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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周德威正在全力佣兵驻守乱柳,(新书《邪恶圣战》不一样的经典)这里是梁军打开三晋内地的险关,怎奈梁王大军兵力甚多,在高处建筑夹道,道中还建有高墙,上面有哨兵来回走动,目测梁军阵型还是八寨连环,就这样的阵势,周德威也很难做到。
如今梁军大举围困潞州,在这里已经坚持了半月有余,自从上次存孝身亡到晋王去世,潞州一直被围,粮草也逐渐消耗殆尽了。
这一次周德威率领大军在乱柳一带驻守,就是要解除潞州的包围。
两军对峙三日,看着梁军的气势,周德威苦苦追思仍没相处退敌之策。
这时,后方军营中有快马信使赶来,将草信送到周德威的中军大帐,周德威心中犹疑,还道是晋王又问询战况,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帅亲启,此信在前,如本王驾到。如今先王身死,内忧外患,本王近日连夜操劳,已生疾病,终日来百药难医。如今晋阳宫内,李克宁于六太保李存景勾结一处,设计陷害本王性命,贼群欲要拿本王献给朱梁。好在本王身边有敢战士舍命护驾,才平定内乱。今本王感到力不从心,恐于世无多了,还请元帅回师晋阳。
周德威看完信后一脸的迷茫,自言自语道:“晋王驾崩,我等都在场,千岁身子骨健硕,年轻有为正直当年,乃我旧唐擎天一柱,怎可能说染疾就染疾呢?”
这一次跟周德威出来的有太保李存直,看到老元帅一脸焦虑,忙问道:“晋阳八百里加急,告知元帅,不知道有何要事?”
周德威遗憾的叹道:“晋王千岁疾病缠身,说是要近日归天了。”
李存直喝道:“不可能,晋王自幼身体壮硕,虽不懂武艺,却也不至于那般脆弱。”
“是真的!”周德威无奈的摇摇头,将草信递到存直手中,后者一看,字字清晰,不经愣了半晌,连连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
左右将官更是心感惊讶,两眼依稀,直到李存直将信传给众人,诸位将官一一浏览之后,李存直说道:“晋王千岁身体有恙,召集我等回晋阳复命,不知大帅做如何打算?”
周德威连声叹息,最后断言道:“老晋王待我有知遇之恩,如今少主不利,老夫理应回去,莫不要让旁人奸小之徒趁机起事。”
李存直神色焦急的说道:“不可!如今潞州尚在梁军的围困之中,潞州可是通往晋阳的要塞啊,一旦被梁军攻打下来,就相当于打开三晋的南大门,往后将无险可守,大敌当前,大帅回师,恐怕对战事不利。”
周德威言道:“战局变化多端,你且看梁军内设夹城,外有营寨环环相扣,我军不能强攻破之,再者敌众我寡,不可久守。最关键的是,晋王千岁乃是真名英才,只要少主无恙,他日也有破敌之日;倘若少主真要出了问题,那就算解了潞州也是远水不解近渴。”
大帅的一番话,让李存直低下头思索起来,半晌后营寨内左右诸将都纷纷不再言语。
周德威又沉思片刻,立马起身下令道:“传令各营,今夜二更造饭,三更起拔营出寨,李存直将军,本帅令你率领两千劲旅为后军,配合大军撤离,切莫要让梁军知晓。”
李存直欣然领命,去本部点兵去了。
众将士纷纷领命,便下去各自行事。
深夜,晋兵班师,趁着夜色昏暗逐渐退去。
这一夜,梁军始终没有觉晋兵的动向,直到第二天,梁军的探子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天明时分,梁王朱温正在龙榻上酣睡,便听到殿外传来宦官的求见,朱温闷声厉喝道:“门外何人,竟然吵得朕不能睡觉?”
宦官唯唯诺诺前来,回道:“启禀陛下,门外求见之人乃是太子殿下。”
“哦,宣他进来!”
片刻后朱友裕步入殿堂,朱温懒躺在床榻间,迷迷糊糊的问道:“皇儿有何事要报啊?”
朱友裕言道:“启禀父皇,前些日子传言晋阳内乱看来是真的。”
朱温浑身一震,精神瞬间抖擞,起身忙问:“何以见得?”
朱友裕大声说道:“探马来报,驻扎在乱柳一带的五万晋兵,已经全部撤离的无影无踪,探马观其空营,料定是昨夜三更之时启程的,必然是率兵回师了。”
朱温一喜,连忙走下床榻,顾不得穿鞋,就问道:“此话当真?”
儿答道:“为探马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哈哈,李克用啊李克用,没想到你活活气死,到了你儿子手上,也命不长久了,真是天要亡晋,天助我也啊,上天真的不辜负朕的十几年劳师之征。”朱温说罢,显得极为高兴,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走动,看的梁太子朱友裕都欣喜万分。
少时,朱友裕说道:“父皇,如今晋兵回军,我等可以率大军挥师北上,一路定然过关斩将,势如破竹啊。”
朱温沉思了半晌,无奈的说道:“皇儿此计随秒,却不可鲁莽行事。”
友裕不解,忙为为何。
朱温顿了顿才说道:“如今我军围堵潞州,却未克服困城,倘若撤军追击晋兵,必然遭到两面的夹击;孤军深入这是兵法大忌。”
“哎,那上将军廖宁也真令人失望,这么久却不能攻破潞州。”朱友裕悻悻的说着,一脸不甘。
“皇儿,那廖宁已然令朕失望,朕决定免除其大将军一职,北伐之功,任重道远,不知启用何人才妥帖些。”
朱友裕当即不加思索,跪倒在地,沉声说道:“皇儿举荐一人,定能一举北伐成功,灭三晋。”
朱温脸色温愠,平静的说道:“皇儿所举荐之人可是大元帅王彦章否?”
朱友裕不答,默默的点头认可。
朱温提起王彦章似乎颇有得意,转而说道:“大元帅定然能马到功成,只可恨那陈涉跟刘度老贼手中拿着旧唐的太子,躲在川蜀跟江南,虎视眈眈,看样子也是要称帝抉择啊!朕安排王彦章扼守汴梁要塞,许其军权,就是让他伺机而动攻伐南方恶贼,如今怎能轻易将他调动到河东。”
“父皇所虑甚是,儿甚感羞愧。”
“罢了,传令下去,命令廖宁需在三日之内攻取潞州;朕此次决定亲自率领大军攻打泽州。”朱温气韵如斯,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
这日,朱温亲自挂帅,命令大将军葛从周抽出三万兵马随行,又命令太子朱友裕为潞州讨伐军大营监军,命次子朱友桂为男营大将军。
朱友桂跟朱友裕不同,后者是梁王朱温跟正室所生,其母亲正是当今的皇太后,友裕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在朝堂中为当红的太子,威风无出梁王其左。反观朱友桂,虽然位及皇亲国戚,却是出生卑微,乃是朱温跟营中的一个戏子所生,起母亲也是被皇后养大;但是对于皇后来说,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收养的,其好坏对待自然是不必多说的。
长期以来,朱友桂也暗藏韬略,对着太子大位虎视眈眈,当然这些是后来的事情了。
朱温讨伐泽州,带着葛从周离去不久,太子朱友裕便策马负气向潞州中军大帐奔去。
潞州大营内,廖宁正在案前揣测攻城之道,遥听太子驾到,急忙起身走到帐前,单膝跪地拜道:“太子殿下驾到,末将有失远迎,甲胄在身赎末将不能行君臣之礼。”
朱友裕冷艳扫视了一下廖宁,淡淡说道:“廖将军起来吧,本殿下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指挥破敌的;如今二十万大军连环八寨围困半月之多,为何却苦苦攻打不下一座潞州城?今天本殿下就要调集南营将士攻破潞州。”
廖宁一听登时不安的说道:“殿下不可。”
“如何不可?”朱友裕有些不耐之色。
廖宁言道:“殿下有所不知,那守卫潞州的晋军上将是高行周,正是当日号称白马银枪的高继思之子,此人枪法了得跟其父勇力可比,不容小视啊。”
朱友裕听后怀揣半天,自言自语了一番,高行周?高继思?
恍然间,朱友裕猛然惊道:“可是斩我大将军王彦童的白马高继思?”
廖宁一听俯身称道:“正是其子高行周。”
朱友裕一听,心中暗想,人言高家枪威震天下,昔日高继思已死在大元帅王彦章的回马枪下,今日本殿下就拿其子高行周开刀,一举扬威天下,到时候父王定会更加重视与我。
想好了计划,朱友裕便奋然起身,令道:“全军听令,随本殿下攻破潞州,区区一个潞州何足道哉,本殿下愿立下军令状。”
廖宁百般阻挠,不得而之,见太子殿下心高气傲,又不敢加以得罪,只好默许太子殿下兵潞州城下。
朱友裕率领大军来到潞州,果然是城高墙危,乃一险地。
梁军大兵压城,晋兵纷纷回去禀告,少时,高行周提枪来到城楼。
两军对峙,跟在太子身后的朱友桂,为了在其兄面前讨得赏识,马上单骑出阵,朝着城楼上的高行周大声叫道:“如今李克用已死,李存勖在晋阳屡遭排挤,周德威大败而回,尔等残兵败将为何不快快出城投降?”
这正是:兵来将挡无知处,梁王二子来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