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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的灯火,在这三月天内给人带来暖意。
“无诫找我确实是33想要我帮他一个忙……”姜功将这满腮帮子的鸡肉咽下去,继续说到,“驻守成都。”
辰舒听到此话,微微皱了皱眉头,驻守成都?
“他也跟你说过了,他自己对这江湖帮派势力的看法。这成都长年被无极会霸占着,此时有这样的好机会,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你在无意中,已经帮了他们一次了。”
姜功抬起头,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辰舒,“你杀了刘铭。”
“秦王府获了利。”辰舒接到,话到这份上他自然清楚。
只是这无极会在这地方驻的分坛,绝对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如今辰舒只是将这刘铭杀了,他手下的爪牙却还没有清除掉。
无诫想要在这成都有一番立足之地,就需要有人在这里,清除剩下的余孽。而姜功长年居住于此,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可姜功的态度,无诫早就清楚。莫一知道,若是来了成都,辰舒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回去,势必会在成都留下来和姜功在一起。既然刘铭是辰舒杀的,那剩下的交给辰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大哥却没有答应他。”
“你也没有答应他。”姜功笑到,半年不见,这小子确实长大不少。
“我那时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但要是如此说来……”辰舒抬起眼睛看向姜功,“跟着他们,确实可以快一些见到无极会的带头人。”
“呵……”姜功笑笑不再说话,他知道辰舒早就明白这个事情,当时他不做那样的选择,自然现在也不会做。
“但是……”姜功收了笑容,“半年前,在左舵琉璃去到黄龙溪镇之后,无极会又派出一队人马来了这成都,至今不知这些人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
“半年前?”
“正是你我离开之时。那一纵人马,到成都之后就融入了这成都分坛,但是却有着别的任务,你且要多加小心,刘铭只是一个开始。”
辰舒对姜功的话不可置否,两人沉默了下来,自顾喝着酒。
过了半刻,姜功突然似是呓语一般,“你过的怎么样?”
辰舒拿着酒的手一停,随即抬起头,笑到,“很好,在武当结交了兄弟,之后还遇见一位姑娘。”
“姑娘?”姜功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被姜功这样一问,辰舒却忽然有些想念即墨。临走之时,即墨与他说了很多话,嘱咐了许多。而如今,他却又一次不辞而别了。
“大哥,有一个人,永远在等着你回来,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辰舒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无限柔情。
被期待,被等待,都是不可辜负的情谊。
想到如此,辰舒又不自觉想起石玉轩写的那句话,“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那穿着嫁衣的白骨,也应是在等着石玉轩的。
辰舒忽然很想念黄龙溪镇,想念那里的一切,但无奈近乡情怯。
兄弟二人许久未见,姜功今晚似乎很是高兴,喝了许多,最后不得不被辰舒背了回去。
本也喝的晕头转向的辰舒,一路摇摇晃晃将姜功背回去之后,自己的酒却是醒了一大半。
夜凉如水。
辰舒的酒意被这料峭春风吹醒,也无心再睡,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埋着铁刀的那片小树林。
林中静谧一片。
辰舒没走两步便见到那河边居然蹲着一个人,而这人也听到了辰舒的脚步声,猛然转身站了起来,手已摁住腰间的那把刀。
明月当头,这林中并不幽暗。
面前这人,辰舒认得,正是杀了铁刀的那个女人。
这女人刚才蹲在河边像是在洗什么东西,这样猛地起身,右手还挂着水珠。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辰舒向前走去。但是仅仅是向前迈了两步,这个女子却向后退了一些。
“你怕我杀你?”辰舒问到。
“不是,我怕我会杀了你。”那女子的声音如同这河水一样冰冷。
“因为你杀了铁刀?”
“你找我寻仇也是人之常情。”
辰舒每向前走一步,这女子便向后退一些,尽管如此,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依旧越来越近。
忽然这女子掠上空中,手中铁索飞出,钩爪袭来。
辰舒御剑而挡,拨开这钩子,钩子被铁链牵扯收回那女子的手中。
“你该不是又想逃跑吧?”辰舒向着那女子的方向问到。
话音刚落,从树影中又飞出了一记钩子,只是这一次,随着这钩子来的还有这女子本人。
两人一时过了二三十招,辰舒一个转身便将这铁索缠绕在剑鞘之上。接着一个反向用力,这女子竟然被辰舒甩了出去。
辰舒见此情形,下意识伸手拉住即将摔倒在地的女子。
这女子的手冰凉,掌心与手中都带了一层薄茧。
女子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辰舒用铁索绕了周身,落在了辰舒怀中。
辰舒看着这张冰冷的脸,挑眉到,“你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既然跑不掉,就只能你死我亡,二择一。”那女子眼中清冷,话语间没有半点温度,好似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生死二字。
“哼……”辰舒轻笑一声,手一松,这女子从辰舒臂窝间掉落在地上。
不知为何,即使知道是她杀了铁刀,但辰舒却对她没有半分憎恶之感。
这女子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辰舒,她不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杀了他的朋友,他却放了她。刚才一瞬,她以为她必死无疑。
两人武功上的差距,她自己心中明了。
……
“我见过你。”
过了许久,辰舒身后飘来一个声音,虽然依旧如同这河水一般,却多了一点柔情。
“我也见过你。”辰舒勾了勾嘴角,不再多说,独自走到河边坐了下来。
那女子从身后跟上来,继续说到,“我说的是很久以前,在这成都,我见过你……那时,是我第一次来成都……”
这女子的话音变得飘渺,如雾中花,水中月,摸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