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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清虚的话音落下,百余名参赛修士立刻动身。他们既不急切也不退却,镇定有序的列队,一个接一个,毫不犹豫跨入了那虚空入口。看台上迸发出阵阵兴奋的呐喊,人们挥舞手臂,为这些勇敢的戮战参与者送行。
当最后一名参赛者跨进入口后,虚空缝隙凭空消失,全场也迅速静默。大家坐回原位,手握梭型小法器,目不转睛地凝视前方。那里是高大宽阔的雪水晶屏幕,可以清晰地探知,赛场里的一举一动。
就连掌院与长老们也纷纷落座,面露关切地进行注视。
天字盘会给昊苍境里的人们,什么样的取胜规则呢?因为是随机抽签,在场并没有人知晓。一时间的气氛有些凝重,就连清虚也用手指,频繁地敲击身前石案,陷入了沉思。
……
……
此时在昊苍境的入口通道里,百余名修士集体静止站立,宛如木雕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一行行的金色讯息,正在急速流动进他们的神魂,告知着赛程规则。
云雁混在人群之中,与大家一样被灌注着讯息。她只觉掌心一凉,凭空出现了一个坚硬物体,急忙抬手细观。这是一个花花绿绿的硕大锦囊,里面似有东西叮叮作响。
金色讯息同时出现在脑海里。
规则一:此物是属于你的战令牌,所有参赛者一人一枚。上面记录着报名时的位置数,与神魂气息,请保护好令牌。
规则二:战令牌上的神魂气息可以抹去,当抹去他人气息,注入灵压时,便可将令牌归属自身。
规则三:尽可能的获得数量够多的战令,并尽可能先行到达中心环内的昊苍塔。
规则四:优胜者将从获得战令牌最多的人中选取。若有人员数目相等,则比试的是,到达塔内花费的时间。
规则五:规则为戮,允许性命相搏,祝各位好运。
……
读完最后一个字,云雁急忙翻手退后,想将锦囊摄入储物戒指。却不料耳中“叮”的一声作响,一行金色小子,又跳到眼前。
规则六:刚才忘记说了,不好意思。战令不可放入储物空间,只能置入锦囊,悬挂在身体明显的部位。如若发现有人没有佩戴任何锦囊,在半日之后,自动视为弃权参赛,取消比试资格。
云雁抬手擦了一把汗,心中愤怒咆哮:这定下规则的,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大的锦囊,颜色如此妖艳华丽,佩戴在身上明显部位,远远就能望见。如果取得锦囊多的人,被迫得披挂在全身,熠熠生辉,那不成了活靶子吗?
但这也许这正是定规则的人,愿意看见的……
恍惚之中,云雁放佛看见了一个画面。在百万年之前,历史上问道坛的某个书房内,一个猥琐的老道正嬉笑着托腮,在灵气卷轴上一行行写着赛程规则。
他时而眨眼睛,时而嘿嘿奸笑,放佛为了能折磨到人,大为畅怀……真是够了!重点是——云雁皱眉拎起锦囊,这玩意的颜色实在太恶俗,简直不忍直视。
“真是岂有此理!”有人率先开始吐糟。
众修侧身望去,但见一名身穿雪纺白纱的雅致女修,用葱白指尖提着锦囊,十分厌恶地惊叫:“这是什么破规则啊!这样个丑陋花俏的玩意,居然要将它挂在身上?这该如何搭配我精心准备的服饰?真是气死人了!”
许多人白眼一翻,心中暗道:你是来参加戮战,还是来参加舞会的啊?等下厮杀起来,你精心准备的服饰又有何用……
想不到跟随她愤怒出声的,还有身穿一名宝蓝长衫的俊男修。
他翘起兰花指,忙不迭地点头,赞成那白衣靓女:“道友所言极是,平日里我看见这样的玩意,会放一张火符烧了它!这么丑……哎呀!我的美貌气质要被它毁了!”
又来个孔雀般的人物。
众修沉下脸色,有人暗自讥讽,有人漠不关心,更有人将锦囊随便朝脖子上或手臂腰间一缠,大踏步已迈出了通道。
人群后方,响起了那俊俏男修的笑语,显然是对白衣靓女说的:“在下名叫叶良辰,敢问道友芳名。阁下如此天仙容姿,绝不能让这垃圾玩意影响了形貌气度,咱们合计合计,该把它挂到哪里才好……”
那白衣靓女抿嘴笑道:“在下姓杜,名唤诗诗,叶道友此话甚得我心,你来说说,想把它挂在哪里呢?我真真是对这丑东西没了主意。”
听到他们旁若无人的交谈,前方迈步行走出入口的众修,集体又朝上翻着白眼,对这两只孔雀无力吐糟。
只听那叶良辰轻笑回答:“我有个好建议。此物艳丽无比,需得换一身红衣搭配,方能比现在要合衬些。”
“对呀!”杜诗诗拍着手轻声欢呼:“叶道友真是聪明,我觉得此计甚好!”
众修已经快跪了——在这大家都如履薄冰的环境里,你们两人居然还想着换衣服来搭配锦囊,真是人才。
“可是我这次出来,并没有带红色的衣服。”叶良辰苦恼说道:“杜道友帮帮我可好。”
“好。”杜诗诗的声音显得十分轻松,依旧欢快无比。
“嗤!轰!”
众修集体打了个激灵,连忙运转真气护身,回过头来。
一望之下目瞪口呆,只见队伍后方的空地上,已撒落了大片鲜血。一名走在最后的男修匍匐在地,正拼命的挣扎。他的身子被数十朵金花穿透根植,从后背直抵前胸,撕裂了数个可怖大洞。
叶良辰的唇边缓缓滴落血丝,笑意未曾失去。他拂开衣衫上的七枚冰锥,上前一步扯下濒死男修手腕上的锦囊,又朝后退靠在一株断裂树干上,大口喘息。
“杜道友,我与你如此志趣相投,怎么你却忍心出手,想用我的血来染红衣?”他咳嗽几声,斜睨着杜诗诗:“这样太伤害我了……我好心痛!”
“哎呀,抱歉!”杜诗诗收敛指尖的冰锥,捂着樱唇惊叫:“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是要用他的血来染衣服的——”
她指着地上身体已陷入冰凉的男修,已是悲戚哭腔:“他长得那么丑,你长得那么俊俏,我怎么可能伤你呢?只是……只是没有想到刚刚风儿吹来,失了准头!”
“原来是被风吹歪了准头。”叶良辰含笑点头,温柔安抚:“我不会太介意的,你别难过了,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