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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摆了摆手,略有些奇怪地看了郑苹如一眼,说出南京被占领既南京大屠杀,她的表情是不是有点轻松,怎么没有痛心疾首,恨之入骨的意思。
其实,吴铭有点想当然了。南京大屠杀在当时甚至到抗日结束,都并不象他想象的那样,每个人都知道,提起来便是恨得咬牙。对此件中国人的巨大灾难,宣传上竟然没有轰轰烈烈,也难怪吴铭有点奇怪了。
当然,象郑苹如那样知道些情况的也不少,但事实的残忍程度却出乎了他们的想象和预料。
关于南京的暴行,世界并非一无所知;在事态发展的同时,全球公众就不断地得到大屠杀的消息。南京沦陷前的几个月,大批住在这座都城的外国记者报道了日本飞行员对南京的空中轰炸。12月初日本逼近这座在劫难逃的都城时,记者几乎每天都提供有关战争进行情况、最后时刻的撤离和建立国际安全区的清晰的报道。令人惊愕的是,大屠杀开始的时候,日本报章刊载了把中国人驱拢起来枪决、成堆成堆的尸首在河边等候销毁、日本士兵之间进行杀戮竞赛的照片,甚至还有记者对日本人屠杀骇人听闻的评述。
“南京大屠杀”的消息首先传到外界,是由《纽约时报》驻南京记者窦奠安所发的电稿。《纽约时报》年月日封面大标题为“南京强*奸事件”,其小标题为“日军陷南京。屠杀两万人”,世界舆论为之大哗。
尽管如此,国府虽然也表示了愤怒,但远不如后世那样,广泛地搜集证据。系统地关于大屠杀的资料。甚至把这件事情宣传得家喻户晓,让百姓、士兵们都知道。在吴铭想来,如果好好地利用这件事情,起码士兵们在投降日军地时候会想到严重的后果。
而且。在欧美等西方国家,南京大屠杀一般英译为nanire南京屠杀或rapeofnanin南京的洗劫、南京的强*奸等字眼,但总体上人民对其的认知往往远不如对纳粹地种族灭绝过程的认知。
“遗憾,真是遗憾。”吴铭在谨慎地询问了郑苹如之后,不由得感慨万千。
“怎么了?”郑苹如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先吃饭,呆会儿出去细说。”吴铭勉强笑了笑,提起南京大屠杀,只要是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不会舒服。
细雨如织,雨巷中。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淡雅的旗袍,走在上海老街地石库门里,撑着一把油纸伞,轻轻的走过,偶尔回眸莞尔一笑似乎应该是这样很富有诗意,很浪漫让人冥想的情景,现在却象这乌沉沉的天,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太好。
“竟然是这么残忍。”郑苹如喃喃自语。“三十多万,三十多万条生命。”虽然吴铭只是按照后世的记忆简单地讲述了一下南京大屠杀的事情,这也够郑苹如惊骇莫名了。n
“我没想到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惨案,大家知道得会这么不全面。”吴铭伸出手,看着着雨点在掌心汇聚,“大概是没有人,也没有工夫详细的资料吧?”
“你呢?”郑苹如脸色有些异样,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吴铭地描述吓着了,“你是否有这样的想法?”
“我?”吴铭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看我适合干这样的工作吗?杀杀人我还是在行的。”
“为了几十万冤魂,为了子孙后代计,为了让现在的人们觉醒。”郑苹如殷切地望着吴铭,“你,我们都责无旁贷。”
吴铭沉默了下来,将掌心里一小掬雨水洒在了地上。久久没有说话。
“从现在开始。点点滴滴,终会成为血的河流。仇恨的海洋。”郑苹如幽幽说道。
“从现在开始?”吴铭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抗日战争,中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巨大的财产损失,却换来了一个不槛不尬地胜利。可悲的是,世人仍以消极的态度面对日本的第二次暴行日本人拒绝为他们在南京的罪行道歉,甚至拒绝承认发生过大屠杀,更有甚者,日本的极端分子还试图在世界历史中涂抹掉这一事件。htn要了解这种不公正的程度,人们只须比较一下日本和德国政府在战后的赔偿就一清二楚了。虽然仅金钱本身不能使死难者复生,也不能磨去幸存者痛苦的记忆,但至少可以说明罪孽地元凶究竟是谁。
“我…们能行吗?”吴铭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着凭自己的良心干点简单的事情,赚点钱,和两个老婆过上安稳的日子,从来没有这么宏大的理想。”
郑苹如噗卟一声笑了起来,“这么没志气,两个老婆就满足了,那个多萝西真的不错,来个中西合璧也挺好地呀!”
“呵呵,你当我不想啊!”吴铭调笑道:“如果有可能,我连你都想推倒,可是,那不成种马了。”
“种马?”郑苹如对吴铭地新鲜词摇了摇头,旋即正色说道:“一个人,一支枪,或许能救很多人,但一支笔有时却能唤醒千万,你来尝试一下好不好?”
“古有弃笔从戎,你却劝我弃戎从笔。”吴铭苦笑着将伞放了下来,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头发,他地衣裳。
“满天的眼泪。”郑苹如学着吴铭的样子,将脸仰起,雨水浇在了她秀丽的脸上。
半晌,吴铭突然拉起了郑苹如的手,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在雨中向前默默地走去。
“挑战,我喜欢。”吴铭转头一笑,松开了郑苹如,端详着自己的手,“听说玩笔也能玩死人,我很期待呀!”
“很安全,适合你的性格。”郑苹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打听清楚,我想去参加日本人的庆祝活动。”吴铭用力一脚将地上的积水跺得水花四溅,马上跳了开去。
郑苹如不甘示弱地也跺了一脚,蹦跳着说道:“如你所愿!”
“我一手拿枪,一手拿笔,文武全才。”吴铭意气风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哈哈笑了起来,“唉,可就不能搂老婆的腰,拉姑娘的手了。”
“那就让她们搂着你好了。”郑苹如用手捋了下额头的湿发。
“从现在开始,搜集资料、证据。”吴铭的声音很清晰明了,“悲剧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凶手受到惩罚,让死难者安息。”
雨似乎小了一些,两个人边谈边走,计划的脉络逐渐清晰,逐步完善。对吴铭来说,这是一个在思想上的巨大变化。
尽管你走到夜晚的森林迷了路,尽管你现在非常的无助
尽管那命运将你的双眼著蒙住,你觉得前方根本没有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闪亮一条路
尽管那撒旦一直围著你跳著舞,尽管它一直要你认输
尽管那狂风暴雨挡著你的去路,尽管你掉到深深的山谷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你自己的路
跳入荆棘冲向围篱
走进污泥就在这里
尽管你无法忍受被遗忘的孤独,没有人知道你在何处
尽管你陷入放眼全是烟的迷雾,压迫到快要窒息的程度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你的脚步就是你的路
跳入荆棘冲向围篱
走进污泥就在这里
走进污泥就在这里
四周的漆黑将你的神经都绷住,你开始觉得恍恍忽忽
别以为这样就是断了线没了路,闪亮的路就在你的脚步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你的脚步就是你的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你自己的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没人可以阻挡我的路
吴铭轻声唱着,漫漫的细雨象一个怨妇的申诉,不得不在哽咽中停止了抽泣。久违的冬阳勉力从云层中透出了一丝光亮。
第一更,不好意思,领儿子去看病,耽误了半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