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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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通天教主和杨戬师徒他们对话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已经来到始皇陵前。

    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们把马匹放到远离始皇陵的地方，然后徒步悄悄的来到始皇陵。事实证明他们这么做是正确的，在平日没有人烟的始皇陵前站着许多手持刀剑在守卫的人。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装，看起来似乎是某个组织的人。

    “这伙人难道是江湖上某个门派？可是我却看不出来他们的来历。”白玉堂低声对展昭说。

    展昭点点头，江湖上的门派也就是那些，可是根据他的判断，也无法看出来这些人属于哪个门派。

    “不过我想至少那个盗墓案是破了。”白玉堂看着已经被打开的始皇陵说。

    “现在就是差那个命案没有着落了。”展昭低声说道，“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来历，又为了什么目的在不停的挖掘古墓。”

    “那就直接去问问他们好了。”白玉堂说着人已经从藏身地出来，直接施展轻功，一个脚点地人已经冲那些守在始皇陵墓前的人去了。

    “白玉堂！”展昭本来还是想着如何躲过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始皇陵中，没想到白玉堂居然这么直接，直接就冲了出去。

    “笨猫，这里只有一个入口，这些家伙守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这只猫又怎么能进去？”白玉堂一边跟那些人打斗，一边还记得跟展昭斗嘴。在白五爷的字典里就没有什么躲躲藏藏之类的字眼。

    展昭无言，只能默默的舞剑跟那些冲过来围攻他的人打在一处。

    以展昭白玉堂二人的身手，这些人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经过一番打斗，他们把这些人都打倒在地。

    “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始皇陵，只留下那些人在始皇陵外疼的不停翻滚。不过在他们刚刚缓过一口气，打算进始皇陵里向他们的头领报告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来到了始皇陵前。

    只是片刻间，原本还是活生生的人都已经变成了死尸，而且他们的死状凄惨，身上已经没有了一滴鲜血，尸体变成了干尸。他们的惨状就跟之前展昭和白玉堂在凤翔府敛房看到的的那些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一样。

    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追查却没有收获的杀人案元凶也已经来到了始皇陵，展昭和白玉堂此刻正身陷在始皇陵的种种机关中。

    刚进到始皇陵中，展昭二人都十分的小心。

    “我原以为就是始皇帝的陵墓跟其他的墓也没有什么区别的，没想到这里居然灯火依旧。”白玉堂凑近到墓道两边的做成女身鱼尾造型的长明灯处观察着。

    “恐怕她们都是活生生的被人做成了长明灯的。”展昭也走进观察，他指着某个长明灯灯身上脱落露出的内部痕迹说道。

    “难道她们就是传说中的鲛人，然后被抓来活生生的制成长明灯，用她们体内的鲛油来引燃长明灯。”白玉堂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每个看起来唯妙唯俏如同真人一般的长明灯，现在他知道了并不是这些长明灯的工艺如何的精美，而是他们确实曾经是真实的生命。看着墓道中一直蜿蜒向前的灯火，想象着千年前的那些鲛人在痛苦中被制成长明灯的惨状，经历过无数的历险的白玉堂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展昭没有说话，他心中的感觉更加的复杂。作为人，他为当年始皇帝的暴行而愤怒，为当年的那些被害的鲛人感到同情。而他体内那部分不属于人的血液此刻更加炙热起来，在不停的叫嚣着要给所有的人一点教训。鲛人一向是龙族的附庸，展昭即使没有见过一条活的鲛人，也没有真正变成一条龙，可是龙族的高傲却透过血液完全的表现出来。

    “猫儿，你怎么不走了？”白玉堂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路了，结果却发现展昭没有跟上来，他有些奇怪的扭头看向还停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的展昭。

    “没……没什么。”展昭脸上闪过一丝的慌乱，好在他低着头也没有被白玉堂看到。他急忙走上前跟白玉堂一起往前走。

    白玉堂以为展昭是为了那些惨死的鲛人陷入某种悲伤的情绪中，所以就用别的话题引开他的思绪：“不知道前面有没有那传说中的‘水银为白川江河大海’？”

    “恐怕前面不光有奇景，还会有机关，还有那些之前进来的人。”

    展昭的话点破了他们前路的艰险，两个人沉默的边戒备边向前搜寻着。

    始皇陵的机关早在史书和民间传说里就被说的神乎其神，而实际上也确实名副其实。

    展昭他们还没有遇到之前进来的人，就在走到一路看起来跟其他地方没有区别的墓道的时候，展昭感到脚下一松，然后就发现脚下的石板已经开始掉落。

    “不好！”展昭刚要想借力跳到一边安全的地方，就发现脚下石板掉落的速度远超他的速度，眼看他就要掉下去了。

    “抓住！”白玉堂双脚夹住墓道边的长明灯，头上脚下，双手紧紧抓住差点掉下去的展昭。此刻他们刚才身处的地方已经没有一块石板了，如果不是白玉堂手疾眼快依靠长明灯暂时稳住的话，两个人都会掉下去了。

    展昭一手被白玉堂抓住，一手握着巨阙，他两脚空悬，能够感到一阵阵的凉风刮过。他低下头向脚下看去，借着长明灯的光亮，他也只能看到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过阵阵的冷风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下面看不到的黑暗中有什么隐藏的危险。

    展昭只是向下看了一眼就快速的收回眼神，他抬头向上看去。顺着白玉堂有些青筋暴露的手臂向上看去，他看到了白玉堂正慢慢渗着汗珠的脸庞。因为周围已经没有一块可以踩着的地面了，白玉堂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夹着墓道边的长明灯，只不过这样的姿势加上他还要用手拉着一个体重跟他差不多的展昭，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负担是很重的。

    “白玉堂，松手！”展昭冲白玉堂叫了起来。如果没有他这个负担，白玉堂还有一线生机，可以逃过这个危机的。可是如果他一直拉着自己的话，那么他也会坚持不住的，最后等待他们的就是两个人一起死。

    “开玩笑，五爷我还没跟你这只猫玩够呢。再说五爷也一定要救你这只笨猫，想想堂堂的御猫被五爷给救了，这可是涨脸的事情，休想五爷我会放弃！”白玉堂嬉皮笑脸的说着，俨然不把现在的危机放在眼里。

    “白玉堂……”展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知道这不是白玉堂的真心话。两个人从猫鼠相争开始，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换做此刻他身处白玉堂的位置，他也会如此毫不犹豫的做。

    不过此刻没有时间给白玉堂再说什么，或者是让展昭感动什么的机会。白玉堂用腿夹着的长明灯吃不住他和展昭两个人的重量，终于从被安放了千年的地方松动了，于是他们两个人一下子都掉进了黑洞里。

    在掉落的一瞬间，展昭一咬牙，靠着自己在下面的位置抱住了白玉堂。他打算的很好，这样的姿势下落的话，他也可以为白玉堂做一下缓冲，也许就这样的缓冲会给白玉堂留下一线生机。至于这样做会让自己有可能摔成肉饼的事情，展昭完全没有去想。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下落的距离并不高，展昭只是在落地的时候感觉背部种种的撞到地面上，除了因为撞击而吐了一口血之外，并没有受到其他的外伤。

    “猫儿你有没有事？”白玉堂懊恼的问了一句。刚才在空中展昭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就想挣脱了。堂堂的白五爷怎么会让一只猫来保护？只不过因为下落的距离短的超乎他们的想象，他才没有来得及完成。

    “如果你能现在从我身上离开的话，我就没事。”展昭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将又从喉咙里涌上来的那口血压下去。他给白玉堂做了一次肉垫子，所以受了些内伤。

    白玉堂这时候也发现自己身下的触感不像是冷冰冰的地面了，耳畔还传来了属于展昭的微热的呼气。他一下子从展昭的身上滚了下来，翻到了一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股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之间。不过两人都是还记得他们是陷在了始皇陵的机关中了，要努力想办法出去。

    白玉堂拿出了火折子点亮，黑暗的空间里终于有了一点微弱的亮光。

    “这里是什么地方？”白玉堂四下里用火折子照了照却没有什么发现。

    “此地一定有古怪。”展昭的鼻子敏锐的嗅到一股腥臭的味道，这种味道像是一些猛兽身上的味道。他道了声不好。这里可能是当时始皇陵的某个机关，而在这个机关里可能是圈养着某种猛兽。不过过了这么多年，这猛兽是否还存在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实了展昭的猜测，黑暗中传来某种悉悉索索的声音，某种不明生物正在接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