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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之猛似乎出乎了阿克苏的意料,本想着自己的大军围上去打个漂亮的歼灭战,想不到存孝挥舞着长槊在万军从中是穿梭自如,一边的毕燕挝在手中舞动的密不透风,寻常士兵的刀剑怎能伤的了他分毫!
这一次对待李存孝,阿克苏可是下了死本的,一方面命令军队八千人将李存孝麾下的二十余骑务必格杀,另一方面时间紧迫动用剩余的两万五千精锐乘机攻城。
这样一来李存孝等人在城池下所受的压力是可以想象的,怎奈存孝并无胆怯之色,丝毫面不改色,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无不死伤连连。
阿克苏的大军开始近在城下,手下的攻城部队推着重达千斤的滑轮车开始猛烈的撞击城门,此刻的契丹普通士兵也是拼了命的攻击,他们上到大王阿克苏下到平凡军士,都知道这一次是只许胜不许败,如此生死危机存亡之际,城楼上的守军也开始在城门地洞中使劲抵挡。
城池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可眼下情景不容他们放箭守城,刀剑无眼倘若伤着了下面奋力拼杀的大帅,可就不值得了。
因而城中的士兵纷纷整戈待在城池大门后,一旦城门被破旧全力拼杀将敌军消灭在雁门关下。
契丹轮滑车的威力果真了得,丝毫不逊于中原的制火器械,约莫战斗了半盏茶的功夫,城内守城的士兵渐渐感觉乏力,厚重的城池大门在一次次的摧残中裂开了缝隙。
城外亲自督战的阿克苏看到摇摇欲坠的城门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更是摇旗鼓噪口中大喊连连:“给我攻破城池,赏千金封万户侯!”
左翼王如今心如死灰的脸色又渐红润,眼看着一时间竟然拿不下李存孝,如今耽搁岂不是误了大事,正好城门将要攻破,尚且存有一线希望。
果不其然,李存孝战斗中稍一回头,契丹军队呐喊声冲天却是城门已经被攻破,李存孝仰天长呼随着口哨声响起,早在城内磨刀霍霍的晋军尽数蜂拥杀出,城门口胶着的两军立刻在城池地道中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存孝唯恐军队抵挡不住契丹军饿虎般的进攻,在厮杀中渐渐向城门方向退去;正在这时敌军后方射出一枚烟雾弹,整个天空中散开一股明亮的火星,隐隐约约听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的冲锋声,存孝大喜这定是叔父的援军到来,当下奋力拼杀一骑冲锋无往不利直到城门口方向才停了下来,城内堵着黑压压的晋军看城门处自己的主帅勇猛杀敌,像是给他们打了一剂鸡血般,城中的士兵突然凶残万分,一时半会便将攻城的契丹军队挡出城门外。
阿克苏听后军传来阵阵惊慌失措的脚步声,摇旗环顾四周身边的亲卫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四下逃窜。
“杀,给我拿下契丹贼寇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李克农率领着劲旅到来,一下子战场上的气势转变过来,此时契丹三万余众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城门方向,整个大军形状如一架梯子,尖端指向城门,后军散开空口嘶喊。
李克农的大军身后压上,瞬间契丹军队畏畏尾不知所措,阿克苏也举着令旗呆在原地,恰逢城门口的晋军冲出,随着主帅万夫莫当从契丹前军直直杀到中军,整个梯子形状的阵型从中间被硬生生撕裂开来,阵型一乱的飞鹰军团只有扔其宰割的份。
“啊!给我顶住,顶住,侯克儿你且率领后军变前军给我冲出重围。”阿克苏像抓狂的野狗一把揪住侯克儿的衣襟,大声喝令。
“这,大、大王!眼下我军已经溃不成军,军心散乱根本没有多少力量冲出前后突击。”侯克儿胆怯的回复着阿克苏的责骂,心中想起大王方才派出去的哨兵,于是又颤颤说道:“大王为今之际我军该向南边撤去即可。”
侯克儿一言惊醒梦中人,阿克苏也随之想起自己派出去打探地形的哨兵,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暂且退至南边,慌不择路的阿克苏在身边几位将领的保护下骑着花马仓惶难逃。
“快撤军,快快撤军!”侯克儿尾随在阿克苏身后撒开脚丫子全力奔跑。
契丹军队一看大王已经吓得失魂落魄仓惶逃走,立刻像一团团热锅上的蚂蚁漫无目的四散溃逃,生在在北方草原上的士兵哪里熟悉中原的地形,大部分士兵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不想客死他乡只好顺着大王逃跑的路线追去。
战斗似乎打的太过顺利,李存孝所带的部队跟李克农的大军合兵一处开始掩杀,飞鹰军团的士兵早已没有丝毫的抵挡之力,跑的快的还在前面奋力奔跑,军旗兵甲丢弃一地,跑的慢的被身后守家卫土的晋军士兵上去一顿砍杀。
午夜的战场形成了一道奇观,阿克苏率领着残兵败将前方溃逃,后面的晋军一字排开紧追不舍,不知不觉天色已亮,李存孝下令停止了追击,此时的晋军已追击左翼王飞鹰军团七十余里。
李克农好大喜功哪里能放过如此天赐良机,丝毫不顾及存孝的帅令,径直带着部下舍命追击,不多时监军来报,存孝大怒责备方才喝止了李克农的孤军深入。
见贤侄在万军面前责备自己,李克农老脸一横尴尬问道:“如今敌军溃败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歼灭?”
李存孝面不改色凝声说道:“飞鹰军团的战力远非如此,今日我们胜在出其不意令其军心大乱,再者兵法有云围城必蹶、穷寇莫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叔父您看前方再有三十里便是黄河大渡口,倘若我军追击,难保北鞑子破釜沉舟拼命与我!”
存孝的这些话说的有理有据李克农当即心服口服!
却说阿克苏一路难逃行驶了七八十里早已是累的精疲力尽人仰马翻,一听身后的哨兵来报说追兵没有再度逼来,当下戒心松去一半,对李存孝也不禁佩服三分,大加悲凉道:“飞虎将以一敌万,世人皆知其勇也,却不知也是蔑视天下的将才,围城必蹶、穷寇莫追,能识得大体、审时度势之人焉能败在老夫手下,真是天要亡我!”
“大王不必惊慌,小的已知如何南下之策了。”侯克儿说吧指着滔滔黄河水遂而指了指大军驻扎处密密麻麻的树木,言下之意不说尽明。
阿克苏造船令一下,众将忙碌的风生水起,晌午时分整整百余艘船只立于波涛之上,剩下大多为竹筏也能载动五人之物,北方战士不喜水站也不懂水性,如今站在船上大多七晕八素,阿克苏抱膝长叹坐在大船之中,难掩胸中翻腾,抑郁寡欢的顺着黄河南下而去。
次日,雁门关哨兵来报,城外三十里处有十万契丹军队安营扎寨;李存孝听闻此命令心中好奇,亲自站在城头凝望,远处迎风飘扬的是虎豹张牙舞爪威风神采的旗帜,却是契丹虎豹军团的大军。
李存孝下令全城警戒,自己则回到大殿之中。
足足三个时辰后,哨兵倡促来报,存孝立马起身以为契丹军队攻城来了,哨兵来到大殿内说道:“报告大帅,城外敌军已经挥师北撤!”
北撤?存孝心中疑虑万千,今日来契丹到底有何打算?莫非又是什么阴谋?
“你确定探得清楚?”
哨兵一脸肯定的答道:“属下亲自尾随其后查明,敌军却已北撤,没有留下任何后卫就连营寨之处也收拾干净。”
“恩,你且下去吧,要谨慎守城,一有不测随时来报!”
哨兵退去,存孝回头对着殿下的众将柔声说道:“今日北狼已退,本帅也该回函谷关了。”
城外存孝一己之力克敌全部上将,大殿之上存孝一言一行堪为将帅楷模,如此忠肝义胆、勇冠古今之人何以不能服众?
这正是:左翼王仓惶南渡,勇南公智勇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