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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赵寿全正在沉思中,就被佟贵人的哭声给拉回来了,只见佟贵人面色憔悴,一进灵堂就扑在贵妃灵柩前哀声痛哭起来,“姐姐,你怎么就去了,妹妹好不伤心,你我姐妹缘分虽浅,情分却无法言语,姐姐。”
一旁的宫人们见佟贵人哭的不能自已,纷纷上前劝解,人死不能复生,“佟贵人节哀。”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给姐姐烧点冥钱,”佟贵人又哭了半天,这才渐渐收住,跪在一边,往火盆里烧金银铂,“姐姐,多带点钱上路。”
赵寿全在一边看了半天,这才上前道:“佟贵人节哀顺变,相信贵妃娘娘也能感受到贵人的情谊了。”
“多谢赵总管。”佟贵人见赵寿全前来劝阻,这才站了起来,有些虚弱道:“既如此,那本宫就先去了。”
到了夜里,也该是一众皇子给贵妃守灵了,永猎是大皇子,逢谦是二皇子,还有几个公主,算起来,逢谦是最小的,之前每到夜里,都必须要兰妃哄着入睡,这会儿逢谦哭闹起来,要找娘,奶娘跪在灵前哄他,可是怎么也哄不乖,奶娘无不爱怜心疼,大概可怜的皇子也感应到不寻常了。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也实在是忙的焦头烂额,才处理晚一些琐事,旃玉便来给皇后报信了,说二皇子啼哭不已,奶娘也没有法子了。
“哎,这孩子也实在可怜。”皇后听了叹了一口气,把旃玉留下应付一些事宜,她亲自去建福宫。
众人见了皇后行了礼,皇后也没有功夫看永猎一眼,直朝逢谦走过去,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逢谦乖啊,母亲抱着,乖乖,母亲疼你。”皇后哄着哄着眼眶都红了。
“兰妃妹妹,不是逢谦不尽孝道,实在太小,本宫将他带回永寿宫去了。”皇后觉得这里的环境不适合逢谦待着,便跟兰妃告了罪,把逢谦带了回去。
皇后一回宫便吩咐旃玉准备一些牛乳米羹,喂了逢谦一些,又把他抱在怀里轻摇着,哼着曲儿,逢谦这才哭累了,睡了过去。
“娘娘,二皇子这么小就没了娘,真是可怜啊。”旃玉看着熟睡的逢谦,心里也十分心疼。
皇后紧了紧怀抱,道:“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兰妃有多么不舍,她或许都不知道她会丧命,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她怎么放心的下啊?”
旃玉无不伤感,把火盆里的炭拨了拨,道:“往后二皇子就是没娘的孤儿了,也不知道要受别人多少欺负。”
皇后何尝没有想到这些,她才想说什么,柏弈就来了,“听赵寿全说皇后把谦儿带到宫里来了,朕便过来看看。”
“是呢,孩子哭的可怜,”皇后摸了摸逢谦略微发红的脸蛋,“往后他便只有父亲了。”
柏弈听了心里越发难受了,“朕以后会多关心他,绝不让贵妃担心。”就算他对兰妃没有感情,但孩子总就是他的,这是他的孩子,他对兄弟的孩子都可以那么好,为什么不会疼爱他自己的孩子。
皇后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皇上,臣妾有件事儿要跟您商量。”
柏弈对皇后那是没话说的,只要皇后有话说,柏弈无不认真听,“皇后你说。”
“眼看着永猎大了,明年开春也就要到南三所了,臣妾想着,要不就让臣妾带着逢谦吧,臣妾是一宫之主,不能看着孩子没有个好的倚靠。”皇后这一番话都是思前想后许久才这么说的,她虽然贤惠善良,但是这些事于她来说也的确是不便。
柏弈没想到皇后会这么识大体,只是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只是,永猎虽要去南三所,但你若是照顾谦儿,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且永猎也不一定愿意。”
“皇上,您这是在疑心臣妾么?”皇后对于柏弈的态度有些难受,别人怎么想她无所谓,但是柏弈却不能,“若是如此,那就当臣妾没有说过吧。”
柏弈没想到他的迟疑会伤了皇后的心,登时后悔起来,道:“皇后误会了,你也知道永猎奇的性子,他能忍受别人分走他一半母爱,再者,眼看着七弟和容珍两人的婚事也要近了,朕怕你应付不过来,若是朕真的疑心其他,那朕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皇后听柏弈这般解释,心里才好受些,一想到刚才的疾言厉色,也很不好意思,“臣妾刚才多有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你与朕是夫妻,朕不计较这些。”柏弈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皇后又接着道:“皇上,您对臣妾和永猎的爱臣妾无以为报,只能爱护好这个孩子,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照顾他,永猎也一定会爱护弟弟的。”
柏弈见皇后一定要照顾逢谦,他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那行,若是你以后实在无暇了,便送到太后宫中去,除了你和太后,这孩子给谁朕都不放心。”
“皇上,不得了了,不知怎么地太后知道兰妃殁了的消息,现在正在寿康宫里伤心呢。”赵寿全急匆匆地进来了。
柏弈和皇后一听,都担心不已,旃玉连忙叫了一个比较老成的宫女来,把逢谦交给这个宫女,跟着柏弈、皇后往寿康宫里去了。
“母亲,您怎么伤心起来了。”柏弈明知道太后为何伤心,却还要多此一问。
太后一边抹泪一边道:“你们都不把我当回事,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我的儿媳妇儿没了,我还蒙在鼓里。”太后不说对每个妃嫔的很好,但是只要生了皇子公主的妃嫔,太后对她们都是很不错的。
“母亲,”皇后看太后哭的伤心,她也难过的不行,坐在床边给太后抚背顺气,“就是怕您知道了伤心,所以才没敢告诉您。”
太后一听就更加生气了,恼怒道:“能瞒我一时,还能瞒我一世,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没的,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