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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过去了,坑越挖越深,刘麻子和何猎户,整个人都消失在了地面之上,要不是看到不时从地底飞出的土块,似乎二人就根本不存在。
“哼,想不到那路远看起来人模狗样,原来背地里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房间内,小翠气急败坏的道:“一个男人四处花天酒地风流快活已经就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居然还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不花钱——我简直就没见过比他还厚颜无耻的人!”
林施雯阴沉着脸坐在床沿上,对路远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厌恶。
没有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看上的男人是完美无暇的,更何况她生在林家,知道自从自己的父亲多娶了两个姨太太回来之后,自己的母亲日子是多么的难熬,也正因为如此,她更不想像自己的母亲那样,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却加倍显得孤零零的,无比的凄凉。
更何况,从见到路远的时候,他在她的心里就是完美的,可牛疙瘩的话,简直将他在她心底的形象从云端打落进了深渊里,像是美丽的肥皂泡在瞬间被戳爆了一般,完全幻灭了。
“不要脸,无耻,败类……人渣!”
小翠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也不知道是骂路远还是在骂干出这种丑事还在自己面前炫耀的牛疙瘩。
林施雯却忽然笑了起来,幽幽长叹一声,带着些心碎欲死之后的释然,心说自己在这里生的这些闷气,感伤和哀怨,居然如此可笑,路远跟自己,只不过是可能的未来的商业伙伴而已,或者自己的确有中意对方,可对方对自己,从来都是待如上宾,礼数有加,并未对不起自己什么。
“小姐,你还笑的出来?”小翠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难道你想看我哭吗?”
林施雯白了她一眼道:“难道你不觉得,你生气生的毫无理由吗?就算他出去嫖了不给钱,可那也是那女人自愿的,我们生气什么?”
“可是,你喜欢他哎!”小翠道。
“胡说,别瞎猜!”
林施雯俏脸一红斥道:“再说了,就算我喜欢他又怎么样,他又没说过喜欢我,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生气的理由,因为他没有对不起我们,就算他真的有对不起谁,至少不会是我!”
“……”
小翠瘪着嘴不说话了,心说还说不喜欢,瞧瞧这话说的,连牙齿都酸倒了。
“去替我通知路团长,就说这边的事都办的差不多了,我们要尽快回安源……”林施雯道。
小翠闻言眼珠一转,一脸解恨的喜道:“对对,就算背地里骂他一顿,又不疼不痒的,咱们不跟他做生意了,不帮他,看看有谁还愿意之他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生意,气他——嘿嘿,小姐你可真聪明!”
“你想什么呢?”
林施雯没好气的道:“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不能混为一谈,路团长的话很有道理,跟他合作,我们林家绝不会亏,我回去,一定会尽力劝我爹答应合作的!”
“……”
小翠愣楞的看着林施雯,但最后只是默默的起身出门去通知路远,她的小脑袋根本想不明白自家小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只是知道,自家小姐决定了的事情,就绝不会随意的更改主意。
“什么,林小姐现在就要走?”
听了小翠的话,王麻杆惊叫出声,狠狠的瞪了牛疙瘩一眼,牛疙瘩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盯着自己的脚尖,伤心的就跟要上刑场的死刑犯似的。
“恩呢!”
小翠翘起下巴示威般的瞅瞅难过的牛疙瘩,然后得意的笑了,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不过她看到路远,发现对方的神情很淡然,似乎什一点都不担心生意会黄掉一般,不由秀眉微皱,提高音量气哼哼的道:“路团长,我家小姐要回去了!”
“小翠,我知道林小姐肯定是因为牛排长的话而生气了,对吗?”
王麻杆谄笑着解释道:“你别听他瞎说,这小子就是爱吹牛,嘴巴上也没个把门的,他的话,你们可一个字都不能相信啊……”
“哼哼……”
小翠一双丹凤眼翻着小白眼儿,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当我是傻子呢?我是丫鬟不假,可我不傻!
“王排长,别说了,事实就是事实,没什么好解释的!”
路远起身道:“小翠,你带我去见林小姐,我跟她聊聊……”
小翠便领路,偏着脑袋看着路远神色不变一脸的胸有成竹,简直恨的牙痒痒,心说这家伙没理由知道小姐说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这事啊,他怎么就能不担心呢?要是林家不在这里开店,这里别说一个团,几百人都养活不了!
“小姐,那家伙在外面,说要跟你聊聊!”
一脸郁闷的进屋,小翠跟林施雯汇报道,林施雯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答应出去和他聊聊,她不想他认为自己因为牛疙瘩的话而生气要走,因为那说明自己在乎他,她觉不喜欢他这样想。
就算他已经看出来了,但她还是不喜欢,因为她觉得那会让他在心里认为自己是个小心眼的狭隘的女人。
路远走着,林施雯默默的跟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着,她在想,或许他也在考虑着怎么和自己开口?
这么一想,她又发现自己的心跳的厉害了一些,要是他想向自己解释,那么说明他也在乎自己对他的看法?
“林小姐?”
轻声呼唤,将林施雯从乱糟糟的思绪里惊醒了过来,发现路远早已停下,而自己却差点一头撞进他的怀里,要是没有他及时伸手扶住自己的话。
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林施雯脸便唰的通红,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扭头四望只是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远离工地的一处房屋后,四处都没有了人影,除了墙角后的一堆新土之外。
“路团长带我来这里,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林施雯强行压下狂跳的心房,低头问,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紧张的连呼吸都变的困难了起来,她才发现,原来很多事,并不是自己说不在乎,就真的可以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