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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之后,我和赵卿禾吃着零食凑合着用她的平板电脑看了部电影,磨蹭到晚上的十一点多。然后叫赵卿禾换了双厚底的跑步鞋,就准备出发了。
没收了赵卿禾那瓶装在喷雾瓶里的恒河水,我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金属打火机来交给赵卿禾,我们俩就这么散步着从医院的单身宿舍溜达到了医院住院部大楼后边的花园里。
今晚的天气还好,虽然是农历的月初看不到月亮,不过天色也不是那么的漆黑。偶尔有夜风吹来,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冷。
在花园里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赵卿禾问,“所以这次你是发现哪里有问题了?”
大约是学生时代刚认识那会我就发现过赵卿禾她们寝室请了碟仙送不走的问题,所以赵卿禾对我的灵敏程度颇为信服。
“不知道啊。”我实话实说,“不过在这里守着住院部大楼的话,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从我们坐的这张长椅的角度往住院部的大楼上往,我自己住的那间病房的窗户也刚好在视野里。想了想之前我用粗盐在病房窗台边撒出的那条细线上的缺口,我觉得这个角度还是挺好的。
时间渐晚,住院部的病房里渐渐的都熄了灯,只剩下楼层走廊还有护士站医生办公室之类的地方依旧明亮。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赵卿禾找话题瞎聊,“你之前说你有个闺蜜遇到点事,大概是发生什么了?”
“她啊……”赵卿禾似乎是在整理措辞,“她最近,很没有精神。而且,有点怪怪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具体来说呢?”我想了想可能会出现的细节,“比如说你指的是性格方面出现的改变,还是指记忆方面出现了缺失,又或者,是出现了某些非常不自然或者非正常的行为?”
“唔……大概是行为还有性格吧。”赵卿禾想了想,“之前很开朗活泼的一个人,最近就变得总是很没有精神,很萎蔫,然后有时候一个人会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从外形上看起来就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可是我上次抓着她来检查了一下,除了精神不好有些体虚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你是怀疑她就跟原来你们舍长那样,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我问。
“很像,但是现在看起来没有当时我们舍长那么严重。”赵卿禾回忆事情的时候眼睛总会不自觉的往左上角瞟一下,然后长睫毛一眨,眼波流转,看起来很有点味道,“我之前试过偷偷往她身上喷恒河水,她也并没有什么反应。”
以恒河水的卫生质量,往人的身上喷……
你就不怕她皮肤过敏或者没洗手就吃东西被害得拉肚子吗?
不过这倒是一个可信的、能初步判断人有没有被邪灵附体的简易测试。
我推测了一下,“那会不会单纯就是她的家庭啊事业啊感情方面出现了变故?”
“也不能说没这个可能。但是她就在医院里上班,我和她家里的叔叔阿姨也偶尔会有联系,感情的话……”赵卿禾微微的歪了歪脑袋,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接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我之前看到那个血手印就是在她家里!那时候我正拉着她去医院做检查,然后就是在她卧室的墙脚边看到的!”
“叮呤。”
赵卿禾的话音刚落,那个类似风铃轻响的声音这个时候突然又出现了。清脆的金属相击声远远近近飘飘忽忽的,让人听不出声音的来源和距离。
最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我条件反射般的就赶紧往四周望。然后只见一团若有似无的黑雾就从五楼的一间病房内钻了出来,轻飘飘的就向着住院部大楼后的这片花园里飘荡过来,随后那间病房里隐隐约约的传出了呼喊声和东西碰撞的声音。
我指了指那团往花园的另外一头飘荡而去的黑雾,问赵卿禾:“你看得到什么吗?”
赵卿禾望了一眼我指的方向,摇了摇头。
“那跟着我。”我拉上赵卿禾就沿着黑雾的方向跑过去。
人民一院住院部里的花园面积说起来不大不小,老病号们吃饱饭之后喜欢绕着花园散步,大概绕一圈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可是要横穿的时候就麻烦了。花园嘛,大家都知道,是为了让人散步赏景才建的玩意,所以花园里的路七弯八拐,走到一半还挖个小池塘盖个景观亭,就是为了能在有限的土地面积内容纳下更多的景观和路程。
一路仰着头跟着黑雾飞往的方向,黑雾的飘荡速度并不快,但毕竟走的是直线,我和赵卿禾在花园里绕了四五个弯,好不容易才在黑雾钻入一处半人高的景观树丛前追上它。
眼看着黑雾飘荡着钻入了景观树丛里,我拉着赵卿禾连忙加快了脚步跟过去,我前脚一个跨步刚跨进被景观树丛围着的草坪里,然后立马就听见了一个尖锐的女子惊叫声。
“啊啊啊啊啊!”
只见景观树丛中的一片草坪上,一个女的正坐在一个男的身上,两个人正在亲密接触。那女的这时候正扭过头望着我和赵卿禾的方向,脸上的表情里装满了“吃惊”两个字。
额……
……
…
黑雾此时完全无迹可寻了,也并没有凝聚在那对男女身上的痕迹。
“哈哈哈哈哈。”我愣了一下,先笑了几声试图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我拉了拉赵卿禾的手,准备坑她,“我们俩也是散步到这里准备找个地方休息呢,还是你们先来一步啊。哈哈哈,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嗯,继续。”
说完我拉着赵卿禾就往小树丛外走。我说那些话的时候赵卿禾倒是一声没吭,只不过爪子狠狠的掐在了我的胳膊上,一直在死死的揪着。
很痛啊好不好。
我对着赵卿禾苦着脸挤出一个微笑,然后跟她对瞪着眼,死撑着。
“啊啊啊——”这时候一阵真正透着凄惨的尖叫声从我们背后仅仅几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随后尖叫声猛的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