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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闪光灯的声音里,随军记着浅海正拿着照相机在对着倒在田里的尸体进行拍摄着照片,兴奋的涨红了脸,这次的比赛已经确定在东京****新闻报纸上发表,已经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他感觉到,自己几人,可能会因为这次的报道而出名。
只要出名了,等战争结束后,源源不断的金钱,绝色的美女那还不潮水一般的涌来?
想到这些,浅海就兴奋莫名,暗自发誓,一定要将野田毅和向井明敏两名少尉的的杀人比赛好好的报道下去,他相信,二人谁夺得这次比赛的胜利,一定会牢牢的吸引着国内百姓的目光,从而注意到照片者,自己的名字。
“野田君,算上今天,你的宝刀已经杀死了四十五个支那人,你的宝刀磨损的很厉害吧?”
另外一边,文字记者光本正拿着小本子询问着,飞快的记录着。
“我的宝刀削铁如泥,岂是这些支那猪的软骨头能够磨损的?不信你看!”
野田毅掏出手帕擦去刀刃上的血迹,寒芒闪闪,锋刃之上不见半点磨损,锋利的让人望而生畏。
“好刀,果然是好刀啊!”
光本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继续问道:“根据跟着向井明敏君的急着安田,铃木二人发来的消息,向井君已经杀死了四十七名支那人,在这次杀人比赛中占据了优势,枪文野田君,你还对赢得比赛的胜利,有信心吗?”
“当然,向井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野田毅傲然说道:“唯一的遗憾是,这些支那猪被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勇猛吓破了胆子,再这么随出发,很难遇上支那猪……”
“的确,现在我们的大军所过之处,支那人总是在逃跑,根本不敢和我们战无不胜的军队交手,想要遇到支那人的确不容易!”
光本道:“不过看野田君你的表情似乎自信满满,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解决遇不到足够多的支那人的问题了吗?能不能透露一下呢?”
“当然想到办法了!”
野田毅哈哈一笑道:“等今晚扎营之后,我准备向大队长请命,带领我的分队进行小股穿插渗透,这样就应该能遇到更多的支那猪了——光本,这话我只透露给你,你可不能告诉向井啊,要是他也跟我一样干,我可就吃亏了!”
“哈哈哈,野田君请放心,我不会说的!”
光本笑笑,结束了采访,看着这些收集到的信息,准备尽快写成新闻稿发回国内。
“我拍到了一些很棒的照片,配上光本你写的新闻稿,咱们俩一定会出名的!”浅海兴奋的道。
“嘿嘿,那是,这世上什么比赛都多,但杀人比赛却不多,咱们的报道,一定能吸引很多眼球的!”
光本说着,又有些担心的道:“不过野田分队长要是带领小队穿插渗透,就铁定能遇到更多的支那人,要是这样下去,这比赛的胜负,可就没有悬念了啊……没有悬念的比赛,是无法吸引读者的眼球的!”
“没有悬念,我们不会制造悬念吗?”
浅海微微一笑,满脸智珠在握的表情道:“野田能带领小队穿插渗透以求遇到更多的支那人,难道向井君就不会吗?”
“我可是答应过野田君,不告诉向井他的打算的!”
光本不满的道:“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人,说话一定算话!”
“光本,别紧张,我知道你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浅海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告诉向井君啊,我告诉他就行了,这总不违背你的原则了吧?”
光本便怪笑了起来:“你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浅海便也大笑起来,片刻才道:“不过他们约定杀一百个人,现在才一两天,就杀够近一半了,这样短的跟踪报道,实在难以产生太大的影响力啊……”
“这有什么?”
光本嗤笑一声道:“现在统计杀人数目的,是我和铃木,不管他们谁先杀够了一百人,只要我和铃木商量好,就说无法确定,让他们再多杀几十个几百个,不就行了?”
“光本你可真聪明!”
浅海哈哈大笑道:“只要一日胜负未分,我们就一直能报道下去——支那人,可是很多的,哈哈哈……”
笑声里充满了残忍冷血的味道,田野里风声呜呜像是在哭泣,男人和女人的尸体之下,血水渐渐凝固,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倒在他们的母亲身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阴沉的天空……
他们再也不会明白,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
十一月十五日,上午。
在远离大路的一处山上,破庙里燃起了火堆。
路远小队赶到了这里,早已累的连眼都睁不开了,为了避开四处肆虐的日军,他们不得不走难走的山间小路,又抬着三名女子,这一路,艰辛难以诉说。
猴精等人几乎一坐下就已经睡着,路远不得不强撑着持枪警戒。
想着担架上的苏雅和那两名女子,看着她们了无生气的脸,他的心里,说不出是伤感还是悲痛。
这两天,她们拒绝所有的进食,食物和水都要硬灌下去,这样下去,他不知道她们能撑多久。
他甚至有些愤怒,要死就早点死,为什么这么拖累着自己这些人?像这样半死不活,自己不想活,让他们这些想活的人,也活的不痛快。
要不是她们,自己正带着这支小队,绝对可以在鬼子的穿插的部队缝隙里到处肆虐,不知道能多杀多少鬼子,不知道能让多少男女老少,免遭和她们相同的厄运。
命,从来都是要靠自己争的,不是靠人给。
这时代,每个人都很可怜,他不希望任何人用自己的可怜来拖累别人,这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大钱不值一文的那种泛滥的同情心!
“姐,你一定不要死,你要坚强点,爹娘都死了,要是你有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该怎么办啊?”
苏岩哽咽着絮叨的声音隐约的传来,不用想路远也知道他肯定又在拿着一块布给苏雅擦脸,而苏雅依旧像是死去了一样,半点反应都不给。
心死了的人,很难有什么能将她们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