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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如是指尖有些发颤,连小小的洞府都变成了高崖摇摇欲坠。
许久之后,她的心境平复下来,高崖又变回了洞府。
“这样也好。”我杀了你两次,而今当你重活,想必定会来找我报仇,毕竟你是恨我的。
能得你恨我,我应该庆幸吗?
庆幸我在你心中还有位置,庆幸我有那么一个让我无比喜欢的——恨我的人。
我虽爱你,可这中间夹杂了太多的算计和目的。
你的感情那么纯粹,我却远远不及。
我尊以君王的人啊,阴谋算计、黑暗龌龊都由我来,你只负责永远站在神坛之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所有人便好。
舞如是抚摸着荷包,轻声说道:“如此,恩怨纠葛便不必等到来生了,我期待着你来找我,云止。”
她垂眸,嘴角无意识勾起,笑得欣慰安然。
舞如是想要证道有无数种方法,完全没有必要断情杀人。可就像引妄说的,她在害怕,害怕跟柳云止之间的感情影响了自己的道心。
两世以来,她的情劫唯有柳云止一人尔。
她害怕这不能掌控的感情。
人面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怕的,舞如是也不例外,所以她下死手要杀了柳云止。
不管如何痛苦,都是她活该。
当舞如是亲手刻下墓碑察觉到柳云止没死时,那一刻的心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到底是欢喜还是纠结,是迷茫还是痛苦……怎么都理不清。
她在想我要不要补上一剑,彻底的斩断情劫。又在想,啊,这是我第一次出剑失败呢。还在想,若我在旁边立碑人处刻下自己的名字,就杀了柳云止吧。
最终,她还是没有刻下。
最终,她还是没能杀了柳云止。
她知道,这次杀不了,以后永远也杀不了。
她真的爱上了柳云止,两世她唯一爱的人。
她想,不管柳云止是生是死,她都不想失去他。
哪怕他们成为敌人,哪怕他们相逢陌路,只要知道柳云止还活在这个世上便够了。
当真正放弃杀念时,舞如是才算是清醒了过来,无情剑道的意志将引妄石对她的作用便降到零点。
她曾经只起过一丝杀了柳云止证道的念头——那就是在他们大婚之前。
没想到引妄石居然趁虚而入,或者说那个假慈悲的和尚趁虚而入,在这三年间将这个念头加固地坚不可摧,以至于让她就那么干脆地动手杀了柳云止。
妄念,竟是这么可怕,让人防不胜防。庆幸的是,她清醒了过来。庆幸的是,柳云止并没有死。
庆幸的是,她真的爱柳云止。
爱?
舞如是嗤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
她有什么资格说爱。
若非柳云止真心爱她,她又怎么可能杀了跟她同境界的柳云止呢。
柳云止毫不设防的在她面前,她怎么就狠得下心呢。
被爱者永远有恃无恐,因为被爱所以无所畏惧、肆意伤害在乎自己的人。
什么时候她舞如是也变成了这种讨厌的人?!
舞如是神色无比复杂,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立于摇摇欲坠的悬崖之上。
她神色一怔,妄念!
一不留神居然又入了妄念。
这引妄石还真是可怕。
待她平复了心境后,目光落在了面前石桌的棋盘上。
忽而,她眉目一敛,神色无比郑重。
云止居然能在两个月内完全活过来,这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生命之基加上其他天才地宝,即使可以保证云止不死,但修养生息最少也需要半年。而今短短两个月便到了如此地步,哪里出了岔子呢。
舞如是她将荷包收下去,目光落在棋盘上,皱眉呢喃,“或许有我并未兼顾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她的目光从每一颗棋子身上掠过,定在了天元位置。
宁息!
舞如是眼睛一亮,没错,是宁息。
这么明显的一个人她怎么能忽略呢,若有他从中作梗,云止醒来的时间便会缩短。若他再做些手脚,醒来以后的云止会变成什么样,她也料不准了。
她拂袖而过,棋盘消失不见。
转身便准备出伏罪崖,但脚步刚走到门口便顿住了。
不行,她现在不能出去。
引妄石的妄念已经扎根在她心底,这股邪念不除,她再次见到云止时很可能会控制不住再次杀了他。如今,她只能呆在伏罪崖除去妄念,晋升元婴期……
等等,舞如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她闭目沉思了片刻,重新坐回到石桌前。
跟云止在一起三年,虽然后来她因独自疗伤减少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但他们依旧十分亲近。若引妄石的妄念也影响到了云止,再加上宁息……
舞如是猛地站起身,立身于万丈悬崖之上,低头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寒风凛冽,似乎一个不小心她便会掉下去。
冷静,舞如是你要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眼里杀机四溢。
和尚……没想到我在你身上竟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舞如是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周身的气势却安静了下来。
目前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禁锢在这小小的伏罪崖内。对云止,无论有什么状况她都鞭长莫及。
更何况,云止也许并不想看到她呢。
舞如是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眼里的情绪。
她端起一旁的茶杯垂眸看去,杯中并非是茶水,而是剑道宗内的场面。
小小的茶杯似乎有着乾坤之力,监控着剑道宗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随着监控的范围越来越大,舞如是周身的灵力运转的越发快速。丝丝邪念被缓慢的祛除,境界平稳的上升着。
但她的目光依旧落在宗内一幕幕场景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张精致的脸上仿佛永远不识人间七情六欲。她摩擦着腕间的菩提石,眼里情绪神秘莫测。
戮神殿,端坐于首位之上的靳无缘看着近在咫尺的孙女,皱眉问道:“这次你在伏罪崖呆的时间很短,心境平静下来了吗?”
上次去伏罪崖呆了几年,这次竟然连两个月都没有。心神受创能这么快平复下来,当真是异数。
靳无缘神识在引妄身上扫了好几遍,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引妄一身红袍,没有舞如是眉宇间那万年不化的冰霜,反而隐隐透出几分魔魅。
除此之外与舞如是一般无二——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