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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常智渊和唐糖的父亲唐正天都因白月的一句‘追究责任’的话升起了警惕,或是稍微施舍一般地开始正眼看待她的事情,以至他们安排的医院比袁白月自己选择的要有名气且昂贵多了。
手术初期准备与手术过程不再赘述,在此期间白月一直在修炼灵气。虽然使得手术伤口愈加痛苦,不过也不是不能忍耐。
常智渊这次不仅为她安排了手术,甚至专门聘请了几个人过来照顾她。手术后白月本应该在医院里修养,但是白月直接将常智渊派过来的人全都赶走,方便行动之后便一意孤行地出了院。最后更是联系常智渊的助理替她找了地方租了房子,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对于常智渊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麻烦就不是麻烦,再者说他也没必要阻拦对方的行动,因此助理倒是很快将一系列手续办了下来送到了白月的手中。
租住的房子不好不差,但是比较靠近这边有名的‘华人街’。白月在这里住下后不久,便戴了帽子口罩等物往那边而去。
待在医院里二十四小时有人关注情况,一日三餐乃至其他活动都是精心安排的,对伤口愈合有好处白月不是不知道。不过相比于其他人的安排,她更是选择相信自己。在其他世界里她学过医术毒.术,其中未尝没有养颜美容的方子,是以一直待在医院里就有些碍事了。
新鲜药材效果最好,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白月挑挑拣拣、分别从中药铺、花鸟市场、甚至海鲜市场买来了她需要的、或是效用相差不大的材料,最后又去古董店买了两个小鼎,继而又买了两个炉子,让人按时送到她的留下的地址。
最后从海鲜市场出来,白月手里抱着一个纸袋,手中拿着手机准备打车,却不防耳边响起一风声。有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迅疾地窜了出去,将她的肩膀狠狠撞了一下。下一秒肩上一紧,跨在肩上的包猛地被人扯了一下。
“嘿!”旁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白月一愣,继而就反应过来自己遇到了什么,整个人被扯得惯性地往前踉跄了几步。此时细细的包链已经滑落在了手腕间,眼见着她的包即将被人抢走。
她此时背的是一个跨包,有一条细细的金属细链。包里面其实只放了些现金而已,丢了也没什么。不过包里面放的单子是她花费了好几天辛苦列出来的,要是被抢走就白费了一番心血。
看着前方蒙着脸有备而来的黑人、以及不远处带着头盔似乎正在注意着这边的人,不难看出两人是同伙。想来这人只要抢了包就上车跑了,追也追不上。
脑中想着这些,白月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手腕一翻转反手抓住了细链,捏着细链轻轻抖了一下。很多人东西被抢时要么反应不过来直接被抢走,要么反应过来像拔河似的想要拉回来。白月抖动的力道轻的可以忽视,手里抓着包的男人便不以为意,甚至更是用力拽了一下,没成想白月突兀地放了手。
男人还来不及反应,那细链便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般瞬时缠上他的胳膊,‘啪’地一声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男人被打的蒙了一下,继而‘啊’地惨叫一声,死死地捂住了脸,弯着腰恨不能在地上打滚。
“嘿,你没事吧?”白月正准备走过去将自己的包捡起来,却不料旁边响起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白月侧头看过去时,来人正弯着腰长呼了两口气。感受到白月的目光,朝她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来人身材高大,一身运动衫,长相十分俊朗。口中说的是f国语,原主记忆中并没有接触过这类语言。不过诡异的是白月貌似在其他世界时接触过,因此她交流方面并不存在问题。
“没事。”看着男人的长相白月下意识回道,继而又用f国语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诶?”男人愣了愣:“你也是a国人么?”
白月点了点头,身前的男人笑容更加灿烂了,看起来有几分傻气地挠了挠头。
“我刚才看到这人朝你冲过去,本来想提醒你可是已经晚了。这家伙,居然在我们的地盘上做出这种事,简直不要命!”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十指交叉捏了捏,便发出轻微的脆响。居高临下地上前一把攥住了躺在地上的人的衣领,将人翻转过来扯下面罩、正准备说些什么时愣了愣,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白月,略带惊讶道:“他的脸……”
男人肤色极黑,不过不难看出他的半张脸都肿的老高。正闭着眼睛哀嚎惨叫,口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狼狈又凄惨。从他看到男人冲过来打算抢包,到男人突然躺倒在地期间不过几秒时间而已,离得稍远根本看不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话还未说完,耳边便听得由远及近的机车呼啸声,这声音极快地接近,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白月已经瞳孔微缩,猛地扑过去拉了他一把,另手扯过地上的包带着男人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砰”地一声,他方才蹲着的地方少量的灰土四溅,一根棒球棍砸在那里。
“杰西!上车!”车上的男人朝地上蹲着的人大吼了一声,目光又转到了白月两人身上。这人恐怕是方才看着这边不对劲儿,立即赶了过来,此时手里挥着棒球棍,似乎是在戒备着两人。
睢周再次愣了愣,下意识想要看向刚才将他拉开的身影。刚一转头,便发现两人此时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儿。方才被扑倒时他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扯着在地上滚了两圈,巧合的是此时他的身子正压在方才救了他的女人身上。
虽然面前的人帽子、口罩、围巾,全身包裹得只剩眼睛,身上也是略微宽大看不出体型的衣服。但是刚才的只言片语便听得出来这是位年轻的、声音很好听的女性,遑论此时压在他身下的躯体柔软而又凹凸有致,鼻尖也萦绕着微微的、像是药香、又像是其他的说不出淡香。
睢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白月本来注意着那边两人的动作,听得这道明显的声音时,转过头来和睢周对视了一眼。便见对方眼神游移、躲躲闪闪的不肯与她对视,耳根却红通通的。白月心里一哂,伸手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
睢周被掀翻在地,双手撑在地上有些发懵地看着白月站起身来,径直就往机车那边走。也顾不得其他,双手一撑地就直起身子,跟着白月身后,眼神却变了变。方才要不是被这个女人给推开了,那棒球棍就会直接砸在他的身上。
那边的男人正拽着地上的杰西往车上拉,眼角余光看到两人朝他走过去时。立马换了副恶狠狠的神色,拎起棒球棍就指着两人吼道:“站在那里!”
杰西脸上的伤看起来十分可怖,他们往常配合极好,一个抢东西另一个在机车那边守着,对象一般都是独身女人,抢了之后立即上车跑掉,基本没有得不了手的。只是没想到这次似乎碰上了硬茬,一个照面杰西就被打的爬不起来。
白月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旁边的睢周已经哼笑了一声,上前一步什么话都没说就朝男人冲了过去。留在原地的白月看着再度挥过来的棒球棍时,心里微微一紧,不过冲过去的男人似乎对此游刃有余、轻易地避开了棒球棍,反手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胸口,将男人砸的退了几步之后,又一脚将人踹倒在了地上,而后掏出了手机报了警。
一连串下来的动作十分的利落,弯腰将人摁倒在地时腰间的衣衫勾勒出精瘦的腰肢。
白月只看了一眼便转身捡起来自己的包就要走,身后的睢周若有所觉似的回过头来,摁着地上的人有些着急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白月停下步子回头问了一句,她虽然不在乎现在的样貌。但是一会儿警.察过来调查时难免会让她做一些笔录,查看证件之类,要是一直全身都包裹着难免会十分奇怪。
“呃……”叫住人的睢周反而有些语结,挠了挠头:“就是那个、嗯、刚刚谢谢你救了我,我是睢周。”
“不用谢,是你在帮我。”白月轻声回道,趁着这人没反应过来,已经伸手在路边拦了一辆车,转身招了招手:“再见。”
“嗯,再……不对,我话还没说完!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睢周张了张口,却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从他面前开走,只从车窗里,留给他一个模糊的神秘侧脸。睢周愣愣地‘啊’了一声,好半晌才转身、神色愤愤地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脚,不满道:“都是你的错!”
“……”mdzz。
对于白月来说,这次抢劫事件不过是个小插曲。回家以后便抛在脑后,药材和其他东西都准备全了之后。拿着淘来的廉价、却带着些灵气的玉石摆了个聚灵阵,将药材按照分量配置装进小鼎内,又用篆符点了火,便处理起药材来。
经过灵气熏制过的药材药效要比普通药材好上不少,不过损耗也十分的大,毕竟她炼制药材的并不是普通的火焰。初开始几次药材全部都因为火候或是其他的问题毁了,到了后几次才初见成效。白月花费了些时日将药材处理好,部分制成药膏,部分直接用来泡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做过手术不久,泡澡时修炼灵气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虽然脸上的疤痕暂时看不出效果,皮肤移植部位的肤色依旧深浅不同。但是身体其他地方的肌肤经过这样的方法,敷过几次药膏过后简直变得吹弹可破,愈加白皙光滑起来。
脸上的疤痕没有消退白月也不着急,毕竟还有段时间《傲世》才会问世。这中间的两年时间对于她来说,应该已经足够了。
白月本是想两年后直接处理了常智渊和唐糖,不过最终却打算也进入《傲世》。毕竟原主当初被污蔑插足常智渊和唐糖,名声狼藉地被赶出了游戏,这笔账、她要原模原样地讨回来。
初次药材消耗太大,白月买回来的许多药材都用完了。于是没过多久,白月再度全身包裹着出门来到了华人街。
因为已经有了预计,所以她这次购买的药材要比先前还要多一倍。随后想了想,便和好几个老板协商让他们按时按量地给她送货。因为交了部分押金,几个老板很快就同意了。
办完事后白月也不停留,直接上了车。不过在车子发动之际,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后面用a国语喊着些什么似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华人街附近,出现a国语极为正常,便也没有回头。
“喂——!”睢周跟着跑了好久,继而看着飞速远去的车子傻了眼。弯着腰、挫败地双手□□头发里,半晌后朝天大喊了一声。
本来只是萍水相逢,说句路人也不为过。何况他连这个女人的脸都没见过,仅凭一道声音就判定对方是个年轻女人也太过武断。不过他阴差阳错地再度来了华人街,刚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人又消失在他的眼前。
这到底是有缘呢、还是无缘。
…………
时间一闪而逝,两年的时间过得很快。这段时间白月想法设法地将自己全部心力投注到自己的容貌上,几乎连睡梦中都梦到自己配置药材药膏。这在所有世界都是前所未有的,不过这两年时间倒也让她机缘巧合地配置出了几种相当于‘美容圣品’的药膏。繁倘若到了其他的世界,说不准又是一条活路。
也不知道常智渊他们使了什么手段,使得白月后顾无忧地在国外住了两年而无任何人打扰。两年时间一过,估摸着前世《傲世》发行以及唐糖回国的时间,白月也给常智渊的助理林期去了个电话。
“……袁小姐?”那边的声音有些迟疑,好似思考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您刚才说的是《傲世》的游戏仓是吗?您最近要回国?”
林期有些惊讶,这位袁小姐两年前就基本不再联系他。不过当初考虑到这位袁小姐的状况,他依照常总的门路,为之办理了长期签证以及长期居住证,甚至以为对方会缩在国外好久,直到不得不回来为止。毕竟他当初看到了这位袁小姐的样貌,若是说想要一直躲在国外也可能。
没成想就在他快要将这人忘掉时,对方居然给他打了电话,一开口就是要求他帮着买一个游戏仓。《傲世》这款全息游戏最近闹得风风火火的,他有意无意中也有所关注,因此更是觉得不解。
“这样。”林期停顿了片刻,看着会议室的方向道:“我先查看一下《傲世》的消息,稍后给你回复好么?”
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林期的面色微变,却很快恢复正常。等常智渊从会议室出来,一袭黑色衬衫的常智渊拿着外套匆匆忙忙往外走,边看看手表边道:“帮我订束花送到爱思餐厅9号包房。”
“是,总裁。”林期下意识应了,继而正准备打电话时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的那个电话,眼看着常智渊即将进电梯,连忙赶了过去趁着电梯闭合前迈进了电梯。
“还有事?”常智渊不耐地扬了扬眉。
“是这样的,袁小姐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给她定一个《傲世》的游戏仓。”林期深知对方脾气,言简意赅地道:“我觉得袁小姐最近会回国。”
“袁小姐?”常智渊蹙了眉。
“袁白月小姐。”林期解释道:“之前出过做手术的那位。”
常智渊沉默下来,继而垂眸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半晌没说话。经由助理的话,他的确想起了两年前被送出国的袁白月,记忆中对方的容貌都有些记不清了,但是被毁的那张脸却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过也是一闪而过的镜头而已,更多的却是将思绪转到了前不久刚回国的女人身上。对方出国时不满二十岁的年龄,还称得上是个孩子。如今回来整个人面容都长开了一些,却还能看出当初的影子。性格依旧明烈快意,看似没什么变化,常智渊却觉得对方变化极大。
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人频频在各种宴会上相遇。而唐糖看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不顾一切、那种将他当做所有的感觉,本来是他想要的结果,却觉得不得劲儿起来。
“她有没有提过为什么要回国?”快出电梯时,常智渊转头问了一句。唐糖刚回来不久,袁白月就要回国,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不过他当初和袁白月交谈之中,也了解对方的各种基本信息。袁白月在这里根本没什么亲人、朋友,更不会有人将唐糖回来的消息告诉她。
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袁小姐并未多说。”林期回道,何止如此,简直是一个字都不想对他说似的,开口直接表明身份,第二句提出让他买个游戏仓,别的一句话也没有。
“嗯,满足她的要求。”常智渊说了一句便出了电梯,走进地下车库,继而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抬了抬手:“回来时你去机场接一下,看一看袁白月的情况是否正常。”
说着也不等林期再问,拿钥匙开了车子,很快上了车。车子从电梯前开过去,车灯在林期身上打出了一道一闪而逝的白光,照出林期满脸莫名的神情。车内的常智渊却紧紧地捏住了拳头,莫说林期不理解他的决定,他自己也有些不理解。
袁白月回来,就算想要报仇,找的也是害得她毁容的唐糖。唐糖身后有个唐正义护着,十个袁白月也接近不了。既然如此,他何必要多此一举?
常智渊责问自己的同时,不知为何,眼前突兀地闪过了一袭红裙的人影。
“嘀——”地一声,常智渊失手摁在了喇叭上,鸣笛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险险地在红灯时停住了车子。不过想到方才的情形,他苦笑一声,心中的念头愈发清晰起来。
白月来国外时基本什么都没拿,回国也只是一个小包,其他的东西全部处理了。至于药膏和药材之类,早知道回国带着这些非常麻烦,便在规划的时间里用尽了。
只是没想到下了飞机刚开了手机,林期就将电话打了过来。
之前出国时,一切手续都是林期给办理的,通过证件号查出白月的航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方主动来接,白月也没有拒绝,毕竟还有游戏仓的事情要林期办理。
远远地便看到林期说的位置,到了那里果然见到了林期的身影。他正站在车边,白月过去时他正垂头看着时间。
随即就感觉身前站了个人,林期脸上带着的几分不耐之色地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人时怔了怔,试探道:“袁小姐。”
白月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车子。
林期的目光下意识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去,却是神色一变:“你真的是袁小姐?”
眼前的人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围巾、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对方两年来长了些的到了肩膀的黑发。
林期两年前是见过对方拆完纱布的模样的,简直不忍直视。在替对方办理入院手术以及皮肤移植手术时,他或多或少也见过做完皮肤移植手术的患者的模样。袁白月这样的,想要恢复正常十分困难、几乎不可能。
而此时这位自称袁小姐的女人,别的不说、就眼前这双手就十分漂亮,肤色如雪且毫无瑕疵,这怎么可能出现在袁白月身上?
白月并未回答,只看向他的方向:“游戏仓什么时候送过来?”
“……两天后。”林期怀疑减退,目光却又十分隐蔽、不时地往白月脸上看,不过隔着口罩墨镜。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那一头如瀑的黑发。
既然有免费车,白月也不推拒地上了车。开车的林期忍了好半晌才开口道:“袁小姐,你的脸……”
白月嘲讽道:“你之前不是见过么?”
林期一愣,募地就想起了两年前在医院中见到的那张脸,他当时就被吓的退了两步。再看后面包裹得严实的人时,立时有些心虚地闭了嘴。
他真是问了个白痴问题,若是恢复了容貌,又何须这样将自己层层武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