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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雁恍然大悟,对玉贤回应:“你利用兽王神契,就能以朱斑兔的形貌,潜伏在世间,不被任何人发现。”
“不错,但要达到隐藏的完美效果,需要契约的对象,有着特殊的身份。”玉贤叹了口气:“异界位面,穿越了时之境的人,是最佳的选择。”
云雁不做声了。
以饕餮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目光,自然一眼就看破了,当时候懵懂无知的邱炯炯。然后利用了他异界穿越者的身份,完美地将自己收敛了气息与形貌,藏匿起来。
“但是缔结了兽王神契那玩意,有个十分不好的约制。”玉贤哼哼唧唧:“那就是邱炯炯如果不死,我就一直得不到自由,得一直陪着他,保护他。”
“刚开始看他一副蠢样,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死。”那兔子唉声叹气:“谁知道那家伙福缘逆天,一直厚颜无耻的活着。连这次渡劫,天雷也没有把他劈死,啧啧,真无聊。”
云雁笑了:“这些话,你想必也对邱真人,亲口说了无数次。”
“你怎么知道?”玉贤很是纳闷。
云雁有些复杂的感慨:“有些事,刚开始时你是拒绝的。但渐渐的,你习惯了,又过了许久,你发现竟喜爱上了。”
“再回头时,你已经融入到那种生活中去,与之难舍难分。”她轻声道:“我对这个世界,便是这种感觉。邱真人和玉贤之间的感情,应当也是这样的吧。”
“神奇。”玉贤发出赞叹:“你这番话,炯炯也对我说过。喂喂,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对你否认,自己就是饕餮的身份吗?”
“那是因为炯炯说过,你大概是这个异界,最了解他的人了。”他显然在撇嘴:“又没有相处很久,在他心中,来自地球的你,已经是他的好朋友。”
“朋友不一定要相处很久,才能确定,因为有一见如故之说。”云雁对远方遥遥一拜:“在我心中,邱真人也是了解我的人,是我的好朋友。”
“正是看在这层关系上,我承认了身份。”玉贤漫不经心道:“你一人知道就好,记得我向来不喜欢在人前露面。连我那八个弟妹,也难以知道我的行踪。”
云雁一提到此事,就十分郁闷:“他们除了椒图,现在都被囚禁在酆州……”
“关我屁事。”玉贤哼出一声:“老早老早以前,就教诲过这些蠢货,叫他们像我这样,在世间隐匿行迹,别老出来晃悠。”
“因为无论人族妖族魔族,都是贪婪之辈,和我们九兽的存在,本不在一条平行线上。”他咳嗽几声:“平行线,来自地球界位的你,应该知道吧!”
云雁没有回答,也没有多大的情绪流露。
饕餮怨恨其他八兽不听建议,导致被人捕获,也不愿意寻求解救他们的方法……这是饕餮的事,与自己无关。而自己要做的是,一旦有机会,便要将神君们救出,脱离大司祭的魔爪。
但云雁的沉默,立刻引起玉贤的反弹,他传来了急躁的咆哮:“你一定在心底鄙视,说我无情无义对吧!”
“反正魔族捉了他们,又杀不死他们,过段时间折腾一番后,便会没了兴致。”他急匆匆解释:“到时候自然就把他们给放了。”
“曾在很久以前,我们中也有一些人被捉住,然后呢?”玉贤轻蔑一笑:“那些绑架的人死了,我们都还健在,因为我们是鸿蒙九兽,天地初开时就存在的不灭神话。”
“可这一次有些不同……”云雁犹豫片刻,将神丹的事对玉贤和盘托出。
“有这等事!”玉贤先是震惊,接着愠怒地发出挥动爪牙的声音:“可恶的酆州!”
“但就算被夺取了神丹,我们也不会死的。”他发泄一通后,渐渐镇静:“最多花个百万年,千万年,凝结出一颗新的在体内。修行变得麻烦了些,也会时时感觉到痛苦,不能安睡。”
“可夺取了神丹后,大司祭很可能炼制出七剑魔鞘!”云雁道:“到时候天下必定大乱……”
“那又关我们什么屁事?”玉贤冷冷哼出一声:“出生与死亡,毁灭与重生,你们人类有句话叫沧海桑田,本少爷早就见怪不怪。”
“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前往酆州一趟。”他对云雁认真道:“蹲在一边,趁着混乱,找机会把那几个蠢货救出。”
“然后带着他们远走高飞,强迫传授隐匿世间的秘法。”玉贤叹了口气:“这样就不会再有祸事发生。”
云雁再次陷入沉默,思考片刻开口:“可是其他神君受此大辱,恐怕难以听从你的劝告。”
“那就把他们咬服气!”玉贤不耐烦地用爪子刨着泥土:“我现在很烦,如果不是为了那一百笼包子,答应帮你,我现在就想走人!”
“好吧,此事以后再议。”云雁暗暗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刺激他:“现在的重点是,把夜逝水与高光誉的契约,大白于天下。”
“我看那老头对你很是敬重友善。”玉贤哼了一声:“你却背地里,一门心思想拆他的台。”
云雁扯开话题:“话说你凿了那么多条地道,各自通往不同方向,到底那一条,才是可以接近到你身边的。”
“你猜。”玉贤桀桀怪笑。
云雁也笑:“我猜,一条也不能,因为你有冻结时空之术,可以在虚空里肆意穿越。”
“答对了,本少爷已经驱动这个法术,来到了地……嘘!”玉贤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云雁,我看见高光誉了!”
“在与此地对应的平行界面中?”云雁突然想起,当时候在蒙泰城,潘家地宫的双子结界,立刻心有触动:“玉贤你穿越虚空位面后,看见高光誉也穿越过去了!”
“不错。”玉贤含糊地应答一声:“他身披着暗红斗篷,提着一盏风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好生古怪。”
“又是一个双子结界!”云雁激动之下,在神念里发出大叫:“玉贤,注意他的动静,我想他可能被惊动后,要打开地宫查探一番了!”
“我在注意在注意!”玉贤急急应答:“可是……他好像也注意到了我!”
“什么?”云雁惊讶地握紧了手心,只觉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