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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之中,人们似乎终于听到了风声,将这摄入神魂的无望与虚脱驱散开来。无论是人族还是魔族,都统一地呼出长长一口气。但他们依旧在迷茫,似乎就在身边,劈下了一道浩然剑气。
如此汹涌,如此压迫,却看不见它,也听不到它的长啸。
“唔?”原本不再传来声音的冷渊,此刻遥遥又开始说话了:“这是……什么?”
“墨染殇。”他发出警觉的呼唤:“你怎样了?”
没有人回应过去,连墨染殇周围的魔族,也鸦雀无声。
“墨染……刑魄长老!”冷渊突然拔高音量,威严地命令:“回答我!”
“师父……他不见了!”一个刑魄侍看起来意志强大,终于在连番喘息后,摆脱了插入神魂的恐惧,发出大叫:“刚刚还在我身边的!刚刚他还在施法战斗的!”
“不见了!墨长老!”又一皇族尖叫起来:“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谁说消失了。”云雁绝美的身影,拖拽紫光残影,缓缓从迷雾半空出现。她笼罩在一片炫目光线里,袅袅娉婷伫立,突然朝下挥剑。
铺天盖地的血雨从天而降,随后云开雾散,雨过天晴。魔方入口处的浓雾和灵气,急急朝后退缩,终于显露出丘陵湖泊的远景,光华照人。
“血……还有那只戒指……师父的衣服碎片!”一刑魄侍惨呼,直愣愣地在血雨与阳光下扬起脖颈,呆呆对云雁道:“你做了什么?你都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斩断了他的命轨而已。”云雁的面容渐渐清晰,浑身沐浴着灿烂的殷虹,踏碎阳光缓缓降落,嫣然一笑:“世上再无此人痕迹。”
“死了?”冷渊发出狂呼:“墨染殇,快回答我!这不是真的!”
“天……天命绝杀!”一个老练魔修噗通一声软倒在地,手中用力握紧,连法器割裂了指头,她也茫然无知,只颤抖着喃喃自语:“怎么……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修成天命绝杀啊!”刚才那皇族喊得撕心裂肺:“我们的长老……刑魄长老他……没有半点抵御,便被这剑招抹杀了!”
“不……不可能!”刑魄侍们发出尖叫哭喊:“师父!为什么师父会战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云雁渐渐接触到地面,持剑挺立身后,自信地昂首挺胸,释放出巨大威压,厉声高呵:“我就是那片天!”
“哇!快看快看!师姐好威风啊!”廖佳这才回过神,激动地去掐周晴手臂。
周晴一把甩开她,小声道:“师父常说,在关键时刻要装出逼格。她平时不是这个狂帅酷霸的风格,现在摆出这个样子,只能证明一件事。”
廖佳张口结舌:“什么事?”
“师父受伤不轻,快要晕倒了。”周晴手搭凉棚,小心翼翼观察云雁:“魔族畏惧强者,她在装逼吓唬那些人,其实双腿都在打颤,站立不稳了吧!”
“谁说的,云师姐的精神看起来很好,身上的血应该是墨染殇的。”廖佳奋力反驳。
周晴扶额:“你不了解她……”
张浮生凑近说话,面露焦急:“周晴说的不错,天命绝杀可以杀任何东西,但随之而来,也要承受一定反噬。”
“毕竟把别人的命轨给斩断了,这个墨染殇是魔族三大长老,修为高强,原本寿命是很长很长的。”周晴对廖佳唉声叹气:“所以师父在施展天境剑域时,定会受到强大的波及。”
“那么咱们赶快上去,把师姐抢过来,别让她当众倒下啊!”廖佳也心急火燎起来,和张浮生周晴同时高高奔跃,掠过身边失魂落魄的魔修和人族,朝云雁方向而去。
“哈哈哈!”徐泽龙翩翩落到云雁身边,扛着巨剑泰阿在肩头,霸气十足地斜睨了魔族群一眼:“墨染殇身死道消,完全无力抵御我神州紫姬一剑!”
“怎么?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他中气十足发出大喊,转头道:“云雁,可有威能再释放剑域?”
“你开什么玩笑,以本座强大的根基,再施展三次都行。”云雁大声道:“贼首已死,现在是解决阿猫阿狗的时候到了!”
“正该如此,杀啊!”徐泽龙挥出律境剑域,卷起飓风朝惊慌的魔族劈去。一边发出雷霆之威,他一边伸手扶住云雁手臂,在纵横剑气里传音:“怎么样?快站不稳了吧。”
“连握剑都难,我的天境剑域初成,对它的把控还是不够。”云雁低声叹息:“不过这样一剑,应该震慑了魔族。”
“连冷渊都吓得没有说话了,那些刑魄侍也停止结阵,做鸟兽散。”徐泽龙勉强地笑了笑,伸出手掌露出里面的赤色小蛇交给她:“彤丸我已经接住,蜃龙也随着主人的死,化成了白骨碎片。”
“如此……极好。”云雁闭目,踉跄了几步:“我要先撤到后面去调息疗伤,你先顶住。”
“嗯。”徐泽龙瞥见周晴等人冲到,面露微笑使出掌风,将云雁推送到他们的迎接里。他返身和人修们冲入敌阵,对着吓破胆的魔族们,切菜砍瓜一样驱赶。
周晴在左,廖佳在右,张浮生在后,把云雁围在胳膊结成的墙里,扶着她迅速后撤。几个人频频回头,看见魔族没有察觉异样,才缓了口气。
因云雁的天境剑域的残余威能,如今的魔方空间迷雾尽散,呈现出绿草青青,湖水荡漾,山脉连绵的好景致。可大家都知晓,这只是类似无间魔狱的幻术效果,所以小心谨慎,越是光耀宽阔的地方,越是避开。
三人搀扶云雁远离战圈,在一片干涸的泥地中心停下。廖佳出剑,将四周土地探查了一圈,周晴缔造出剑阵结界,张浮生摸出玄天神隐罩,将大家圈在里面。
眼见暂时安全,几个人才七手八脚使力,把瘫在地上吐血的云雁扶起,照看伤势。
“还说能再施展三次天境剑域呢。”周晴低声咕哝,一边擦拭云雁脸上的血迹:“我看师父啊,你以后当真不能随意用这招。”
“除去他的阴诡摄魂术,墨染殇论武力而言,原本在我之下。”云雁艰难地摆摆手:“虽受他临终反噬,但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