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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西北绝芜双,都是荣王府的机要人员。而此次,众人一起出现在了杭州城,足见荣王府对某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大姐,我们自打进了这杭州城,就一直听闻大家在谈论着西子阁的老板遇刺受了重伤,还险些丢掉了性命,你说这事,是真是假?”
东方月白刚一进房间,就急切的说起了今日她们刚进杭州城的所见所闻。
绝芜双不以为然,道:“一个普通的商人又怎会好端端的遇刺呢,想必只是些市井流言罢了,不尽可信。”
大姐绝芜双使得一手好剑法,远敌,一柄青丝软剑舞起来是滴水不漏、履霜冰至。近攻,一把匕首也是从不离身,可在转身之瞬间使出索命绝技,又是擅长刑讯之法。但其一向是不苟言笑,不喜玩闹的,这一点倒似跟冷灏夜算是绝配了。
东方月白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哦,可是大家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他是得罪了什么劳什子的杭州巡抚家的公子,才会遭此横祸的。”
东方月白吐了吐舌头,小心地解释着这话题引起自己兴趣的地方。她最怕的就是她这面冷心寒的大姐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她,又得吃苦头了。
绝芜双不理会她说的那些事情,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与我们无关。况且都是些纨绔子弟之间的无聊纷争,在京城还见的少吗?这种小事,天天都会发生的。我已经叫花影去查少爷的行踪了,她一会就回来,我们便商量去找少爷的事情,于我们来说,这才是头等大事,至关重要。”
绝芜双有些无力,她们五个女子里,月白行二,惯用蛇鞭,最擅易容,一条六尺九寸长的细软蛇鞭,时刻缠于腰间犹似软剑,数步之外亦可以伤人于无形。但性格脾气却算是她们五个人里最小孩子气的了。素喜玩闹,还经常和老四泽雅一唱一和的打闹欺负别人,为人机灵古怪,很是可爱,可是大部分时候也是很可恨的,比如她调笑逗耍别人的时候。不过,该正经办事的时候,倒是还算让人省心不少。
西门泽雅微微点头,道:“嗯,不知道少爷变成什么样子了,多年不见,应该更是英俊潇洒了才对。”
这时,坐在一边从未开口的老四泽雅才缓缓的说话了。她擅使残虹刺,一招飞花流转,便可远距离掷出武器伤敌于无形之中,特长玄门遁甲之术。刚才她听到大姐说花影去查探少爷消息了,不由得想起了多年以前初初见到少爷时的样子。
在她记忆中,那时的荣瑾瑜瘦小病秧,时常会是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晒着太阳,对任何人都会露出温暖的微笑。那种表情,那种轻松和没有任何心机算计的笑容,泽雅等人已是多年未见了。看惯了似笑非笑,过惯了笑里藏刀的日子,她们倒是更加的想念那时天真无忧的少爷起来。
绝芜双又接着感慨,道:“是啊,多年不见,我们来到王府时,少爷就已重病,没多久就被紫阳真人带走了,到现在都不曾再见过,不过少爷自小心地纯良,又过了多年不问世事的日子,不知道这回京以后,是否会习惯这勾心斗角的生活。”
绝芜双听了泽雅的话,也想起了当时的少爷。那时大家都年纪尚幼,这些年来,荣瑾瑜在她眼中的形象也是依稀的模糊了起来,但她唯一能够清晰记得的,也是荣瑾瑜那恬静安逸的微笑。
南宫沫薇也怀念,道:“嗯,那是自然了,我宁愿少爷可以像以前一样,好好的生活着,没有病痛,没有烦恼,那么自然,那么纯真。”
这次开口说话的是老三南宫沫薇,她素来喜静,脾性也是几人里最好的。但要是谁惹了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她自小练习飞针,腰带里、袖子里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银针,亦可在数米之外取人性命,她又擅长医术,这银针在手倒有一举两得之用,无形之中是既可杀人亦可救人。幼时除了学习的时间以外,便是时常的陪着荣瑾瑜在花园里静坐赏花了。
绝芜双无力的摇了摇头,却坚定的说道:“但愿能如此吧,我们尽力辅佐便是。”
绝芜双叹息着未来的日子艰难万险,少爷一回去这风浪怕是就要起了。各个王爷的独子都是尚未婚配,这皇上又有几位公主还未出阁,现在京城又是流言四起,就怕是皇上为了保护长乐公主,而牺牲一些王公大臣,这事恰恰也正是自家王爷最担心的地方了。
众人听了绝芜双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月白就叨叨起花影,道:“花影怎么还不回来呢?这次怎的会这么慢啊。”
“谁说我慢了,哼,你快,你怎么不去啊。”
月白话音未落,就从窗外飘进来一个柔柔的还带着些许怒意的冷哼声,接着众人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清时,说话那人就已经在众人面前站定,还不忘了微微的瞪了瞪刚才说话的东方月白。
刚才从窗外飘进来的人,便是北山花影了。此人行五,精通各地语言,惯使暗器最擅轻功,人送外号踏雪无痕,她又精于缩骨之术,隐藏探听机密等要事是非她莫属。即便是逃不了失手被擒,也是可以麻痹敌人轻松脱逃的,所以这打听荣瑾瑜的重任,自然是归她莫属了。
“沫薇,你看花影,你看花影嘛,她欺负人家,她还瞪人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东方月白叫喊着,一边躲避着北山花影的眼神攻击,一边扑向在一旁坐着的南宫沫薇。她抱着南宫沫薇的胳膊,一边摇着南宫沫薇,一边往她身上贴,整个身子都快要挂上去了。
“活该,谁让你没事在背后说她的,你就不会在她刚走的时候说吗?”
南宫沫薇白了一眼东方月白,依旧冷冷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前面听似是在谴责东方月白,后面的话却是赤、裸、裸、的护短了。
南宫沫薇平日里最抵挡不了的,就是东方月白一脸无辜受了欺负,缠着自己求安慰的无耻行为。但此时却仍旧冷着脸,没有像以往一样给予满脸的疼惜之色。
东方月白见没有得到南宫沫薇的怜惜,一脸神伤的站到一边去了。
北山花影倒是又瞪了瞪老三,表示对她极度偏心眼的不满,却又是无可奈何,老三看起来脾性好,但若真要是比起来,一点也不会比大姐腹黑的少,比老四毒舌的少。她若是护短发起狠了,一招飞花柳絮过来,在这房里怕是自己的踏雪无痕也难逃不测,到时候被扎成刺猬可就不好玩了。
绝芜双阻止了花影的仇视,问道:“花影,查出来少爷的行踪了吗?”
绝芜双无视了她们几人的面部表情互动,直接就问起了最重要的事情。其他几人听到绝芜双如此一问,也都一脸正色起来。
花影收回眼神,对绝芜双说道:“大姐,我已经查到了,西子阁的老板荣玉,便是咱家少爷。”
花影向其他人一一诉说了自己得到的情报,岂料刚说到西子阁老板就是自家少爷时,其余几人都惊呼出声。
绝芜双等人心急如焚,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西子阁的老板就是咱们少爷,那,事有不妙了。我们刚刚还说起,这西子阁老板遇刺险些丧命的事情呢。你可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北山花影摆了摆手,道:“别着急,事情还不算坏。少爷已经没事了,我见到他了,好好的呢,跟小时候一样,还是喜欢在花园那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发呆呢。”
北山花影见她们个个心急火燎的,赶紧的又诉说了自己见到少爷时的情况,好安慰安慰她们焦急的心情。其实她也发现西子阁里有不少高手,没敢靠太近,远远的看了一眼确定没事,便回来汇报消息了。
东方月白愤恨的,说道:“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当真是敢对咱们少爷动手了。好好的查,我一定要活剐了他。”
此时,她所显露出来的阴狠冷绝,已经完全是没有了平时那个总是厚着脸皮缠人玩闹时候的样子。
“这是必须要彻查的,我们现在先去西子阁找少爷。”
“是。”
绝芜双发号施令,众人立马就起身鱼贯而出,径直往西子阁去了。
此时,在墨云轩的荣瑾瑜内心里已经不再有挣扎了,这般专心无二的弹起琴来,琴声低迷萧瑟又不少些许的凄凉,丝丝扣扣的伴着绵绵情意。仿若惟有这琴弦,才能解这相思离愁,才能日暮晨昏相伴。
哀怨缠绵的琴声,诉说了多少的离别,诉说了多少的思念,又诉说了多少的爱意与不舍?丝丝缠绕心弦绵远悠长。
若荷女子,以秋为期。真是听着流泪,闻着伤心啊,荣瑾瑜又轰轰烈烈的煽情了一把。
“少爷,外面有人找您。”
小厮本来不想打扰少爷弹琴,但是,外面这几人都是美若天仙,一个柔弱娇媚的声音传过来他就乖乖的听话了,他一边羡慕少爷身边时刻都有美女相伴,一边飞奔进来通传了。
“哦?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啊?”荣瑾瑜弹琴的手并没有停下,只是问了一句。心里却是径自的猜测起来,在这里又会有谁是来找自己的。
那小厮接着,答道:“是五个女子,她们说是您的家人。”
听到家人二字,琴声嘎然而止。荣瑾瑜愣愣了三秒钟,似是觉察到了坐在一边的荆若漓和花颜等人投来的目光,有关心、有好奇,他和荆若漓相互对望了一眼,便吩咐道:“带她们进来吧。”
荣瑾瑜微微的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切都来的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