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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宋知夏照样在部衙区忙碌奔走,接收各部御的印信和籍册,东景则偷偷摸摸的藏在各处建筑的角落和阴影里,暗中保护着宋知夏的安全。
由于昨天云烟的突然出现,让宋知夏对自身的安全有了更高的防范,她不仅提高了自身的警戒心,连带着,她的防卫队也增加了不少人,前后左右的保护着她。
原本只是为了安全才增加了许多防卫的人手,但因为人多势重,宋知夏到各衙部接收时,各个衙部,从官员到杂役,人人都更加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有一点做的不好,惹恼了宋知夏,被那些护卫拖下去乱刀砍死。
真是一个有威胁力的误会。
宋知夏的接收工作进行的更加顺畅、快速了。
又一日后,京城全面被宋家接管。
京城完全收归于掌中之后,宋力刚就向剩余的还未曾归服的州城发布战书,如若不肯归服,那就兵临城下。
宋家军和八甲大军集结待命,只待宋力刚一声令下,大军即发。
剩余的九个州城,有五个上表称服,有四个,收到战书后,便紧闭城门,准备迎战。
既然要打,那就打吧。
八甲大军再次向世人展示了他们恐怖的战斗力,不过四天,四个州城便都被攻破了,完完全全的摧枯拉朽,势不可敌。
夏国彻底的变了天,成为了宋家天下。
天下既定,新王的登基大典就要抓紧时间准备了。
因为京城的攻城战进行的非常顺利,部衙区几乎没有损坏,礼部官员们更是全部都在,当然了,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宋力刚手下没有精通仪典的人,所以宋力刚只能把登基大典交给这些前朝礼部负责。
前朝礼部的旧臣们,有忠于夏朝的,就辞官在家,不肯来上值,但也有一些投机的,又或者早对夏帝心怀怨恨,认为他无德无能,是个昏君的,宋力刚倒是个有仁义之心的,这些官员就去礼部上值,很尽责的准备起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要准备的事物很多,但是这些都不用宋知夏来操心,她在各州城的接收工作全部完成之后,就出发前往封州,迎接祖母和母亲入京。
这回是迎接,是大张旗鼓的迎接,就不能再像之前攻城掠城那般轻装简从的赶路了,宋知夏老老实实的骑马,不能和八甲战士们一起乘风奔跑。
唉,宋知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习惯了风驰电掣一夜千里的速度之后,再看这骏马奔跑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啊。
“怎么了?”东景跟在宋知夏的身边,闻声问道。
东景身高太高,体格太壮,没有合适的骏马可以让他骑,他也不耐烦骑这种对他来说太过弱小的马,所以他是直接用走的,就守在宋知夏的身边,顺便保护她。
宋知夏看着远处的连绵山脉:“速度太慢了啊,最起码得二十天才能到达啊。”
如果是骑快马,日夜兼程,驿站换马,从京城到封州,八天能到,但是这次是迎接,是带着盛装豪华的皇家马车前去迎接,这就没法疾行了,只能慢慢来,二十天还是最好的估计,如果遇到雨天,那就又要延长几天了。
东景微笑:“不着急,京城的仪典也没这么快,还有很多时间。”
迎接宋老夫人和张氏回京后,就要举行宋力刚的登基大典,和张氏的皇后册封大典,两个大典准备起来都是要耗费许多时间的,来回四十天,还不够准备好。
宋知夏又叹了一声:“可是在路上没事做,很无聊啊。”
东景挠了挠头:“一路上要路过那么多座城,有没有正好路过你朋友家的?”
宋知夏望天长叹,她真的没有朋友,前世没有,这一世,呃,墨香阁的同窗勉强算是有交情吧,坐在她前桌的柳媛媛算是同窗里交情深一点的,对了,宋知夏突然福至心灵,她还有同门师姐三个啊,顺路的话,她可以,不对,是理所应当地去拜访她们啊。
师门关系较之同窗更为深厚,与近支亲属相比也不差,要是处的好的,关系甚至能与亲兄弟亲姐妹相提并论,这般亲近的关系,与情于理,宋知夏这个小师妹都应该去拜访师姐们的。
大师姐齐若兰,夫家在西州。
二师姐秦永儿,夫家在宁州。
三师姐季丹,夫家在青州。
此时宋知夏在京城向北的第一个州城,蔡州,三位师姐中,二师姐所在的宁州离她最近,就在蔡州的东边。
好,那就先去拜访二师姐秦永儿吧。
宋知夏让大部队继续按照原定的路线前往蔡州以北的柳州,她和东景则先带着一小队人马去往宁州,在拜访了二师姐后再去柳州与大部队汇合。
宁州,齐府。
秦永儿刚刚与妯娌大吵了一架,丈夫正在斥责她呢。
“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忍耐的道理?你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她要闹就让她去闹,家里人都知道她的想法太过无理,是不会让她如愿的,你又何必亲自上阵,去与她硬碰硬?”秦永儿的丈夫齐辛气怒道。
秦永儿的脾气也不软,她拍着桌子回呛:“忍忍忍,你就知道忍,你身为哥哥,都让弟弟弟媳踩到头上了还忍?你敢说今日赵氏所说的话,没有你弟弟的默许?你弟弟都这么想了,你母亲又偏心的厉害,你敢说你能违了你母亲的意护住湘儿?我要是不闹,我的湘儿今日就成了被弃之女了!”
说着说着,秦永儿的怒火更盛了:“你说你好歹也是嫡子,虽然是次子,但也是正正当当的齐家嫡系子弟,可是你怎么比那些旁枝庶子还要软?父亲看重大伯,母亲偏爱小叔,唯独你一个没人爱重的,以前我还觉得你可怜,可是如今看来,还不是你自个立不起来,才让人略过了。你这般的软绵绵,让我怎么信你会护住湘儿?”
齐辛最恨妻子说他软:“我怎会护不住湘儿?没有我点头,赵氏她怎么敢?”
秦永儿瞧着丈夫,冷哼一声:“瞒天过海、偷天换日的手段可多了去了。”
秦永儿不想再与丈夫废话,她这人,外柔内刚,偏偏嫁了个软蛋丈夫,每逢遇事,丈夫的反应都令她怒其不争,可惜今次之事,事关女儿一生,她再看不上丈夫,也只能按下脾气,想办法把丈夫拉到自己这边。
“这些后宅手段我不与你闲说,你只管堂堂正正的把这事摆到明面上与父亲去说,只要父亲开口,以父亲的端方人品,湘儿便不会有事。”秦永儿对公公是十分敬重的,只是对婆母以及小叔一家十分反感,做事从来不走正道,只知道强压强抢。
齐辛不同意:“这事哪里需要惊扰父亲,不过就是赵氏的胡思乱想白日做梦,两家的庚帖都已经换了,怎么可能随便再改?”齐辛真心认为这事达不到上报父亲的高度。
秦永儿气得又拍起了桌子:“齐辛你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还是脑袋被门夹了?你弟弟弟媳妇都能够为了摆脱梁家的婚事而起了那门子歪心,你还认为这是不值得上心的小事?梁家得罪了宋家,家被抄了,人被关了,虽然梁家人还只是被软禁,没有充入奴籍,但是梁家已经废了,梁家人再无出头之日。你弟弟弟媳妇不愿遵守与梁家的婚约,但又怕落一个落井下石的恶名,便打起了以妹替姐的主意,这事要是成了,齐韵倒是逃出生天,可是我的湘儿就要替她去死了,如此生死大事,你竟然还认为不值得理会?你还有脑子有心吗?!”
“我怎么就没脑子没心了?我要是没脑子,怎么帮得你家二叔?怎么帮得你表弟?我要是没心,你当初怎么就夸我有仁心?”齐辛又提起了往事,一件一件的拎出来说。
秦永儿恨不能回到过去抽几巴掌打醒自己,什么仁心,那是耳根子软!以前识人不明,如今就自尝苦果了。
秦永儿气得不行了,狠拍了桌子一下:“别提以前的事,就单说眼前这事,我不管你怎么想,只看你怎么做,如果你护不住湘儿,别怪我去求我的小师妹,把这件事捅得人尽皆知!”
齐辛喋喋不休的自辩之语一下子嘎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瞪着妻子。
秦永儿挺直了腰杆:“我的湘儿虽然没有一个强势的外家,但是她却有一个厉害的小姨,她绝不会无人相护!”宋家二娘的凶名可是举国皆知了,那么多高门大族,带兵抄家破门的全是她。
齐辛彻底知道了妻子的态度,那是宁愿把得罪全家人都不肯妥协的态度。
齐辛虽然是个软蛋,但他不是个蠢蛋,他了解妻子,妻子她本就是个刚直之人,只是以前没有强势的娘家可以相护,她只能低头忍耐,可是如今她有了强势的师门可依,他不知道妻子会如何做,所以刚才他说那么多废话其实都是在套话,想借此探知妻子的态度。
唉,看来妻子是打算从此硬起来了,今日她所说的话,便是她的宣言了。
齐辛觉得脑仁生疼,妻子这般强势,他该怎么安抚她?总不能眼看着她与母亲正面冲突起来吧,那便是不孝了。
正当齐辛头疼、秦永儿气怒之时,下人来报了,宋家二娘到访。
哐当,齐辛的脚撞到了桌脚。
剧痛袭来,可是齐辛却无心理会,他只是震惊地,似见鬼般的瞪着前来报信的下人:“谁?是谁?”
“宋家二娘。”下人全身颤抖着,连话声都发着颤,让人一听就知那个宋家二娘是哪个宋家二娘了。
秦永儿眼神大亮,她的靠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