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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宽指挥手下,在他的院子里,将那一大盆公鸡血用木棒搅拌,将里面那些一丝一丝不溶的东西全都通过搅拌挂在木棒上,这样新鲜的血液脱离活体之后,长时间放置也不会凝固,除非干了或者腐败变质,否则是不会改变性质的。
那一大盆血液搅拌了好一阵子,这时,良宽又命人取了两块兽皮来,竖在竹竿上做成旗子,然后将血液在兽皮上刷满,让下人从今往后,就挑着两块血淋淋的兽皮跟着他,干了就重新刷,反正要保证他的眼前,无时无刻不,时时刻刻都鲜血淋漓。
下人们也没多想,只以为小王爷中邪了,他一回来直奔聚芳楼,还轮流抱着二三十个姑娘,一个劲大呼过瘾,还真是不蛮正常,现在面前这个冷冰冰又很难看出情绪的冰山男才是他们熟悉的小王爷嘛。
情操真是喝多了酒,睡得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大亮了。
她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像条虫子一样蠕动着,好不容易才被尿憋着下定决心起床,好久没有睡这么舒服的被子了,她真想睡死在床上。
可是容不得她睡到死,已经有人向她走来了,先是一张血红的幡,后面是一张熟悉的脸。
情操刚想对太子发泄不满,她的设想是太子应该把漱洗用具和早饭都送到她的床上来,让她用最舒适的方式,完成一天中最艰难的过程。但是一看有下人在旁边举着血幡,到嘴边埋汰太子的话换成了:“小王爷起得如此早,真是勤快,所谓一日之事在于晨,不知小王爷今日计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当着下人的面,还是要装出一点腔势来的,小心不要露了太子的马脚。万一被发现在一张陌生的脸孔上面易了容,就算真正的小王爷出来也无济于事,还是会被打死。但是情操忽然感觉不对,哪里不对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良宽难得微微笑了一下:“小懒虫,日上三竿了,你怎么会喝得如此醉?”
“这口气?啊,不对!”情操心中大叫一声,太子打死也说不出这样的口气,这时她发现她觉察出的不对就在眼前!血幡!
太子有晕血的毛病,而且还是强烈晕血,见不得一点血渍,又如何可能会高挑着血幡。那么……现在这身体里面的人是……嗯,良宽。
“哦,我没有灵力了。像凡人一样很容易喝醉。对了,你知道吗,我的灵力恢复了,可是太久没用,只用了一下便用尽了。”情操委屈地说。她现在需要打坐,需要吸取天地间的灵气。
虽然和那萝卜空间里相比,这外界的灵气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现在她没有其它的办法获得灵力,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样,一万年也没有吸收到多少。她纠结要不要告诉良宽她现在需要打坐,不要让人来吵她。
良宽心平气和:“我应该怎样帮你获得灵力?”
既然他问了,情操就不客气了:“你这个客房蛮大的,我占用一段时间,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情操对良宽一点不讲客气说:“这个大客房我占了,我要静修。”
良宽“哦”了一声,然后慢吐吐道:“这是我的卧房……”
“啊?卧房?咳咳。”情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到,盖着王子良宽的被子,睡着他的床一整个晚上,还赖床,小脸一红,“嗯,那个那个,我还是去客房吧。”
良宽也有点尴尬:“还是我去睡客房吧,客房不如这里舒服。”
“还是我去吧!”
“还是我去吧!”
沉默后的气氛更加尴尬起来。
良宽看着情操:“其实我们都可以睡在这里,这一路,你不是都是和我睡在一起的吗?”
情操看了看站在旁边打着血幡的下人,对着良宽做了个口型:“那不是你!是太子!他是我闺蜜!”
良宽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当时我也在场啊。”
情操的脸“通”地一下,红得见血。和太子随便说什么都没事,这种荤段子的玩笑也没少开,但不知为什么和良宽说话涉及到就会感觉很尴尬。
情操小嘴巴撅得老高了:“不行,我不同意,你会影响到我静修的。”
良宽:“我不说话就是了。”
情操:“那也不行,只要你喘气就能影响到我。”
良宽拿出了一个小包,一边表示退让道:“那好吧,我不和你一起睡,不过你有没有兴趣去吸收一下皇宫里的灵气呢?那可是整个剑南春国最知名最权威的风水宝地,不知道灵气会不会多些呢?”
情操瞪大了眼睛:“啊?你要去皇宫?去干嘛?给皇帝请安吗?”
良宽已经把那被他拿在手里的小包打开了,拿出了其中一团皱巴巴的东西,上面夹了一张太子做标记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太子本尊”。良宽将这一团直接贴在他现在带着的面具上,邪肆笑道:“太子回来了,是该给他的父皇去请个安啊。”
情操心中知道,良宽想扮成太子的样子,绝不是请个安那么简单,良宽不会是真的想要弑帝篡位吧?那样的话,她是否应该阻止呢?本来皇家的权势争斗和她没半点关系。她根本就没必要参合进去,可是太子和良宽两个人都挺罩着她的,对于情操来说,都可以算作是她的朋友,这两个人虽一直都是对立面,但情操不希望他们真正做出伤害对方的事。
但是直接和良宽说,让他不要去,他肯定不听,情操想了一下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吧,皇上我也是好久没见了,太子不在的日子,我想照顾他。”情操说这话的意思,良宽听得出来,那意思很明显,不是“照顾”而是“保护”。
情操要保护皇帝,良宽就不能动他。
良宽微微笑了一下,看得旁边的下人早就傻了:“小王爷这么一会儿笑的次数,比前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