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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来一下。”林夏和白溪刚从房间里出门,林母就叫走了林夏。
白溪朝林夏笑了一下,笑容并不轻松。一直看着林夏跟着林母一前一后走入客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夏夏呀,你这么大了,实话告诉我,你想怎么做?”林母坐在床边,眉头皱了起来,严厉地注视着对方,说那句“你想怎么做”时,眉毛挑高,露出怀疑的神色。
“啊?”林夏呆愣着,发出一个茫然无措的单音,待她意识到母上大人可能是说斯年的事,一时不知该怎么措辞,“我没想怎么做啊。”
“为什么要骗我和你爸爸?”
林夏低下头,不说话。
“你一说不能生育,把我和你爸爸吓的,急忙跟单位请了假,匆匆过来看你!”
“对不起。”林夏小声说。
林母盯着面前的女儿看了半天,开口道:“斯年有什么不好,逼得你撒这么大慌?”
“不是他不好,是我不好。”
“你又是什么问题了?你的那堆理由,我早就听腻了,什么对他没感觉,现在还不是时候,想一个人……这些统统都是假话,告诉我你究竟什么原因?”林母有些咄咄逼人。
“没什么原因,就是那些原因!”林夏感觉血气上涌,一被妈妈激就是这幅样子。
林母瞪着自己女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林夏现在就像头被激怒的小牛,这让老牛也气得浑身发抖。
“林夏,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林母高声道。
门“咔吱”一声开了,林父赶忙走了进来,打着圆场。
“该吃饭了哈,小白在楼下的餐厅点了一桌子菜,收拾收拾赶紧走吧!”
林夏好像没有听见爸爸的话,看着妈妈,红着眼睛道:“什么叫听话,妈?听你们的话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生儿育女,合家都美满了,就我痛苦?或者正像你说的,我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生活,用你们过来的经验,认为我该找一个你们认为的可靠有家底的男人,慢慢地就能体会到幸福。可现在这个你们认为的可靠的男人,他可靠吗?因为不能生育就抛弃对方,将来要是生病了,他照样可以抛弃我。一个自私自利什么事都听家里的男人能靠得住吗?”
白溪也走进了屋子,差一点那些话就要脱口而出了,林父拉住了她的胳膊,感觉出自家媳妇正酝酿的怒气,赶紧坐下来好言稳住林母,他太了解她了,脾气上来,一屋子易碎品全得遭殃——直接被震碎。
“小白,你先带着夏夏去吃饭,我们随后就到!”林父浑厚的声音透漏出不容辩驳的语气。
白溪猛然抓住林夏的手,直到走进餐厅的包间,反锁上门,林夏才感觉到溪姐温暖的手心,她背靠着门,紧拥住溪姐,声音嘶哑着:
“我是不是惹恼妈妈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不想那样的,我就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跟机关枪一样停不下来了……”
“没事没事,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不然阿姨永远不知道你的想法,说不定哪一刻记起你说过的一句话就想通了呢。至于方式的问题,一会跟阿姨道个歉,知道吗?”白溪来回抚摸着她的脊背,想驱走她的忧虑和害怕。
“喂,怎么了?”白溪接起小优的电话,内心隐隐的不安,走入江苏源和张臻华这两人中间,是歩糟糕透顶的棋,江苏源面善心狠,张臻华是个十足的亡命徒,得罪他们哪一个都没有善果。操心工作,家里这边就照顾不到,顾上家了,工作就难免疏漏。林夏一个电话,她把工作丢给还不资格的小优,匆匆赶回家,小优这时候来电话,她真怕开发商那边出什么事。
“总监,要是家里没什么事,您还是来这边一趟吧。”小优话说的小心翼翼。
“出什么事了?”
“我们能应付,就是您来一趟会更好!”小优支支吾吾。
“告诉我!”白溪语气迅疾。林夏也紧张起来,仔细观察着溪姐的表情。
溪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下颚紧绷着,散发着肃杀之气,林夏被溪姐的凛冽的寒气冻僵了。
张臻华在会议现场大发雷霆,要求立刻解除合约。
白溪赶到s市,推开张臻华在此地临时办公室的门时,他正大声讲着电话。
“什么?不给贷?向行长亲口跟你说的吗?——好啊,落井下石!串通一气来玩我!——查查我那位亲爱的老婆最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立刻!马上!”电话没有扣紧,狠狠地摔在办公桌上。
“哟,”刚才歇斯底里的张老板看见来人马上换了副笑脸,“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不是家里有事吗,家庭为重嘛是不是,工作不需要那么拼的!”
白溪面无表情,径直走进来,与张臻华面对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小赵啊,”他叫着秘书,“给白总监道杯茶。”
“不必了,我说完就走。”白溪摆摆手,她实在厌恶这人虚伪的客套和伪善的嘴脸。
“那就坐下说,站着是几个意思,哈哈哈。”惯常的尾笑。
白溪坐在了他斜对面的沙发上。
“张总,你我都是爽快人,不喜欢罗里吧嗦,我在这的目的相信你也猜的出来,张总一向谨言慎行,怎么这一次就不小心了呢!”白溪双手随意放在沙发上,说“不小心“时故意放慢了语气。
“白总监,”张臻华大笑,“还说不喜欢罗里吧嗦,我听这话可是七拐八拐。不妨直说!”
白溪中指划在真皮沙发上,黑色的皮质留下一道浅色的印记。张臻华这只老狐狸!
“单方面毁约可是要赔偿违约金的,这个数额对现在的龙华地产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噢~”白溪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地说。
一周之内,龙华地产的股票连跌十几个百分点,各大股东纷纷撤资,龙华出现前所未有的债务危机。张臻华昨天开会时,因为d.m关于龙华最重要的地产项目——世纪豪庭别墅区下季度的营销策划案勃然大怒,并当众撕个粉碎。
策划案白溪过目了,即使不是最好的,也绝不是张臻华口中描述的“狗屁不值”,他明显是鸡蛋里挑骨头,无非想撤资,已解燃眉之急。
“哈哈哈,我以为白总监这么急着找张某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昨天在会上只是和你的员工开个小玩笑,没想到小姑娘就当真啦!员工呀,还是得好好教导,不然呢,累的是领导,你说是不是啊白总监!”
白溪冷笑一声,起身,“既然是个误会,我就没有多留的必要了。”说完,走出门外。
“小赵,送客。”
白溪走出大楼,选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拨通了江苏源的号码。
“喂,”江苏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江姐,是我。”白溪漠然。这是刚买的新卡。
“是你呀。”江苏源稍稍提起了点精神。
“我不知道你为何在藏医生的事上出尔反尔,但是该办的事我一点不会少。”
“这样最好。”
“龙华的债务危机十之□□是真的,你可以做下一步的准备了。”
“很好,”江苏源面有悦色,停了几秒说道:“你自己要小心点。”
“嗯。”白溪挂掉电话,抽出手机卡,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