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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胜男觉得有些狼狈,什么时候林同能在她的面前这样趾高气昂的说话了?为了林同?
不不不,她是为了安安。
搅动着杯子里面的吸管,齐胜男抿了一口,心里在回旋,这个话要怎么说出口?
“安安你打算怎么办?”
林同有些心神不宁,他曾经想过,自己是该给齐胜男一巴掌呢还是亲手掐死她,亦或者让她名声扫地,现在来说这些不需要自己出手别人都帮着他做了,觉得痛快又觉得痛苦,看见这样的齐胜男他也没觉得在痛快下去了,觉得没劲。
人心这个东西,太缥缈了,抓不住,摸不到的。
林同其实对一切都看的特别明白,齐胜男当初为什么找的他他也懂,其实就条件而言,那个时候齐胜男没出现,他娶的人也只会是条件更好的,除了浪漫,除了长相,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敢摸着胸脯说,他将齐胜男的一家人都当做自己的亲人了,在之前的那段婚姻里,他没让齐胜男受过气吧?
心中的不平随着时间的消耗也都磨平了,在觉得不甘,可过去就是过去了,这一页早晚都是要翻过去的,他留恋在原地,那才是对自己的不尊重,齐胜男的情况呢,他知道的七七八八的,不是他去打听的,实在是齐胜男在的这个圈子里他家也是有人,林同离婚以后就再也没有听父母提过齐胜男三个字,齐胜男的日子过的糟糕也好,精彩也罢,他们从来不提,但林同现在其实是知道齐胜男的日子有点糟心的。
那个男的也许是爱她吧,可实力不够强,这也许就是齐胜男现在拿女儿来当借口的原因,不要觉得他将人心想的太坏,经历过这些,他怎么去把眼前的人往好的方向去想?
离婚那时候她弟妹对着他道歉,她母亲对着他道歉,可是这些都是于事无补,他要一些不先关的人道歉做什么用?
“我想这个问题,你没有资格问。”
林同倒不是赌气,现在关心也晚了,你的关心于事无补,你就算是关心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安安你带不走,也不能让你见,你德行有亏,孩子我绝对不能撒手,当初这些也都是说好的,现在旧事重提,你让他怎么高看齐胜男一眼?
齐胜男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林同,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我只是为了我女儿……”
“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达到你认为的成熟,听你说这些有用没用的?浪费时间陪着你坐在这里听你说一些没用的?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没有营养的?安安是我女儿,也是陈淑桦的女儿,我相信她会是个好母亲。”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决定一起生活,他就打算接安安回来,孩子跟着他父母长大,这不是上上策,这孩子也不是为爷爷奶奶生的,他既然当了父亲就要负责。
林同的话无疑等于刺激到了齐胜男的某跟脆弱的神经,这个天底下最复杂的关系是什么?
亲妈和亲孩子之间一个弄不好,还有些会怨恨一辈子呢,一个后妈,还是个年轻的后妈,她早晚都会有她自己的孩子,她会对安安好吗?你林同成天不在家,孩子就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回到家,安安已经没有了,你能赔我一个安安吗?
“我不同意。”
在过去的那段婚姻里,她说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林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听她的,可惜现在情况已经有了一些改变。
林同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他只觉得和齐胜男沟通有些累,现在已经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发表任何的意见。
“要么你去法院起诉,要么你就闭嘴过自己的日子去,孩子你还会有的,我劝你将心思放在现在眼前人的身上,别总这样过。”也许根本就不需要他来讲这些话,齐胜男也根本不会领情的。
齐胜男手里的杯子倒了下来,洒了一腿的水,咖啡厅里面的音乐让她觉得闹挺,这放的都是什么歌曲?简直就是魔音,她抖着手叫来服务员:“把音乐关小声一点行吗?这放的是什么音乐?”声音加大。
她满头都是汗,手又发抖,服务员见她这样,也是怕有什么毛病,回到里面声音关小了一些。
“林同……”齐胜男觉得不行,为了安安,复婚就复婚吧。
“我不是后悔了,也不是想回头,但我想清楚了,过去的事儿我做的不地道,我现在有些产后抑郁症,见不到这个孩子,我心里非常不好受,没有当母亲之前,我觉得我是能舍得她的,可当了以后我才知道根本舍不下,每一天我都失眠……”齐胜男的眼泪说来就来,这并不是表演,而是因为这个孩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她现在恨不得去死,她很难受,她有些激动,甚至越过了桌子的一侧,去碰触林同的手。
齐胜男对于过去做了总结,她依然是爱a的,但是现在明显安安在天秤的这头战胜了a,她没有办法,没的选择。
她需要和林同沟通好,然后和a分手,她要回去照顾安安,她必须看到安安,她想要和安安一起生活。
“……林同就当我求你了,你给我一次机会,你就当施舍我的,你让我回来吧,或者你把安安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随时都可以来看,你工作那么忙,安安如果是爷爷奶奶带的话,对孩子身心健康都是不好的,交给其他的女人来带,我不放心,林同你发发慈悲,我们复婚好不好?”
林同一眼又一眼的放到齐胜男的身上,仿佛从来不认识她一般,他慢慢将自己的手从齐胜男的手中抽了出来,这一次他选择冷眼旁观,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的无耻?
如果没有发生她去待产别的男人陪同的情况,他抓不到什么,一切都是虚的,别人说什么他还是不会信的,可那样的一天在他的父母面前,在他的孩子面前,齐胜男选择做了这些,大家现在都回归到原位了,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我还给你清净,你又拿着孩子说什么,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让我的女儿生活你和那个男人之间吗?你到底拿我当成什么了,齐胜男?
“呵呵。”
他不接电话就是对的,看样子以后也不能接了,对于齐胜男的家里人他也不打算见了,有些情分该放下就应该放下,让彼此好过,各过各的,至于说所谓的报应,以后再看。
“你笑什么?”
“我为什么放着一个好好的陈淑桦不要,要你?你比她年轻比她好看,比她人好?你哪一点可以和她相提并论?”林同不屑的问了出口,你拿自己当个人物,可别人没有义务一直为你的错误买单。
齐胜男只觉得胸闷。
“我问你,你在学校的时候是怎么知道我家里情况的?”这点林同一直没有闹明白,可事到如今,说齐胜男不是冲着他的家庭来的,打死他他也不信,他想问问当初的情况。
“这些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是姚一佳。”姚一佳并不清楚林同的家世这样的好,如果知道的话,也不会将林同甩给她了,那个时候林同对于姚一佳来说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一块骨头,她自己不想啃,最后送给了齐胜男来当人情。
林同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他和姚一佳勉强也就是说过话的关系,那样的女生太过于亮眼,他没起过什么心思,甚至念书的时候他对女生有的也仅仅就是欣赏而已,如果当初不是齐胜男主动,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林同不想将男女这点事儿说的太直白,可如果当初少了齐胜男主动的环节,很多事情都变了。
“你爱过我吗?”
一开始是有过的吧?
林同记得一开始的齐胜男也是崇拜过他的。
也许女人要的东西太多,他给不起。
齐胜男的手揪着背包的带子,她现在背的包不过就是个一般品牌,没有办法,林同他妈太彪悍,什么东西都没让她带走,就连内裤都全部都给她扣下了,齐胜男不想提及过去,那还是她致命的伤,她痛恨自己的过去,痛恨自己的家庭。
“我说爱能怎么样,我说不爱又能怎么样?”
林同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是啊,是他犯傻,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
“齐胜男,人并不是你手里所摆弄的玩具,不是你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我可以想象到,我和你复婚,最后你还是会劈腿,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让安安没有妈,也绝对不能让安安有你这样的妈,等到孩子长大以后,我想也许我会对她说吧,原谅与否,她自己做决定,你好自为之,请你以后不要联系我,希望你好好的过日子,别过的太悲惨了,不然我会觉得你得到了报应。”林同将钱压在桌子上,让一切都见鬼去吧。林同回去以后就再也没有接过齐胜男的电话,甚至为了避她就连手机号码都换了,林同据说结婚了,毕竟齐胜男的微信上还有和林同相关的人,她还没有删除干净,对方不删除她呢,也许等的就是这一天,微信里传满了林同和那个人的婚礼,有些话是真的,结婚的那一天真的就没有不好看的新娘子。
林同对陈淑桦几乎就是刻意的好,至少齐胜男看起来就是这样的,第二次的婚礼对比着第一次更加的隆重热烈,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陈淑桦这种人吧?从所有上面碾压齐胜男。
林同的母亲估计也是下了血本,齐胜男将对方删除,她不愿意看这些。
她试过找律师,想要争取安安的抚养权,可惜律师直接告诉她,打官司胜的可能性太小,即便是打了,也是无用之功。
林同结婚的那一天,齐胜男的母亲来了,林同在门口见了老人家,齐胜男的母亲差点就给林同跪下了,她以为自己来这一趟至少能挽回来,没想到林同真的结婚了,是啊,人家的条件那么的好,是齐胜男自己作妖。
她请求林同原谅,希望林同和齐胜男复合的话一句没有提,然后祝愿林同和新娘子百年好合,走出酒店,她脚下发软。
“林同,那是谁呀?”陈淑桦问着。
“不相干的人。”林同的手揽着陈淑桦的背,往回走,现在对他来说,齐胜男的家人就真的是不相干的了,陈淑桦对安安很好,是真的很好那种,她没有外心,既然选择结婚了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倒是林同的母亲有些不太放心,毕竟真好假好也是需要一些时日来看的,齐胜男以为林同经历过她,对待陈淑桦怎么样的也会有防备之心,她却忘了,林同他是个实惠的男人,你对他真的好,他就还你真的好,他对陈淑桦有的是相信,有的是尊重。
齐胜男刚刚下班回家,刚进门,迎头一桶冷水就泼了过来,浇的她浑身一激灵,a的妈妈赶不走她,也骂不走,只能天天折腾。
我儿子还是个未婚的,你一个生过孩子又离过婚的,你凭什么勾引他?
他现在是被你勾引的,神志不清了。
避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齐胜男不和对方去吵,但是敢对她伸手,她绝对就敢还手,至于对方愿意怎么骂,那就骂去吧,随便!
*
周末林漫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午饭,她过来的时间有点晚,打饭的时候阿姨多给了她两勺菜,怎么说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闹这么几次上热搜,学校里几乎就没有不认得她的了。
“多吃点。”
林漫看起来稍稍的有点瘦,毕竟之前被医生那么一吓,原本就秦商生病的情况下又告之她,她也许是肺癌,整个人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有压力的情况下,吃的再多也不吸收。
走到一边找了个座儿坐了下来,吃的七七八八了,接到秦商的电话,他还在复健当中,今天是周末,所以占用的时间会比较久,林漫这边几点会结束他问一下。
复健的医生以及秦商的身体机能教练,他躺在地上打的这通电话,教练的手停留在他的腰上,秦商也没有闲着。
“是不是对你特别的残酷?”
商女士请来的那个教练有点……提起来漫漫觉得还是有些打怵的,秦商怎么走路,每天走多少,怎么用力,吃什么东西包括大小便他都要了解的一清二楚,简直就是个魔王,但不得不说,秦商在对方的手里康复的速度比较快,被折磨的也是有点狠。
她都不忍心在折腾自己老公了。
“你要不要对他讲?或者你过来我们一起练?”秦商打趣的说着。
“我不要,我下午还有课呢,我不过去了,我吃饭呢,我挂了。”林漫不讲义气的直接挂断电话。
教练拍着秦商的小腹:“一个男人小腹就是力量,你的力量在哪里我没看见……”
大手在上面一抓,他觉得抓到的都是白肉片子。
秦商浑身僵了一下,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摸他?谁允许了?
林漫最近考试考的七七八八的,考试这种对于她来说真的没有难度,有些人就是天生适合考试的,让她念一辈子的书,她也不会觉得烦,工作闲下来的时间看看书不是难事。
四点多开车准备回医院,现在好多的人跑来医院这边散步,因为环境很优美嘛,人也不多,林漫的车子开了进去,停好车拿着自己的包,进了医院。
秦商还没有回病房,她一个人靠在床上看了一会笔记,最后实在闲的无聊就睡了一下。
秦商身上出的就不能算是汗了,一盆一盆的水,整个人湿捞捞的,好像从水罐里被拎出来的一样,整个人都虚弱掉了,教练也是够狠,即便这样也只是刚刚达到满意的范围之内。
教练和医生正在进行沟通着,教练蹲在地上上手去抬秦商的腿,医生做着详细的记录。
秦商只能坐着,他现在站不起来,浑身都是虚的都是软的,护工见他这样湿捞捞的,衣服都湿透了想扶着他去冲个澡,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拿着秦商的拐杖,秦商已经换了,换成了手杖,两根手杖,现在只需要借助手的力道就好,不需要从胳膊上借力。
护工快速的跑回病房里,他因为着急推门就进来了,却发现林漫在睡觉,一时之间有些不太好办,是叫醒林漫还是要怎么样?
林漫听见声音身体一动,眼皮自动的睁开,下意识就下床穿鞋。
“他人呢?”
护工就说,秦商去浴室了,但是他现在状况有些不太好,训练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可他又不要别人陪,出了很多的汗,现在人就在里面,只能让林漫过去看看。
“别急,我过去看看。”
林漫走到浴室那边,浴室是在复健室附近的,林漫看着那道门关着,现在里面也不可能有别人。
她没有马上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边,伸伸手指敲在门上。
“我能进来吗?”
里面的人没有马上回声,过了一段时间,秦商的声音颇为愉快:“我觉得最好不要,我现在有点狼狈。”
林漫半张的唇抿了抿。
“需要我帮你吗?”
秦商是想要拒绝的,但是他现在……坐在地上,他进来以后就一直坐在地上,他没有起来的力气,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即便是狼狈中也带着狼狈的潇洒。
硬撑他肯定撑不下去了,因为没有办法坐着洗澡,没有办法从门里走出来,情绪缓和了一下。
“林漫,你进来吧。”
林漫推门进来,一进来就看见了秦商在地上坐着呢,地上扔了几条白色的毛巾,应该不是摔的,这样她就比较放心了。
秦商吐着气,即便如此狼狈,他依旧对漫漫带着无限的吸引力,林漫回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的,其实生病呢也是一种感情上的转换,就好像换了另外的一种生活一样,那苦日子你不甜着过,那岂不是原本就吃了黄连然后天天在配上苦瓜,这也太苦了吧?
秦商明明就是一块香甜的糖,她为什么要把日子过的苦巴巴的呢,只要负责吃下去然后甜出来就好了。
“样子有点糟糕。”秦商出口的话甜甜暖暖的。
好的不好的你都看到了,我们俩之间不存在嫌弃,不存在不喜欢,我甚至非常清楚的知道,只要我的出现,你的世界里就是粉红色的一片。
林漫扶着秦商站起来,是真的站不住,他的人在抖,不是凉到害怕的那种抖,纯粹就是耗尽了力气的虚脱。
漫漫是想和教练说一声,练就练吧,但练成这样是不是就有点太狠了?人站都站不稳,过头了吧?
把秦商弄回病房,她去找教练,买了一瓶柠檬水,医院有的卖,据说那教练很喜欢喝这个,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声,推门进去,结果没人,漫漫拿着那瓶水无辜的看了看,准备往病房回,正好却见到了教练,说是教练其实人家是复健师,复健师和复健师又存在很多的不同,具体的林漫也分不清。
“来找我?”
“是啊。”
林漫将柠檬水递了过去,对方接了过来。
“他回去了?”
一般人是回不去的,按照他这个强度制定下来的,他有和商女士打过招呼,既然相信他,那就请全然的相信配合他,他有自己的方式方法,对待病人他是专业的,你们虽然是病人的最亲近的家人,可你们帮不上任何的忙不是嘛。
“回是回去了,但是他现在的复健强度是不是有些大?”
“你拿回去吧,相信以后你会主动请我喝的。”教练只扔了这么一句话。
林漫还想说其他的,商女士的电话进来了,作为婆婆她从来没有要求过儿媳妇什么,没有指挥过什么,但是现在她要下命令了,林漫是个好孩子,可惜被她儿子迷昏了头,傻愣愣的一直往她儿子的套儿里钻,秦商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打头阵的一定就是林漫,现在秦商在恢复的重要关头,商女士对儿子只有狠。
“……辛苦就辛苦一些,一个男人若是连点苦都不能吃还算是什么男人?为了想走这些就得忍了,不想走那我说这些是多余的。”
林漫眨眨眼睛:“妈,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过来问问,他今天洗完澡回去的时候腿脚都是软的……”
“你不要去看,他的腿脚软也不是你的腿脚软,你就只当没有看见。”
林漫:……
她真的好想给婆婆点个赞,真的狠起来,你比我像后妈。
“林漫啊,秦商挖坑你不要总是往里面跳……”作为婆婆,她觉得大家都是女性,看着你这样的单蠢,有些时候我真的是很想揪着你耳朵对你喊,那就是个狐狸精,你离他远点。
秦商洗澡是谁给洗的?护工传回来的话是林漫进去帮着处理的,那洗澡的过程他也没有出什么力,休息那么久腿还软?是秦商的腿真的软到如此的地步还是林漫心疼的觉得他已经走的非常困难了呢?
这两者之间是有明显区别的。
商女士和吕文也经常聊天,大部分都是商女士去找吕文聊,吕文对秦商的感觉,笼统的来说,那就是男小三,狐狸精,再不然就是勾搭皇帝灭国的妖精,反正她听着听着,一开始挺乐呵的,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这不对啊,这不是骂她儿子呢嘛,她在笑个什么劲儿?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能让你丈母娘把你往妖精的那一边推?勾着魂吸着血不够,挖了坑还让人家自己跳,这也要欺负人了吧?
作为老婆,也应该有老婆的样子,不能事事惯着,应该拿出来冷落的劲儿,别一天看不见他就不行了,这是不好的。
林漫解释,她没有啊,她真的没有。
她什么时候跳过?
林漫这边心疼秦商心疼的不得了,那边秦商和教练的对话如下。
“听说你进浴室腿软的都不能动了?”教练抱着胸站在秦商的床前,他需要过来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
会出现那种情况,但不会持续太久的,秦商的个性在这里摆着呢,他的劲儿足着呢。
秦商悠闲的翘着腿,他刚刚觉得不太舒服,于是乎他老婆在他的腿下垫了一个枕头,削了苹果摆在他的手边,他正吃的开心呢,秦商的目光一点一点的集中在教练的身上:“是有些不舒服。”
“她,你是怎么骗上手的?”
秦商的眸子里的颜色变得妖娆十足,斑斓万分,如果硬要说也可以这样说。
“人美!”
教练摇摇头,练过头了练累了是个人就会有不好的情绪,秦商最变态的就是,他的负面情绪一过,他就开始在他太太面前装虚弱,然后他太太完全就按照他写的剧本上演,这个女人上辈子是挨了雷劈,所以这辈子才会遇上这样的禽兽的吧?
真可怜!
商女士和林漫出门吃饭,吃饭的过程当中,一开始是非常愉快的,毕竟她认为自己也是个很好爽是个非常能进行沟通的婆婆,而且自己也长得赏心悦目吧,结果吃饭的时间过了四十分钟以后,秦商的电话进来,林漫这魂儿就不在她婆婆身上放着了。
秦商说他要先睡了。
“妈,吃好了吗?”
商女士叹口气,她觉得她不是林漫她妈,她都开始担心了。
“吃好了。”
送她回医院,坐下来没说两句,秦商的眼神接触到母亲的,他定定的看着,眼睛里一片的明艳,写的东西很简单,你失败了!
商女士这个来气,不管你们了,爱咋咋地!
真是的,搞的我好像是恶婆婆似的,搓搓自己的胳膊,看着端着水杯走过来的儿媳妇,商女士闭闭眼睛。
“林漫啊,他自己有手。”
林漫站定脚步,秦商是有手,不过他不是刚刚睡醒嘛,整个人还没回神呢。
商女士提着包,眼不见心为净,真是的,这两个孩子,她看的次数多,眼睛都要瞎掉了,接触的在多些,早晚自己会得糖尿病。
他这段恢复期,消耗的力气非常的大,所以林漫差不多和秦商大概有一个半月左右的分开期,不睡在一起,她睡在对面的床上,秦商单独睡,他公司的事情也多,加上她考试也就无心在这些事情上面花心思了,可考试结束了,手头上忙的似乎也结束掉了,暂时人比较轻松,人家说吃饱了就开始那啥那啥了。
林小漫非常的认同这句话。
晚上他们俩睡的比较早,大概九点半左右就躺下了,十一点多的时候林漫被灯光晃醒的,看着秦商下床去卫生间,他的小腹以下才有东西穿,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的训练起效果了,不仅仅是腿的问题,平坦的小腹那块就好像是那种定格的沙发一样,固定好的块块,那灯光也不是特别的亮,他开的都是暗灯,光束斜斜的照了过来,林漫的床她只要睁开眼睛看过去就能看到秦商的身影,看到的是后背,曲线向下向下,然后那么一卡……
卡住了!
漫漫没有睡醒,整个人还迷糊糊的呢,困呀,闭上眼睛重新继续睡,可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她翻了个身,听见秦商返回的声音,然后他上了床,可能又睡下了,林漫这心里就仿佛有猫爪子伸了出来抓了几下一样。
心里长草啊!
睡吧睡吧。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部都是腹肌,那种手感特别的真实,林漫的梦里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一激灵,原本就睡的不踏实,这回怎么样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你就忍忍吧,啊?
可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她没有亲手摸到过,没有吃到嘴里过,所以她能忍,现在她吃到了,品尝到了鲜美的味道,还让她忍?
林漫坐了起来,盘着腿,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身体构造非常的奇特,到现在依旧怀疑。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闲下来她的注意力就会主动的往这个方向跑偏了啊?
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这还没到如狼的年纪都这样了,在想想秦商的小身板……自己都替他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秦商的唇角向上翘了翘,他往里靠了靠,修长的大腿扔在被子的外面,林漫坐了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掐指一算,一个半月没有任何的身体交流了,他是个人,是个正常的人,是个有需要的人!
点点头。
感觉到那边床上的人心情纠结,他只负责展现他的美貌,展现他身上所有的优美线条。
林漫还是摸索了过来,她从床边爬了起来,手摸着他的背,这也算是某一种形势的信号,告诉秦商你别怕,我过来了,别吓到了,睡的好好的,床上突然杀出来一个人,也是容易吓到的。
躺着吧,挨着他睡,似乎也挺圆满的,是谁说的,只要能嫁给喜欢的人,哪怕挨在一起躺着也是幸福的?
幸福个屁!
林小漫认为,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身体上的,内心里的。
到嘴的鸭子自然是要狠狠的咬住然后紧紧的闭上嘴巴,省得鸭子跑了。
伸出手贴在他的后背上,她就是想感受一下,毕竟刚刚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实,她真的摸到腹肌了,手感还在呢,自己在后面摸摸搜搜的,秦商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不睡觉跑过来做什么?”
他的皮肤随着她的手经过的地方渐渐的保持紧绷,林漫笑,还用手帮着他扫了扫后背的表面。
“我看你后背都露出来了,怕你觉得冷,所以过来陪陪你。”
秦商转过身抓着她的手,是不是怕他冷,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你这样可不乖,我一个病人……”秦商说的万分艰难,医生可是交代过的,今天真的有什么,医生发现了他不负责兜场的,她想的到时候她去说。
林漫贴着他的耳朵,不行吗?
不行就忍忍吧。
吃素吃素!
林漫这边没了动静,秦商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搂着她:“睡吧。”
这样怎么睡?漫漫心里难过,她是真的太难过了,浑身都痒痒。
咬咬牙,心一横,算了,豁出去了,到时候挨说就挨说吧。
秦商可是推了,他用了零点零一的力气推了林小漫两次,表示这样不行,他是个病人,现在又是这样的时间,他们应该是在休息,而非啪啪啪,这样影响非常的不好,很坏!
鉴于他现在是个人微言轻的,家中不占据任何说话分量的男宠,也只能这样了,人家说拼不过就只能去享受了。
呵呵!
没忍住,秦商笑了一声。
漫漫一顿,她刚刚听见谁笑了?
这事儿吧,说是水到渠成,但是秦商认为这形容词不够文雅,明显被迫将就更加合适合体一些。
秦商的那点力气又都浪费在他老婆身上了,一早医生来检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医生的老脸通红,他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难听的话了,这些小孩儿真的就是……乱来。
不就让你们消停两个月吗?难吗?难吗?
“抬腿抬成这个样子……”医生指着秦商的腿,手抖了一下,狠狠抖了一下。
秦商一脸娇弱的表情,踢起来的腿颤巍巍,颤巍巍的,仿佛是被散的柳条一般,医生有些控制不住心内的洪荒之力,非常想对着秦商暴喊,你抖什么抖?你还有脸了是吗?
林漫捂着脸,她实在不愿意看下去了,秦商就是故意的,绝对就是故意的。
“腿软成这样,今天先暂时取消了吧……”
林漫等医生走出去以后,拿了一条毛巾对着秦商扔了过去,需要抖成那样吗?你昨天复健进行了那么久,就算是虚,也没虚成这样啊,你是故意的吧?
秦商眼皮一撩,你要理解,我复健走的是心,走的是腿,是脚,我和你玩,走的是肾!
流氓!
林小漫用毛巾盖住他的脸。
“你神雕侠侣一定看多了。”秦商道。
林漫最恨的就是,秦商说的每一句话,她有些时候反应那是真的很快,不需要多说,转一下脑子马上就想到了,你还能更污一点吗?
医生坐在办公室里,给商女士去了电话,哎呦喂,你家的儿子和儿媳能不能不要住在医院里?真的天天这样看着,他牙疼。
商女士表示她无能为力,她现在都懒得去看,省得辣眼睛,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非要黏成这样,一个没见过女人似的,一个没见过男人似的!
外面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你说漫漫你是不是该收收心去欣赏一下外围的风景?
林漫晚上回来的有些晚,工作上多了一些事情,她下个星期也许要去外地一趟,停好车她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如果有发脾气你就让着他点……”吕文心想,生病发脾气的人她见的多了,虽然林清华没有这样,但林清华和秦商不一样啊,林清华是本身个性就很好。
“不需要让,他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
吕文:……
她感觉自己被塞了满满一嘴,但塞了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这不就好像自己打电话过来白担心的,人家什么都不需要她挂念。
林漫又问了几句她爸,林清华恢复的算是特别的好,医生讲主要也是得益于病人自己的毅力,上下楼也不是很费劲了,只是跑的话,这个阶段距离他还有点距离。
“林漫电话?”
林清华接了过来,问问女儿生活的状况,问问工作,关心关心身体。
“秦商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秦商,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