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二十二）名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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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并不清楚斑对所谓的神明了解有多深,但荼苏在稍稍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个六道……当真是拥有神格的神明吗？”

    “对哟，所以宇智波和千手可是所谓的神裔呐……只可惜宇智波一族早在多年前便已腐烂至骨，而千手一族的直系更是已死的只剩下了千手纲手一人，还真是相当讽刺的结局不是吗？”斑丝毫未觉意外地点了点头,只可惜其语气与其说是在为之惋惜倒不如说更像是幸灾乐祸，略顿了一下却又似笑非笑地接道：“据六道所言发明忍术以及建立这个世界的秩序根本就是他的一时兴起罢了,至于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后裔更只是缘于一次小小的意外。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难道所有的神明都像他一般任性吗？”

    其实这个性格糟糕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指责他人任性的资格吧……荼苏很是无奈地在心中暗自腹诽了一句,口中却只平静地说道：“这难道不是像他那样实力强大的存在专属的权利吗？可是依你所言六道似乎是并不常住在这个空间中，你又怎么会和他对上的？”

    斑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能量都分为阴阳两极,而六道在留下后裔之时却将阳及生的力量给了千手,至于宇智波一族则继承了阴面的能量……这双写轮眼虽然给宇智波家的人带来了无上的力量，但是同时也是最恶毒的诅咒。宇智波家族所有拥有觉醒写轮眼天分的族人必定都会面对力量与亲情的抉择,就算是我和泉奈也不例外。”见身旁的女孩仍自微皱着眉梢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索性继续开口解释道：“简单来说……想要觉醒比三勾玉写轮眼更为高级的万华镜写轮眼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死自己最为亲近的亲人、爱人或者好友，但在得到万华镜之后身体却依旧会因为无法承受过于强大的力量逐渐崩溃。如果想要得到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永恒写轮眼的话……就必须要完全吸收一名自己直系血亲的瞳力。”

    荼苏稍稍愣了一下，“当初你之所以要将守鹤封入泉奈大人的体内，难道就是因为……”

    “没错。当初我和泉奈都靠自己的力量拥有了万华镜，可是最终泉奈却选择了牺牲自己的瞳力帮助我觉醒永恒写轮眼，之后他更是因之而失明。”斑神情嘲讽地咧了咧嘴，血色的双眸间却没有半分笑意，“换作现今的我自然不会愚蠢地去从事那种没有任何好处的行为，可是当初得知了真相的我却是头脑发昏地将这一切错误都归咎到了六道的身上……虽然泉奈最后因为成为了守鹤的宿主重新恢复了正常人的视力，但我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向六道报复的想法……几年之后我终于通过时空术法找到了六道并重创了他，但是泉奈却也在他最后的拼死反扑之下神魂俱碎。”

    虽然明白斑眼中隐约的哀恸之意并不是作假，但荼苏却也能够察觉到对方的话语颇有几分不情不实之处，但在垂首考虑了片刻后她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而看见她如此反应，斑倒也默默地在心中松了口气。其实当初仍为宇智波族长的他倒也并非打一开始便不自量力地想和身为神祗的六道拼个生死，应该说他和泉奈最最初的目的仅仅只是想从对方口中得知抹消诅咒的方法罢了……但是在几次冲突之后六道之后却以“警告”之名杀死了他们唯一的妹妹，自此之后两方之间的矛盾才彻底地变得无法调和。而在两人一时之间默然无语的同时，被荼苏半抱在怀中的红发男孩竟赫地一把抓住了她垂落在腰间的长发，直直地望着其略带愕然的双眼含糊地叫道：“妈……妈。”

    即便经历了数次轮回的荼苏再如何淡定，此刻却也是不由自主地被对方这惊天骇地的称呼狠狠地雷倒了，半晌之后方才勉强维持着冷静的语调断然否认道：“……我不是你妈妈。”

    见一向处事得当的女孩难得地露出了无措的神情，斑在愕然与之对视的同时目中的戾气也渐渐地消了，片刻之后竟是忍不住低低地嗤笑了起来：“就算你这么说这孩子也听不懂哟，其实当初你装作婴儿时也和他差不多啦……不过在我看来他可是远及不上你可爱就是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孩子和你还真的挺有缘分的呢，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将他带回音忍村也未尝不可哟，我还真的想看看大蛇丸在听到这个孩子对你的称呼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个孩子是人柱力吧，而且我对未婚妈妈这个身份可是没有半点兴趣。”荼苏很是无力地抚了抚额角，而面对对方的推脱之言斑却只是一脸无谓地晃了晃手指：“不要紧哟，我刚才已经用写轮眼给风影以及这些长老下了听命于我的暗示，所以这种事情由我说了算……只要你开心就好啦。”

    居然在方才那种混乱的情况下还能腾出手来做这种手脚，应该说果然不愧是重创了神明的最强者吗？荼苏微阖着眼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她疑惑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六道……还存在吗？”

    “当初的我并没有毁灭神格的能力，想必他还在哪个世界苟延残喘吧……只可惜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未曾找到他的下落。”虽然口吻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但在提及对方时男人的眼中却蓦然闪过了一丝狠厉。虽然当初方自感悟了基本空间法则的他仅仅只能和六道拼个鱼死网破而已，可是在他早已将空间法则完全掌控的现今必然不会是此等结局！所谓的神明……不过如此罢了。略停了一停却又陡然毫无预兆地开口说道：“荼苏，我送你回去吧。”

    荼苏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梢，随意地开口问道：“嗯？你不是千辛万苦才将我从大蛇丸大人哪里打包抢走吗？为什么突然又要送我回音忍村了？”

    “我说的并非音忍村，而是你父亲所在的那个世界哟。”

    将对方的话语听在耳中的刹那荼苏登时怔住，而斑却已再次笑着开口接道：“先前你提醒了我……光凭借灵魂碎片的共振来寻找泉奈的另一半灵魂的方法似乎的确不怎么靠谱，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之前去过的各个世界都走一趟重新寻找泉奈的踪迹。反正不过只是顺路而已……怎么样，要不要回去？”

    少女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在下一刻已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拒绝。那么在此之前先将君麻吕送回音忍村吧……我似乎也应该向大蛇丸大人说一声抱歉才对。”

    “啊……我会将他送回去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走一步吧，毕竟靠我的力量同时传送两个人还是有些勉强了。”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在下一刻已是不由分说地直接扯开了一道漆黑的缝隙将荼苏连同其怀中的红发男孩一道推了进去，而就在少女陷入其间的刹那，那道缝隙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扭曲消失，片刻之后便已不见了半点踪迹。而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斑却仅仅只是饶有兴趣般摸着下颔，由始至终都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直到那道缝隙完全消失后才慢条斯理地低低自语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啊……荼苏，稍微等一下，哥哥我很快就去接你回来哟。在此之前你就先用那个孩子解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