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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还是坐下吃吧,可不敢再劳您大驾了!”贝龙细心的给江寒雪贴好了创可贴之后,把她轻轻按在了椅子上,一边数落着江寒雪一边手脚麻利的去拿了扫帚把酒杯碎片扫干净,又拿了个酒杯来,跟疯子摇着头苦笑道:
“见笑了疯子,你嫂子哪儿都好,就是毛毛躁躁笨手笨脚的,但凡干点儿活儿都得付出点儿代价,所以我平时能不让她干活儿都不让干,你看就今天你来了她想表现下,结果还来了个血染的风采。”
“老大你就知足吧,嫂子除了不会干活儿哪儿配不上你啊?”疯子笑呵呵的说着,桌子下面使劲抖了抖贝龙摸着他大腿的手——哥我保证不跟嫂子提公平,求您老高抬贵手啊!
听起来好像是在夸我,可为什么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呢?江寒雪捧着碗一脸的懵逼。
“得了吧,千万别当着她面捧她,她能飞上天!”贝龙得瑟的拍着疯子大腿,拍完还是放他大腿上,跟核武器一样起着威慑的作用。
瞬间贝龙感觉到了急冻射线的恐怖,他隐蔽的对江寒雪做了个求饶的表情,当着兄弟面前得给面子啊老婆!
江寒雪嘟着小嘴儿,闷头吃饭,吃完之后她刚站起来,贝龙马上就说:“行了老婆今天碗筷不用你收拾了,去房间里玩电脑去吧!我们哥俩儿还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呢!”
谁想收拾碗筷了?江寒雪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笑盈盈的对疯子道:“你们慢慢喝啊,我去上会儿网,等你们喝完叫我出来收拾。”
“不麻烦嫂子,我们自己来就行了!”疯子其实巴不得江寒雪赶紧走呢,这两口子恩爱秀得出神入化,虐得他这只单身狗不要不要的。
江寒雪回了房间关上门,气呼呼的把自己丢到了床上,气都气死了,哪有心思上网?
虽然中途有贝龙吸她手指绑创可贴的加分项,但整体来看江寒雪还是十分不爽。
凭什么他来了兄弟,我就得给足他面子啊?江寒雪回想起白兰的教诲,总觉得今天自己牺牲太大了,当了一晚上的小丫鬟,就为了帮贝龙装这么一回逼,何苦来的?
虽然关着门,但是隔音效果并不太好,客厅里贝龙和疯子喝着酒居然还划起了拳,吆五喝六的听得江寒雪烦躁极了。
有心想出去吼一嗓子都给老娘安静点儿,但毕竟白兰的教诲还在耳边,江寒雪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住了,打开电脑听歌,戴着耳塞开大音量,总算是屏蔽了贝龙和疯子的声音。
“老大,”疯子喝着喝着就伤感了:“方便不,我想给叔叔阿姨上柱香,敬杯酒。”
“有什么不方便的。”贝龙也是一样,他们哥俩儿喝酒不来虚头巴脑的,都有些上头,想起来一出是一出,两人就进了一直锁着的主卧。
“叔叔阿姨,我是疯子。跟老大从当兵第一天起在新兵连就是一个班的,大概是缘分吧,我们始终都在一起,老大当班长,我当班副,老大当排长,我当排副。
“后来进天道营,我有幸也跟老大混进去了,也是跟着老大一起从天道营出来的。再后来……始终都是在一起吧,一转眼就是八年了……
“其实我早就听老大说过您二老的事情,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来给您二老上柱香!”
疯子说着就哽咽了:“我跟老大跟亲哥俩儿似的,您二老千万别跟我见外,就把我当干儿子行了,可惜我也没能尽个孝,只能在这儿给您二老上柱香,愿您二老在九泉之下安息……”
说罢疯子跪下磕了头,把三炷香插进了炉子,又端起一杯白酒放在供桌上,自己端着满满一杯白酒向二老举起:“我干了!您随意!”
从主卧出来,疯子抹着泪对贝龙道歉:“对不起老大,我刚才在二老面前差点儿说秃噜嘴了。”
“没事儿……”贝龙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相信他们如果知道了前因后果,一定不会怪我们离开天道营的。”
“是啊,这特么不能怪我们啊!”说起这事儿疯子眼珠子红通通的,咬牙切齿的道:“我们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妈了个巴子的!要怪就得怪国家……”
“疯子!”贝龙瞪了疯子一眼:“别喝了两杯猫尿就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谁喝了两杯猫尿就胡说八道了?”疯子跳了起来,就跟美少女战士变身似的指着天:“那事儿别人不知道,我可是跟着老大你去的,妈了个巴子的我们当时谁不是拼命了的?
“为了把东西抢回来,你和我都是身受重伤,明明跟彪子躺下就再也没能起来……人都死光了!东西不见了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把我们开除也就算了,妈了个巴子的,明明和彪子为国捐躯连国旗都不给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特么公平吗?就为了那么一块研究不透的破石头,我们这些人死了的都是白死?活着的还要剥夺我们的名誉,让我们没名没姓的在这个世界上活在阴影里!
“老大我知道,他们都觉得我是个精神病!不!我不是!我特么就是琢磨不透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们为国家奉献青春!我们为国家流血流汗!我们为国家出生入死——到头来还特么不如一块破石头?
“我现在活着,真的,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就是想要个公平!我们那些年不泡妹子成天泡在血海里的青春,到底为了他妈什么!”
“疯子,不说了,咱喝酒行吗?”贝龙知道疯子已经进入状态了,这时候谁也拦不住他,只有一个办法——灌醉他!
贝龙已经把自己的藏酒都给搬出来了,两人都是海量,白酒瓶子堆了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喝的是啤酒呢。
“凭什么不让我说?为什么不让我说?”疯子一抡胳膊,瞪着猩红眼珠子:“老大你拉着我不让我去讨回公平,连说都不让我说了?”
“说!当然让你说!”贝龙咔咔起了两瓶白酒,对疯子低吼道:“但是说之前咱们先敬明明和彪子,这事儿是咱们哥四个的事儿,他们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跟咱们一起的!”
说起了明明和彪子,疯子呆滞了下,顺从的接过了一瓶白酒:“老大说得对,咱们得先敬他们。”
“这一瓶,咱们敬明明!”贝龙跟疯子“当”的撞了一下瓶子:“干!”
“干!”疯子一点儿不含糊,跟贝龙俩人面对面的吹了起来,一瓶白酒“咕咚咕咚”就下了肚。
贝龙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咔咔又开两瓶:“这一瓶,咱们敬彪子!干!”
“干!”疯子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哥俩儿特实在的又“咕咚咕咚”把酒给一口闷了。
见疯子虽然摇摇欲坠,但始终屹立不倒,贝龙一咬牙,又咔咔开了两瓶:“有个事儿可能你还不知道,你嫂子是老江的闺女!”
“老江的闺女?”疯子瞪大眼睛:“卧槽!老大你牛逼啊!当初知道老江有个漂亮闺女,我们都背后喊他岳父来着,没想到还真成了你岳父了啊!”
“哈哈,来,为了这个咱们再干一瓶!”贝龙递给疯子一瓶白酒,两人一撞瓶子干了。
贝龙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借口,总而言之是终于把疯子给灌倒了,他把疯子给安置在了沙发上,自己……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卧室门,贝龙晃晃悠悠的躺在沙发前地毯上将就睡了。
江寒雪在创业者论坛里爬完了楼,摘掉耳塞听听外面的动静,嗯,只有两个呼噜声就跟比赛似的此起彼伏。
外面就一张沙发!他们两个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大老爷们儿怎么睡的?江寒雪秀眉微蹙,把笔记本关机放好,蹑手蹑脚的下床去开了门往外一看——什么都看不清。
刺鼻的烟味儿酒味儿呛得江寒雪差点背过气去,她捂着鼻子不满的用手机微弱的光照亮走向沙发,呼噜声都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线,江寒雪看清了沙发上盖着被子的是疯子,而贝龙却是和衣躺在地毯上。
沙发前的地毯只是椭圆形的一块并不很大,贝龙这体型半边身子都是直接接触地板的,因为地板很凉,他身子瑟缩着视觉效果特别可怜。
“谁让你们喝那么多酒!活该!”江寒雪嘴里叨叨着,却是心疼的伸手想把贝龙抱起来。
可就凭她那点儿力气,想抱起贝龙简直是螳臂挡车,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没能把贝龙给抱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江寒雪只好是用拖的,双手从后面穿过贝龙的腋下搂着他倒退着往卧室里拖。
“死猪啊!这么沉!”江寒雪怒气冲冲的小声抱怨着,却没看到黑暗里沙发上竖起一个脑袋,眼睛亮晶晶的,还冲贝龙比划了个大拇指,然后又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