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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功回来了,奉命前往老爷子府上开会,一进府内郑芝龙看到郑成功回来满心欢喜,拉着郑成功的手疼爱的叫道:“森儿回来了!我的好儿子!都晒黑了!你可是我们郑家的根啊,可不能受委屈哦!”郑成功一听老爷子肉麻的话直翻胃,脸色一紫捂着胃作一阵呕吐,惹的参加议会的众位部将开怀大笑,让本来有些肃静的气氛柔和了许多。
郑成功满脸通红嗔怪郑芝龙道:“阿爸也,弄撒子呢,撒时候了还开玩笑,丢人球子的,我说阿爸,我可听说那个满清的狗皇帝写了让你投降的书!阿爸,我给你讲,可万万不敢投降啊,投降那可是大明汉人的大奸贼啊!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了,老子宁死不剔头!生是汉家人死是汉家鬼!”郑成功的豪气凌云话说的在场的有投清的部将们满脸不自在。
郑芝龙脸绿了,真想一鞋底子抽死这小兔崽子,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揍,手指着郑成功想骂什么来着骂不出来,这会儿郑芝龙的的三弟郑芝豹一抬脚把郑成功踹出好远骂道:“小兔崽子!怎么跟你阿爸讲话啊!”郑成功一阵嚎叫,揉着屁股不满的对郑之豹埋怨道:“阿叔!踢我做什么!我讲的对啊!”
郑之豹冲郑成功火大吼道:“对个鸟啊!这大明朝快玩完了!老话说的好,大树底下好乘凉啊!这大清国现在如日中天,天下无敌!用不了几年,这大明朝就换了大清朝了,现在这个大清皇帝的信也来的是时候,现在我们投清是顺天意的,等清兵打过来的时候再投就晚了!”
郑芝龙摸着胡须点头赞许道:“明朝清朝一回事,不就是换个主子吗!”郑芝龙的这一番话得到了很多部将的支持,“是啊是啊,换个主子而已,投了大清,我们依然享受荣华富贵,这大明朝灭亡管我们什么事啊!”
郑成功听后面如死灰,心急如焚,忠君报国一直是郑成功一生的抱负,可不能让郑家当大明的罪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放肆!”郑成功刚把这首诗说完,郑芝龙再也忍不住大吼,暴跳如雷冲上去就给了郑成功一个响亮的巴掌!
这会儿议会厅炸了窝,郑芝豹等人纷纷拉住郑芝龙劝慰说道:“大帅息怒!大帅息怒!少帅年轻不懂事,没大帅看得远,不必跟他一般计较,还是个孩子啊。”
郑成功一看老爷子反应这么激烈,知道说到痛处了,
便下跪道:“阿爸听孩儿说,阿叔们,听晚辈说几句吧。”郑芝龙又心疼的拉起郑成功语重心长说道:“森儿,你还年轻,有些事你看不懂啊,这天下局势是识事务者为俊杰啊,这大明不值得我郑家陪葬啊。”
郑成功反驳道:“阿爸,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大明虽然很危险,绝对不会像阿爸说的大明会灭亡换主子,当今圣上虽然不知所踪,可阿爸难道你没听说反贼李自成都已投明反清,一个反贼都能知道维护汉家江山,何况我们还是福建总兵,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反贼李自成吗?!”
郑成功刚说完,门外传来安明太监特有的阴柔的声音传来:“说的好!不愧为我大明汉家儿郎!郑总兵你有个好儿子啊!”安明太监话音刚落下,郑芝龙议事厅内突然涌入一百多大明精兵将郑芝龙等人团团围住,长枪横立弩弓搭箭对着议事厅所有人,还有十几个劲装的黑衣人,如杀神下凡,只要门外的安明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都会死在乱箭之下!议事厅内的人刚开始对突然的变化有点吃惊,毕竟都是刀山火海里走过的海上枭雄,很快镇定下来都拔刀相向,打算搏命掩护老大郑芝龙脱身再说,今儿个算栽了,被人掏了个底。
此时郑芝龙心里阴影面积很大很大的,怎么会这样,见鬼了!这个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在自已的地盘上被人一锅烩了!突然想起南京的马士英了,脖子一阵发凉,果然皇威难犯!皇威难犯啊!看着满屋子十几个黑衣人冰冷的眼睛就知道,这就是大明皇帝的东厂番子!杀人如麻都是牲口!前阵子听说的东厂头子安明太监也如杀神,把南京闹的鸡飞狗跳!看着眼前的景儿,估计自已家里的守卫早已被控制或着死绝了,现在自已是人家板上的肉了,长叹一声软倒在椅子上。
“闪开!闪开!别挡着洒家的道!”只听安明太监生气的在外面一阵踢打叫骂声,“闪开!呔!说的就是你这个大个子!戳在洒家面前干什么!唉!你不会收枪啊!扎着爷爷了!你想造反啊兔崽子!”随着安明太监阴柔的怒喝声,这屋里屋外的大明精兵才有所松动,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终于安明太监挤进来了,挤进来了。
安明太监气急败坏的整了整挤歪了的宦官衣帽,狠狠的瞪了这些大头兵,看了看屋子里的人都算老实,松了一口气道:“哎哟,这阵儿赶路赶的差点要了洒家的老命了!”
自从安明太监在南京和唐王一别,便马不停蹄向福建泉州赶来,这一路上这些大头兵不听话,一点也不鸟安明太监的命令,磨磨蹭蹭的,还在路上准备安营扎寨埋锅造饭!这行军速度急死安明了!承诺了这些大头兵很多银子好处才拼命赶到了福建泉州,还好不算晚。
郑成功那个激动啊,赶紧上前抱拳施礼道:“想必这位就是名震南京的安明公公了!”安明太监累的够呛,找了个椅子坐下回礼道:“不敢不敢,洒家便是安明。”心中心一阵得意,自从在南京砍了大明毒瘤马士英的脑袋,自个的威名大明天下人人都晓得,特别受是大明官兵们的爱戴,这一路上的关卡畅通无阻,为自已赶往福建省了不少宝贵的时间,当然保密工作也做的相当好,来个出其不意,让郑芝龙反不了天,一切都的掌握之中。
安明太监休息片刻,看了看郑成功便夸道:“好俊的后生啊!后生可畏啊,郑总兵你有个好儿子啊!前途无量啊!”郑芝龙也回个神来了,按以往的经验,这个场面应该是给自已的一个下马威!不是什么坏事!又听这个让人闻风胆丧的东厂头子安明夸自已的儿子,阴暗的心里便生一丝希望,便见风使舵心生欢喜谦虚道:“呵呵,安公公过奖,犬子年幼礼数不周还请海涵。”
“郑总兵谦虚了,这次匆匆赶来,洒家才是礼数不周啊,呔!说你们呢!来着是客,要懂礼数!都把家伙收起来!成何体统!”屋里的大头兵们听了此话脸都绿了!你鸟的!这还不是你下的令啊,都对安明怒目而视,安明太监不慌不忙的弄了个点银票的手势,怎么着,不想要银子了!大头兵们一阵翻白眼,跟什么都可以过不去不能和银子过不去!这阉人还许了咱们好几千两银子呢!都纷纷收起来兵器,但也不敢放松警惕,开玩笑,这可是龙潭虎穴啊!随时都会丧命,都纷纷退出门外结阵等候,刀枪不收弩箭不下,以防不测。
“福建总兵郑芝龙听旨!”安明歇息够了突然喝道,郑芝龙一个激灵,习惯性的下跪回应道:“郑芝龙在!臣接旨!”郑芝龙的部将们一听也愣了,但都互相对了个眼色,要是这旨意是要砍老大的脑袋什么的,操家伙拼了!劫持为首的太监安明为人质,先杀出去再说!也都纷纷的下跪听旨。郑成功也是满脸的忧虑也下跪,听安明宣旨,心里也做好了为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救父亲的打算。
安明太监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那是相当的满意,心中一阵后怕,再晚来一天这郑芝龙就窝里反了!到那时不但辜负了皇上的厚望,还会让福建陷入内乱,让满夷渔翁得利,自已就成了大明的罪人了!
安明太监整了整衣冠,从袖中抽出圣旨,清了清嗓子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勅曰!旌奖功臣,乃朝廷之著典;显扬忠君爱国,乃镇国之典。如今大明危机,需君臣同心协力治之,福建总兵郑芝龙镇守一方临危受命,呕心沥血,忠心为国,朕心宽慰,特此嘉奖郑芝龙为福建镇海侯,望君臣合力,驱除满夷保我大明安定,钦赐!”
郑芝龙一听皇上封了自个为福建镇海侯,还是侯爷!两眼一翻,晕倒当场!“阿爸!阿爸!你怎么了!”郑成功爬过去扶着晕菜的郑芝龙,“阿爸阿爸!皇上封我们郑家为侯了!你听到了吗!”郑成功流着泪喊道,“大帅大帅!醒醒啊!大帅啊,皇上封你为镇海侯了!大帅你以后就是福建的侯爷了!”众部将围着晕菜的郑芝龙喜极而泣。
安明太监很满意的看着郑芝龙晕菜的反应,皇上的封赏这么大,光宗耀祖的事儿不晕菜,那其心可诛!只能杀了!
安明太监拿了杯茶水分开众人,喝了一口茶水喷在了郑芝龙的老脸上,郑芝龙被茶水一个激灵,悠悠醒过来,看着围着四周的部将的脸个个都那么激动,口口声声的叫着自已侯爷,刚才不是做梦啊!自个真的是侯爷了!
郑芝龙看到了安明太监微笑的看着自已,安明太监看到郑芝龙醒过来了,便说道:“郑芝龙,哦,不,侯爷,还不领旨谢主龙恩!”郑芝龙立马反应过来了,连忙跪好举起双手口中喊道:“臣郑芝龙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部将也是整齐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建大局已定!安明太监心中的石头这会儿真是落了地,将圣旨和大印递给郑芝龙,郑芝龙接过后抖抖的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圣旨和大印,又是禁不住老泪横流,郑家老祖宗保佑啊!得祭祠堂!
安明太监也是开心得向郑芝龙祝贺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这是向郑芝龙掏彩呢,郑芝龙精神气爽豪气冲天,哈哈大笑扯下身上的绿油油缅甸玉佩道:“安公公,此玉跟随老夫多年,是难得上好的翡翠玉,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安公公笑纳”,安明太监当然是收着了,看着此玉颜色庄重而典雅,滋润而细腻,便知不是凡品,价值连城啊!这次来福建赚到了!
安明太监向郑芝龙回礼道:“多谢侯爷赏赐!”郑芝龙回道:“安公公客气,有劳安公公不远万里传此圣旨,一路奔波辛苦,区区薄礼算不得什么,来人!取一百万两银票!老夫要好好谢谢安公公!”安明太监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门里门外的大头兵们的兵器丁丁当当掉了一地!一百万两银票!这不是要了洒家的老命了!传到皇上那里还得了!你这个老东西真不懂事儿!你悄悄塞给洒家又如何啊!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万一被人告到皇上说洒家受贿银就玩完了!
安明太监咽了咽口水连忙推辞道:“我的侯爷啊!万万使不得啊!”郑芝龙摆了摆手对安明太监说道:“安公公不必推辞,区区银两在老夫眼里算不了什么,要不是怕给安公公招来是非,老夫还嫌赏的少了,安公公放心,这是本侯爷的赏彩而已,在福建没人敢对安公公胡言乱语,要是有人敢不知死活胆敢找安公公的不痛快,老夫把他扔海里喂鱼!”
安明太监的小心脏跳的好厉害,沉迷在一百万银票巨款的幸福海洋里,口水都流出来了,这银子洒家为什么收不得!侯爷的赏彩而已!这老匹夫果然富得流油,这海上的油水真是反了天了!郑芝龙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问安明太监道:“安公公,老夫府上的人都没事吧。”安明太监一听拍了拍脑袋,尽想银票的事了忘了这个事,刚要回话却被一个大头兵的领兵校尉抢了话头,这个校尉单膝下跪回道:“回侯爷的话,侯爷府上家眷平安无事,末将立即命人释放。”郑芝龙顿时心安道:“好!每人赏银十万两!”“谢侯爷打赏!谢侯爷打赏!谢侯爷打赏!”大头兵们纷纷欣喜若狂的高呼,这趟死命的赶福建总算没有白辛苦,安明太监摸了摸鼻子,狠狠的瞪了这个校尉一眼,当抢洒家的话!反了你!看洒家怎么收拾你。这个校尉也回了个安明太监一个白眼,鸟的,你吃肉还不许咱们喝汤,别忘了你还欠咱们几千两银子呢。
就在大家伙们兴高采烈的时候,郑芝龙悄悄的将安明太监拉到一旁轻声道:“安公公,老夫有一事相求,这事儿日后必将给老夫招来横祸,不知安公公可愿帮老夫一把?”安明太监脸色微变,心道这一百万两银票可不是白拿的,便回郑芝龙:“侯爷客气,有事你说,洒家一定尽力帮侯爷。”
郑芝龙便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锦布交给安明太监手中,安明打开一看吓一跳,竟然是满清皇帝招降郑芝龙的劝降书!皇上真是料事如神!便回郑芝龙:“侯爷,这满夷当真是可恶之极!竟然如此无耻!这事儿将来必定会给侯爷带来麻烦,侯爷如此信任洒家,洒家有一策,不知侯爷听听如何?”郑芝龙连忙回话:“讲讲讲,安公公快快讲来!老夫必定另有重赏!”安明太监悄悄的在郑芝龙耳边说道:“只要侯爷将此劝降书,当着洒家的面烧了,让洒家看着此书化为灰烬,再将送劝降书的人杀掉,这事儿将来就是死无对证!只能算是满夷的离间计,如此一来,侯爷便可高枕无忧了,侯爷以为如何?”郑芝龙听此计连声说道:“妙妙妙!”拉着安明太监的手进入内堂,取出火盆,将劝降书点燃,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劝降书烧为灰烬,“老夫这就派人把送书的人杀了!”安明太监急忙劝郑芝龙:“侯爷,你要是信得过洒家,只须告诉洒家人在那里,洒家派番子去干这个活,干净利索,此事知道人的越少越安全!”郑芝龙点头称是,也一阵发毛,这东厂番子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安明太监在福建待了几日,视察了郑芝龙的海上舰队,又将皇上在福建的战略计划让郑芝龙部署,就是封死满夷的海路,不得有任何物资通过海路流入满夷境内,严防葡萄人、西班牙人与满夷同流合污进行海上贸易,这样以来,陆路海路水路都已彻底将满夷的物资流动封死,薄弱满夷的兵马资源战略意图就可全部实现。郑芝龙也可寻找机会沿岸游击满夷城镇,但决不可贸然上岸与满夷决战,骚扰即可,让满夷不能安心生产就可。
过了几日,在回京城的路上,安明太监摸着怀里的二百万两银票很得意啊,跑了大半个大明,独自力挽狂澜,这半年的劳累奔波没有白辛苦受罪,完成了皇上的差事,收获也是多多,不但有了银子,还将大明境内的东厂番子的台子搭建起来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及时掌握。
安明太监想着这次帮郑芝龙处理了劝降书的事,摸着又得了一百万银票,现在想想就冒汗,这那是郑芝龙找自已帮忙,明明是试探洒家啊!如果当时把这个劝降书留在自已身上,好日后当牵制郑芝龙的一个杀手锏,估计现在是活着出不了福建的!安明太监擦擦了额头的冷汗后怕不已。
经过安明太监胆大心细,灵活运用,大半年的四处传旨,苏文明成功利用圣旨这道万金油的奇特妙用,摸那儿那儿好,终于将自已在大明境内的围困满清战略意图部署完毕,为飞鹰以后决战满清创造了必胜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