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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尚不可知,但秦千俊安排完族里和家内的事后就到祖师祠堂思过去了,他不像秋道子,丢了颜面就回家砸东西泄气,秦千俊则是找了个蒲团盘腿坐了下来,然后静心地仔细回想这次和秋道子之间冲突的前因后果。
秦千俊发现,就是那些长老不给秋道子打小报告,秋道子也迟早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他们之间必然会冲突。
而且,大殿内的交锋只是开始,那暂时达成的协议并不能约束他们各自的行为,接下来将有更加猛烈的暴风雨到来!
果然,不出秦千俊所料,就在他到祖师祠堂的第五天,古管家就面色惊慌地从外面跑来。
才进祖师祠堂,古管家就把下人赶了下去,关上大门,然后也不歇息,直接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秦千俊道:
“不好了,族长,太上长老说为了磨练皇城守军的毅力,培养吃苦耐劳精神,把他们铸造得更锋利,他便下令让他们和一部分边城守军换防,把他们混编入剩下的那些边城守军中,让他们一起守卫边城。”
古管家脸色苍白,他知道被秋道子调走的皇城守军全都由秦千俊的亲信统领,他们是秦千俊一直以来着重训练的军队,也是秦千俊的主要依仗。
这支虎狼之师从弱小到强大,无不费尽了秦千俊的所有心血,经过秦千俊多年的倾心打造,如今他们早就变成了秦族和缥缈峰的王牌之师,也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军队之一。
然而,秋道子却把这样的军队调离皇城,让他们和边防军换防,然后把那些实力相对弱些的边城守军调回来守卫皇城,其目的不言而喻。
秦千俊听完古管家的汇报,他并不意外,他知道在他在祖师祠堂思过的这一个月,秋道子必定会有所动作,对他军队下手就是其中一环。
只是秦千俊没想到秋道子的动作这么快,这么狠,不仅把忠于他的皇城守军调走,还打散编制,真可谓“用心良苦”。
其实,秋道子会这么痛下杀手,秦千俊也能理解,因为当时在大殿内交锋的时候,秋道子就扬言要废了他。
当时,秋道子是那么的愤怒,态度是那么的坚决,但结果却在大长老墨子云的调解下最终妥协,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忌惮秦千俊手中的军队,害怕惹急了他,他手下的军队会哗变,从而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所以,如今逮到机会,秋道子便趁秦千俊不在,自己代理总管族内事务的时候,开始调离和拆散秦千俊的军队,一方面报仇,一方面削弱秦千俊的势力,以此慢慢地架空他,置他于死地。
秋道子的做法,饶是秦千俊早就料到,心里有准备,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有些不敢信,他情绪激动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族长,杜一平将军已经被太上长老调到瓦兹去了,今天早上就出发了,他统领的那些皇卫军则被郭沫带着,紧随他之后,启程去了边城,现在恐怕都行了百里远了吧。”此事关乎秦千俊一派存亡,古管家不敢说谎,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哎”
秦千俊听到这里,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古管家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对他忠心耿耿,他的话还是可信的。只是让秦千俊恼怒的是,他如今身在祖师祠堂,不待满一个月,就不能出去。
而且,不用想都知道,秋道子既然在动秦千俊的人了,那他肯定把所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都已经考虑进去,并作出了相应的准备。
如此,就算秦千俊现在违背协议出去了,估计不出几步,他就会被秋道子的人给拦下,到时种种罪名下来,情况会更糟。
秦千俊想到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他愤怒不已,想了想,然后才有些心灰意冷的问道:“换到皇城守卫的大将是谁?”
“边城南岭守将——左将军浦世明。”古管家不知秦千俊何意,他只当秦千俊随便问问,他也就毫不在意的随口而出。
因为面对秋道子的行为,古管家很无力,他只是代秦千俊管理秦族,他没有秦千俊在族内的威望,本来就不顺。结果,秋道子还来插一脚,他是太上长老,权力最大,秦千俊都不能违背他的命令,更何况古管家了。
很多秋道子的决定,古管家只能听从,而不能反对,他眼睁睁的看着秋道子削弱秦千俊的势力,早就绝望了。
“哦,是他?看来天不亡我啊!”
然而,古管家的话却给秦千俊不一样的感受,本来秦千俊心都凉了,但他没想到被秋道子换到皇城守卫的居然是浦世明,他心里再次激动起来,那灰暗的眸子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看到秦千俊的变化,古管家很是不解,他疑惑的说道:“族长,这浦世明可是太上长老的人,早年您还没担任族长的时候,他本就是皇城守将,太上长老曾对他有提拔培育之恩。”
“只是后来,您担任族长后,觉得此人思想不变通,用起来不顺手,就把他调离了,而让杜一平将军担任皇城守卫的重任。您知道这人恩怨分明,重情重义,他对您一直有意见,对太上长老可是感恩戴德啊!”
“这次太上长老又施恩于他,我敢保证,他必定会为太上长老肝脑涂地,必定会和我们作对,您怎么还感觉换他守卫皇城比其他人更好呢?”
古管家说的,其实秦千俊都知道,他也知道古管家会这样问,但他却不直接解释,而是反问道:“你说浦世明是一个恩怨分明、重情重义的人,是也不是?”
“是。”古管家点点头,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秦千俊见状,便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武艺高强?”
“知道。”古管家再次点头,作为管家,他在某些方面知道的比族长还多,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秦千俊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秦千俊见古管家猜不出他的意思,他也不再卖关子,而是接着问道:“那你说一个武艺高强的性情中人是谁都能够驾驭得了的吗?”
古管家露出思索的表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千俊则继续道:“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此一时,彼一时,浦世明已经不是当年的浦世明了!”
秦千俊表情有点而复杂,在古管家的期待中,他顿了顿,才道:“现在的浦世明,虽然性子没变,但脑袋可灵活多了,他学会了变通,如今不仅重情重义,还识大体,他早就放下了当年的不满,和我一样有复兴秦族的想法,这是我去年去视察边防时,他和我隐晦地提及,我才知道。”
“而且,前些日子,我着手准备重回华夏大地之事时,蒲世明也得到了消息,他差人请命于我,让我准许他也训练并扩招他的边防军,他说他也对祖地感兴趣,要不是那些长老搅局,我早就批准他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认为调他来比调其他人好了?”
“哦,原来如此。”
听完秦千俊的解释,古管家算是明白了,但他脸上还是有一丝忧色没有消散,秦千俊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族长,太上长老可是他的恩人,即便他像您说的那样,但您现在无法主持大局,处于劣势,他难免不会临阵倒戈啊。如果他感激太上长老的恩情,太上长老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到时我们该怎么办?”古管家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他可不相信蒲世明不会变。
古管家的话倒是提醒了秦千俊,他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毕竟“良禽择木而栖。”,临阵倒戈很正常,他想了想,便神色严肃的道:
“你担心的是,不过我相信他就算听命秋道子,但肯定也不会立马动手,绝对会观望一阵。”
“趁他犹豫的这段时间,你持我的令牌去见东陵巡抚汪文,让他暗中聚拢那些被秋道子打乱了的原皇城守卫军,告诉他不是真的聚到一起,只是让他们保持联络和明确指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