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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叹着气,一瞥眼就见叶知秋站起来不打招呼就走了。无衣眯了眯眼放下酒杯也打算走了。
正站起身要走,皇上身边的陈公公过来低声传话:“国师大人,陛下有请。”
正好,连借口也懒得找了。无衣笑了笑:“劳烦陈公公带路。”
方青逍喝完杯中的酒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座位。
在座各位望天望地,只好继续当做没看见。从皇上陛下起,到最后的方侯爷,哪一个他们也拦不住。
罢,罢,大人物都走了,正好畅怀喝酒。
无衣跟着陈公公出了御花园就停住了脚步。
陈公公:“国师?”
“陛下是不是喝醉了?”无衣笑眯眯问道。
陈公公回想皇上吩咐请国师的神情,想摇头却又想起皇上在宴席上调戏国师的行为,不确定道:“大概是醉了吧。”
哦,既然不确定,那就是真醉了。无衣干咳两声道:“陛下既是醉了就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就不过去了打扰陛下了。”
竟是还有如此直接拒绝皇上召见的臣子!陈公公目瞪口呆。
“陈公公,劳你转告了。”无衣转身要走。
陈公公要哭了,连忙叫出无衣:“国师大人,您这不去至少也要个理由吧,这奴才也好交差啊。”
理由?什么理由都是拒绝吧。
无衣眼珠转了转,笑眯眯道:“那就……那就说国师乃修道之人,着实无法接受陛下醉酒后的调戏吧。”啧,死小孩,让你害我出丑。
这是什么理由啊,还不如没有。陈公公内心是咆哮的。
“嗯……就这样回吧,陛下若有事,等明天再说吧。”
无衣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剩下陈公公站在原地恨不得转身跳进身后的池子冷静冷静。
彼此方龙秀正在逸心殿喝着浓茶醒酒。
“伴狩,朕今日的行为是不是太孟浪了?”
宴席上许是喝多了酒头脑兴奋了,冲动之下完全是不管不顾了。现在回想起来,是过了。方龙秀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真是太急了。
没事没事,不急不急,反正得不到,急了只会将人吓跑。
风伴狩垂着眉眼说着违心的话:“陛下只是喝醉了。”
“是啊,朕只是喝醉了。”方龙秀自我安慰着,也希望大家也是这么想的。至于无衣先生,把他叫来解释一番,道个歉吧。
风伴狩垂在宽袖下的手慢慢握了起来。陛下没有喝醉,即使喝得有点多,但绝对是清醒的。陛下是清醒的,所以那些话那些动作,那看着无衣先生的目光都是真的,都是陛下心里的渴望。
陛下……恐怕是喜欢着无衣先生的,陛下一直都待无衣先生不同。他一直是知道的。风伴狩的拳头越握越紧。
陛下喜欢无衣先生,可是无衣先生是国师,是太傅……还是堂堂正正的男子。陛下身为皇上,这样的喜欢使不得。
陛下的喜欢使不得,他的喜欢也要不得。风伴狩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的处境真是糟糕得让人绝望。
身为属下,怎可对自己的主子怀有别的心思,更何况这主子还是方朝的皇帝。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应该趁早将这见不得光的心思放在心里烂掉。
可是这心思烂不了最终只能藏着掖着,心想着这一辈子就这样默默站在主子身后也该满足了,这样想着,于是他的心终于平静了,终于死了。
可是当他知道主子喜欢男子时,他那本不该跳动的心再次躁动了起来。
完了。风伴狩觉得自己要完了,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他会忍不住,而忍不住的那天就代表着他要离开了。
各自沉默着,陈公公回来了,然而他并没有领着人过来。
方龙秀将茶杯重重一放:“怎么回事,国师呢?”
即使在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陈公公还是被方龙秀的气势吓得战战兢兢,一下子跪了下来:“回禀皇上……国师大人有事先走了。”
有事?先生在帝都无亲无故,如今也不管朝廷的事了,有什么事情要急着离开?方龙秀问道:“国师没有说因为什么急事着急离开?”
着急?方龙秀想起宴上无衣先生询问叶知秋的事情,心想难道是因为墨竹受伤的事情?只是垂眸间看见陈公公心虚的神情,心念电转间冷哼一声道:“国师到底是怎么说的如实给朕说来,有任何隐瞒朕摘了你的脑袋。”
陈公公脸色一白,连忙道:“皇上饶命……国师大人不来是觉得皇上喝醉了,不想前来打扰……国师大人还说……还说……”剩下的话却是怎么也不敢直言,这国师敢说,他可不敢啊。
“还说什么?”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话,方龙秀皱着眉道,“快说,朕恕你无罪。”
陈公公一咬牙,低着头快速道:“国师大人说无法接受陛下醉酒后的调戏。”国师啊国师,奴才今日若是死了伤了,那定然是您这句话害的呀。
方龙秀:“……”
风伴狩:“……”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陈公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然而他想象中的盛怒并没有发生,皇上只是叹了叹气让他下去。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陈公公抬头偷偷瞄了一眼,看见皇上支着脑袋,一脸倦色。
风伴狩:“出去!”
陈公公一个激灵,赶紧退了出去。
风伴狩:“陛下……”
“伴狩,去拿酒来。”方龙秀打断风伴狩的安慰,“朕今日真该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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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一阵白光将墨竹笼罩后
白光笼罩着墨竹,墨竹一阵挣扎后安静下来,眸中的紫光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明珠光芒淡去,清醒后的墨竹声音有些恍惚:“知秋?”
“是我。”叶知秋定定看着墨竹,“好友,方才你……”
“没什么,碰到一只厉害的魔物,伤得有些重,一番调理即可。”墨竹站起身,随手整理了衣服,嘴角带笑看着叶知秋,“知秋啊,好久不见。”
知道好友不想多说,叶知秋也不再细问,点头道:“嗯,一别四年了。”
墨竹点头,几秒的沉默后问道:“知秋啊,你们方朝的国师怎么样了,他可还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