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生死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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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下森林中心，苏青河的身影，如同被渔网笼罩的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停滞，甚至他的情况，比这还严重，因为四面八方，都充满了丝线般的空间裂缝，稍不留神，他整个人都会被绞碎。

    他原本站立的安全地带，距离最近的空间之花，大约五十米，换做寻常情况，这五十米对他来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然而此时此刻，他当真是寸步难行，每前进一步，都要消耗巨大精力。

    “不行，后退。”前行了近十米，苏青河面色一变，开始后退，越接近那空间之花，空间裂缝密度越高，如今他已觉得到了极限，再往前走，恐怕就要葬身此地。

    “呼。”退回原地后，苏青河长吐一口气，随机又恢复冷静，思考起应对之法。正如九号说的，这空间之花只是通往挑战九幽途中的障碍，若连这都克服不了，那即便遇到九幽，也只是送死。

    “空间之力实在太深奥了，如果要做个比较，把我现在掌握的知识比作小学，那空间之力就是大科学家都难以攻克的课题。”苏青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尽管他拥有神王空间，但这空间是九号本身就有的，不是他创建的，他对于空间知识的了解，即便比联邦大部分人高，也好不到哪去。

    “但再困难，也必须要去做，郭家这次给我布下的，几乎是个死局，破解的唯一方法，就是执行我那个计划。”苏青河眼神坚定，总结了一番刚才的经验，没有多做犹豫，继续开始尝试。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苏青河尝试了六次，然而最近的一次，才前进十四米，且越往前越难，他刺客就感觉，似乎再前进一步都做不到了。

    “建议宿主开启战场模拟系统，用系统模拟空间裂缝进行实验。”就在这时，九号的声音，蓦地传入苏青河脑海。

    “什么？”苏青河吃了一惊，“九号，你说战场模拟系统，可以模拟空间裂缝？”

    “模拟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九号机械回道。

    “既然可以模拟，你为何不早说，让我凭白冒了这么多次生命危险。”苏青河没好气道。

    “战场模拟系统对环境的把握和模拟，是建立在宿主的亲身经历之上，没有宿主不断和空间之花释放的空间裂缝接触这个基础，系统没有参考标准，也无从模拟。”九号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原来如此。”苏青河顿时明白了，“那便开始吧。”对于这，他自然不可能拒绝，空间之力太过深奥，他觉得没有千次万次的尝试，根本不可能触摸到丝毫皮毛。但在现实中，他根本不可能尝试那么多次，每一次尝试，他都觉得如履薄冰，命悬一线，这样下去，短时间还好，长了迟早要出事。

    幸运的是，战场模拟系统，居然能模拟空间裂缝，而在战场模拟系统中，他是不会真正死亡的，这样就把不可能化为可能。

    “嗡！”苏青河只觉意识一震，整个人似乎动了，又似乎没有动，觉得动了，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觉得没动，是因为眼前的环境，和之前一模一样。

    “空间之力，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神奇吧。”这一次，苏青河没有迟疑，尽管在战场模拟系统中，死亡后受到的痛苦，和真正的死亡一样，但毕竟不是真的死亡，而这样的痛苦，早在无相城铜人广场上，他就尝受过千百遍，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意志。

    踏入空间之花所在区域，苏青河察觉不出任何虚幻，感知中的一切，和先前真实世界里体会到的，没有丝毫区别，若非他是九号的主人，恐怕会真的以为，眼前这一切，就是真实的。

    “看看不考虑生死，我所能达到的极限是多少。”

    苏青河完全放下生死顾虑，精神力运转到极致，身影宛若残风，在空间裂缝交织的密网中穿梭，十米、十一米……十四米，很快，他再度到达上次的极限距离。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停止，继续前进到十五米，刹那之间，他感觉自己周围，全部被空间裂缝封锁，似乎没了生机。

    “不，还有生机，生命潜能，给我爆发。”没了生死顾虑后，苏青河的潜能，在这绝境的压迫下，终于完全释放出来。极限瞬间被打破，苏青河从不可能中，捕捉到了可能，眼见他的身体，要被空间裂缝绞碎，这千钧一发之间，他蓦地施展天人合一，用天地能量，抵御空间裂缝之力一个刹那，而趁着这间隙，他整个人倏地从空间裂缝的围杀中钻了出去，再度前进了一米。

    “糟糕。”不过刚突破重围，身形还未稳住，苏青河就脸色陡变，因为有更多的空间裂缝，把他团团笼罩。

    轰！

    苏青河只觉自己的意识，顷刻爆炸开来，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但在这黑暗中，意识又出现一抹明亮无比的光，这道光，让他的思维，变得无比清晰，死亡前的一切东西，都仿佛放慢了速度的戒影，在他眼前滚动播放。

    “明白了。”苏青河顿时知道，自己先前选择的前进路线，看似生路，实则是死路，生路在其他地方，与此同时，他还隐隐把握到空间之力的一些玄妙脉络。

    恍若一刹，又似千年，苏青河意识恢复过来，发现自己站立的地方，还是空间之花边缘区域，好像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他清楚不是，因为他领悟到的那些东西，还清晰的印刻在他脑海里，除此以外，他的精神力，还有神王戒的能量珠，都消耗一空。

    好在，他在神王空间里，存放了大量四星能量戒，再度将神王戒放满能量珠，又等到精神力恢复，他再度开启战场模拟系统，新一轮的挑战又开始了。

    “人在生死间，领悟能力是最强的，在刚才那一瞬，我果然把握到空间之力的一些秘密，现在我再试试，看看能走的更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