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过溢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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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天空中九星连珠的异象出现，一道流星自星空坠落，朝着玄黄九州冲来。以极快的速度撞到九州结界之上。

    霎时间，九州结界凹陷下去，荡漾起一道巨浪一般的波纹，朝着四方扩散开去，而九州结界就像被压下去的气球一般，结界反弹，波浪回荡回来，瞬间抹平凹陷的位置。

    在域外众人的关注下，九州结界并未按照众人期望那般破碎，反而完好无损的坚持下来。

    地神的身躯撞入九州结界之后，迅速融入到九州结界之中，而后九州结界也随之发生聚变。九州结界不仅没有受到半点损伤，反而变得越发稳固，地神之力彻底融合九州结界之后，玄黄九州也变得固若金汤。

    九霄神庭中，神光闪耀，九天之上群星之力爆发，星空中周天群星变得耀眼无比，域外虚空，群星之力降临，星斗法器落入诸神手中，霎时间九霄诸神实力大涨，周天星斗宛若大磨一般绞动，露出它的獠牙。

    域外战场情况如何如何，玄黄九州内众生却是不知道的，至少在底层的那些人，是不会了解到分毫信息的。

    旭日东升，桃花谷却没了往昔的美景，如今只剩下一片残垣，决战的破坏力，将这里的一切毁坏，什么都没有留下。

    丁凯走在废墟之上，看着四周的残垣，随手一挥，残垣消失，桃花谷再恢复到本来的模样，桃林环绕，谷中木屋依旧，宛若一切都没有变化一般。

    木屋四周没有了红妆，一切都恢复到往昔模样，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丁凯眼中隐隐看到一个女子在谷中的倩影，往昔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出。

    踏入房中，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云床，丁凯轻抚着云床，泪流满面，轻声呢喃道：“对不起……我太自私了，为了大局，竟然放弃了你……”

    “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应该能懂我的。几次伐天我都以失败告终，九世轮回，我已经没有机会再输下去了，我必须成功。”说着，丁凯哭出声来。“我明知道这样会害死你，但我也不得不这么选，你我都没有机会了，成败在此一举。”

    “万年前，你们死在我怀中的时候，我的心就该死了，但我不甘心，妄想打破轮回救你们，结果却只是延续万年前的一场梦而已，如今梦该醒了，你们早已死去多年，我早就该放手让你们离去……”

    说到最后，丁凯已经泣不成声，一个身影出现在木屋门前。

    “芸曦，花翎，你们是来跟我告别的吗？又或者是来责怪我，为一己之私，让你们融合在一起……”说到一半，丁凯猛然清醒过来，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看着木屋前的人。

    “果然，从四千年前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怀疑我们都已经不再是自己，芸曦和花翎，早已在万年前已经死去，留下的，只是她们当初残留的灵魂碎片，被你以特殊的方法融合之后，复活的已经并非当初的人。九幽黄泉，从来都不曾有人能从中脱逃，除了你，世间任何人，死去之后，都是回归天地。

    我们根本不是柳芸曦和花翎，或者说我们只不过是当初的柳芸曦和花翎的残魂，演化而生的另外两个人，她们的真灵早已在万年前已经回归天地，留下的不过是记忆和残魂。”

    丁凯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明月道：“但你是花翎，不是么。”

    “我是花翎，但也是三千年前，玉京山那个花翎，而非万年前那个花翎，我是我，她是她。”花翎神色纠结的看着丁凯，眼中带着各种情绪，爱恨情仇，全都俱全，复杂得完全不像是人。

    丁凯缓缓走到花翎面前道：“只要你是花翎就没错了。”说着，他的手放在对方肩膀上。

    花翎凄笑道：“动手吧，我知道这么多秘密，这个分身注定是不能活下去的。”

    丁凯的手，顺着她的脸颊，轻抚着她的面庞道：“你和花翎很像，也和芸曦很像，你猜对了，她们早在万年前已经回归天地了，你们不过是她们残留下来的残魂演化出来的新的生灵，只是继承她们的灵魂和记忆的新生灵。”

    花翎眼中明明带着几分怨恨之色，却又露出享受之色，似乎对丁凯，她的情感更多的还是喜欢一般。

    “七原罪，我们是你第一个创造的七原罪，继承你的爱而诞生，让我们纠缠在一起，生生世世为敌，彼此仇恨，每当我们争斗到一方输掉，就会进入轮回状态，分裂出第三个人来。如此反复轮回，最多百年就会轮回一次，若非四千年前，我们出现问题，彻底分离开，只怕我们都分不清，谁才是柳芸曦，谁才是花翎。”

    花翎苦笑道：“或者说，我们都不是彼此，也是彼此，我们本来就是一体，而非两个人。”

    丁凯轻抚着她耳鬓秀发道：“万年的时间，九世轮回，我都快要忘记当年的事情，你们千百次在我脑海中，与当初的二人重叠，我早已经把你们当作当初的她们。四千年前，你们经历了六千年的轮回和纠缠，我不得不将你们分开，否则你们就会融合为一体。”

    花翎恍然道：“原来如此，当年是你动的手脚，我还以为只是一场意外，想不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丁凯轻嗅着她的发香，一脸陶醉之色道：“四千年前，你们已经融合了大半，记忆和情感都融合得差不多，我强行将你们分开，本来只是想要将爱和恨分离，但我没想到，从来都没有恨，只有因爱生恨。”

    轻轻将花翎拥入怀中，丁凯自顾道：“当初你们分离，将臣守在芸曦身边，你们二人都残缺不全，我选择了芸曦，因为你代表着恨的一面，而芸曦也没让我失望，她为了我，甘愿舍身，将臣也就镇守桃花谷。而你，当初虽然残缺不全，但几次轮回之后，也逐渐恢复过来，我亲自去度化你。”

    随着丁凯的诉说，花翎也明白了一切，有关自身的秘密，此刻彻底解开。

    花翎一脸落寞之色道：“我只是多余的，因为柳芸曦继承着爱，我只是恨的一部分，所以你才会不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