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八章 药园里的时间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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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静的药园，药香随清风飘荡，李裕宸携一本记录灵药特性的书籍，于药草间学习、寻觅。

    时间仿佛不存在，却只是没能发觉其存在的痕迹，悄然之间，太阳不见了火热的光辉，点点星光照亮黑夜。

    “哥哥，该休息了。”苦儿轻声喊道。

    李裕宸朝着木屋方向微笑，看到三道熟悉的身影，轻轻点头，明亮的眼眸映着身前的星光，嗅着宁静空气中的药香，还有些意犹未尽。

    白日间的学习，他收获很大，还想趁着心中那股热切的劲头继续努力，却是忆起徐丹所说过的话。

    过犹不及，一次性认识太多灵药也不一定全是有益，炼丹有些与人生类似，是一条漫长的道路，走在路上，应是一步一个脚印，并且需要懂得循序渐进。

    杂药居充斥着的宁静，时刻萦绕身畔的药香，由高空洒落的柔和的星光，无不让他内心平静。

    心静，才能够想得更多，明白该做什么。

    关上书，放入储物戒指中，一步一个脚印，带着些许小心，缓步走到木屋前，背对着木屋站立，眼眸将身前的景物全部收容，深吸一口气，愿把所有的馨香纳入体内。

    夜色静好，清凉的星光不染泥尘，随清风与药香散在空气里，仿佛沉浸。

    “哥哥，这里好漂亮，还很香呢。”苦儿抬着头，嗅着空气里的香，眼眸凝望、闪烁星空的光芒。

    李裕宸微微点头，平静温和的笑容挂在还显清秀的脸庞，凝望头顶那闪烁光芒的星空，没有忘记始终坚持的变强，灵药的特性还在脑海回荡，却又是说不出的轻松。

    胸膛起伏，那份熟悉的香味钻入鼻中，他似乎能够辨析出其中混有哪些灵药，但那是早就知道的存在，并非全是利用微觉鉴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将这些味道遗忘，心无杂物。

    心境空而宁，仿佛一切都已经忘记，忘了自己。

    木屋前的空旷，只是围绕屋檐下的一圈，中间空出一米多，算不上小，却也不大，而屋檐下有四人，或站或坐，更是让这空旷一点都不明显。

    随着无念的思绪移动身形，稍向一侧，李裕宸走到屋檐下的空旷，于深呼吸间闭上眼睛。

    夜色，星光，院落，药香……都在闭眼的时候遗忘，还忘记了身边不远处的人，也忘了自己。

    清风吹动，他的身形再度移动，是随风而动，也并非随风而动，摆出一个又一个显得奇怪的姿势，相互连贯，又在连续七个姿势之后重复。

    他的眼睛闭着，可脑海之中，周围的景象都是显现而出。

    木屋仍旧立在地面，简单却也陈旧，可见木板上的岁月刻痕，经受风雨而存，在药香中变了些许最初时候的模样。

    清风吹动地面的药草，部分叶片摇曳宁静柔和的星光，可见掩藏在枝干与叶片间的细小嫩芽透着新意，与泥土相接的尘屑亦是分明。

    隔着几米的地方，三人的呼吸都在脑海显现，在夜色里的星光与风中，细腻伴随更多的灵动，美丽更甚以往。

    站在木屋外，屋内的景象亦是显现，且少了几分因光线不足而产生的暗色，与白日间所见时候的差异不大。

    脑海中显现的一切，都是身边的真实，却要比眼睛看到的真实更加真实。

    有所见，有所想，又有所遗忘。

    七个姿势，若是单一看去，都显着奇异与古怪，可随着李裕宸摆出姿势时动作的延续，那中奇异与古怪有着一种难言的和谐，似最自然的动作，就应该是那般。

    身体随潜藏脑海的无念思绪而动，自开始便不知结束，不用刻意，亦不觉疲惫。

    映现身边的景，仿佛自己就是身边的景。

    风中，自己是药香，是星光，是木屋的木板，是地面的砖石与泥土，是泥土上的药草……自己就是那缕风，轻轻吹着空间中的一切，又吹不动空间，吹不动一切。

    时间的轻移之下，什么都在改变，但什么都没变，不似之前，却是之前。

    苦儿稍稍低头，眼眸闪烁星空的光芒，却不再映着星空，而眼眸中的星空随着李裕宸的姿势变化而变化。

    “哥哥这是在做什么？”她于凝视时觉得疑惑，轻声呢喃。

    就如记忆中的哥哥，总在许多时候有着许多奇怪，她也觉得奇怪，但见得多了，时间延长了，便不再觉得奇怪，只需要认同便好。

    她只是凝视，微微有着思索，却是从脑海中思索着记忆，要把曾经的画面于记忆中回放。

    时间本是无痕，可外物在时间的流逝里会有变化，从侧面证明了时间的存在，也显示时间在流逝。

    夜晚的时间流逝难以分辨，可星空相较于初时，终是变亮了许多，那些丝丝缕缕的星光除却宁静与柔和，更多了几分璀璨的绚烂。

    李裕宸停住身形，不再摆弄那七个姿势，由沉浸中转醒。

    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眸映着星光下清宁的景，嗅着空气甜美的馨香，觉得脑海中多出一些东西，似乎很奇妙。

    是真实的感受，但又是模糊，他微微思索，始终分辨不清。

    短暂的思绪沉淀，他抛却这不应该出现的杂念，眸光扫过不远处的身影，于微笑中盘坐身形，以修炼默默守候时间的离去。

    若转眼，即天明。

    苦儿的喊声，其余三人由修炼中转醒，一同守着天边升起朝阳。

    于低处看日出，拥有生命的悠闲与平淡，内心平静且是安宁，是漫长人生里最美好的享受。

    炫日东升，温暖渐渐转为火热，开启新的一天。

    “李裕宸，陪我出去一趟。”徐丹走出木屋，很轻的微笑挂在白皙儒雅的脸庞，“虽然是教你炼丹的常识，但还是要带你去见识见识炼器。”

    李裕宸轻轻点头，但视线却不再徐丹身上停留，偏头向着身边，微微闪烁的眸光含着询问。

    “我就不去了，感觉快要突破，需要多花一些时间修炼。”白雨微笑说道。

    “我也要花时间修炼。”林嫣摇头，双拳捏紧，“和你们相比，我已经落后了太多，应该更加努力！”

    “那嫣姐姐可要加油哦！”苦儿悄然握住林嫣的双手，浅浅一笑，“嫣姐姐肯定能够超过哥哥的，变得很强很强。”微微停顿，“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呢。”

    轻轻眨了眨眼睛，虽然提到李裕宸，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林嫣身上，言语与微笑间含着鼓励。

    李裕宸无言而无奈，轻轻耸肩，又以微笑面对林嫣。

    右手轻抬，缓缓靠近苦儿，揉了揉她的脑袋，微笑间含着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