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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显然也觉得自己做的过火了,脸上飞红,解释说:“不是……我这样是为了封住她的元阴之气不泄。她,她在地狱……变了很多。这毕竟也是我的身体,我不会让她乱来的。”
宁采臣看看昏倒的妙善,点点头,心说:哦,元阴之气不泄啊!只是她是不能乱来了,你这就不叫乱来?绿眼睛的,是不是都这么……这么乱来。
宁采臣窘了。他是弄不清自己进的还是不是白蛇传,还是说这才是白蛇传本来的样子。
报恩便是结婚生子吗?
再看看倒地的妙善。宁采臣真的不想那样想。
男人好色,这是公认了。女子呢?
宁采臣的眼神让白素贞害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前不久前,自己还在他面前赤身**过,当时是羞,却没有怕。
白素贞赶快从口中吐出一颗内丹说:“公子,这是你的东西。”
她成功吸引了宁采臣的注意力。这个内丹他认识。一共两颗内丹,一颗还了小青,一颗却是小青一直在找,却是宁采臣送了鱼娘的。
“这颗内丹为什么在你这?”
直接用“你”,连姑娘也不叫了。
小青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千方百计寻找的内丹竟然会在姐姐那儿。她一直都有求姐姐算过,姐姐每次都推托了。可是现在,它却出现在了姐姐这儿,这是为什么?
白素贞赶快解释说:“这我也不知道,是她从茅士学体内取出的。”
白素贞一指仍然昏在船上,淌着口水的妙善。
妙善杀了茅士学取丹,他们是都看到的,但是当时血淋淋的内丹,就是这颗吗?
宁采臣接过内丹,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说道:“白姑娘,你的眼睛。”
白素贞对着水面看了一下自己的双眼,轻轻眨了一下,绿色再度变成了黑色。然后她便和小青告辞了,只把妙善托付给他。
不是白素贞不想自己看住妙善,而是她们实在是太像了,特别是她变回了黑色的眼睛后,更是一模一样。
至少白素贞是这样说的。
其实宁采臣不是提醒她把眼睛的颜色变回去,而是希望她告诉自己为什么她的眼睛会是绿色的,但是她显然没听宁采臣说完,便带着小青离开了。
她没有解释,就连许仙的事也忘了说了。妙善与许仙之间,可能的冲突。
宁采臣半张着嘴,询问的话是再没有说完。啧啧嘴,又咽了回去。人都走了,又说给谁听。
取出船中的食材,他又做起了火锅。这古代他最喜欢的娱乐,也只有这吃的了。
鼻子动了下,是昏迷的妙善。
“好香!”眼睛还没有张开,人便起来,偎了过来。
捆绑她的绳子,只是双手一扭,人便脱身出来,滑溜至极,就像一条真正的蛇一样。
宁采臣惊讶得看着她挣脱绳子,直到看到她从自己手中夺过筷子,大口吃了起来。才恍悟,她是天竺人,这天竺最有名的恐怕便是这瑜伽了,身体柔软不是很正常吗?
宁采臣本来是应该重新绑起她的,不过看她吃得这么开心,狼吞虎咽的,心不由衷的说道:“慢慢吃,别咽着。”
他发誓,他本来可是想说“大胆,放肆”的。但不知为什么,话吐出口,就变了。
“太好吃了!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说着,她白了宁采臣一眼,说,“慢点吃?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年没有吃过东西了?从修炼时起,再到地狱……”
她也算不清了。地狱的时间与正常世界是不同的。
她只知道吃,特别是现在,在宁采臣还没有察觉不对的时候,使劲吃,先吃个过瘾再讲。
宁采臣的火锅与众不同,在人们追求浓汤高汁时,他的却是淡。他本身并不是什么名厨,自然是不敢用浓汤高汁的,但是这淡也有淡的好处,因为汤底淡了,反而不会影响别的食材的美味。
同样这淡也不是清水的淡,清水的淡只会让食材的美味进入水中。但只是汤底的淡,却可以与食材交换鲜美,汤的鲜,食材的美,也就是宁采臣的火锅了。
修真也是极惨的,至少这口腹之欲也淡了不少,特别是那些修炼外丹的术士,吃的是五毒矿物,喝的是露水,即使给他们好吃的,他们还能品得出美味吗?人的舌头可是极脆弱的。
而最惨的却是妙善这类的。地狱的时间是多少?一亿年?十亿?这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
一时间,宁采臣竟然有些同情她。要说起来,这妙善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若不是她遇上的是忘恩负义的父亲,以及狠毒的姐姐,她应该就是那个“变现出如意宝珠、日精摩尼宝珠、葡萄手、甘露手、白佛手、杨柳枝手等。无论众生是想渴求财富,还是想消灾免病,千手观音都能大发慈悲,解除诸般苦难,广施百般利乐”的观音娘娘。
世人只知一切美好,孰不知罪恶往往发生在美好的背后。
当以为一切都变了美好,罪恶,往往才刚刚开始。
观暗慧目下视,面相慈祥,大有拯救众生于苦难的慈悲胸怀。
那么谁又来拯救观音。
“你看什么?我不需要一个凡人的同情,不要忘了,我一开始是要杀你的。”妙善不喜欢宁采臣的表情,因为她习惯了高高在上。
就像她的神像一样。
四力士左右抬座,观音前额竖开一眼,八尊小佛饰于冠上,两条飘带由冠顶垂于肩,胸前八手或合十,或施印,或抚膝。观暗慧目下视,面相慈祥,大有拯救众生于苦难的慈悲胸怀。
观音左侧有一男像,着交领宽袖袍服,戴方巾,执笏。其左有一女像,首戴冠,顶猪头,着圆领儒服。观音右侧有一女像,拱手捧物,穿圆领宽袖长服。其右有一女像头顶象头。龛左下角一老者跪地,手提口袋,观音一手掌中有铜钱施与。右下角跪一饿鬼,双手捧钵,观音一手掌中施以食物。
这才是她,一个名符其实的观音。现在算什么?一个可怜的复仇者吗?一个就连食物都吃不下的可怜虫吗?
宁采臣说:“开始是开始,现在是现在。现在的你只是妙善罢了。”
“你!”妙善丢掉筷子,指着宁采臣,突然哭了。泪水盈盈,有若连起来的珠子。
唉!想做一个救苦救难的神,却做了一个可怜可悲的鬼。这伤这痛,是应该好好哭哭。“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些。”
她泪涟涟地看着宁采臣,求救道:“我肚子疼。”
“怎么会肚子痛?吃坏肚子吗?”宁采臣关心道。
妙善听了,恍然大悟道:“哦!是你,原来是你!你竟然对我下药,想毒死我。”
她突然想到自己父王姐姐们对自己做的一切,一张脸变的蜡黄,性命也变得有如薄薄的一张纸,仿佛随时都会完蛋似的。
宁采臣不敢大意,立即去扶她。
她早已吓破了胆,哪儿还是什么菩萨,比受惊的家雀还要害怕。“你要干什么?走开,走开!已经杀了我一次,烹食了我,现在还想再来一次吗?”
什么毒可以让人产生幻觉?
宁采臣不是学医的,但是以上一世的资讯发达,他也是听过有致幻类的毒药的。
不能再耽误了,以她现在的样子,分明是看到了死亡前的影像。
宁采臣直接抱起她,把她搭在肩上,收了船,便带她去见白素贞,他相信白素贞是可以救她的。
“不要,不要吃我!父王,我是你最疼爱的小女儿啊!”她哭喊着,声音变得稚嫩,仿佛不再是个大人,而是变成了一个小女孩似的。
就是张口咬人,也是孩子的手段。
与此同时。白氏医馆内,许仙急匆匆跑来,看到白素贞说:“白姑娘,你这些时日去哪儿了?叔舅大婚,走,我们一起去道喜。”
许仙的手伸向白素贞,从来没有反对过与许仙有肌肤接触的白素贞,这时她的手却缩了回去。
许仙愣了一下,不明白白素贞为什么会躲开自己的手,似乎他们突然疏远了许多。
白素贞压制住灭恶的情绪,强笑道:“汉文,我与你叔舅算不上熟,这样去,不合适吧?”
许仙听了,这才转忧为喜:“对,对!娘子还未嫁给小生,现在是不合适。瞧我这脑袋。”他连连拍自己脑袋,喜不自胜,仿佛白素贞已嫁了他,他这是在说房中情话一般。
孰不知他的话不仅没有让白素贞娇羞,反而是厌恶,以及说不出的呕吐感。
一切完全与许仙的自我感觉良好是截然相反。
这时,宁采臣也抱着妙善而来。
“汉文,今儿天不早了,你先回去。”白素贞看了妙善与宁采臣,脸色大变。立即强颜欢笑,推许仙回去。
天不早?
许仙看看日头正中。
白素贞慌又说:“人家今儿很累,你先回去,人家想早点休息。”
“身体累?”推出门外,许仙还傻愣愣的,突然他笑了。“哦!原来是害羞,女子的脸皮……”他摇摇头,自以为弄明白了白素贞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