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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延伸数里之地,雄壮整齐,鼓乐齐出,百官队列,整个朝堂都出动了,不为何,就因为泉盖苏文,禄东赞,间人皇女,还有一个神秘的王国,扶馀国,或许这个国不怎么出名,但是其国主,却是鼎鼎大名之辈,“风尘三侠”老大,虬髯客张仲坚!所以此刻,久不出门的李靖,踏出了家门,一身劲装,腰挂长剑,立于长安城门之外,翘首以盼!
刘逸自从两月之前听到这消息,就相当的郁闷,李二不让刘逸离去的理由,便有这张仲坚在,据说这家伙当完了侠客,也过足了帝王瘾,如今想要求长生了,七十二岛国国主,说唐全传之中,都说其国为辽东半岛附近,可是无论是墨家的人也好,泉盖苏文也罢,好像都不知晓,史书上也有说可能是后世的菲律宾附近,可是洞庭水师已经越过马六甲海峡,也没见到啊,刘逸对这神秘的七十二岛就相当感兴趣了,以前跟李靖提起过,可是从不发火的李靖听到刘逸询问就会怒气一片,别人不知道你,老夫还不知晓?洞庭水师前期就是强盗水匪起家,海上海盗的巢穴被你们摧毁了多少!如今仲坚远居海外,良善之民,你打听这个,是想连老夫的兄弟也一起端了吗?刘逸,老夫要与你势不两立!
真正发火的李靖连李二都会避让三分,所以刘逸果断怂了,自此再未过问,虽然心里忍不住腹诽,张仲坚既然选择国外定国,那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也是海盗了,一个野蛮人,杀了人家国主,夺了王位,你觉得他会是良善?再说,那个朝代的开国皇帝,会是良善之人了,你以为自己是三皇五帝这样的圣贤啊?
身高九尺,满面红色虬须,横眉碧眼,国字脸,行走间,力量十足,刘逸看得暗暗赞叹,放在后世,那绝对斯瓦辛格之类的存在啊,他老爹张季龄怎么就会想要杀了他?
“你傻啊?诸葛孔明之妻你知道吧,当年黄月英也是如此,聪慧无比,可是就是因为碧眼红发,被认为奇丑无比。这些年,咱们大唐变化大吧?就算如此,你看看青楼里的波斯舞娘,人家都会头戴轻纱,遮掩住发色!”
李泰在一旁很不屑,刘逸咋舌,还真是的,就像二十世纪初,小伙子小姑娘染个头发,回家会被家里人骂死,不学好,或者说丑成二五八万什么的,排外的思想,还是很严重的,只是这么推算,那张仲坚的母亲还是异域女子了?
“张家的婢女而已,连妾室都算不上,据说是因为他老爹喝醉酒了,才发生的悲剧,唉......”
李泰一副悲天悯人的态度,只是张仲坚好像听力极强,眼睛扫过来,也不知道指着两人跟李靖说了什么,大笑一声,两人直直走了过来,李泰愣了一下,接着昂其头来,不过他父皇的部下,何须惧之?刘逸则有些不自然,毕竟才说了人家八卦,而且,说实话,这样一个能挡无线网信号的巨人,有些压力,只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而且,明显人家一副对你兴趣浓厚的样子,一副想要抓你起来研究的架势,让刘差点没忍住向后退去。
“蓝田华胥,周国公刘逸?”
随意的与李泰打完招呼,转过脸来,对着刘逸,碧蓝色的眼珠子直直看着你,就算后世见惯了外国人的眼珠,刘逸也觉得不像,此人该是天生妖孽之辈,宝石一样碧蓝的眼睛,收之波涛不兴风平浪静,放时如万丈波涛,煞气凌然,若真要一个字来形容,刘逸觉得或许只有一个狂字,很能想象,此人爆发之时,该是如何的张狂之态!
“唔,虬髯客?”
刘逸瞬间又恢复了平和,平静的看了一样张仲坚,李靖对于刘逸的态度很不满意,刘逸淡然一笑。
“哈,倒确有几分仙家之气,本王问你,除却极镜仙地,天山瑶池,可还有仙缘之地?”
张仲坚很是直接,李靖却没觉得自己兄弟有和不礼貌之处,刘逸再次温和一笑。
“虬髯客!你还需要去面见陛下呢....”
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张仲坚,李二赐下的折扇打开,李二的飞白呈现,逍遥两字很是张扬,后面皇帝的自家印玺刘逸一直觉得太显眼,可是此刻看来,装一三所有,很是适合。
李靖很气,却无可奈何,自己的兄弟对刘逸感兴趣,但是刘逸好像对自己兄弟的兴趣也不低,他甚至以为,此次刘逸之所以会在大太阳之下,乖乖的等待这几个时辰,还是为了见一见自己兄弟,因为禄东赞和泉盖苏文那边,他连正眼都没瞧一下。
“嘿!有些意思!皇帝宴席过后,老夫定会前往华胥一见!”
不再言本王了,改成了我,刘逸已经背过身准备离去,听到这话微微偏头过来,轻嘿一声。
“好呀,不过你所带的昆仑奴最好别来,重锤兵器也别带,华胥镇的老兵不喜欢外人打扰那里的安宁,此地又是水师大营驻地,可是有强弩存在的,若是出个意外,不好与李伯伯交代。”
张仲坚是真正愣住了,何时有人敢出言赤裸裸的威胁他了?李靖呼吸粗重,拳头捏得紧,冷哼出声。
“长大了,果然不同了!受不起你这声伯伯,老夫亲自递上拜帖,周国公能见一面吧?”
张仲坚皱起眉头,欲要出言,却又忍住,刘逸停顿一下,将折扇收起,背起的双手放下,向着左前方拱手。
“李伯伯,若您或者婶婶登门,刘逸自当恭敬相迎,不敢怠慢半点,可是您该知道我为什么到如今还留在长安吧?陛下说有人想要从我这里打听仙道,墨门摆宴一片杀机,昭武九姓几乎置我于死地,而且,若非我幸运,身边跟随着一些忠厚的老兵,我这华胥的家人,不知道几次步入险境了,所以啊,客人是要选择的,有些客人,我宁愿将人心想得坏一些,必须将之阻击在家门之外,我的家人,不容她们有片刻的危机存在,谁敢,我就会与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