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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蓓夏无意间从温瑾轩口中得知,目门夏前女友林微澜此刻就在国内,对方又顺水推舟地给了她林微澜的手机号码,实在难以推断到底是“出自好意”还是“想看好戏”。
到底该不该打林微澜的电话,艾蓓夏有些犹豫不决。就这样去找林微澜,在外人看来,难免有些“小肚鸡肠”的嫌疑,毕竟她已经是目门夏的过去式了。
只是她脑袋里的疑窦已经越绕越杂,究竟单季礼和目门夏谁说的版本才是真的,目门夏是否在八年前就与林微澜分手,又或者还有藕断丝连?
曾经深信不疑的或许有假,曾经百般否认的或许有真,这样的假设多少有些可怕,艾蓓夏感觉到内心原本坚定不移的壁垒因为溺水般的恐惧感,此刻已经有了一丝松动。因为如果真是这样,她的世界将会天旋地转,她甚至连继续想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再不弄清楚真相,她随时都要疯掉,不再纠结,鼓起勇气直接按下通话键。
电话拨通后的“嘟嘟”声回荡在耳边,艾蓓夏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上天不会如此捉弄她的,她不该胡思乱想这么多,等找到林微澜,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这样思考的时候,电话不知不觉已经接通,林微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谨慎:“你好,请问是?”
艾蓓夏也不隐隐藏藏,自报家门,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向她确认,林微澜说自己下午正好有空,两人便约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艾蓓夏早早地等在咖啡馆,因为难以压抑的好奇心而有些坐立难安。到了约定时间,林微澜如期而至,像艾蓓夏记忆中那般,林微澜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挑美丽,优雅地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对于前男友的现任妻子特意将自己约出来这件事,她内心多少有些荒唐,将长发捋在耳后,保持着一惯的镇定自若:“说吧,你要找我确认什么事?”
深吸一口气,艾蓓夏坦然开口:“七年前你去过布达佩斯吗?”
没有任何铺垫的古怪问题让对方吃了一惊,楞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我没事去布达佩斯做什么。”她带着故作轻松的口吻,嘴角勾起一个浅笑,却注意到艾蓓夏此刻紧紧蹙起的眉头,看神情很是严肃,她才意识到对方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于是托腮又想了一会儿:“布达佩斯我确实去过高中是在那里读的,我记得自己跟门夏交往的时候,我随他一起出国去过那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艾蓓夏的问题问得越发古怪,林微澜有些失去了耐心:“你问那么具体干嘛,我们八年前分的手,自然是早于八年前的事。”
加上林微澜,这已经是第3个人证实她与目门夏早在八年前就分手。这个说法与单季礼告诉她的截然相反,只是照片上他们亲密地搂在一起,难道亲眼见到的照片还会有假?
又或者是目门夏早就猜到她会来追究这件事,所以事先与林微澜串通好了说辞。只是温瑾轩又该怎么解释呢,目门夏总管不到她的嘴吧。
林微澜见艾蓓夏长时间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觉得自己方才说话语气重了些,扯了个微笑,缓和道:“你问这么久远的事情我哪记得,最多只记得是冬天的事。”
冬天的事?艾蓓夏好像想通了什么,一个答案隐隐约约地呼之欲出……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艾蓓夏猛地拿起包匆匆告别,撇下一脸莫名的林微澜。
有件事她必须马上确认,她出门立刻拦了辆出租车,就往父母的家赶去。
很快她便抵达了目的地,家人因为白天要上班此刻都不在家,她快速地走到自己原先的房间,房间还保留着原先的格局,使得她很快在加锁的抽屉里找到自己想看的照片。
那是曾经颠覆她世界的照片,照片中目门夏与林微澜举止亲昵,就算是如今看来还是依旧刺眼。她又翻出七年前自己与目门夏的合照,她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些照片了,照片中青涩的自己没心没肺地笑得一阵甜蜜,此刻看来倒有些讽刺。
将两份照片并在一起对比,她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两张照片中目门夏的头发长度并不一致,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却说明了一点——这不是同一年的照片。
确实是单季礼骗了自己,目门夏当年并没有出轨,他与林微澜确实在八年前就分了手,这张亲昵的照片是当年他们交往时拍的照。
艾蓓夏弄不懂单季礼为什么要拿这张照片骗自己,甚至,他说的其他话中是否还有掺假的成分?当年真的是目门夏派人暗杀的自己吗?
她的世界已经剧烈地震荡起来,原先的一丝松动已经演变成迅速的坍塌。她原本坚固的壁垒一瓦一砖都由强烈的恨意砌成,她活下来便是要找目门夏复仇,但如果当初他根本就不是害死自己的人,甚至,他对自己始终深情如一……她不能再想了,一想到这些,心一阵一阵地抽搐起来。
不会的,一定是单季礼也误会了照片的时间,不是故意为之,她怎么能去质疑从前的事呢。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也不能停下来,更不能回头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她迟疑片刻,拿出手机,看见给自己发来的邮件:“我要你弄到目门夏手机里的所有通话记录及短信来往。”
目门夏因为撤架【rsays】的事情,这段时间董事会成员对他的信任感骤然下降,看样子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是准备出手一搏了。
现在正是绝佳的时机,董事会人心惶惶,老爷子也因为他的婚事问题,对他很是失望。这时候她与里应外合,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可以将目门夏扳倒。
一丝恐惧已经攀附在她的心头,对她而言是致命的,她根本不敢去想是她从头到尾都错了的可能性。事到如今,她只能选择偏执地孤注一掷,继续向前,不断向前。
的邮件仿佛一记良药,使她混混沌沌的内心一下子又澄清起来。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怎么能因为一张照片就前功尽弃。手指飞快,做了答复:“好,明天之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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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门夏一天比一天下班晚,艾蓓夏感觉得出,他此刻在工作上正是一阵焦头烂额,需要四处奔波,揽回失去的民心。今天他从公司回来便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艾蓓夏问他吃晚饭没,他眼神有些疲惫,看见她却还是露出了笑容,点点头算是默认。
艾蓓夏满脑子都是快点拿到他手机的念头,好完成交给她的任务,表面上贤惠地建议道:“辛苦了一天,我帮你放好了热水,要不先去洗澡吧。”
目门夏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建议,在书桌上放下手机,刚准备走进浴室,却突然想折返。有些欲言又止:“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艾蓓夏一头雾水,同时又有些心虚,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被他抓到把柄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刻意回避开他的视线,装作心不在焉地玩起了手机。
没有得到她的主动坦白,目门夏提醒她:“林微澜今天打电话给我了。”
艾蓓夏心里一惊,林微澜把自己去找她的事情告诉目门夏了,同时又有些不爽,他们两个怎么到现在还有联系。
她低着头不说话,目门夏叹了一口气,走得更近了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感受到他手掌的温暖,她听见他深情笃定的声音:“我对林微澜的感情早就是过去式了,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我?”
“你怎么老是可以眼也不眨地说这种肉麻话。”任何女人都避不开糖衣炮弹的攻击,听到这样的话,艾蓓夏心里是有些高兴的,但是嘴上却取笑他道。
“我怎么说,你都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所以不得不多说点。”他也笑了。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她,不是没有安全感。”她不愿意让他察觉到她并不信任他的事实,话题再继续下去,方向越来越危险,她立马推搡了他一把,“你快点去洗澡吧,水都要凉了。”
目门夏又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并没有闹脾气后,如释重负地进了浴室。下午他接到林微澜的电话时,还以为艾蓓夏又一个人误会了什么呢,所以还担心了好久,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
保险起见,艾蓓夏等了一会儿,确信目门夏一时半会儿不会从浴室里出来后,才大胆地拿起他随手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按下手机按键,弹出屏保密码的页面。
密码会是什么呢,艾蓓夏试了她的生日、他自己的生日,都没有打开。难道是结婚纪念日?艾蓓夏又试了一遍,还是没有成功。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密码根本与我无关嘛。”艾蓓夏小声地抱怨道,这样说着的时候,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他们重逢的日子吧。
他曾对自己说过,他们在餐厅里重逢的那天,是他重新活过来的日子。
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打下一串数字,当画面成功跳到主屏幕的时候,她的心却突然“咯噔”了一下。真的是这个日子,他的那些话都不是骗她的,一时间害怕的情绪又不和谐地冒了出来。
她做的要都是错的该怎么办,她承担得了这一切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