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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梧桐院后,傅景初看着新主子坐在书桌后,似乎发现自己对了好几遍的账本,便上前一步,打算趁此机会,好好说道说道这个——贴身管事的正确职务范围。
——那是绝对不包括大管事的活!
“大人……这是今天福大管事交上来的账本。”傅景初低眉垂眼说着。
傅承曦嗯了一声,看也没有看账本就直接将账本递给傅景初,“以后你直接复核即可,无需告知本殿。”
傅景初一怔,伸手接过账本,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大人……我是大人的贴身管事,这些账本……我不该看的。”
傅承曦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听了这话,头也不抬的说道,“没有什么该不该,以后,府中之事,皆由你处置,若是有人不识好歹,你直接告知王九,让王九处置即可。”
傅景初张了张嘴,这还真是把他当成两人用了啊。
“大人……”
“嗯?”
“那这月钱……”傅景初小小声的开口。
傅承曦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随后淡淡说道,“我的寝室里有一个大箱子,箱子底下的盒子里有我的一些散碎银两和银票,库房钥匙也在其中,你皆可自取。”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傅景初抽了抽嘴角,这是他被包养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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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异时空有没有存在包养这个名词,和是否存在着包养行为,傅景初只是转了一下念头就抛到脑后了,对新主子这么大方土豪的表现,傅景初权当是新主子以前从来没有过近身伺候的奴仆,所以常识不足的关系。
——自然的,傅景初也没有当那一回事了。
就寝前,傅景初幽幽的看了眼那已经躺到床榻上的傅承曦,心头默默的哀怨了一下,打两份工拿一份钱……
傅景初却不知道,在他睡觉后,被他偷偷腹诽的新主子将一个盒子放到了他的枕头边。
翌日醒来后,傅景初伺候着新主子沐浴,吃饭,穿衣。
“盒子里的东西你点一下,以后就放在你那里。库房可能有些乱,你整理一下。”傅承曦在穿好官服后,对傅景初说道。
傅景初瞄了眼被他放在桌上的黑色檀木长方形盒子,一觉醒来窗边被放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娘哎,真金白银一叠银票一大串钥匙!(°△°),他差点跳起跪地磕头以证清白!
——曾经在元家被人诬陷过偷东西差点坐牢的某人伤不起呀!qaq
“大人……这个……不合适。”傅景初有些为难,眉头微微拧起,他到底只是贴身管事,插手主子的个人资产管理,那算什么嘛。
傅承曦皱起眉头,“本殿既然交予你,你就无需多言。”
说完,傅承曦就转身大步离去,傅景初忙想跟上去,傅承曦摆手,“阿初今日在家吧。”
不管是库房的整理还是府邸的杂事,都需要阿初尽快熟悉和上手。阿初今日就在家吧,且外头最近的钉子颇多,因为元正卿一事,盯着他的人越来越多,阿初的安危应该无忧,但还是避避风头为好。
傅承曦这般想着,出了府邸的门就直奔王宫去了,而傅景初愁着一张脸,盯着桌上那黑色檀木长方形盒子,心头纠结,这会儿主子信任他,让他打理资产,可万一将来主子不信任他了,翻旧账了怎么办?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傅景初揉了揉脸,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现在,还是做事吧。
傅景初打开盒子,拿过空白的缝好线的书本,研磨墨,提起笔,一边清点一边认真记着。他记账一直以来用的都是过去上辈子的记账方法,清楚明了,但他过去在元家记账,却没有用这种方法,一来是不想用,怕暴露了他与众不同之处,二来也是没有必要,元家记账的方法本来就很成熟。
不过,现在在傅家,从福大管事上交的账本就可见傅家记账的方式没有元家的好,他琢磨着得给改一改就行。如果接下来真的是由他来复核账本,那他可不想面对账面凌乱的账本。
将盒子里的真金白银和银票清理好后,傅景初将盒子收进大箱子里,随后拿着库房的钥匙走出堂屋,走出堂屋的时候,喳喳鸟飞了过来,停到他的肩膀上。
“喳喳!五五在路上!”
“喳喳!苏苏在路上!”
傅景初一愣,随即扬起了笑脸,红苏姐和小五五来了吗?
对傅景初来说,在这个异世,除了死去的娘亲,就只有红苏姐和小五五是他的亲人,如今亲人来了,很快就会与他相伴,傅景初的心情怎么能不好呢?
只是想到新主子说的,红苏姐和小五五入傅家的家籍,成为傅家的良籍家奴,他必须结束和红苏姐的假婚姻,他就有些郁闷,虽然当初和红苏姐只是为了应付元家的主母而假成亲,结束关系的话也没有什么,但那意味着红苏姐和小五五在傅家就只能是相依为命了。而且,恢复成单身关系的话,以后要是再出现像元家那样的,给他塞一个人,强制成亲的事情怎么办?
主子赐婚,谁敢不从?
傅景初叹息了一声,就提起精神朝外头走去,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处境,嗯,新主子对他非常信任,因为幼时的救命之恩,现在主子对他很亲近,他现在名头上是贴身管事,但却做着大管事的活儿,嗯,不错,这个身份有利于他照顾红苏姐和小五五,而至于将来的婚事……相信他的这位新主子应该不会随随便便给他安排的。
走出梧桐院,傅景初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透过树枝倾泻下来的阳光涂抹在青石板的路面上,傅景初微笑,将来还很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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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曦此刻也走在王宫路上,抬头瞥了眼蓝色天空和耀眼的阳光,傅承曦皱起眉眼,红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厌恶。
——他生来就厌恶阳光。
“星殿大人,君皇陛下有请。”匆匆的来了一个侍者,对他磕头见礼,恭敬说道。
傅承曦顿住脚步,他之前刚刚前往了直属阁的牢房,和元正卿谈了这次的案子,以及他最后会收到的刑罚。而这些事情,君皇陛下都是知道的,或者说,是君皇的授意。
大殿下和三殿下为了副帝之位,相互争夺得越加激烈,手段频出,且越来越狠辣,已经触犯了君皇陛下的底线,元正卿卷入殿下的夺位之争本该必死无疑,因为君皇陛下的干预,才有一线生机。
而其中,有他多少的谋划,那就没有必要让人知道了。
他进王宫,若非必须,他从不去觐见君皇。哪怕君皇曾经一而再的说过,让他进宫,他也不想去。
梦境里,他被斩断双脚沦落边境到底是哪位殿下的功劳,他不得而知,可高高在上的君皇若是没有默认纵容的,他怎么可能会被斩断双脚?
他十六岁首次立功,回了王城被召见时见到君皇,他就确定,他非常厌恶君皇,甚至可以说,有些仇恨。
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可有似乎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