咫尺与天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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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痛苦地流着嘶叫着，最后便了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暖暖边哭边叫着‘马儿’，可是它却永远也听不见了。

    “马儿，马儿……连你也不要我了吗……马儿……”

    她抹了把眼泪，愤恨地望着眼前这些人，拿起地上的刀便准备挥了过去。

    “姐姐，姐姐，你别杀我爹爹，求求你，别杀我爹爹。”

    一个小女孩拉着她的衣袂，暖暖望向她，她圆溜溜的大眼怯怯地望着自己，正是刚才那个大婶的女娃。

    暖暖望向那些男子，他们面黄肌瘦，早已失了一个大汉子的气骨，他们怯懦地望着自己，却又贪婪地望着自己身后血泊中的白马，

    暖暖抬首，望着那绵延不绝的人群，他们一双双无神的眼睛，正乞求地望着自己。

    她终是放下了刀，转过身走向了别处。

    那些男子还有人群又涌了一伙上来，一头小白马瞬间便成了他们眼中最可口的食物。

    暖暖坐在小坡上，本是明媚的眸子，此时毫无色彩，她迷茫地望着远方，想着自己在江湖流浪的这段日子。

    那夜自已从玉月楼跑出来，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心里异常的难受，刚好看到一匹小白马栓在那里，便解了缰绳，骑着它跑出了京城，她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天快亮了，马儿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停下来了，那马儿十分温顺，跟她似乎特别有缘份，像是知道她心里难过似的，时不时的对着嘶鸣几声，仿佛在叫她不要难过。

    狂奔了一夜，让她心里舒坦了不少，她本想回京城，可修涯哥哥的指责声总是不断在她耳旁响起，让她没有那个勇气。

    她本打算回沐雨山庄，可是想着自己一心遨游江湖的壮志，便改了路线，借着此次机会，就当是为修涯哥哥体验一把江湖生活。

    可是，一个人的江湖是寂寞的，她没有得到想像中的快乐，她并不是侠客，只是一个过路人，才到一个地方，便又匆匆去往另外一个地方……

    “吃吗？”

    一道好听的男人在自己身后响起，暖暖回头，见是一个面貌清朗的男子，只是他皮肤泛黄，有些偏瘦，他手里拿着一大块肉，暖暖看一眼便知道这正是自己那头小白马的肉，忍住心中的愤怒，她不再看他，冷冷别过头。

    他们剐分了自己的小白马，现在竟然还问她要不要吃，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残忍恶心的人？

    若不是看在他们都是灾民的份上，她一定会为小白马报仇，将他们个个都斩尽来慰小白马的在天之灵。

    那男子见暖暖不接，也不意外，这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遂在暖暖身旁坐了下来，独自开口：

    “你一定觉得我们十分残忍，没有人性对吗？”

    暖暖愤怒的望向他，咬牙切齿地开口：

    “难道你们有人性吗？”

    “那只是马。”

    “那不只是马，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对我来说，它更是我的朋友，，是你们残忍地剥夺了它生存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