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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全体哗然。
那“公正清明”四个大字的牌匾下坐着的人正是只有后天之境的功过堂长老,对方此时眼睛扫过他们,嘴中安抚着秦瑾瑜:“你且安心说来,功过堂必然给你一个公道。”
秦瑾瑜听了此话,哭声大了起来,然后哽咽着说:“弟子……弟子委屈……”随后就呜呜咽咽的说了起来。
却原来三日之前,三位客座长老加入道门。她因为未被选上,心有委屈,拦在长老面前想要问一个原因,却因为言语不当,得罪了振斤长老……
这事当时有很多弟子目睹,虽然有些避重就轻,但到底没有大错。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子玄冷笑连连。
秦瑾瑜说她被罚到面壁崖思过三日,却没想到当日夜晚,子玄长老因为心有不忿,趁她入睡之时竟将她……
“……如若不是旨渊师兄,弟子大概早已惨遭毒手了!”说完秦瑾瑜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不是事关子玄本人,听着秦瑾瑜哭哭啼啼却条理清晰的如此一说,子玄还真要以为对方说的是真的了。
王旨渊?听秦瑾瑜如此笃定,难不成这王旨渊真的掺了一脚?
想到这里,子玄心里反而一松。如果连她是男是女的都看不出来,又怎么可能看的出她的修为。说不定对方身上有着某些秘宝。
虽然只是猜测,但到底让她紧绷了两天的情绪有些放松。她略有些闲情逸致的打量了一眼众人的表情。
首当其中的是座上的青月长老,对方此时对她怒目而视。其次就是堂外守着的众弟子面色不一,有的冲她报以不屑,有的面露复杂,还有的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想来不是顾忌到她的修为,大概早就冲上来和她拼命了。
再来就是紫洋的当堂爆笑和振斤难得的翻了白眼。
她表露在外的修为是先天之境巅峰,这二人同是此境界,她又没刻意隐藏,因此二人对她的性别一清二楚。此时一听秦瑾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觉得滑稽。
却不想,紫洋的爆笑引起了众怒,堂外之人原本有的事不关己,也对他们三人露出不满。
“……真是山野之相,没有教养。”有人愤愤出言,虽然压着声音,却忘了他们三人的修为都已达巅峰,听的是一清二楚。
“就算这秦瑾瑜再是可恶,可毁人清白,痛下杀手也不是什么君子所为。”这人尚有理智,如此评到。
“是啊,没想到这三位新来的客座长老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说会不会是秦瑾瑜在说谎啊?我看子玄长老不像是那样的人啊。”这是一名女弟子,但她的话刚说出来,就被众人淹了下去。
“哼,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此人。”
“人面兽心。”
“……”
子玄听着这纷杂的议论声,心底反而一片清明。
“子玄长老,你可承认?”
青月长老当堂一声暴喝,手掌拍桌。
子玄挑眉看过去,面无表情的反问:“青月长老以为如何呢?”
“哼,你虽境界高超,但人品如此低下,怎堪……”
“青月长老这是认定是我所为了?”子玄淡淡打断对方,如此一问。
青月长老被问的一窒,面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脸色一正,严肃说道:“受害弟子已经言明,条理清晰,事无巨细,难不成还有假?”
“哈!”子玄一声冷笑,随后气场全开。
“我倒是不知道,仅凭一名小小弟子一面之词,青月长老竟然就敢断下一名客座长老的罪,这难不成就是太极道门的行事作为?”
属于先天之境浓烈的威压施展开来,紫洋振斤二人率先将自己弟子护住,其余人等包括那青月长老一瞬间被这威势所压,承受不住的趴到地上。
今日与前两日的情形如此相似,只不过当时发飙的人是振斤,而如今的却是子玄。
她原本只想着将恩怨了结自在来去,可倒头来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
王旨渊的时候是,如今亦是。
凭什么已经拥有了实力还要她忍?为什么还要逃避退让?就算被发现修为又如何?就算不愿受这鸟气又如何?
大不了,就此一战!
随着这个想法冲出意识,子玄猛然觉得身子一轻。像是有什么困住她的枷锁脱落一般。
她此时顾不得去查看,冷眼看着堂上堂下爬满一地的太极道门门人。
“我乃堂堂先天之境巅峰武者,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行如此污蔑之事于我,恩?”子玄冷然质问。
那被压的掉下椅子,趴在桌下的青月长老一脸青紫,却仍然故作正气的说道:“当……我太……极道门无……人?区区……一个……客座……长老……辱我……门人,断不会……教你逃脱。”
“哈哈哈!”子玄一阵大笑,“居心叵测,谈何正气?”
就在此时,一阵与子玄相比略显弱势的威势悄无声息的蔓延进来,那些弟子身上顿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趴在地上,满头大汗。
“是谁?”子玄怒然转头,就见一地弟子之中,站着一人。
那人身形修长,面上表情淡然温和。
“子玄长老息怒。”声音轻缓响起,一众弟子艰难抬头,顿时像是见到救星一般,此起彼伏的呼唤来人。
“旨渊师兄……”
“师兄……”
“……得救了……”
来人正是秦瑾瑜的证人,王旨渊。
此时秦瑾瑜早已因为子玄的着重威压昏死过去,面容狼狈,姿势难看。
子玄心里冷笑,面上怒色不减:“哦?就是你在前日夜里‘救’的人?”说道“救”字的时候,子玄加重了力道,满含嘲讽。
王旨渊像是不明所以,脸上露出疑惑:“弟子刚巧路过此处……”还不等他解释完毕,就感觉到一股比之刚才更为庞大的威压齐齐压了过来。
胸口一窒,猛然吐出一口血来,膝盖难以承受这压力,瞬间跪倒在地。
“你有什么资格,敢叫我息怒?”
紧接着,传来对方冷然、却又缓慢傲慢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