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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朝中不断传出圣上病情加重的事情。流言四起,朝堂动荡,就在这新元二十年临近夏末的时候,这天夜里,历经了两任国君的明国,竟爆发了明国自开国二十五年以来的,第一场宫变。
一个下人边跑,边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驸马,不好了。”
顾思敏听到这叫喊声,眉头一皱,陆染尘立刻怒声斥责,道:“什么公主,驸马不好了。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可仔细着你的皮肉,有什么事,慢慢说。”
那人跑到跟前,扑通就跪地,道:“公主,驸马,宫里刚刚传来消息,说圣上病危,急招您进宫。”
顾思敏霍的一下起身,问道:“什么?父皇病危?”她见那人点头,又道:“流苏,备马。本宫要即刻进宫,面圣。”
那人,又道:“公主,成总管已经吩咐人去备了马,就在府外候着。”
顾思敏脸色铁青,不言不语,转身便走。
“敏儿。”荣瑾瑜见顾思敏焦急,也紧紧跟在身后。圣上病危,这事可只大不小。
顾思敏却稍稍停步,转头疑问,道:“嗯?”
荣瑾瑜重重的呼出了口气,道:“没事,我与你同去。”
这事发的也太突然了,今日早朝,圣上尚且安好。夜里就病危了,明明是有诈,可敏儿忧心父皇,哪里是还有丝毫的理智。即使是明知有诈,她也断不会不去的。可顾思敏,我又岂能让你一人,去赴这生死之约?
顾思敏又看见了荣瑾瑜那矢志不渝,坚定不移的眼神,微微点头挤出抹笑容,道:“嗯。”
呵,连瑾瑜都怀疑了呢。可见,这手法,是有多么的拙劣不堪。
到了门口,顾思敏和荣瑾瑜带了楚流苏,陆染尘等人,一同急赴皇宫。而他们后面跟着的,则是由冷灏夜统帅的公主府护卫。
而现在的皇宫里,也是同样的不太平。
顾辰逸似有虚弱的靠在龙塌边上,五皇子却从外面走进来,笑道:“父皇,您的病如何了?”
顾辰逸微微一惊,道:“顾非,你怎么会在这?”
顾非笑的得意,疑问道:“怎么?来的不是顾思敏,你很失望?”
哼,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你心心念念想的,还是你最心爱的顾思敏。
顾辰逸眉头微拧,一拍桌子,怒道:“你竟敢抗旨不尊,滞留京城。”
顾非翩然坐下,理了理衣襟,满是虚假的关心,道:“是啊,儿臣也是关心父皇的身体,才冒险留下的。”
顾辰逸轻叹,道:“哼,好一个关心父皇的身体,你是关心朕大行之后的遗诏吧?”
顾非轻蔑的看了眼顾辰逸,轻哼道:“父皇,我们可是父子呢,难道我不该关心这顾氏江山会改姓他人吗?”
你想传位给顾思敏,那么和传给旁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顾辰逸偏头,看着顾非,笑道:“哦?那你打算,如何关心?”
顾非起身,拿出了一份提前准备好的诏书,放到顾辰逸面前,道:“这自然是需要父皇的认可,这份遗诏,只要父皇亲手盖上玉玺,就可以了。”
顾辰逸看都没看,只瞟了一眼那遗诏,便道:“想要朕的江山,你休想。”
顾非却不怒反笑,道:“父皇的脾气还是这么好啊,只是不知道,若是你得知我的人马已经攻占了皇城,还会不会这么平心静气的反对呢?”
顾辰逸,你从来都是让任何人觉得你是那么的温和。可是,你骨子里的寒冷傲骨,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怎会不知?
顾辰逸竟怒极反笑,道:“你这畜生,竟敢来逼朕的宫。”
顾辰逸又哈哈大笑,半响他止了笑,才冷声道:“顾非,你以为你黄袍加身,就能水到渠成?你可知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顾非见顾辰逸丝毫不惧这逼宫,还嘲笑自己,怒声质问,道:“哼,父皇,在你心里,最好,最强的那个,永远都是顾思敏。你的眼里,心里,可曾有看到过,你别的儿女?”
顾辰逸,顾晗有多恨你,我就有多恨你。我们恨你的自私,恨你专权的宠爱顾思敏。
顾辰逸不屑的拿起茶杯,抿了口茶,道:“既然你心里都清楚,还是要和朕做对吗?”
顾非眼睛透着血红,瞪着顾辰逸双拳紧握,恶狠狠的咬牙,道:“对,我就是要和你做对,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喜欢这皇位,我就是要坐拥天下。三哥不服气,我也不服气。”
顾非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愤恨暴怒的情绪,贴近顾辰逸,又笑的诡异,轻声道:“你不是宠爱顾思敏吗?那么,我会在你面前,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毁了她的。”
他一边退后,一边冷笑,伸手张开双臂,又环伺着周围,道:“到时候,这天下,还不是唾手可得。”
顾辰逸怒目瞪着这畜生,却无话可说。顾非看着顾辰逸的表情,朝他冷笑,然后便出了殿门而去。
在门口等候的赵王,见顾非出来了,一拱手,道:“五皇子。”
顾非看了看远处的亭台楼阁,有些恍惚的冷声,问道:“赵王,事情都办好了?”
赵王想了想,道:“您放心,都已办妥,就等着这药引子了。您可要记得,答应过本王的事情啊。”
顾非负手而立,笑道:“你放心,本王绝不会食言而肥的。”
他又吩咐,道:“怀安,叫他们做好准备。”哼,现在,就等着他们来自投罗网了。
“是,主子。”怀安一应声,便去安排了。五皇子顾非,又踱步回到了顾辰逸寝宫,坐着等顾思敏的到来。
顾思敏心急如焚,进了宫就直奔皇帝寝宫,刚进去,便急声叫道:“父皇,父皇。”
顾思敏知道,她一刻不到,顾辰逸定是安全的。可她却仍旧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敏儿?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顾辰逸见到顾思敏时,那一抹平静的笑容,一闪而逝。
顾思敏心焦,看着顾辰逸,问道:“父皇无碍?”
见顾辰逸点头,荣瑾瑜却急声,道:“糟了,果真中计了。”
他一个闪身,正想往门口走去。顾非却从一边闪了出来,拦了他的去路,道:“既然长乐和驸马都来了,何必这么着急着走呢?”
顾思敏秀眉微蹙,冷声道:“五哥,你这什么意思?”
顾非面色诡变,冷笑道:“什么意思?我想这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嘛,逼宫,窜政,夺位。”
这时,李洹却进来了,道:“圣上,药煎好了。”他一进来看见了顾非,愣道:“公主,驸马,襄王?你怎么会在这?”
顾非听他疑问,冷冷的一哼,问道:“李洹,公主,驸马都能在这,本王为何不能在这?”
李洹放下手中的药盘,指责道:“这,襄王,圣上有旨,所有年长的藩王都要即刻回封地去。您现在出现在这,怕是要担这,抗旨不尊的罪名了吧?”
顾非放声狂笑,都似是要笑出眼泪来了才停下,道:“哈哈哈哈,抗旨不尊?本王不是抗旨不尊,本王是要谋反。不,不是谋反,是登基,是本王要父皇名正言顺的传位于本王。”
李洹听他要逼宫篡位,怒道:“你,”
顾思敏却打断他,道:“李洹,你去服侍父皇吧。”
李洹听得公主吩咐,便鞠躬行礼,道:“是,公主。”
李洹这很是恭敬的举动,倒是气的顾非不轻,让他又一次的见识到了,自己和顾思敏那不同等的待遇。
李洹走到顾辰逸身边,道:“皇上,身子重要,先喝药吧。”
顾思敏看了看李洹,李洹回以一个点头,这其中的意思,很是明显了。那是顾思敏在质问李洹这药,是否安全。李洹的微微点头,自是在回答她,这药是自己亲自煎的,确保安全。
荣瑾瑜却阻止,道:“等等。”荣瑾瑜还上前一步,拿过这碗药看了看。
李洹一愣,疑问道:“驸马,您这是?”
荣瑾瑜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我有些口渴,父皇这碗药,不如由儿臣来喝吧。”
顾非能逼宫,赵王又管膳食,不得不防啊。
荣瑾瑜皱眉,一口喝完了碗中的药,道:“嘶,好苦啊。”
顾非一直看着他,笑道:“哦?看来驸马喜欢,无病□啊。”
哼,荣瑾瑜,你可是赵王要亲手宰了的人呢,看你这样子,怎么会有本事杀的了林忆杰?
荣瑾瑜一副要呕吐的样子,放下药碗,道:“是啊,这有病的人,认为自己没病,都不吃药。那我也只好无病□了,是不是襄王?”
顾非暴躁,指着荣瑾瑜,道:“你,你说谁有病?”
荣瑾瑜倒是无所谓的坐下,一脸鄙视他,道:“谁答应,就是谁喽。”
顾非却不与他计较了,也鄙视的看着他们,道:“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一个身虚体弱的小白脸,一个残缺不全的老太监,还有一个抱病在身的糟老头子。怎么,你们还准备死扛到底吗?”
荣瑾瑜听他说完,便捂着肚子,道:“哎呦,我肚子疼。顾非,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哇靠,这药里果然有毒,难道是顾非让赵王下的毒?
顾思敏见荣瑾瑜肚子疼,一着急,扶着荣瑾瑜,道:“顾非,你当真狠毒,他可是你父皇,为了这皇位,你都不惜下此毒手。”
顾非,你真是如此不念亲情,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此时的顾思敏,周身又散发出来了强大的气场,这是充满了强大杀气的气场。
顾非斜眼看了荣瑾瑜一眼,道:“哼,顾思敏,我就如此做了,如何?怎么,现在要死的是你的驸马,你心疼了?”
顾思敏,你终究是个女人,没想到你竟对荣瑾瑜生了情愫。以往,我还真是以为你高智多谋,是在利用荣王府呢。
荣瑾瑜却突然揉了揉胸口,指着顾非对李洹,道:“李公公,他刚刚可是笑你是一个残缺不全的老太监来着。”
荣瑾瑜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顾思敏更是青筋暴露,很明显,荣瑾瑜根本没事,是装的。他是在想,顾非现在是逼宫,肯定是带了人马来的,公主府的那点护卫如何能敌?现在,能拖一会是一会了。
李洹一惊,道:“驸马,你,”
荣瑾瑜挠了挠头,讪讪的笑,道:“没事,我是听了他说的话,笑的肚子疼,他说我是一个身虚体弱的小白脸,还说你是一个残缺不全的老太~监。”
荣瑾瑜一脸无赖的笑着,说话时,还不忘了拖长尾音,抖了两抖。
顾非不屑的,问道:“怎么,本王这话有错吗?”
荣瑾瑜起身,拍了拍衣服,道:“你真悲哀,这碗药被我喝了,你很失望是不是?”
顾非却笑道:“笑话,这药里既然没有毒,本王又为什么要失望?”
荣瑾瑜也笑道:“谁说这药里没有毒?”他接着,道:“这是苗疆的奇毒巫骨散,需配上白参,百合才能致使毒发。父皇的药里有白参,而茶里却有百合。除非三者汇聚,不然银针也测不出来毒性。顾非,我说的,对是不对?”
我命怀安寻的这奇毒,已经交由赵王下了药,他怎会知晓?顾非略微一惊,片刻之后又故作镇静,道:“你,你怎会知晓?”
荣瑾瑜假意诈他,道:“是赵王告诉我的,你被他耍了,他对父皇,可是忠心的很呢。你今日要逼宫造反的事,也是他告诉我们的。不然的话,为何这药不下在饭菜里,却偏偏下在了父皇的药碗里呢?”
哼,你和赵王勾结,还不是在尔虞我诈,赵王没有将药下在饭菜里,明显就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不管你逼宫这事情成功与否,不管你会不会杀他,他都没有给你编排他罪名的机会。
顾非很是怀疑的看着荣瑾瑜,道:“荣瑾瑜,你休要诈我。我们已经拿下了整个皇城,现在到处都是我的人马。顾思敏,你的那点人马,说不定已经所剩无几了。”
哈~,你们现在就是垂死挣扎,还不如少做些无谓的抵抗呢。
此时的乾元殿外,也已是兵戎相见了。
就在顾思敏等人刚刚进了皇宫的时候,宫门就已紧闭。顾非这是想瓮中捉鳖,血洗皇宫,清理掉所有对自己有阻碍的人。就在前面的顾思敏等人冲进坤政殿的时候,跟在后面的冷灏夜和公主府护卫,刚走至乾元殿,便从周围冲出来了许多人马,将他们围在中间,准备一举歼灭整个长乐公主府的人。
当时面对敌众我寡的严峻形势,冷灏夜镇定的大声,喊道:“五皇子顾非,今□宫,意在窜政。我们公主府,誓死拥护当今圣上。”
同时,旁边的陈东,也抽刀大喝,道:“杀啊~。”
说完,冷灏夜和陈东便首当其冲,抽刀冲向人群砍杀叛逆,他们奉公主之命,在此平叛。顾思敏早就料到,顾非留京是早有准备,能潜藏在京城附近的人马不多。但,既然是潜行进宫夺了皇城,要秘密逼宫。那么他的人马定然会悉数进宫。那也还有几千人马,可顾思敏的人马纵是精英,也只得几百人而已。所以顾思敏便一早修书,叫单昭勇前来支援。
当夜,单昭勇得了信号,也挥兵相向,直捣皇宫。等他调兵赶到时,已是城门紧闭,他在城下大声喝,道:“臣,单昭勇前来平叛,守将何在,速速打开城门,迎我等进去。”
可他叫了几声,都没有反映,就在单昭勇正准备下令攻城时,城门里面就传来了厮杀声,那便是习毅领命带了数名侍卫,埋伏在城门处,就等着单昭勇前来,再一举拿下城门,放他们进城。
按照顾非的算计,大多数的叛军,都在乾元殿前围攻顾思敏的人马,城门处留守的兵力极少。他原是想,使计诈了顾思敏前来,想她必然来不及叫援兵,能带的也只能是她公主府的侍卫。等她进了皇城,再切她后路,平了公主府的兵马。
这次是秘密行事,只要城门的守兵,能守住这一时三刻,等自己杀了顾思敏等人,夺了玉玺,即便是有换岗的兵士发现,叫了援兵到来,那时,也已是尘埃落定,为时已晚。第二日,自己便可将所有的事情颠倒黑白,嫁祸给顾思敏他们,顺理成章的以平叛的名义,继承大统。谋反之罪,重在株连,长乐一倒,还可以连坐荣王府和长乐亲近的一干官员。这三位异性王爷,就可除去两位。
可他偏偏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低估了顾思敏的狡猾。习毅带人拼死厮杀,打开城门,迎了单昭勇进宫。单昭勇带了上万名御林军将士,冲到了乾元殿前,也厮杀了起来。
一场恶战,堆尸如山,又是血流成河,这鲜血染红了战袍,这鲜血染红了乾元殿前汉白玉的石阶地砖。
此时,在坤正殿里的顾非狠狠的一瞪,道:“哼,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了。”
父皇啊父皇,你可别怪儿子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厚此薄彼吧。
不待众人说话,顾非怒声,喝道:“来人,除了顾思敏,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顾思敏,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等着看我,怎么折磨你吧。”
即便是要你死,我也不要你死的这般痛快。
顾非话音刚落,怀安便带着几十名武艺高强的手下,冲了进来,个个手持尖刀,冷冷的盯着顾思敏等人。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今日留言多,俺就两更,
坚强勇敢的,抬起乃们高贵优雅的爪子,
傲娇的按个爪印,卖身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