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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这是抗大送来的美国记者多萝西撰写的稿件。毛泽东一杳文稿,“他们不敢作主,特意送来请您审阅。”
“嗯!”毛泽东首先看了看稿件封页的标题,“中国历史的痼疾”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美国人会对中国历史有什么理解?这话有些大了。”毛泽东笑着翻开了稿件,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
毛泽东不停地吸着烟,轻轻放下了手里的稿件,在烟雾弥漫之间,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不是一个美国记者应该有的思路和文笔,更不符合美国人的思维习惯,我看,应该是那个刘德华想出来的东西。这个人,不简单哪!”
“既然这样,我马上把稿件返回去,告诉抗大取消这次美国记者的报告。”秘书立刻伸手准备将稿件拿回来。
“不!”毛泽东伸手制止道:“虽然这里面有些嘲讽的意味,但有些观点和理论却未尝没有道理,比如说凌驾于法律之上,乃是民主的灾难,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废除终身制。自己走上神坛和被人推上神坛,都将阻碍国家的民主进程。”
“还有这里,关于内王外圣的批判。”毛泽东用手指点着,“不让她去做报告,岂不是说我们gcd人的胸襟不够。在这里不能说,她难道不会回到国统区再发表吗?”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毛泽东吐出一口浓浓地烟>越辩越明,我们gcd人有无私广阔的胸怀,我们有很多敌人,但却没有一个私敌。让她去抗大做报告,我相信被党教育过的那些学生们有分辩事非的能力。”
“主席。我明白了。”秘书接过稿件,转身欲走。
“等一下。”毛泽东站挥挥洒洒写下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人民,只有人民才能创造历史,而不是什么天才和伟人。”
“把这个送给他们。就算是我的昨别赠言吧!”毛泽东指着桌上地纸说道。
不愧是伟人,思路灵敏胸襟广阔,短短几个字便说出了对历史的概括和总结和对自己担心的答复,吴铭从心里由衷地折服。
探索一条新道路是非常艰难的,遇上坎坷、挫折,在所难免,由于有苏联这个榜样,就象迷茫中看到灯光一样,gcd热烈地崇拜苏联,不少抄袭和模仿苏联思想、制度、方法、组织的地方。但gcd在借用的过程也有不少改动。俄国的思想或制度很少有不经大加改动以适应具体环境而仍存在下来的。十年地实际经验消灭了不分青红皂白一概进口的做法,结果也造成苏维埃制度中带有完全是中国式的特点。
当然,在中国的资产阶级世界里,模仿和采用西方的过程也正在进行。不论对于建设一个资产阶级的,还是社会主义的能够应付国家今天千头万绪的新需要的现代化社会,至少到现在。除了吴铭以外,还没有人能看出谁胜谁负。
真的很奇妙,在旧中国这个子宫中同时孕育了两个卵细胞,而且都是从国外受精地。
然而,中国gcd的政治思想、策略路线、理论领导都在共产国际的指导之下,而共产国际实际上已成了俄国共产党的一个分局。说到最后,这意味着,不论是好是坏。中国gcd象每一个其他国家的共产党一样,他们的政策必须符合,而且往往是必须从属于斯大林独裁统治下苏俄地广泛战略需要。
苏联,斯大林。都不是***好东西。吴铭暗自发狠道:看来自己很有必要痛骂一不苏联在二战中的龌龊行为,中国gcd会不会因为这个而疏远苏联,获得西方国家的好感,从而避免以后的封锁,和中国一边倒的外交政策。
三个月很快便过去了,吴铭和多萝西最后一次走过延安的街道,林迈可和李效黎在依依不舍地与多萝西说着话,例行公事般的送行队伍里有中g外交部地一些人员。
出了城,在一条溪流边,队伍停了下来,多萝西忙着拍照,情绪有些激动,看得出来,她对这里很留恋。
吴铭抬头回望着宝塔山,呆呆地出神,就这么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终于,他下了决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尽到你的义务和职责,至于结果,个人是控制不了地,就把它交给历史的命运吧!
从包裹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又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吴铭一拔马头,来到了负责送行的中g干部面前,在他有些惊愣的目光中递了过去,“毛先生临别赠言,我却没有什么回赠,真的是很失礼,麻烦你把这两样东西转交给毛先生,就作为我临别的赠物吧!”
中g干部接了过来,礼貌地点头笑道:“请放心,我一定毛主席,谢谢刘先生,祝你们一路顺风,有机会的话,欢迎再来延安。”
吴铭点头微笑,和多萝西趟过溪流,回头向他们挥手告别,在一小队八路军的护送下渐行渐远。
“你刚才送的笔记本是不是原来想留给我的?”多萝西低声问道。
“是呀!”吴铭点了点头,“那上面的有些支离破碎,我会重新整理,再给你一本的。”
“好的。”多箩西明显情绪不太高,“刚才我心里想,那些个认识的人,也许我是看到他们活着的最后一个外国人了,所以我心里感到很难过。”
“人生就是这样,聚散无常,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吴铭宽慰道:“伤感是没有用的,路还要朝前走,实际的帮助要比伤心的眼泪有用的多。”
“来吧,挺起胸,大步朝前走。”吴铭扬鞭一指,“我们无法完全支配命运,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一个人的抗日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二十章 别了,红色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