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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睿哲看着这个女人上了出租车,脚跟虚浮,跌跌撞撞的,不知道她要跑到哪去,连忙大步追上来。
但她把门给锁了,让司机开车,明显是躲着他!
出租车一下子从他面前开过去,把他‘该死的,开门’的怒吼声给淹没了,飞快驶入大马路,越去越远。
“停车!”于是他不得不拦下另一辆出租车,快速追过去!
黛蔺则躺在出租车里,身上越来越热,视物越来越模糊,让司机把后窗户打开。
冷风立即灌进来,一阵一阵的,吹得她面颊耳朵疼,但依旧扑灭不了她身上的火种,让她身体冷体内热。
她趴在窗户上,看到一个黑皮衣男孩骑着摩托车迎面而来,停车踩地,摘掉头上的头盔,甩开一头清爽的短发,告诉她他是古俊。
古俊把她从车上掺了下来,给她戴上安全头盔,让她搂着他的腰坐好,掉个头回他古家。
这段路上,深夜的冷风吹得她身上特别舒服,也让她的神智恢复一些,知道前面的人是古俊。古俊高高瘦瘦的,开车特别肆无忌惮,动不动就飙车、漂移、耍酷,发出畅快的大叫。
黛蔺若不是搂紧了他,早就被他从车上甩下来了!
于是到达古家大别墅的时候,黛蔺又一次腿脚发麻,不能落地走路了。古俊把她抱起来,大步穿过古家气派的大前院,走上别墅的台阶。
“古俊,大半夜的你出去干什么了?”古敖一身浅色的居家毛衣背心,衬衣,休闲裤,手上还端了一杯咖啡,长身玉立出现在别墅门口。当见到弟弟抱了个女人进来,吓了一跳,“这是谁?”
“哥,她好像生病了,快拿医药箱。”古俊将黛蔺放在沙发上,探了探她的额头,觉得烫,“嗯,黛蔺好像发高烧了。”他得出这个结论,准备给黛蔺退烧。
古敖瞥一眼黛蔺红彤彤的脸色,和她一身的伤,示意弟弟一边去,等医生过来。
他是一个成熟的大男人,自然对黛蔺现在不停扭动身子、撕扯自己衣服的样子是有一些了解的,而且刚刚接到滕睿哲让他去抓人的电话,他就明白黛蔺是被那对母子下了药,试图强奸。
“苏小姐,为什么是你一个人来,滕老板呢?”他给黛蔺盖上一床薄毯,担忧看着她。有滕睿哲在身边,古俊怎么把苏黛蔺给抱过来了?
黛蔺神志不清,哪听得见他的话,哼哼唧唧从沙发上翻了下来,摔到地毯上,神色非常痛苦,热出了一身的汗;
古敖连忙去扶她,把她抱回沙发上,谁知她突然抱住了他,柔软的身子滚烫烫的,热力透过层层衣服直达他的身体上,散发一阵阵女子的幽兰香。
他吃了一惊,只觉怀中的这具女体柔若无骨,细嫩细嫩的,凹凸有致,哪里都香。那种柔软和馨香,有别于成熟女人,而是一股清甜,纯纯的,纯稚中带着性感,姿态撩人。
“我让佣人带你去洗澡,洗完澡后你应该会舒服一些。”他把怀中的黛蔺轻轻推开,偏首让佣人过来带黛蔺去洗澡,不能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占她便宜。
黛蔺也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陌生人,但她被药物烧得脑袋发昏,一旦碰到男人的身体,全身上下就不受自己控制,只想他身上凑过去。
她嘤嘤叫了叫,被佣人掺扶住了,半掺半扶走进浴室。
而外面,滕睿哲在心急如焚寻找她,通过摩托车车牌号查找出摩托车主人是古敖,于是一个电话打过来:“马上把人给送回来!”
古敖闻言笑了笑,剑眉一挑:“马上是不可能了,我送她去洗澡。”
这句话说得有点故意,有点暧昧,无疑是火上浇上一桶油,把滕睿哲气得火冒三丈,果断挂了电话直奔古宅!
而古宅的大门早为滕少爷打开了,滕睿哲一路畅通无阻,进到古家宽敞气派的大客厅,冷冷盯着古敖!
古敖正坐沙发上喝酒,见他来了,启唇一笑,风度翩翩看着浴室方向:“别误会,是她一个人在洗澡,不是我和她一起。她已经洗了十几分钟,滕少你自己去看看。”
滕睿哲薄唇抿紧,俊美面容冰冻三尺,朝这边冷睨过来,一双利眸阴鸷幽暗,闪着寒光,用犀利目光射杀这个玩文字游戏的混蛋,大步流星走向浴室。只见浴室里,黛蔺刚刚让佣人涂完消肿药,长发湿漉漉的,穿了件白色的浴袍,露出两条白嫩嫩的长腿。
他朝她走过去,对她逃跑的这一举动感到非常生气,“为什么跑来这里?!”
黛蔺见来人是他,惊慌失措起身,一不小心把旁边的药水药膏打翻了,落了一地。她一直在冲澡,忍得很辛苦,以为再忍忍就过去了,谁知人越来越虚弱,身体里越来越痒……
她朝后退了几步,不敢看他庞大健硕的男性身体,走进洗澡间里,直接把开关打开冲澡。
“你出去,我在洗澡!”
她这次是用冷水冲,直接冲在睡袍上,仰头浇下,冷得贝齿直打哆嗦。
滕睿哲在外面见她这么折腾自己,心疼死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淋浴头,调到热水,再给她淋下去。
一冷一热,黛蔺咬牙忍得更辛苦。
这个时候,她已分不清身上的滚烫是热水所致,还是体内药力所致了,只知道双腿发软,人即将往地上倒。刚才她淋澡淋了一遍又一遍,保持头脑清醒,若不是佣人扶她坐在凳子上,人早体力不支倒下去了。
现在,她讨厌见到任何男人。
滕睿哲则盯着她火红如血的脸蛋,钢牙咬紧,真想把阿彬母子再狠狠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气!那对母子到底是给她下了多少药,才导致药力时间持续这么长!
媚药能当饮料喝么?少量一点可以增加情趣,但过量会让人气血攻心,丧命黄泉!这对欠抽的母子,简直不得好死!
他扯过旁边的大浴巾,一把将湿漉漉的女人包住,给她拢了拢,擦干身体,撤掉里面的湿睡衣。
这一动作看起来没什么,其实却是在安抚黛蔺,一扯一扯的,让她火热敏感的身体窜过一阵阵急速的快感!
她轻轻娇叫了一声,突然一把拉住他的大手,不许他在她身上乱动!
他注视着她一双火热盈亮的美目,停止动作,右手缓缓抚上她的小脸。这里是让那畜生打伤的,刚才忘了让黛蔺几巴掌打回来,踹死那对狼心狗肺的母子,看他们还敢不敢打女人!
“你不要碰我!”黛蔺把脸偏开,不让他碰,裹着大浴巾就往旁边跑。但双腿实在是使不上力,人一跑动起来,就往地上瘫软下去,跟那柔软的面团似的。
滕睿哲脸色大变,飞快接住她,大手接触到她滚烫如铁的水嫩肌肤,俊脸又是一变!
现在就算让她享受鱼水之欢,身体结合,估计也是让她纵欲到身子骨散架,身体大虚!这样一番折腾后,她柔弱的身子会承受不住,大大清减一圈!
“不要碰我!”黛蔺又大叫了一声,非常抗拒他。虽然人已经软成一团泥,视线朦朦胧胧,晃晃悠悠的,但她清醒的知道面前的人是谁!若不是他,她犯不着惊慌成这样!
她现在需要爬到冰窟窿里去,在那里冰冻着,把身上的火给冷却……
“不要我碰你,那你忍着好了。”他故意掀唇笑道,把她放下来,让她自己去找冰窟窿。
她果然爬在冰冷的地砖上,觉得地上舒服极了,小嘴里哼哼呜呜,被欲火折磨成一只妖娆的小猫咪,一身香汗。
他走在她后面,感觉这女人真能折腾,爬在地砖上,会比躺他怀里舒服吗?地砖上地气重,又冷又凉,会感冒的,傻瓜!
于是他蹲下去把她抱回怀里,目露心疼之色,拍拍她的小俏臀,小腰一收,薄唇吻上她痛苦娇叫的樱唇,封住她的呜呜声!
她小脑袋往后一仰,触到那柔软的唇瓣,氤氲模糊的眼前陡然炸开一道白光,被欲火煎熬的身子传来一个激灵,如同得到了救赎!
她心里是抗拒的,但在那只大手箍紧她的腰,那张霸道薄唇紧紧吸住她,勾住她的香软小舌,与她火热交缠后,她滚烫的身子就降服了。她轻轻嗯哦了一声,瘫软在他宽阔的怀抱里,仰头接受他的甘露和临幸。
……
她乖乖跪在地上,浴巾被扯掉了,一身肌肤吹弹可破,一头青丝披泄,小肩窄窄的,美背细腰丰臀的曲线非常完美娇柔,正被他临幸。
他则搂住她的腰,俊脸上飞着迷人的绯红,幽邃眸子闪烁邪恶的眸光,唇线抿直,亮晶晶盯着身下的她!
——
门外,古俊在寻找黛蔺的身影,以为黛蔺晕倒在浴室了,直奔过来。
“站住!”古敖厉声喊住他,让他别坏两人的好事,指着二楼方向:“我会照顾黛蔺,你去睡觉,明天还有课!”
“达令高烧了,脸上也有伤。”古俊乖乖走回来。
“难道你以为大哥不会照顾病人?”古敖扬起眉毛,看看墙上的时钟,“快凌晨两点了,如果你不想再被学校开除,就马上滚回你的床上去!”
“那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达令。”古俊望望浴室方向,听话的转身上楼睡觉了。
而浴室里,两人还在忙,男人的粗喘夹着女人的申吟,一直没有停歇过。他们在换姿势,换体位……
很久以后,衣衫完整的滕睿哲抱着黛蔺出来了,古敖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客房,客房里连避yun套都准备好了。
滕睿哲将黛蔺放在大床上,见她粉唇高肿,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
谁知黛蔺的体温还未完全消退,一双美目呈现乌黑幽沉,痛苦的看着他。
“休息一会,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他给她盖上被子,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走至一边。
他没有脱衣服,但他的胳膊上被黛蔺抓出了好几道痕,隔着衣服掐出来的,跟小野猫似的,*的时候,她就咬着他,抓着他,用了好大的力。
不过这种劲头他非常喜欢,表示她跟他一样,都处于最兴奋的那个点,快乐到了极点。
他被她喂饱了,餍足了,一脸丰神俊朗,打开门走了出去,去书房见古敖。
此刻古敖还在灯下研究他的案子,俊脸投入,鼻梁挺直挺直的,是一个美得嚣张、肆无忌惮的年轻检察官。
“滕少,摩托车确实是我古家的,但人不是我接回来的。”他低着头笑道,分神说话丝毫不影响他手头上的工作,“苏小姐打电话让古俊去接她,古俊便骑摩托车去接她了。你看他俩是同学,互相有个照应也挺好。上次多亏有苏小姐的鼓励,让古俊去参加运动会,才没让古俊被开除学籍。苏小姐很像古俊的姐姐。”
所以滕大少你千万别把古俊当情敌,他俩在一起就是两小孩。
滕睿哲走进来,看了那灯下的俊脸一眼,眸光一扫,不冷不热道:“原来那臭小子是你古家的小少爷,下次别再让他跪在教导处门口丢人现眼!到时候若要单挑,可不是让他跪办公室门口就算了事!”
古敖闻言这才抬起头,又笑道:“呦,咋这么大的酸醋味呢?滕少你这醋劲会不会太大了,跟古俊那小毛头计较。古俊那小子处于叛逆期,哪懂得什么是感情,就是想追着温柔的班花跑。呵呵,滕少放下美娇妻过来我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跟我谈古俊。以我做检察官的经验来判断,我从滕少眼睛里看不到古俊的影子,说明滕少根本不把古俊当回事,而是看到了其他很慎重的事。”
滕睿哲在书房沙发上坐下,不与古敖调侃,沉声道:“三年前苏市长落马的时候,你还未坐上检察官的位子,所以我不方便问你苏家被查封的事。但既然你在调查锦城市最大的贪官赃官,介入到整个官场,并提及到了苏市长,那我们就是同坐一条船上。以后我若有不方便出面的事,会直接再找你,算是合作。”
“能与滕少合作,古某当然一千个愿意!古某这辈子就对抓贪官赃官感兴趣,呵呵,这次滕少找古某是为何事?古某洗耳恭听。”古敖抛出他的橄榄枝,笑着倒了两杯咖啡,坐到滕睿哲对面。
“这次我打电话让你过去抓那对母子,你没有亲自出面,而是派小队长把人安静带走,这说明你已经很了解我目前的情况,清楚知道有些事不能太过张扬,不然会给黛蔺带来麻烦。”滕睿哲有棱有角的五官沉着冷静,双目犀利深邃,公事公办,“所以这次,我让你办几个人。”
“滕少太看得起古某了,说不定古某是因为懒,所以派部下去抓人。”古敖风流倜傥一笑,喝了口咖啡,慵懒后躺在沙发上,非常惬意轻松,回到正题上:“办哪几个人?如果一次办几个大官,可能有一点难度。滕少你出身高官世家,比谁都清楚什么是官官相护,太大的官古某可办不了,呵。”
“不大不小的官。”滕睿哲回答他,薄唇浅抿,神色沉静,但那一双鹰一般的锐眸却半毫也不减冷意,“首先办掉三年前上任的李监狱长。”
“为什么?”
“因为他非常有本事的将监狱里的一宗谋杀案转成自杀案,并一直将这消息封锁。”滕睿哲冷戾的声音略略一顿,锐眸如闪电一般疾速地闪过毁灭的光,“他是顾依依私下的常客,在兰会所认识的,三年前被调去做监狱长,故意安排黛蔺与几个穷凶极恶的女囚同住,并一直动用私刑,挡去所有亲人对她的探望。”
说到此处,他的眸中有愧疚之色在闪过,“顾依依是我身边的人,一个很谈得来的异性朋友。当黛蔺在狱中服刑受苦,我一直把顾依依当红颜,信任她。但现在我才知道,我对黛蔺的伤害除了那三年的不管不问,还养了一条狡猾的九尾狐在身边。”
“顾依依现在不是跟着客人到处出外场,德行已与风月场所的小姐没两样了?据说只要客人买得起她,她陪多少夜都没关系。”古敖在一旁凉凉笑道,目露对顾依依这种女人的鄙夷之色。
他去兰会所喝酒,从不鄙夷那里的高级红颜,因为那群女人有学历,有教养,有素质,有高薪工作,更有优雅气质,是内外兼修、不可多得的精品女人,像钻石一样光彩夺目。
但顾依依这头牌,一夕间由天上的仙女变成地上的N手货,不得不让人瞠目结舌。
兰会所现在还留着那女人,简直是砸自己招牌,让客人望而却步。
“这事交给古检察官你去办。李监狱长是部队出身,与你们检察官、法官是一家,办不办得下来看你本事。”滕睿哲冷冷起身,“一些重要证据我会给你收集,你需要什么,随传随到。现在我带黛蔺回去,你古家浴室被弄坏的东西,我会当奖金加在torn的工资里。”
言罢稳步往门口走,背影高大沉稳,去抱睡在房里的黛蔺。
这个时候,黛蔺已经累得睡了过去,滕睿哲给她穿衣服她都没有醒,一直往他怀里钻。他们打车回到了黛蔺的住处,仅开了床头灯,把睡得香沉的她放床上。
他再次给她脱掉外套,盖上厚厚的被子,撩开她垂在小脸上的发丝,静静凝视着她,双目幽沉。她翻身侧躺着,脸上还是烧得艳红,身子上持续高温。
他垂眸看了一眼,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躺到床上,把娇柔的她紧紧抱在怀里。这副柔若无骨的身子就是这样熬过来的,熬了这三年多,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真正幸福过。
他与她早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真正的开始却是在三年前。三年前的那场纵火案,让他们有了一个很不美好的开始,很不美好,甚至是厌恶。然后她的入狱,让他们之间缠成了一个死结,永远解不开,越缠越紧。
而她说过,如果能让她父亲活过来,她就能爱上他。可他办不到啊。如果办得到,他不仅要让苏市长活过来,还要让以前的她不入狱,永远快快乐乐;去监狱看她,不让她空等、被遗弃……可时间是倒退不回去的,唯有继续往前走,不再这样伤她。
黛蔺窝在他怀里,身子又在一阵阵的发烫,双手朝他缠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他低下首,瞧着怀里的她,知道她是药劲还未过去,燥热得难受。于是搂紧她,轻轻抚她的身子,安抚她。
然而她却爬到他身上来了,半眯着朦胧的美眸,将小脑瓜放在他的颈窝,稍显笨拙的吻他。
他虎躯一硬,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但是正当他准备在这张小床上用这种体位再来一次,站在床边将她抱过来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抽屉,抽屉微微开了一角,里面的东西在床头灯的明亮映照下一览无遗!而那几盒东西,竟是她的避【和谐】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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