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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滑的岩壁上,那几个人影宛如站在镜中,显得无比清晰。领头那男修,果然是曾经的队友,天心峰的司剑首座之一:贺玉轩。在他旁边,立着穿戴天心峰服饰的一男一女,正是那时候,和他一起失踪的两人。
“易铃师姐……”飘飘迷茫地望着那女子:“她怎么会背叛神州?要知道她小时候居住的山村旁,结界破裂,整个村子都被从死海里窜出的魔兽给毁了啊!”
同是天心峰的剑修谭新,则指着贺玉轩身边的男子,惊怒靠近:“沈阳煦!就算在西金区查到你失踪,我也从未想过,你这样恨魔族入骨的人,会投靠夜逝水,还和他缔结了契约!”
“你!你是我多年好友……难道从前我们一起畅饮练剑,听你要覆灭酆州的豪言壮语,都是一场梦?”
谭新激动地拔剑,朝岩壁唰唰猛刺:“出来!你也只能躲在这样的映射结界里,不敢和我真人面对面吗!”
“这是双子结界,他们人在其他地方,这只是特殊行动时,产生的分影。”云雁望向岩壁上的那些人:“夜影卫是与夜逝水缔结契约,忠诚守护他的弟子。”
“不仅有剑修,也有法修。”梅成功指着贺玉轩三人后方:“那两个就是我们问道坛的,记得吗,他们叫雷嘉玉和孟梦。”
云雁摸出潘彩云给出的名册,确认片刻,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已知的人,在神州阵营里,不知还潜伏着多少,这样的酆州内鬼。”
“你错了。”那叫沈阳煦的男子,面无表情地俯视下方人群,目光停留在云雁身上:“紫姬,我们不属于酆州。”
“笑话!”周晴上前对他叉腰:“你们听从夜逝水的命令,到头来还要和酆州划清界限?”
“我师父的妖王舍利罗,不正是被他抢走的吗?”郭小冬也很不服气:“不仅抢走了,他还送给了大司祭,练成惊天魔鞘,用来对付七剑。”
“这些暂且不提!”梭摩也怒气冲冲吼叫:“你们几个内鬼,潜伏在百人队里,趁乱偷袭紫姬和赤姬!害得咱们援救九圣失败,问道坛主自爆元神,才暂时压住零!”
“后来呢?夜逝水又把零给祀奉起来。”周晴冷哼:“不知喂了它多少奇怪的饵食,想方设法让它进化,把咱们害得好苦!”
“你们自己数一数,干了多少恶事。”她恨恨道:“结果最后,还来一句我们和酆州无关,究竟是什么意思?”
被众人围观诘问后,岩壁上,双子结界中的修士们,都深深垂下头,并没有太激动,但也看不出他们有任何愧疚之类的反应。
“说罢,轩儿。”萧逸尘长叹一声,望向领头的英俊青年:“究竟是什么,让你迷了心窍,跑去夜逝水麾下,为虎作伥。”
“仇恨。”贺玉轩抬起脸来,似乎有泪痕:“我要为师父报仇!让他的英灵安息!”
梅成功大惊:“夜逝水死啦?”
贺玉轩冷冷道:“是我第一个师父。”
“你在说北宫?”萧逸尘更加迷惑:“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
“金帝曾找我长谈。”贺玉轩望着他,极其认真:“说即使钧天大战胜利,酆州也不会彻底灭亡的。它只会被压入地底,等候下一次钧天大战爬起,使得生灵涂炭。”
“你们可以回忆一下。”沈阳煦有些激动:“自开天辟地以来,钧天大战几乎都是神州胜利,可是酆州呢?”
那叫易铃的女修握紧拳头:“酆州依然好好的,还在不断接纳堕天的无耻之徒,扩大自己的势力!”
几个人的话如连珠炮弹出,将在场修士弄得有些懵。
“他们似乎也没说错……”徐泽龙挠挠脑袋,对云雁问:“你怎么看。”
“我看唐天茜,还有那个自尽的长老方永川,大概都是被夜逝水这样蛊惑的。”云雁道:“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内鬼,无一不是对酆州恨得刻骨铭心的人。”
“他们的仇怨日积月累,除了彻底毁灭酆州,活着就没有其他目的。”梅成功叹息:“这种扭曲的热情,果然很容易被利用啊。”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这些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云雁垂目:“和当初青姬李安战死后,癫狂的夜逝水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算心心相惜,所以很容易被他说服。”徐泽龙皱眉:“唐天茜算醒悟了,可惜也太晚……而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好像与他合唱一般,萧逸尘也对贺玉轩发出呵斥:“轩儿,你已丧失理智,陷入复仇的妄孽,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贺玉轩握拳,容色坚毅无比:“现在我心底只有金帝,他长剑所指,就是我寄托性命之地!”
“被洗脑啦!”梅成功半卧在轮椅上,和周晴、郭小冬窃窃私语,流露同情。
易铃眺望远方:“金帝说,为何酆州这颗巨大的毒瘤,还没有从这片大陆拨除呢?”
“原因不是别的,正是七剑!还有钧天战场,北斗天罡阵之类的老旧传统!”沈阳煦厉声大喝,十分严肃。
“所以要覆灭酆州,就要先让神州也受挫。”他目光投向谭新:“好兄弟,我的愿望一直没有变过,我要让魔族再无躲避之地,彻底灭绝。”
“你知道吗?”他微微一笑:“金帝说,要切除毒瘤,就要剜尽腐肉。或许会割伤经脉,断裂骨骼,剧痛无比……但这是毁灭后,新生的必经过程。”
“没有七剑,没有旧规则,也就没有钧天大战,没有苟延残喘的魔族。”易铃双手交叉,也流露微笑,双眼比星光还亮:“金帝的那个新世界,有我矢志不渝追求的光明……”
“这洗脑好严重。”梅成功等人面面相觑,张口结舌。
萧逸尘皱眉:“金帝说,金帝说……可是他有没有对你们说过,他心中早已不存在道义,万物都只是掌心的工具!”
“你们追随他的结果,不过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他震袖高喝:“生灵涂炭是他心中设好的戏码,要让整个世界跟着沉沦!”
“这些!他有没有对你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