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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妹子,见到了老蒋,跟他可劲儿闹,让他刻薄我们木马县!”
“就是,别跟他客气,咱们团长带着大家舍生忘死的和鬼子拼命,他却在后头下黑手,不能轻饶了他……”
在场的百姓们士兵们兴奋的哈哈大笑,孙亮女人也是高兴起来,唾沫横飞的向大家保证,要是真能见到蒋委员长,一定要骂的他狗血淋头,吐他一脸口水,顺道在他的光头上挠出几道血印子,给自家男人,给团长,给木马县所有的兄弟姐妹们出口恶气。
“要是真那样,蒋委员长的脸可就给丢光了……”
“是啊是啊,别人敢不敢****不说,孙弟妹肯定敢——在六安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可都是敢跟军统姓戴的对着干的……”
女人等一走,王麻杆大狗熊等人兴奋的议论了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孙亮女人撒泼耍横,搞的蒋委员长灰头土脸,却投鼠忌器拿对方没有丝毫办法的狼狈模样。
“大家都去忙吧,别这儿愣着了!”
苏岩开口道,看着路远点了点头,带着大家一起离开。
刚刚从涞源回来不久,现在又要离开县里去平水永清那边,他知道,路远和龙芸林施雯,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路大哥,孙嫂子真的可以那么做吗?”
林施雯一边给路远倒水一边有些担忧的道:“蒋委员长好歹也是现在国家的当家领袖,要是孙嫂子太过分,我怕没什么好事……”
“蒋委员长已经和我们撕破脸皮了,就算孙嫂子不跟他闹,他也绝不会让我们木马县好过!”
路远笑笑,这才看着龙芸柔声道:“好些了吗?伤口还疼吗?藤田医官说了,好好多休息别乱动,等伤口拆线大好以后再进行复健,手的功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我知道了!”
龙芸望着他浅浅一笑,目光里多了太多的柔情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又要出任务?”
“是啊……”
路远轻叹一声点头道:“八路那边给的消息,平水永清支队那边可能会有麻烦,木马县这边,小鬼子应该不会立即发动攻势,我准备带队过去一趟!”
“你才回来几天,又要出去吗?”
林施雯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曾经,她是那么的期盼和路远在一起,她觉得,能跟这样的大英雄一起,被他宠着爱着,无论多苦,自己都会甘之如饴。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宁愿爱的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时时陪在自己身边,不会为他担惊受怕。
“对不起,有些事我身不由己,必须要做……”
路远看着林施雯,心里有些难过,不是责怪对方的不理解,只是深深的歉疚。
对于二女,他亏欠他们的太多了。
林施雯不说话,眼里却有了泪花,其实她不是不理解,她只是感到委屈,还有担心。
她想告诉他,每一次他带队出去战斗,自己有多么的担心,担心再次看到他就是看到冰冷的尸体,担心他再也无法回来。
而她,却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只能在对他的思念了悲凉孤单的老去,死去。
“施雯,别这样!”
龙芸拍了拍林施雯的手笑道:“晚上他去你房里睡,好好安慰你一下,这总可以了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
林施雯闻言顿时羞红了脸,眼中带泪却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路远便也开始苦笑,心说人家都以为三妻四妾,尽享齐人之福,可谁又会知道,成为一张被人争抢的大饼,还想竭力的让大家都不饿着,是多么的难以做到平衡。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
木马河中的几条小船之上,便已经有人开始忙碌。
在船老大的指挥下,一箱箱的国雄半自动步枪和弹药被搬进了船舱,藤田一郎带着五名卫生队员在岸边等着上船,药箱里背着各种药品,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一小袋精心保存的青霉素粉。
一旁,牛疙瘩带着警卫排的战士们在安静的等待着,不时伸长了脖子望向县城的方向。
“牛排长,东西都装船了,随时可以出发!”
不一会儿,船老大跳下船舷对牛疙瘩招呼道,一边安排藤田一郎和卫生队员们上船,一边对牛疙瘩招呼道。
“知道了知道了,团长来了就马上出发!”牛疙瘩不耐烦的道。
“也不知道林姑娘龙姑娘要什么时候才肯放团长下床,毕竟这一去,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船老大怪笑道。
“闭嘴,团长的私事,是你能瞎议论的吗?”
牛疙瘩呵斥一声,回头却又忍不住低声嘿嘿怪笑了起来,警卫排的士兵们还有藤田一郎也都发出了一阵阵男人都懂的怪笑,只有那些女卫生队员们臊红了脸,连骂众人不要脸。
“来了!”
正笑着,却见几道手电筒的亮光刺破黑夜,向着这边快速而来,不一会儿,路远便跟王麻杆几人来到了岸边。
“疙瘩,保护好团长!”
王麻杆道:“要是再跟这次龙姑娘一样,你就别回来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们放心,这次我一定跟远哥捆在一起,寸步不离!”牛疙瘩赌咒发誓的道。
“好了,都回吧,没必要担心我的安全,我又不是小孩子!”
路远挥手让众人回去,这才跳上船下令开船一边道:“疙瘩,小心看着点,我接着睡一会儿……”
河水涛涛,船只在船老大们的操控之下,顺流而下。
“远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牛疙瘩过来道。
“有话就说,不然别耽误我睡觉!”
路远躺在船舱里,眼皮也不抬的道。
“虽然我能理解龙姐姐和林姐姐独守空房的难处,可咱们毕竟是出任务,枪林弹雨,以后出任务的时候能不能跟她们说一声,让她们都忍着点?”
牛疙瘩道,开始还一本正经,后面却已经爆笑开来。
“滚!”
路远没好气的道,众人的狂笑声,却早已在黑漆漆的河道中蔓延了开来,同时伴以那些卫生队员们羞赫的骂声。
或许对他们这些将要踏上战场,朝不保夕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他们现在最后的放松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