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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轩倒是很君子的没有为难她,毕竟这么些年的躲避,他也习惯了。再三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换个手机之后将他的号码拉黑了,他才叹着气递给她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祝福我奔三快乐后,便离开了!
叉叉个圈圈,总是这么按时准点的提醒她已经成为了站在青春尾巴上的大龄女青年不躲着他才出鬼了!
“我觉得……”姜南貌似深沉的道:“他是过来刷一下存在感,提醒你和他之间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的!”
“放屁!”她气呼呼的拆着礼盒:“本少女三十岁之前都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他祝福你奔三愉快啊!”她发誓姜南笑眯眯的将“奔三”两个字咬得极为清晰。
“你……”放屁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只手状似温柔的落在了她的肩膀,她“嗷”一嗓子嚎出来,这丫什么时候学会杀回马枪了?
一回头便对上了季宇含情脉脉的眼神,擦,流年不利,回头见鬼啊!那种不吉的预感充斥在心里的每个角落。
“晗晗,我都决定将终生托付给你了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呢?”他的眼神纯洁如小白兔,她还来不及思考就被季宇扔进了出租车,丢进了人才市场,在他旁若无人的假公济私下,懵懂的小少女已经被告知回去等通知了。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生日过得各路牛鬼蛇神纷纷粉墨登场了呢?杜氏国际的总裁,总裁啊,居然那么和蔼可亲的面试她一个小人物,瞧瞧那总裁夫人,下乡似的笑得和蔼慈祥,看我就跟看着儿媳妇似的。
五天后,她被杜氏国际录取了。
季宇对着她笑得一脸灿烂,她只能捧着刚刚挂掉的电话欲哭无泪。
她委屈啊!好好一个自由不羁的文艺工作者就因为不敌美色的引诱就这么被摧残了,好死不活地加入了起早贪黑挣加班费,要死要活替人卖命数钱拿着角票的行列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身为杜氏营销部经理的他要求她一个企划部的小助理请他吃饭,美其名曰:和领导搞好关系。
在街口的大排档,季宇目光沉沉的望着喝了满脸啤酒沫还不知道擦一擦,在那里说着非要将街边撸串上升到在西餐厅里吃半生不熟的牛排一个高度的没营养的夸夸其谈,在此期间还不忘指使他给自己剥虾。
“鲁晗,我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风水才能孕育出你这样的奇葩!”季宇将虾仁准确无误的丢进了她的嘴里。
“我才不是奇葩,我是一朵神花。”她口齿不清的手舞足蹈,甚至还摆出了花朵状冲着季宇露出了十颗牙。
“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季宇的目光有些闪躲,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的她的错觉。
她“哇”地哭出来:“他们不要我!”
“不要你你也活得好好的。”他继续剥虾,不动声色。
她却哭的更凶了:“可是我不跟他们的姓,他们不要我,我随姥姥的姓。”
“为什么要随姥姥姓?”他今天竟然出奇的好奇。
她猛地止住了哭声,倔强的揉着眼睛,却怎么也止不住泪。
季宇,你果然忘记了。
“就是她,她妈妈是个狐狸精,她肯定也是狐狸精!”是小孩子的童言无忌。
“老师,我的面包丢了,肯定是柳晗偷吃的,她是个小偷。”是小孩子的是非不分。
“喂,别碰我,我的衣服很贵的,碰脏了你还的起吗?”是小孩子对自己所有物的维护。
“谁让你今天推欢欢了,打她,使劲打,从小就不学好,难怪妈妈不让我和你玩。”是小孩子杂乱无章的拳头。
“你们在干什么?”有小孩子清亮的声音:“住手。”
很久之后,她看了一部翻拍的老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在离乱的战场当中的心理独白这样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却猜不着这结局。”她不曾期望过她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却仍是在每每想起那一幕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心动,一眼终身。爱也好,喜欢也罢,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能,无关年龄,无关是否知晓那就是心动或是爱情。她没有踩着七彩祥云出现在她的面前,却在那段似乎看不见尽头的冷嘲熱讽与隔三差五稀奇古怪的殴打中看见了一缕光,和他温暖的手。
“忍耐和退让会让伤害你的人变本加厉的放肆,别害怕,别退缩,别忍耐。”他似乎看穿她嗫喏的唇语:“也别轻易说对不起。要微笑,要隐藏自己的想法,要学会说不。”
“我不。”她的声音小小的。
“你说什么?”他皱眉,似乎很不满意。
她咧开嘴粲然一笑:“不是你说要学会说不吗?”
“呵,活学活用嘛!”他揉了揉她杂乱的发。
“那是啊!我很聪明的!”她自豪的道:“姥姥说我是她见过的最最最聪明的小姑娘!”
“那就不要在躲在角落里哭,委屈要说出来别人才会知道。受了伤要喊疼才会有人心疼。”他从小书包里掏出了纸巾,擦掉了她脸上的灰尘:“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我不。”她依然拒绝。
“喂!”小男孩这一次的不满已经浮于表面。
“只有心疼我的人才因为我受伤心疼,委屈不说出来别人才看不出情绪,角落里哭完了才不会想要告状惹来麻烦。”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过小哥哥谢谢你。”
“谢什么?”
她没有再说话,笑着跑远了。
谢谢你的阻止,虽然没什么效果,但至少她知道还有人和大多数的人是不一样的。
谢谢你的告诫,虽然没什么说服力,但至少她不会再默默地接受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折磨。
谢谢你的纸巾,她很需要它……
那于他而言的萍水相逢,她却用了那样长的时间去记得那个握住她手的小哥哥,记得他的面貌,记得他的名字。
“为什么要随姥姥姓?”他固执的问。
“因为我不想和你一个姓。”她嘟囔着,头那么沉,泪水明明那么多,眼睛为什么还是那么涩。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这是何等美好的一件事,只是,不能。
一只修长洁白骨节分明的手为她揩净了脸上那分不清是酒还是泪的液体,她难过的握住那手,嘟囔着:“你减什么肥啊,我工作了还哪里有时间把你养回去!”
季宇揉了揉她的头发,她蹭了蹭他的掌心,笑了。他在这里,在她的身边,原本就是不可企及的事,真好,不是么?
大概是她梨花带雨弱不禁风却强颜欢笑的模样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季宇神色复杂的望了我半晌后,说:“工作之前我们先去一趟西藏吧!我请客,你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