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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众人就一起到了兰陵王宫大殿前的空地上,用大块汉白玉石条砌成的空地中间多出了一个刚刚搭建好的简易擂台,仪仗座位也全都安排完毕。
待众人依次坐好以后,阿西勒·沙合古丽便用兰陵语,对着身后一个穿着武服的壮汉,道:“吉鲁·巴哈尔,上去给我教训他们关内懦弱的汉人,一定要赢。”
那汉子答应着点点头,便上了擂台,一脸鄙夷的看着荣瑾瑜等人,等他们上台。
关内懦弱的汉人?我们要是关内懦弱的汉人?那你们就是关外的洋毛子呢!荣瑾瑜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眼那汉子,又鄙视了阿西勒·沙合古丽说的话,有些疑问:刚吃完饭就运动,会不会胃下垂?
阿西勒·沙合古丽刚刚说的兰陵话,不就是新疆维吾尔族的语言嘛,原来兰陵语就是维吾尔语,所以那晚西部派来的刺客说的那一句话,他自然也听懂了。
荣瑾瑜虽然在现代大学里学的是行政管理,但他们学校规定在考试时,英语、俄语、日语、德语四科要任选两科。荣瑾瑜当时就选了日语和俄语,不过他这么选也是有原因的。英语也算是全世界通用的大语种了,跟专业无关他也得学,何况他英语成绩一直优秀。
选日语是因为他要看动漫的关系,他觉得,这样看起来原版的感觉更好些。至于选俄语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俄语类属小语种,就业起来比较有优势。除此之外他比较有语言天赋,俗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所以还零零散散的学过些别的地方的方言,学别的方言,倒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出去旅游的话,不会被当地人宰骗。
他懂维吾尔语倒是因为他的一个朋友是维吾尔族的人,因为他这朋友正好跟他是同学,所以他还跟着他这朋友学过一段时间的维吾尔语,当时也只是因为好玩好奇才学的,怎么也没想到现今也能派上用场呢。
荣瑾瑜坐在圈椅上,看了眼阿西勒·沙合古丽投递过来得意的眼神,浅浅一笑,偏头道:“芜双。”
绝芜双上前一步,施礼道:“少爷。”
“你去吧,教训一下他们,不准输。”荣瑾瑜刚说完,顿了一下,又道:“也不准赢。”
“是。”绝芜双一如既往,不多问也不多说,应了话便上了擂台。
众人都是不明白荣瑾瑜的意思,陆染尘忍不住,道:“驸马,为什么不让芜双赢呢?你看看他们那个嚣张劲。”
荣瑾瑜摇了摇头,没有答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擂台上的两人。
擂台之上,那吉鲁·巴哈尔弃刀不用,赤手空拳的对战绝芜双,绝芜双见他赤手空拳,又听了荣瑾瑜吩咐不可赢、不可输,那便只能是平手了。心下一琢磨,便从不曾抽出过腰间的青丝软剑。
那吉鲁·巴哈尔力大无穷,满身的横肉,亦步亦趋都似能震天撼地。绝芜双用掌劈他,他倒似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一般,坚如磐石、刀枪不入。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之后,吉鲁·巴哈尔便卯足了劲冲绝芜双冲来,绝芜双见机,侧身划过他的双拳,一个闪躲,便掉下台来。
这一下真是演技超群啊,众人都只见绝芜双掉下了擂台,却不知这不是打他不过,也不是单纯的失足落台,而是刻意的要输,还要输的不那么刻意明显。
对方的人一见绝芜双输了,立马就一脸得瑟的看着荣瑾瑜,心里便开始觉得明国真的是不过如此嘛。
荣瑾瑜倒是依旧没有理会他们不屑、骄傲的眼神,对芜双点了点头,道:“泽雅。”
西门泽雅也行礼,道:“少爷。”
荣瑾瑜抿了口茶,眼皮都没有抬,就道:“你去吧,跟芜双一样。”
“是。”西门泽雅有些微微惊讶,但还是依旧恭敬的行礼。
众人不由得都疑惑起来,这输了第一场还要输第二场,荣瑾瑜究竟是要如何呢?可众人都是不吭声的听令,只有顾思敏没有任何疑惑,因为她了解荣瑾瑜,相信他的智谋策略。杨麒岳倒是疑惑的不得了,林忆杰更是一脸的鄙视,他以为荣瑾瑜是因为惧怕兰陵,才会如此故意放水的。
西门泽雅一上台,也是打打闪闪的,不过那吉鲁·巴哈尔倒也是当真厉害,这放起水来便容易的很,西门泽雅每次用飞花流转,扔出去的残虹刺都会被他挡住,十几招的回合下来,一个空档,西门泽雅也平手下场了。
荣瑾瑜什么话都没说,对面的阿西勒·沙合古丽便大笑,道:“原来明国的高手侍卫也不过如此嘛,要不要我派了侍女上场,让让你们?”
荣瑾瑜依旧没有理会阿西勒·沙合古丽的言语,道:“月白。”
东方月白有些不满的扭捏,道:“少爷~。”
荣瑾瑜无视她的不满,咧着嘴角,笑道:“你去,只准赢,不许输。用你的鞭子,给我把那个,吉鲁·巴哈尔抽到皮开肉绽为止,我不叫停,就不许停。”
“是。”东方月白一听荣瑾瑜的吩咐,各种欢快的应了声,便上台去了。
荣瑾瑜微微偏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阿西勒·沙合夏提,恰好阿西勒·沙合夏提也看向了这边。四目远对,微笑扬起,只这一眼,阿西勒·沙合夏提便明了了,荣瑾瑜是给了她面子,让着兰陵不能输的太惨,给个台阶下而已。先礼后兵,总归是要给大家留条后路的。
当然,荣瑾瑜的本意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夏优璇这个原因,他也是考虑到了要跟兰陵结盟的事情。那么,如此一来,就算是要显示明国的威风,也不能完全不给兰陵留个面子,如果只是一味的显示自己的强大,那么兰陵就算投诚也未必是出于本意,只怕到时候,迫于明国强大的淫、威和惧于武力的压迫才是真的。那样结盟来的后盾,谁又会放心,他真的是能在你危急的时候,不会落井下石、倒戈相向或者袖手旁观呢?
女人的直觉往往都是很可怕的,尤其是顾思敏这种善于算计、观察、腹黑又小心眼的女人直觉更甚。也就是刚刚这貌似不经意的一眼,顾思敏倒也是看出点端倪来了。虽然从今日见面到现在,他们二人几乎都没有说过话,但从在大殿上时,阿西勒·沙合夏提就会时不时的,装作不经意间的看荣瑾瑜一眼,到现在四目相对的微笑,顾思敏倒也觉察出来了,这二人根本就是认识的,却不知为何会装作不认识。她心里又开始不满的猜测,算计起来。
此时,在看台之上的吉鲁·巴哈尔已经被东方月白抽的是皮开肉绽了,他要提一口气才能防攻,就必须行动缓慢。所以荣瑾瑜才叫了东方月白上台,是可以在远距离的用鞭子抽打他。这一招,趁其不备、攻其弱点,真是运用的巧妙投机,轻轻松松就破了那吉鲁·巴哈尔的武功。一口气破,他便无法防护,加之又是远距离的鞭打,东方月白的蛇鞭,挥出去时柔软迅速,打的时候却是刚劲十足、抽在肉上是啪啪作响,吉鲁·巴哈尔又无处躲闪,真是被抽的个血肉模糊。直到荣瑾瑜叫了月白停手下台,他才如放松了一般,奄奄一息的跪地粗喘着。
见吉鲁·巴哈尔败下阵来,还被抽的血肉模糊,一旁的阿西勒·沙合古丽气的直跺脚,待吉鲁·巴哈尔被人扶下场去治伤,她就瘪着小脸,咬牙切齿的瞪着荣瑾瑜,哼道:“那哈·巴鲁,你去,给我灭了他们的威风。”
荣瑾瑜却不痛不痒的对着阿西勒·沙合古丽耸耸肩,摇摇头表示默哀,他又转头,道:“林忆杰。”
萧尹见林忆杰半天回不过神来,面带鄙视的轻轻推了推他,道:“林大人,我们家少爷叫你呢。”
萧尹一推,林忆杰才眨了眨眼睛,直了直身子,道:“啊?奥,什么事?”
荣瑾瑜看了眼他,淡淡的吩咐着:“你上台应战吧。”
荣瑾瑜看见他那副样子,也在心里鄙视不已:哼,从刚才看见夏优璇和阿西勒·沙合古丽,到现在眼睛就没正过,口水就没停止过,这混蛋上辈子是个太监?要不这辈子怎么能这么缺爱呢?
林忆杰有些惊慌,有些不服气,反驳道:“这有这么多侍卫下人,为什么偏要我去?”
荣瑾瑜喝了口茶,顺嘴吐了茶叶埂子,瞟了他一眼,道:“少废话,去还是不去?”
哪这么啰啰嗦嗦的,怕死还喜欢出风头,哪有这么好的事,天天等着你呀。
“你怎么不去?”林忆杰有些瘪样了,可见荣瑾瑜斜着眼睛犀利的瞥他,就胆小的有些不自在,嘟嘟囔囔的低着头把脸一撇,道:“我不去,你可以叫他们去嘛,我好歹也是个官呢。”
哼,荣瑾瑜你这是以公谋私,你就是为了报那一拳之仇,那擂台上面的个个都是高手,我上去,还不是个死嘛。
听见他嘟嘟囔囔的埋怨,萧尹瞪着他,哼道:“我军主将,怎能随便出手?”
林忆杰怯懦的瞪了瞪萧尹,却是无法,谁叫他打不过又惹不起呢。当初萧尹打了他一巴掌,他到现在都记着疼呢。
跟我玩,上不上去,你都得死。荣瑾瑜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微微偏头看着杨麒岳,冷声道:“杨麒岳,大明军法第一卷、第一章、第一节、第一条,第二章、第五节、第一条是什么?”
杨麒岳见这情形,微微行礼,正色道:“大明军法第一卷、第一章、第一节、第一条,不从将令者,军法处置,轻者杖责三十、重者,逐出军队。第二章、第五节、第一条,阵前逃跑退缩、扰乱军心者,立斩不赦。”
林忆杰听了这军法,神情稍有一震,“你。”刚想反对但又无从反驳,他又畏缩着看了一眼荣瑾瑜和顾思敏,却见其二人皆是镇定自若,他丝毫没有半点能打动其二人改变心意的话语,一时之间,倒没了主意,愣在了当场。
这时,荣瑾瑜又厉声,问道:“去,或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