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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着罗杰德脸上略有阴森的笑容，苏臻的心中暗自发寒，其最后所说的做的比喻介绍苏臻自是听得明白，那所谓的开关理论便是将人体大脑发挥至极限，使其进入一种满负荷甚至超负荷的状态。
现在苏臻有些明白过来自己的学生为何在临死之际会呈现出那么痛苦的神情，想来在那个时候她的大脑都充斥在一种近乎饱和的状态之中，那种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足够让身体感觉爆裂开来。
罗杰德回身看向玻璃后的赤裸少女道：“我为大脑设计分化出了三十九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着其特殊的刺激映射，随后对着区域进行不同程度上的计划性刺激。”
苏臻插口道：“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来刺激大脑使其提升负荷效率。”
罗杰德道：“这种方法便是看似复杂实则也很简单，只要将人脑看做是一块处理器即可，分区映射刺激便如同对处理器进行分区测试一般，通过测试便可以使其达到高负荷状态，没有通过的话便彻底沦为失败品。”
听着罗杰德那冰冷的讲解，苏臻感觉怒意在心中不断积攒着，不过这份滔天的怒意却是无处发泄着，便如罗杰德所说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而错误又应完全推在校长的身上吗？自己又何尝不是这场屠戮的参与者？
苏臻长叹一口气，她并非是完全较真过去的愚人，人死如灯灭，无论自己如何地愤怒那些死去的孩子也不会复生过来。
苏臻道：“剩下的十一人完成计划的概率是多少。”
罗杰德耸了耸肩道：“如果你是说全体通过的概率仅为0.35%，可以说这是一个无限接近于零的数值。”
苏臻的手掌剧烈颤抖起来，她明白罗杰德话中的意思是还会有人死去。
罗杰德道：“按照我们在最终拟定计划的时候，只要能在这首次实验中汲取宝贵的经验资料便已不算失败，若能有一人通过的话便是大吉大利了。”
苏臻道：“三十一人只取一人，这也算作大吉大利？”
罗杰德道：“在科学研究中三十分之一的概率已经算是极大的概率数值了，即便是在研制某种新型药物，在临床通过率方面也未必有这么高。”
苏臻道：“即便有一人完全通过了实验测试，那么他的成功也只是个例而已，而牺牲如此之大只为了获取一个成功的个例值得吗？”
“值得！”罗杰德傲然地回答道，其目光中充满了坚定的神情。
“如果弗兰基斯坦计划成功的话，那么其结果是难以想象的。”
“早年间的科学研究已表明，人类大脑的自身开发近在20%左右，并且也早就对大脑完全开发的状况有所想象，大脑精神方面的提升并非常规的正比例增长态势，而是一种爆发式的直线增长，也就是说人脑开发程度越高，其所发挥出的效率也便越大，假如人脑精神被开发道100%，那么其运行处理速率堪比最先进的环球计算机。”
顿了一下后罗杰德微笑道：“你现在明白校长为什么会如此花尽心力地去要完成‘弗兰基斯坦’计划了吧，因为付出有收获完全相比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圣堂的骑士能力再强，操控人体终有极限，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达到一号、二号的位置。而即便是圣堂骑士长，其也终究是血肉之躯，他的个人能力再强大也只能控制一台战斗机甲而已，而他最多又可以与多少台机甲进行战斗呢？”
“从‘弗兰基斯坦’计划中诞生出的机甲骑士足可以以一当百，超强的人脑神经网络可以使其同一时间操控一个小型军团的战斗机甲，其威力根本难以想象。”
听罢罗杰德的解释，苏臻彻底地愣在那里，如果一切真如其所言，那么“弗兰基斯坦”计划成功的话，将会直接改变现有的现代战争作战模式。虽然付出的代价很是悲烈惨痛，不过在当权者的眼中这点牺牲根本无伤大雅。
脑中经过反复思考后，苏臻问道：“那么迄今为止单体成功率是多少？”
罗杰德道：“虽然全员通过率无限接近于零，不过此次实验中还是有几个个体成功的几率非常大，不得不说这次送来的实验体素质真的非常不错。”
苏臻声音沙哑道：“都是谁？”
罗杰德摇了摇头道：“在实验室中从来不讲究姓名，我们只称呼其代号。”
苏臻急切道：“我想看看那几个人！”
罗杰德微笑着向前鞠躬。
“悉听尊便。”
在此区间的更深处，存在着一个相对隐蔽的隔离区，隔离区的门上印刻着一个苏臻并不认识的符号，显然这个名字只有其内部人员才能识辨得出。
罗杰德率先走了上去，守在门前的工作人员二话没说便直接打开了隔离区的大门，在苏臻走入后，罗杰德示意包括小琪在内的其他人守候在外，进入隔离区后也随手带上的房门。
“你现在看到的这一男一女两个人便是此番实验中成绩最好的两个人，他们所经历的实验项目已超出同期人员近15%左右，而且现在情况态势非常完好，颇有希望完成最后的实验，不过作为科学家我们永远不会说出100%这种概率的。”
苏臻看着在隔离区的中央位置上，屹立着两台高约五米的柱形玻璃结构，其顶部是构造复杂的控制装置，如自己在先前的隔离区中所见到的配置大体一致，一根主要管线以及数十根支管自顶部甩下，连接在实验人体的脖颈脊椎之上。苏臻看到在玻璃珠箱上分别写着二者的代号：#7、#24。
一男一女分左右两边吊起着，看上去竟颇有几分宗教仪式的感觉。
“这样看上去会不会很有意思？”罗杰德微笑道：“每次看上去都有一种膜拜亚当、夏娃的感觉，希望他们不要辜负我的期待，给我一份创世纪的奇迹。”说罢罗杰德的脸上浮现出数分狂热的神情。
苏臻目光仔细地在二人身上扫过，虽然两人的外貌都发生了变化，不过苏臻还是将其分辩出来并且记起他们的名字。
若寒、茉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