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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末刻,秦明、花荣等十余名头领,领了五百人马,来到曾头市门前,开始叫骂。? ? 那边,城门之内,曾升、曾魁也领了二百骑兵整齐待。门楼之上,史文恭看着城外的梁山兵马,暗笑道:都说吴用那厮诡计多谋,如今看来也是平庸,这阵势是料定我要死守,哈哈,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他如此想着,转身下楼,早有庄丁牵过那匹照夜玉狮子。史文恭提枪上马:“开门、放桥、出击!”
梁山这边,秦明等人摆好阵势,正在叫骂,便见对面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史文恭一马当先,杀了出来,所骑正是曾头市所夺的那匹照夜玉狮子。史文恭身后,绵延而出的也尽是骑兵,一路烟尘腾起,二百人马瞬间杀至阵前。
梁山这边,见对方所出尽是骑兵,刚想结个枪阵,前面的拒马已被史文恭、曾升挑开两个,接着,二百精骑鱼贯而入,冲杀之下,梁山步兵大乱,一众喽啰纷纷被疾驰而过的骑兵砍翻、撞倒、践踏。
见此情景,秦明、花荣、郭盛等马上之将,赶紧应战。所谓擒贼先擒王,秦明抡起狼牙棒冲向史文恭。二骑相交,枪棒互撞,火星迸裂。约二十余合下来,秦明力尽,自觉不敌,转身便走。史文恭奋勇赶来,神枪到处,秦明后股中的,倒下马来。史文恭正要纵马追击,取秦明性命,吕方、郭盛、马麟、邓飞四将齐出,甩开敌手,死命来救。此时,花荣也摆脱了曾升的纠缠,拨马过来,挡住曾头市几个骑手对秦明的砍杀。趁此机会,秦明上马,梁山众人边战边退。
中军这边,吴用看到前面形势,忙叫人多摆拒马,弓兵、枪兵列阵准备,然后鸣锣接应前面败退下来的梁山将卒入阵。曾头市众人,杀至梁山中军这边之时,也已是强弩之末,见前面阵形不乱,若再强冲,恐反被困住,史文恭便下令收兵。
这一阵,梁山死伤二百余人,曾头市大获全胜。
中午时分,梁山兵马收拾了己方尸体,清点人数,拔营后撤十里。
新扎好的中军帐内,宋江、吴用商议着对策。
“......哥哥放心,今日出兵叫阵,本就是试探曾头市的反应,如若他们坚守不出,反倒坏了先前计划。咱们上午如此一败,中午便仓皇后撤,那曾头市必以为咱们士气低落,惮于与他交战。这种情况之下,他们照理是要前来劫寨的。咱们不妨如此这般......”
......
午饭之后,中军账内,梁山一众领垂头丧气。宋江则在对天焚香祈祷,然后摇动签筒,卜了一卦。
吴用接过卦签,看了卦象,便道:“此败于大事无损,今夜倒象是会有贼兵入寨。”
宋叫惊道:“如此需得早做准备。”
众头领也因上午新败,失了面子,折了兄弟,急欲报仇,于是纷纷起身道:“请军师安排,今夜定叫他有来无回!”
“好!今日上午前去叫阵的兄弟,今晚便在营帐四周埋伏,史文恭那厮武艺高强,便从卢头领那边,再调关胜、徐宁两位兄弟助阵。”
“众位兄弟请看。”吴用站起身来,走到账内中间的桌子之前,指着桌上的简陋地图,开始布置具体的作战任务......
是夜,月黑星冷,梁山寨栅门前,几个哨兵正围蹲在两堆篝火旁边,打着嗜睡。大地一片寂静,只有不远之处的树林中,偶尔传来几声寒鸦的叫声......
“嘣!嘣!嘣!”弓弦嗡鸣,篝火堆边的几名哨兵应声而倒,寨栅门外,火把渐次亮起。三更时分,寒夜的寂静被曾头市的夜袭打破。
寨门瞬间被刀斧劈开,史文恭、曾家四虎一马当先,冲向中军之帐。其余步卒则持了火把,将沿路的营帐点着。火光腾起,照亮了营内的夜空。营寨不大,片刻的工夫,史文恭等五十余骑,便冲到了宋江的中军帐前。曾索跳下马来,持刀挑开帐门,冲了进去。
史文恭却皱眉回望,身后十余坐营帐已经烧起,然而场面有些安静,纵使梁山众人已经睡着,此时火起,也该鸡飞狗跳才是。他脑中一个激灵,大叫道:“不好!有埋伏,快撤!”
这时帐内也传来曾索的叫声:“直娘的,是空帐!”
曾家众人大惊,纷纷调头,准备回撤。
而在此时,杀声响起。四周的营帐之内,梁山伏兵如黄蜂出巢。寨栅之外,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火光点点,更多的伏兵冲了过来。
打斗瞬间暴。梁山埋伏在中军帐附近的全是步兵,人数只是曾头市骑兵的三倍多一点。按道理,曾头市众人应在伏兵未缠上来之前,提起马,这样是很容易冲出去的。可是在伏兵冲上来的这一刻,曾索尚在帐内,众人自然不能弃他而去。
金戈相接,火星迸溅,不远处的火光照耀下,人影快地交错、晃动。看得出,偷袭与埋伏的双方,派出的尽是好手。
打斗开始的一刻,曾索也从帐内冲出,火光摇曳间,迎向他的是一柄大刀——青龙偃月刀。
曾索今晚所用的武器亦是刀,不过是把大号的雁翎刀,重量级别远低于关公大刀。因此,曾索看到对方一招力劈华山向自己招呼过来,不敢硬接,一个侧滚翻,避过这招。然而,对方的刀法却是娴熟异常,力度居然能够收放自如,见曾索侧翻避过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劈,竟是不待招式落尽,一个弓步向前,同时掌中刀柄微旋,借着原来劈斩的力道,一记盘龙吐信又向着曾索施展过去。
此时曾索尚未站起,躲无可躲,只得将手中的雁翎刀用力侧劈而出,以期格开疾刺而来的这柄青龙偃月刀。“叮”的一声,两兵相接,刺过来的大刀,方向被格开稍许,可是刀尖仍划过曾索的左臂,带出一道血痕。
“受死吧!”长须凤眼的大刀主人收住刀势,冷喝道。
曾索狼狈起身,持刀戒备。片刻,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再度袭来。十几个回合下来,曾索力尽,渐无还手之力,防守时更是险象环生。那边曾升急得大叫:“三哥,快上马,快上马!”怎奈曾头市每人都被缠住,并且除了史文恭独斗三人打成平手外,其余之人已均落下风,更有不少已经落马被杀,哪里还抽得出人手前去救援曾索。
“呔!”随着一声大喝,伤痕累累的曾索被劈得几个趔趄,坐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四周的梁山兵丁,早已长枪伺候。曾索手臂酸麻,无力招架,身上瞬时被刺出几个血洞,眼见不活。
“三弟!”
“三哥!”
曾密、曾升痛哭道。史文恭奋力挥枪扫开梁山三人的攻势,大叫道:“快撤!快撤!”
这边,曾魁也冲曾密与曾升喝道:“三哥已死,大家快撤!”
“啊,啊,啊——”曾头市众人也杀红了眼,奋力挥舞着兵器,调转马头,夺路而出。
而在此时,寨门附近,袭营的曾头市步兵已经被湮没在合围而来的梁山人马之中。
丑时四刻,史文恭、曾密、曾魁、曾升带了二十余骑,冲出包围,向曾头市疾驰而去,后边,是达达的追兵和喧天的欢呼,而前边,曾头市上方,隐隐一片亮光,诡异地映照在天空,淹没了点点的星辰......
史文恭等人无暇考虑这些,伏在马上,拼命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