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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魔导士,在武斗场上,却像是两位剑士一样拔出各自的武器对峙着,他们绕着圈走,观战的人能够感觉到一种发条逐渐被上紧的感觉。
终于,有人松开了发条,任由里面的齿轮迅速地转动起来。
艾露莎在剑术上肯定要比扶寇强得多,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取得优势。【阿尔法突袭】状态下的他瞬间突进到了艾露莎的面前,暴烈的斩击砍向了她。
这样的斩击速度,又经过自身道具的加强,即使在场的魔导士里也很少有人能够看得清。既然是很少,那么就代表有人做得到,艾露莎就是其中之一。她不仅看清楚了斩击,而且还极限地反应了过来。
“铛、铛、铛!”
妖刀红樱反过来挡住了突袭的斩击,然后化作一道白光,刺向了扶寇的腹部。扶寇把【亵渎之剑】收回,将剑横在身前,往下一压,凶险地将妖刀红樱进攻的势头拦了下来。
艾露莎熟练地把妖刀红缨像是泥鳅一样滑不溜秋地收回,又迅速斩向了扶寇的肩头。可是当扶寇要把剑抬起来时,她又突然将剑身变向,身体半蹲下去,剑斩向了他的下半身。
扶寇没有办法,只能够仓促后退。艾露莎微笑着踏上一步,进一步抢占了扶寇面前的位置,逼得施展不开手脚的他不得不继续后退。艾露莎快速地朝他刺向了数剑,扶寇一一格挡,节奏开始掌握在了她的手里。
必须立刻反击!
这是他的第一念头,否则他要不了几下就会输在艾露莎手里了。
【无极剑道】!
扶寇反手将【亵渎之剑】贴在了艾露莎的妖刀红樱上,缠着她的刀往上一挑。艾露莎当然不会那么轻松地让他做到,她手腕上用力往下压,反而要把他的剑往下按。
可是附着了【无极剑道】的剑身变得凌厉无比,艾露莎惊讶地发觉自己没有办法将它完全按下去。在这僵持的一瞬间,两人同时作出了相同的决断,剑尖与刀尖都顺着对方的手臂刺砍向了对方的脖颈,他们又不约而同地偏头躲过了这一击。
现在的姿势对双方都不利,于是他们又分开来,紧接着又斗起了剑技。
看到刚才那一幕的魔导士们,有的人担心,有的人兴奋,有的人则是觉得有趣。担心与兴奋可以理解,至于有趣,像是马卡欧、卡娜这类人会觉得两位剑士像是心灵相通,刚才那种弄不好就会两败俱伤的鲁莽的刺击,他们竟然犹豫都没有就用出来了,要不是十分相信对方的剑术,这是根本不敢做的。
乒乒乓乓了一阵子,艾露莎又逐渐占据了上风。扶寇重伤才痊愈没几天,眼睛也是今天才复原,剑术更比不上艾露莎,多重因素导致了他陷入被动,要不是有【无极剑圣】的魔法加成,他早就已经被撂倒了。
艾露莎越打越顺,像是一头猛虎一样,妖刀红樱已经看不清原貌,只能够看到白光闪动。她似乎完全沉浸入战斗的快·感之中,刀砍向什么位置,她几乎仅凭直觉就判断了出来。被她一直压着打的扶寇就有些狼狈了,气喘吁吁的。
谁让他想要公平比试,不愿意用其他的魔法呢?
扶寇后悔起来,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遵守这个约定了,再这样下去,他不仅会输,还会输的很难看。
他刚要动手,艾露莎就突然后跳,这让他怔了一下,顿在原地。
艾露莎站得远远的,妖刀红樱垂了下来,显然不打算继续打下去了。
“你的剑术真是烂。”她说。
艾露莎很少说这样的狠的话,这让扶寇有些尴尬起来。他说:“不算烂了吧,对付你这种精于此道将近十年的人,我当然会很吃力。”
场外,米拉杰心里有些不乐意地说,有种来和老娘比比啊……啊,不行,得在扶寇面前保持淑女形象才行……找个他不在的时间段,再找艾露莎算账吧。
无独有偶,朱毕安也在天马行空地想着某些念头,为什么在场上和扶寇大人比试的不是朱毕安呢?也许,打着打着,我们就要开始当众秀恩爱的情节了……
“那现在算什么情况?”作为裁判的马卡欧要问个清楚。
“不用打了。”艾露莎说,“我比他强,他输了。”
刚才看起来的确是艾露莎在压制扶寇,但是说扶寇就这样输了,就有点儿奇怪了。不过扶寇也乐得不用继续打,反正他对于什么公会最强根本不在意。
“那扶寇的意见?”马卡欧试探地问。
“我没问题,我输了。”扶寇很干脆地说。
观战的人都交头接耳起来。
大嗓门的纳兹更是嚷嚷着说:“什么啊,这算什么,这不是就在武斗场上散了一圈步吗?公会最强的比试才不是这样的!”他说着就要跳下场,哈比连忙拉住他。
“哈比,别拉着我!”
“爱!你不能去,你会被艾露莎杀掉的。”
“才不会呢,我要和他们进行三人混战!来啊,艾露莎,扶寇!”
艾露莎和扶寇一起无视了在场边大叫的纳兹,他们对视着,扶寇觉得难为情地别过脸去,却听到艾露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整个武斗场的人都惊呆在了原地。
因为他们看到“妖精女王”艾露莎·舒卡勒托,正在武斗场上,手执妖刀红樱,对着一个男人捂着嘴笑着,笑得脸都红了。
“这是什么情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马卡罗夫挠着自己光秃秃的脑门。
“我是看到了艾露莎在笑么?”格雷问,“我应该是在做梦吧?这真是噩梦。”
“艾露莎姐姐笑起来真好看。”温蒂由衷地赞叹说。
那天温蒂与夏露露失去了罗宾鲁爷爷以及整个妖猫之宿,妖精的尾巴就成为了她们的依靠,现在温蒂已经是妖精的尾巴的魔导士了。
众人都悄悄地交换着自己的意见,纷纷觉得艾露莎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做了这么多反常的事情?
扶寇看着艾露莎笑了很久,思前想后,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能让她笑得这么开心的事情。
还是说,公会最强真的对她那么重要?
艾露莎终于停住了笑,她先是有些可爱地懵懵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脸又红了起来。她慌忙地解释说:“我……我不是在嘲笑扶寇,绝对不是,我不是的……”
“放心,没人觉得你是在嘲笑我,因为怎么看那都不像是嘲笑,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扶寇说。
“嗯……”艾露莎见到公会的魔导士都点点头,才放松了些,她眨了眨眼睛,继续说,“其实我笑,是因为刚才突然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扶寇的场景。”
“哈?”扶寇疑惑起来,他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原来那间书屋吧?你就是进来借了一本书而已,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啊,那里也很好笑,你帮我找了半个小时的书,最后却找不到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就像是今天一样,很好笑……不过我说的不是那一次,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艾露莎又笑了起来,回答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其实是在玛格诺利亚镇的十字广场上。”
“是吗?十字广场?那是什么时候,抱歉,我没什么印象,可能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并不是的,事实上,那时候只有我看到了你,而你没有看到我,你不知道很正常。”
“哦……”
“那天,你可能是第一次到玛格诺利亚镇吧?你穿得很朴素,背着满满的背包,和一群孩子与我擦肩而过。嗯,那个,我有点儿在意,所以就跟了上去。”
“是因为我看上去像是罪犯吗?可是我就算要诱·拐,也不会一次性·诱·拐这么多孩子。那个时候,我是迷路了,让那群孩子帮我带路呢,孩子是最没心机的了,我刚到那儿,也只能够相信他们了。”
“这就是你带头唱童谣,带着孩子们上蹿下跳的原因吗?”似乎是想到了那个场景,艾露莎还有些忍俊不禁,“你当时看起来就像是孩子头,被他们簇拥着一起跳到了河里抓起鱼来,还弄倒了别人的水果摊,接着就溜之大吉,你确定你当时是要让他们带路的?”
“这个……不能怪我吧,你要知道,他们是熊孩子。不陪他们玩的话,他们是只会捣乱,不肯帮忙的,我也是迫于无奈。”
“是吗?可是,你看起来,笑得很开心啊,一点儿都不像是不愿意呢。”
“有吗?”
“有的。所以啊,看到对我,对我们,对我们以外的人,你表现出来的那种与当时不同的成熟,才让我觉得好像看不透你,觉得你很奇怪。”她忽然转变为了认真的口气,说,“我觉得在和孩子们玩得那么开心的你,才应该是最真实的你吧?你笑得无忧无虑,就算是被他们一起按倒在草地上撕扯,你也一点儿都不在意。我那个时候才真的看到了‘幸福’的真意。”
武斗场沉默了起来,只有艾露莎一个人继续说着话。
“我想了很久,很久,到底是什么让你前后差别那么大,是因为孩子没有心机,所以你更愿意相信他们,而不是我们吗?你帮了我很多,也帮了大家很多,我一直在想,应该怎么让你真的融入到我们这里。我想了很多,终于有一天,我想到了让你彻底放下心防,相信我们的办法。”
“这就是今天我要来和你打一架的原因。我们缺少的就是这个吧,这也是我们最擅长的,不是吗?有什么问题,打一架就可以解决。有什么烦心事,打一架就可以解决。所以,为什么不打一架呢?也许打过之后,你就再也没办法在我们面前保持那种隔阂了吧?”
艾露莎罕见地露出了坏笑,她拍了拍手掌,说:“纳兹,格雷,艾尔夫曼,大家,今天在武斗场,你们想怎么闹都可以,因为这就是它的意义,所以……”
她还没说完,就听见魔导士们呐喊一声,他们都听懂了艾露莎的话,就算没听懂的,也从旁观席上跟随着众人翻到了武斗场上。
他们抄起自己的家伙,摩拳擦掌,纷纷涌向了还在原地凌乱的扶寇,把他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