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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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喇……”

    “喀喇……喀喇……”

    分不清这是什么声音，听到耳中似可穿透身体冲入灵魂，让人身子不由得会在这冰天雪地里打上几个哆嗦。

    凛冽的寒风裹着大朵大朵的白雪，在这天地内呜咽而过，阵阵血沫随风飘舞，天地间银装素裹，遍地荒凉。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似压在了心口，喘不过气来。在那银色的天空之上，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豁口，那是一道虚空裂缝，仿佛是被一把巨剑撕裂而开。不过，那裂缝缓缓合上，像是一道门在关闭。

    在虚空裂缝下方的雪地里，有一座高耸的雪峰，通体雪白，直插云峰，屹立于狂风暴雪内巍峨不动，那雪峰上吹过的呜咽风声里，便夹杂着这样喀喇喀喇的声响，散向远方，又似吹进了那天空之上的裂缝虚空里，别有一番韵意。

    “你就是秦楚歌么……秦楚歌……”

    沙哑的喃喃之声，在这风雪里从那雪峰上飘出，似与那风融合在一起，隐隐有些分辨不清了。

    “竟然逃出来我的破灭之剑，在绝死的那一刻打碎了我的破灭之镜，很好，很好！！”那声音仿若癫狂，几乎是歇斯底里一样，咆哮回旋九天之中。

    雪峰下方，此刻有无数奇形怪状的身影，默默的趴伏在那里，远远一看，赫然有数十万之多，竟然全是雪兽，环绕这祭坛四周，密密麻麻一片，不动中，却有狂暴气息浮现。它们所朝的方向，皆是那雪峰，似那雪峰上的人一句话，它们就可以为之豁命厮杀。

    雪，更大了。

    “那个人就是你么？秦楚歌！我命中的一劫……”那雪峰上沙哑的声音不知是苦涩，还是悲哀，久久不散。

    “呵呵，毁我一道灵念，不会就这么结束的！”那声音蓦然变大，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却见那天空上风云色变，无数飘落的雪花全部骤然停顿，紧接着全部倒卷，从四面八方呼啸来临凝聚在一起，使得天地震颤！

    那天空上不再有雪飘落，所有的雪花凝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雪色巨脸，此脸如面具，刚一形成就立刻凄嘶怒吼，声音凄厉入耳，让四周全部听到的雪兽身体一震，似要被这声音撕裂一样。

    它凄厉的嘶吼，挣扎着身躯猛地向着天空冲去，如一刻冰封的流星直插天际，其方向竟然是那即将合拢的虚空裂缝。

    其速之快，转眼就是无尽，轰鸣回旋间，冲向了虚空裂缝，天地震动，嗡鸣之声向着八方扩散，在巨脸即将进入虚空裂缝的刹那，裂缝彻底合闭。

    那巨脸似撞在了什么壁障之上，再次凄厉的惨叫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层层崩溃。

    “噗……”在那雪峰顶端，正中心的位置，盘膝坐着一个穿着紫衣的青年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口鲜血猛地喷洒而出。

    “失败了么？”他喃喃中睁着双眼，天地间的一切生灵仿佛都随之而动。

    他呆呆地看着拿似乎变成灰色的天空，看着看着……直至他的身体被大雪完全覆盖。

    ……

    “秦楚歌，你的命是我的，别死在了小小的造化海……”冰冷的声音回荡天地，与一阵轰隆之声融合，紧接着，秦楚歌目中看见了一个巨大的人脸，那人脸被冰雪覆盖，一震之下猛的膨胀起来，转眼间就十倍、百倍、千倍的扩大，不但取代了这天空，更是在其覆盖这下，他张着巨大的嘴巴，似想要将秦楚歌吞掉。

    而秦楚歌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狰狞的大口临近。

    这种感觉，如在之前的天空上，包裹着一层面纱，这面纱是天空的颜色，故而看去时，一片苍茫，但如今这面纱在那人脸的扩散下，如被掀起般，露出了其真正的颜色！

    那天，不是天！

    是一张巨型的雪脸，由冰雪融成的巨脸，狰狞可怖。这一幕，尽管秦楚歌有些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后，依旧是心神震动。

    “这是幻觉，这是幻觉……”秦楚歌瞪着双眼，似要看穿一切虚妄。

    然而，一切都太过真实，冰雪面具脸越来越近，待它即将一口吞掉秦楚歌的瞬间，“砰”的一声巨响，冰雪面具脸像是撞到了一层无形的壁障，竟然没能落下。

    那一声巨响之后，像是一面如天空一样大小的镜子破碎了一般，那破碎的声音像惊雷击在秦楚歌的耳朵和脑海。

    “这是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瞬息之间，在秦楚歌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没了，整片天地没有一丝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作恶多端的青年修士，诡异莫测的灵子，惊天一剑与虚空裂缝，凭空出现的冰雪巨脸……一切的一切，全都不见了，一切都仿若梦境。

    “这……这才是真正的天空？莫非之前的天空是虚假的，大地也都是虚幻的，唯有如今才是真实？”在震撼之后，秦楚歌无法置信。

    秦楚歌站在天空之上，身后的阴阳蝴蝶翅还在轻轻扑扇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没有被切割的痕迹；再扭头看看身后的翅膀，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圣碑之地，他一路上开启双翅，踩着自己领悟的步法，来到了这里。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境？”

    “是不是灵子在动手？”秦楚歌沟通梦幻阴阳蝶，最终得到肯定的答案，“是你救了我……”

    “灵子，到底何许人物？竟然可以凭借一道灵念，让我陷入幻境之中！”

    秦楚歌眯起双眼，感觉造化秘境不可小觑，里面绝对有巅峰强者，恐怕自己恢复前世巅峰的实力也不一定绝对安全，即使不面对那些黑暗生灵。

    秦楚歌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既然造化秘境不简单，那神鸣大陆呢？哦不，应该是蛮神大陆！”

    “好一个蛮神大陆……”

    就在这时，一道青光刺入眼中，秦楚歌放眼望去，顿时发现了一个擎天石碑。

    “那就是造化圣碑么？”

    高耸的古碑之上，青光流转，无形中给人一种威势。它太伟岸了，直插苍穹而去，四周却没有一丝云雾。

    秦楚歌双目一闪，身子直奔圣碑而去。临了，秦楚歌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

    圣碑之下，此刻正围着一群人，现场的氛围有些压抑，只见众人中间，一名剽型大汉将一名红衣女修抓在手中，眼里露出一丝戾气，抬手就将这叫红衣女修的女子衣服全部撕裂。这一刻，周围几乎所有的修士，都能看见全身暴露的红衣女修。

    红衣女修一声惨呼，如果可以自尽，她早就自陨了。

    “畜生……”周围一蓝衣青年看见大汉当场就撕裂了红衣女修的衣服，在一边施暴，没能忍住内心的熊熊怒火。手中的长刀更是幻化成了密集刀雨，猛地向大汉劈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传来，蓝衣青年被击飞，竟然直接被劈断了一条胳膊，倒飞了出去。

    人群前方，一个美艳的女修一脸涨红，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如果秦楚歌在此，必然能够认出她来。这个美艳的女修，竟然便是在造化丹阁随莺莺和肥肥一起失踪的谢诗嫣。

    站在红衣女修和大汉旁边的一个青衫男子，突然看向美艳的谢诗嫣，笑着说道，“你过来，我不会和大汉一样粗鲁的……”

    谢诗嫣脸色瞬息间就变得苍白无比。此时她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甚至连手都在颤抖。

    谢诗嫣旁边的一个白衣男子见谢诗嫣动也不动，眉头微微一皱，正想说话，忽然一道黑色的流光从他眼前划过，下一刻，他就听到了‘噗’的一声轻响。这速度，连他都无法阻拦。

    正趴在那红衣女修身上的大汉被一杆黑色的长枪带起，这黑色的长枪从大汉的腰间插入，带起大汉直接飞了起来。

    “轰……”这黑色的长枪将大汉钉在了远处的一块高大的岩石上，将岩石的碎石炸裂的到处都是，黑色长枪的枪尾兀自在晃动，隐隐有意思雷电闪烁。

    而此时大汉飞过的空中，才有血迹落下。

    “自己先将衣服穿上。”随着话音落下，一件白色的长袍正好落在了一丝不挂的女修身上。

    被大汉当中侮辱的时候，这红衣女修早就想要自陨，而此时她身上的禁制被一件长袍解去，她忽然失去了自陨的勇气，赶紧裹着长袍从一边冲了出去。

    没有人去拦她，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刚刚从空中落下来的这人身上。

    除了呆滞的谢诗嫣，此地没有一人认得秦楚歌。但一个能一枪将一名神变七劫的修士钉杀的人，绝对不会是简单之辈。

    “啪嗒、啪嗒……”大汉的尸体被钉在岩石上，依然在往下滴血。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而这滴血的声音更是衬托出了这里的沉寂无声。

    “你，你，你是谁？”刚还在叫谢诗嫣过去的青衫男子，此刻却像是变成了结吧，一手指着秦楚歌，脚下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秦楚歌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转过身看向谢诗嫣，微微一笑，道：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