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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游戏方去外面赠送小礼品,玩家均纷纷往外走,很快走廊里就空了出来。而白月和睢周脚步落在众人后面,睢周过来的主要目的便是见白月,而白月则是按照原主内心残留的些许遗憾,正大光明漂漂亮亮地站在众人之前。
两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因此接下来的环节两人都不打算参与。只不过游戏公司负责人正好在这里,睢寻提起要去见一见这位负责人,言辞之间有种想要睢周陪同的意味。旁敲侧击说了好几句睢周都装聋作哑,后来才无奈地将视线转到了白月身上。
正好白月视线里看到了远处唐糖的身影,又想到先前前厅里遇到的那个男人,这些人来这里无非是来找她的。因此便刻意说了声,让睢周和睢寻一起走了,毕竟这件事她想要自己解决。
“你就是一叶知秋?”对面的唐糖一身皮衣皮裤,配上卷发与凌厉的妆容,看起来性感又洒脱。她眯了眯眸子,伸手示意了下自己和身后的人:“你觉得我们看起来眼熟么?”
白月目光一转,就见到了一群被她杀出游戏的人。此时除了几个目光中带着惊艳,大部分面色都有些难看。
对于这群明摆着来找麻烦的人,白月不答反而似笑非笑地看向唐糖:“那你觉得我这张脸眼熟么?”
唐糖愣了愣,看着面前这张比她还要出色许多、肌肤白皙无暇的面容,内心升起的不虞让她的神情显而易见地冷了下来:“你别转移话题,你应该知道我们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别的不说,就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杀出游戏的事情,我要你给我们一个说法!”
“要么现在就给我们跪下道歉,并且在游戏里当着所有玩家的面公开认错并且撤销追杀令,我让你平安走出j市。要么你现在一腔傲气、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门,几天之后回来跪着求我。”唐糖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自己被涂染大红色的指甲,轻笑一声:“不过之后你再回来求我,说不定我已经没耐心陪你玩了。”
旁边有男人接腔道:“j市唐氏企业总听说过吧?我劝你还是现在向唐糖道歉,游戏中撤下追杀令,否则真是玄……”
“喂!你这个混蛋。”旁边女孩子狠狠瞪了眼开口的男人,眼带嘲讽道:“你是哪边的?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你别忘了她在游戏中追杀我们那么久,仅仅是道个歉真是便宜她了!”
白月看着他们一言一语商量着怎么对付自己,她反而轻笑着说了第二句话:“袁白月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唐糖不耐烦地皱了眉。
“要我提醒你么?南区大学城、有间花店、常智渊的假未婚妻……”
若说之前唐糖还十分不耐烦的话,伴随着白月一个个说出口的词语。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双手一下子紧紧握住,瞳孔猛缩了一下。
“你闭嘴!”唐糖突兀地开口。
“一场大火、你两年前无缘无故地出国。”想起原主或是她刚来这个世界的经历以及遭受的痛苦,白月语调微冷地继续说了出来,眼里也似乎带着冰霜一般的寒意。配上唇边淡淡的笑容,直直地看得唐糖硬生生地抖了一下。
“你是谁?”唐糖冷静下来,直直地盯着白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想做什么?!”
两年前的事情唐糖的确有些记不清楚了,就连那个女人的脸如今想来也是模糊的一团。当初的她为常智渊做过许多事,放火烧了花店只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件事却闹得比较大,最终害的她出了国。
不过诡异的是,虽然她已经记不清女人的脸,但是她却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初的感觉。看着火烧起来之后,她面上慌张地逃出花店、开车回了家,心底却十分平静或是说有种出了一口气的感觉。这件事她早已抛在脑后,因为她从自己父亲以及常智渊那里得来的消息,让她不必有后顾之忧。不过说真的,若不是这两人率先提起这事,她现在想起那个女人的速度可能还要慢上一些。
“你们先过去等我。”唐糖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见着众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离开这里。她这才转过头来仔仔细细盯着白月的脸,似乎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片刻后道:“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当初的事情早已告一段落。你何必因为一个莫须有的人害了自己?在游戏中为她出头而得罪我?”她嗤笑道:“有这个必要?”
白月心底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
何必一次次想要为原主讨个公道,让犯罪的人亲自道歉呢?倒是她执迷不悟了。说不准原主根本不想要这样虚假的歉意,只想看着这人下场凄惨就好。何况另一方面,唐糖这人已经没救了。
“知道就好,不说别的,只要你现在向我低头认错,其他……”
“啪”地一声,白月抬手就打了过去。
正说话见被猛地打了一巴掌的唐糖整个人就愣住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动过手。她颤抖地伸出手捂住脸,一时又惊又怒,盯着白月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恨意。
“……你敢打我?”唐糖性格火爆,根本受不了被人掌掴。何况角落里那几人还没走远,被人看到这一幕。她简直难堪极了,想也不想抬手就朝白月打了过来。
白月伸手一把捏住唐糖挥过来的胳膊,冷笑道:“真是可笑,你当初一场火害得我险些没命,现在却连我是谁也认不出来。”看着唐糖骤然僵硬与不敢置信的神色,白月抬手一巴掌又打了过去:“我是袁白月,被你一场火毁了的袁白月。”
打完之后白月一把推开了唐糖,活动了下手腕、看着唐糖脸上的两个巴掌印。
唐糖却奇怪地没有发声,只愣愣地盯着白月的脸看。半晌后似是回过神来似的,摸着自己的脸深深看了白月一眼:“我不管你是谁,这笔账我记住了!”
说着有些逃避意味地垂头往外走去,那边的人见了唐糖往外走。也顾不得过来找白月的晦气,只纷纷跟着唐糖走了。
她在这里并没有等多久,就见到满脸无聊的睢周和睢寻一起走了出来。睢周见到她时眼前一亮,大步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道:“等很久了吧?你累不累?回去还是……”
“什么?怎么了?”
“大家为什么都往门口跑?”
正说话间,有人纷纷越过他们往前厅的位置涌去,还夹杂着纷扰的讨论声:“听说就在门口,有个女孩子被毁容了……好像是被泼了汽油点燃了?”
“啊?汽油?天呐,怎么回事?”
人们惯爱看热闹,此事一出,三三两两就朝出口涌。睢周抬手就护住了白月的肩膀,有些不满地看着往外跑的人群:“有什么好看的?挤来挤去。”
“我也想出去看看。”白月偏头说道。
刚刚还在嫌弃拥挤的睢周立马改了口,笑着点头道:“好,我们去看看。”
睢寻默默无语地跟在两人后面。
他们到了外面时,医院的车子乃至警车竟然都已经到了现场。拥挤的人群中,匆匆之间只能看到被围在中间担架上的人看不清楚模样,看身形像是个女子。此时正在嘶吼、痛苦挣扎,想要碰一碰自己的脸,被一旁的护士紧紧按住了,快速地推上了救护车。
而一旁的警察也将一个矮胖的身影扣住,警车呼啸着离去。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一脸的心有余悸。
白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被抓走的男人本来就是常智渊派来的人。那日在废弃工厂里白月本来准备下死手,后来想了想、却留了这人一条性命。唐糖纵火害的原主毁容,却丝毫不知悔改。白月便想让她也承受一下这种痛楚,然而唐糖每次出门必定是一大群人,白月根本不好下手,何况她有些放不开手脚,怕纵火波及到无辜的人。
后来有了这个男人,被白月的符篆操纵之后,一切迎刃而解。
上辈子唐糖和常智渊踩着原主的尸体幸福地在了一起,这辈子她倒是要看看。调查出结果后,面对着常智渊亲自下的命令。派人来泼汽油点火使得唐糖容貌被毁,这两人还怎么能在一起。
先不说常智渊的行为是否犯罪,只说他现在已经爱上唐糖。然而唐糖却毁在他派出去的人手中,无论如何恐怕内心都要受煎熬,何况常智渊体内还有白月打入的使人虚弱的篆符。
上次说是给常智渊注射艾滋病患者的血液,却是白月骗了他。白月只是想这人尝一尝担惊受怕的滋味,若是真的让他得了病,他反而会定下一颗心,积极配合治疗。然而若是一日日让常智渊感受到自己的虚弱,却查不出来任何原因。这样一直悬着一颗心,才会让他日夜不安。
事情基本上也告了一段落,白月本来没什么心思继续玩游戏。然而《傲世》却突然推出了结婚系统,听睢周得意洋洋地邀功说是他的主意,逼得睢寻妥协和游戏方合作推出此系统,只是想要和白月在游戏中结成伴侣。
白月便将游戏又玩了下去。
现实中侦探社也逐渐将两人的信息送了过来。
那个泼汽油被抓的胖子被抓了之后,由于唐正天的施压,他没两天就把一切招供了。在他的口中,让他动手的人就是常智渊,原因在于爱而不得。
一个啼笑皆非,却在事实面前、让人无法辩驳的理由。
唐正天不是傻子,自从自己女儿从国外回来了之后,常智渊的态度便莫名改变了许多,对他也恭敬了很多。有时候来唐家说是讨论公务,然而目光却围着他的女儿打转!
因为两年前的事情,唐正天心底对常智渊还有些不满,因此自家女儿对于常智渊视而不见的态度,他是看在眼中的。心中只道一声爽快,毕竟风水流年转。两年之前常智渊怎么敷衍自己女儿唐正天还历历在目,两年之后眼巴巴地主动讨好却被女儿不顾一屑,这样的差别自然让人觉得十分爽快。
后来见着唐糖不为所动,常智渊干脆挑明了自己的心思。现实中不仅热烈追求,还追到了游戏中去。这件事在唐正天无意透露下,很多人都听说了。也都知道唐糖态度冷漠,似乎对常智渊做的一切毫不动容。
若是这份不动容让常智渊心生怨恨,找人报复也有可能。起码唐正天知道所谓的‘真相’之后整个人尤为暴怒,不顾一切想要为自己女儿讨个公道。
然而常智渊手段狠毒,商场上也是如此。在他被拘留期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那个监狱里的男人很快改了口供,只道先前是他撒谎。这件事不关任何人的事情,是他自己临时起意害了唐糖。
明眼人都知道这中间定然有常智渊的手笔,可是那又如何?常智渊还是安全无虞地被律师接了出来。
唐正天自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一时间j市里唐氏企业和常氏企业斗争极为凶狠,闹得不少人人心惶惶。
然而后来发生的一切实在是白月没有预料到的。
在她的设想中,唐糖被毁了容,常智渊身体一日日虚弱,又被唐正天死死咬住。在失去理智的斗争中,这两人定然都得不了好。
没想到的是,两家公司风风火火斗了一年。由于唐正天什么都不顾的追击,使得两家企业都缩水不少,流落到二三流之外。在这样的情况下,两家居然宣布要联姻!
这样的消息一出,简直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订婚宴很快就举行了,两大企业联姻,订婚宴的规模却很小。虽然邀请了不少人参礼,但是任何一家媒体都没有得到邀请函。一般来说企业联姻,不说规模大小,定然要邀请不少媒体进行轰轰烈烈、大幅照片文字进行宣传。然而订婚的消息虽然占了头版好几天,新娘新郎却没有任何照片流出来。
只不过也不知哪里来了一条小道消息,有人在网上j市论坛里放了一张订婚照。不过只几分钟就被删除了,眼尖的网民却早就截了图,一时之间在j市论坛上炸了开来。
无他,只因订婚的新娘厚纱蒙面,却依旧能看到那张堪称‘恐怖’的面庞。尤其和旁边看起来有些苍老憔悴、却依旧俊朗的新郎相比,简直是帅哥和‘野兽’的组合。
网友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快就有人挖出了两人之前的照片,看热闹的群众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无非是在议论新娘新郎的容貌,更多的女人都在为新郎感到不值。不过这些人很快就收到了警告,慢慢消停了下去。
白月虽然不知道两家联姻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也能猜的出来,无非是不想到了两败俱伤的情况下无奈中做出的选择。然而看到后续侦探社送来的消息,得知两人过的并不好,白月便也安心了。
在常智渊和唐糖结婚后,白月跟着睢周一起离开了这个让原主伤心的j市。更是在其他的城市按照原主记忆中花店的模式,重新开了家花店,睢周自告奋勇地当了店员、以及老板之一。
…………
清冷的别墅里空空荡荡,突然就响起了‘砰’地一声,一道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那人面上肤色看起来有些怪异,脖子上的块块肤色也有脸上有所不同。何况她面上有一块不小的疤痕,面色狰狞之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可怕。
她一把推开了一间房门,指着里面的人张口骂道:“常智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里面的人一下子被惊得睁开了眼,眼下浓重的青黑,面庞看起来仍旧年轻,却多了几分沧桑之色。不知从何时起习惯性失眠的常智渊,此时好不容易趴在桌上有了睡意。根本不敢轻易挪动地方,只能趴在桌上小憩。只是没想到,被人突然给吓醒了。
心脏有些超负荷地突突直跳,常智渊面色难看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只是在看到来人手中的东西时,骤然变了面色,起身大步走了过去:“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他手里捏着的正是一大叠艾滋病检验单与大批预防药物,所有的检验单上面显示均为阴性,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患病。然而常智渊却不相信这个结果,因为身体的反应他最清楚。这样提不起力道、整日失眠、身体逐渐衰弱的症状,根本不像是没病的样子。
加之当初袁白月确实将血液注入他的体内,那可是百分百致病的。
想到袁白月,常智渊不由得内心升起怨恨,以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来。当初他屡屡派人冲袁白月动手,没一次成功。第二次对方头目亲自出手,本来以为万无一失。那边居然直接死了一个人,另一人竟然临阵倒戈,直接将他供了出来。甚至将伤害唐糖的事情算在了他的头上,常智渊憋屈得一口血都差点儿吐了出来!
然而后来无论怎么威逼利诱,常智渊看对方的模样甚至都有些信了这件事的主谋是自己,完全和袁白月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只有常智渊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他更是有种直觉,这件事和袁白月脱不了干系。后来通过其他手段得到了袁白月的照片时,常智渊的这种直觉更甚!他甚至觉得,这个恢复了容貌的袁白月不是以前的那个人,或是说完全换了个人。这人手段莫测,是来替以前的袁白月报仇的。所以他成了现在的模样,罪魁祸首唐糖容貌全毁,和当初的袁白月一模一样!
是以,后来常智渊因为种种顾虑、根本不敢再朝对方出手。
那边的唐糖受不了常智渊的沉默,尖着嗓子质问:“你是不是出去乱搞了?你说!你没事去查什么艾滋病,外面哪个女人勾/引你,我要去杀了她——!”
两人的婚姻本来就是畸形的,常智渊若是本来还爱着唐糖。这份爱也在面对着对方的脸与一日日的监控似的尾随时渐渐变淡,最终消失殆尽。而唐糖之前虽然一直在拒绝常智渊,可她自己心中明白自己对他仍有感情,所作所为左不过一个欲擒故纵。
然而她如今毁了容,也顾不得其他没用的矜持,只想紧紧缠住了常智渊!如今发现了对方不仅查了艾滋病,还服用预防药物,这不是出去乱搞了是什么?她甚至不去想自己和常智渊朝夕相处会不会得病,满心满眼都只有杀人的念头!
唐糖瞪着常智渊,面色有些扭曲狰狞:“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现在我毁了容、你转头就去找别的女人?这是喜欢吗?!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唐糖的声音凄厉,常智渊被叫得耳蜗疼,脑子也一跳跳地疼了起来,他整个人眩晕了一下差点儿摔在地上。此时根本不想应付对方的胡搅蛮缠,只指着门口大声道:“滚出去!”
“你凭什么让我滚?这里是我家!”唐糖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常智渊道:“你别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要不是我爸帮你,你以为你的公司能保得住?你还敢去外面玩女人?我一定要告诉我爸让他整治你!”
常智渊猛地转过身来,甩手狠狠给了唐糖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力极大,将唐糖猛地打得摔倒在了地上。唐糖怔楞了一下,看着捂住胸口面色通红、气喘如牛的常智渊瑟缩了一下。不过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怎么能容忍被打?因此站起身来,尖叫着举起手就朝常智渊扑了过去。
楼上的叫骂声不停的响起,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楼下唯一的阿姨站在房间里,对上面的动静充耳不闻,只安安静静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她当初来这里无非是为了一份高工资,如今却并不想继续干下去了。更是有些后悔没有听前几个同行的劝告,非要来这家工作。
这家给的工资高,可请的阿姨一个月就走了三个。她当初不知道原因,现在自己却也觉得待不下去了。三天两头争吵闹腾,半夜三更也让人睡不着。更别论一个将人当贼似的防着的神经质女主人,一个完全不管事的男主人。
这样的人家,反正她是干不下去了。她觉得两个仇人待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下其中一人将来肯定会出事,她可不想沾染上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