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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吴铭等人准备接近机枪阵地的时候,呯,鬼子居住的后院突然响起了枪响,随后传来了喊叫声。
“该死。”吴铭恨恨地一跺脚,看来偷偷去解决正睡觉鬼子的游击队已经暴露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利索,游击队的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机枪阵地上的两个鬼子听见枪声,立刻全神戒备起来,上子弹的上子弹,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枪响的方向,小屋里也涌出了四、五个鬼子,顺着梯子向屋顶爬去。
“不能再迟疑了,冲上去。”吴铭突然拔出指挥刀,挥舞着,边跑边用日语嚎叫道:“敌袭,全体戒备,准备射击。”
机枪阵地上的鬼子听着吴铭发出的指令,纷纷各就各位。
旁边另一个放置迫击炮的屋顶上的几个鬼子迅速地将探照灯的巨大光柱转向后院,后院鬼子的宿舍已经乱成了一团,枪声,日语的、汉语的喊杀声混杂着传来,人影到处乱闪,根本分不清敌我。
吴铭边用日语喊叫,边带着部下加快脚步,小跑着奔向木梯子。
“阁下。”吴铭刚刚爬上屋顶,一个鬼子便焦急地跑了过来,“那边实在是太乱了,我们根本无法找到正确的目标。”
吴铭阴沉着脸将他推到一旁,训斥道:“慌什么?只要坚持一会儿,外面的皇军和支那的皇协军便会赶来支援。”
“轰”,后院又传来了手榴弹的爆炸声,火光一亮,映着吴铭闪烁的眼神和带着狞笑的面孔。
这时四个女兵也纷纷爬上了屋顶,默契地站好了位置,枪上的雪亮刺刀闪着寒光。
吴铭拎着指挥刀冷冷地观察着,看到自己的手下都已经准备就绪,嘴角翘了翘,刀带着尖锐的啸叫声砍了下去,一声闷响后,鲜血从鬼子的脖子里喷射得老高,半空中的鲜血被风一吹,飘落得到处都是。
“杀。”女兵们嘴里喊着,纷纷向各自的目标狠狠捅去。
吴铭的武士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迅疾的闪电,斩破气浪发出了难听而尖锐的啸声,几声惨叫过后,屋顶上一片狼籍。
“嘿嘿,该你们了。”吴铭迅速操起屋顶的重机枪,将枪口迅速对准了不远处放置迫击炮的屋顶。
“哒哒哒哒…”,枪口喷出了长长的火舌,密集的子弹将第一个鬼子拦腰打成了两截,乱七八糟的内脏随着尸体的倒下而散落了下来。被称为法国女郎之吻的92式重机枪射速能达到450发每分,7点7毫米的机枪子弹毫不费力地穿透着鬼子的身体,溅起了一朵朵血花,穿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些碎骨烂肉。
一个三十发的弹板打完,对面屋顶上已经没有了活物,两门迫击炮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对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屠杀保持着沉默。
“准备拦截院外的敌人,来个人给我上子弹。”吴铭高声喊道,92式重机枪采用弹板供弹系统,一名射手根本无法独立射击。
沈敏将手中的步枪一丢,快步跑了过来。其他三个人犹豫了一下,拿起轻机枪,趴在了一片血迹和残肢的屋顶。
后院的战斗还在继续,游击队员占着偷袭的便宜,而且穿着鬼子的军装,嘴里乱喊乱叫着“八嘎,八嘎”,却在毫不留情地下着黑手,有很多仓促而起迎击的鬼子莫名其妙地被他们捅死,糊里糊涂地见他们的天照大神去了。
马远方手中的两把驳壳枪左右开弓,已经打死打伤了五、六个鬼子兵,几个游击队员端着长枪在他的左右紧紧跟随着保护。
冲出来的鬼子越来越少,躲藏在房子里、角落处的鬼子还在拼命的反抗,一边咒骂着,一边加大射击频率。
“让你顽抗!”赵四海顺着墙根爬到窗前,掏出一颗手榴弹从窗户眼里塞了进去,“轰!”一声巨响后,赵四海飞快地爬起身,抬腿将摇摇欲坠的宿舍大门踢碎,带着几个队员冲进了满是灰尘的屋子里。
“给我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搜!胆敢抵抗的全部消灭!”马远方大声指挥着,“先扔手榴弹,再冲进去,动作要快!”
孟家大院里只有三十多个鬼子,其余的要么是在外围站岗巡逻,要么就是分到伪军队伍里负责监督。
以有备击无备,措手不及的鬼子根本没有料到会遭到袭击,战斗力还没有得到发挥,便已经死伤惨重。游击队员们吼叫着逐间房子地搜杀鬼子,每个小组里都有一至两名短枪手,负责对付鬼子的亡命拼杀。枪声越来越稀,喊杀声也渐渐减弱,没多久最后一个顽抗的鬼子也被游击队员击毙。
马远方看着正在聚集过来的满身硝烟的战士们,估计此次作战伤亡合计不超过十五个,用优势兵力偷袭居然还打成这个样子,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怎么满意
“四海,马上带着机枪组上屋顶,狠狠地打击剩下的敌人。”马远方严肃地说道:“我带人去前边支援王大侠。”
“是。”赵四海兴奋地回答道,一挥手,带着几个队员扛着两挺机关枪占领制高点去了。
外围的负责牵制骚扰的游击队员、民兵和百姓们在赵老海等人的指挥下,也早已经纷纷呐喊着四下打着枪,鞭炮在洋铁桶里响了一挂又一挂,热闹得真好象大部队前来大举进攻一样。范虹芳、王莹等几个人则用冷枪狙杀着暴露的敌人。
在几个鬼子声嘶力竭的督促下,几十名伪军吆喝着冲向孟家大院,试图增援大院里的鬼子,并解救出他们的指挥官。
“哒哒哒…”,三挺机关枪吼叫起来,子弹象雨点般洒向敌人,由于是居高临下,视野非常开阔,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冲在最前面的敌人就像割麦子一样倒下去了,一片哭喊和惨叫声。
吴铭把半个身子都藏在沙包垒成的掩体里,头上扣着顶钢盔,对着东躲西藏、狼奔豕突的敌人疯狂射击着,他手里的枪不停地跳动着、回转着,打得是激情四射,血气翻涌,脸上的肉随着重机枪的颤动轻微地抖动着,还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象死神一样伸出了索命的爪子,贪婪地吞噬着一个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