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脸皮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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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过去了，没见到飞天，飞天没来找吉祥，吉祥心里酸涩涩的难受，有时眼睛湿融融的，有种想哭得感觉，说实话挺想飞天的，我们已经交往三年了，有很深的感情，我确实离不开飞天，飞天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为了查父母出车祸的地方的有关情况，把精力用在收集敦煌资料上，对她关心的少，对不起她，可是飞天啊！你为何不能理解我，我不可能放弃我去敦煌，放弃了，就会感到生命没啥意义，唉！飞天，如果让我从爱人和梦作出选择，我会选择那个呢？爱人，梦，对我都很重要，唉！飞天，这真的太难了！放弃爱人，我太伤心，放弃梦，我不甘心。飞天你咋不来呢，我想念你，想念你，我想见到你，飞天，我去看你，别人会说闲话的，你再不来我不管了，我要去找你了，去见你。飞天，你是不是生气了，不想见我了，不爱我了，你是不是爱上别的男孩了，唉！飞天和我交往，我把大部分时间，金钱，都用在这，没时间陪你，无法与你结婚，如果你找上别的好男孩，我不怨你，我只有用伤感的心，默默祝福你，飞天。

    唉，飞天，我有时也觉得奇怪，问自己，为何这样，本来是查一查父母的死因的，可是看来很多敦煌的资料却迷恋上敦煌，成了敦煌迷，敦煌就像我的恋人，难道是老奶奶的乡愁，感染了我，还是我与敦煌有些千丝万缕的某种联系，究竟为何呢。骷髅头碎片上断断续续的甲骨文字，说明什么呢？有时责备自己，我为何要这样呢，但控制不住自己，无法放弃啊。

    血淋淋的一颗骷髅头，眼珠突出爆开，两个大大的血洞，空洞洞的，流着鲜红的血，恐怖吓人。一股阴风刮过，裂开成一片片骷髅头骨片，四散开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蓦却多少云水，直至如今。涉历山阻，意难任。早晚得到唐国里，朝圣明主。望丹阙，步步泪，满衣襟。生死大唐好，喜难任。齐拍手，奏香音。各将向本国里，呈歌舞，愿皇寿，千秋万岁，献忠心”

    “我多么想背上装满梦的行囊，牵一只骆驼去那风沙漫漫的远方，我多么想沿着遥远的丝路古道，寻找我梦中的地方，穿过飞雪的祁连山，走进吹沙的大漠，我望见张骞的马队，汉武的狼烟，丝路的驼队，那鸣沙山，千年不绝的鸣响，那月牙泉，甘冽清澈的水塘，玉门关残恒断壁，阳关千古绝唱，莫高窟神奇宝藏，我站在汉长城，古烽燧上，能听到长风万里的呼啸，敦煌的佛像，经书和壁画，反弹琵琶，伎乐飞天，令人神往，我多么想露宿在你的身旁，睁开眼看到的是敦煌，闭上眼看到的还是敦煌”

    进入腊月初八，喝完腊八粥，就要过年了，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开始，过完小年过大年，过年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元霄节。祭祖先，贴对联，贴福字，团团圆圆吃年夜饭，穿新衣服，收压岁钱，放鞭炮，吃饺子，吃元宵，玩灯笼，看社火，记的敦煌过年歌谣：腊八一过就是年，二十三祭灶王，买糖炒瓜子儿，二十四扫房子，买对儿，二十五粘窗户纸儿，粘对儿，二十六买年肉儿，二十七宰年鸡儿，二十八做发面儿，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守岁儿，初一磕头儿，初二串门儿，正月十五吃元宵，耍社火，闹花灯，猜灯谜，耍社火就是踩高跷，跑旱船，走龙灯，耍狮子，顶灯舞，太平鼓，大头和尚，猪八戒背媳妇，秧歌，腰鼓，霸王鞭，扇子舞等都是表现春节的热闹，喜庆，吉利。丁香花，沙枣花，高小蝶和阴小雪，她们都喜欢张吉祥，一前一后来到张吉祥家，张吉祥见到她们来了高兴极了，和她们聊了一会，由于都喜欢敦煌，就不知不觉聊到敦煌话题，就一起吟起敦煌古诗，正好今天是年三十下午，要写对子，帖春联，就是写些对联，可以采用敦煌古诗来写对子。

    “我们每人吟句敦煌古诗，阴小雪毛笔字写的好，由阴小雪选好的，写在红纸上，当春节对联用”沙枣花提议，说道，

    “好，我愿意写”阴小雪说道，

    “好！我先带头吟上句，春去春来春复春，寒暑来频”张吉祥说，用这句前半句作对子上联，

    “月生月尽月还新，被老催人”丁香花接着说，用这句前半句作对子下联，

    “横联，新春快乐”沙枣花说，

    “上联，看山恰似走来迎，”张吉祥说，

    “下联，仔细看山山不动”丁香花说，

    “横联，坐船回家”沙枣花说，

    “路远关山隔，寒雁飞来无消息”张吉祥说，用这句后半句作对子上联，

    “教儿牵断心肠忆，枕前发尽千般愿”丁香花说，用这句后半句作对子下联，

    “横联，水面平锤”沙枣花说，

    “上联，独坐更深人寂寂”张吉祥说，

    “下联，要休且待青山烂”丁香花说，

    “横联，忆念家乡”沙枣花说，

    “十四十五上战场，手执长枪”张吉祥说，用这句前半句作对子上联，

    “低头泪落悔吃粮，步步近刀枪”沙枣花说，用这句前半句作对子下联，

    “横联，黄河彻底枯”丁香花说，

    “上联，昨夜马惊辔断，下联，惆怅无人遮拦”张吉祥说，

    “横联，富贵祥和”沙枣花说

    “他家笑吾贫，吾贫极快乐。无牛亦无马，不愁贼抄掠”丁香花说，

    “你富户役高，差科并用却。吾无呼唤处，饱吃长展脚”高小蝶说，

    “你富披锦袍，寻常被缠缚。穿苦无烦恼，草衣随体着”张吉祥说，

    “我昔未生时，冥冥无所知。天公强生我，生我复何为？”沙枣花说，

    “无衣使我寒，无食使我饥。还你天公我，还我未生时”丁香花说，

    阴小雪根据大家的吟对，提起毛笔，蘸上墨汁，选择比较好的对子，在红纸上挥笔写，字写的好，字体有力，笔墨饱满，写了好多对子，张吉祥在对子上涂上浆糊，拿上扫把，把门窗上的浮尘，扫去，然后贴上对子，写的太多，贴不完，就送给了附近的居民。

    贴完对子，丁香花，沙枣花，高小蝶和阴小雪因要回家，跟家人团圆，吃团圆饭，邀请张吉祥和她们一起到家里去吃饺子，吉祥谢绝了，她们各自回家去了，张吉祥一边做菜，一边等妹妹如意回来，如意回来她们要一起去坟地给父母祭拜。菜都抄好了，如意咋还没回来，张吉祥焦等着。

    张吉祥苍白的面孔，慢慢的裂出几十条裂缝，好像破裂的陶瓷，十分核人，一团团鲜血，从裂缝中流出。然后，“扑”一声脸皮咋咧开，露出里面的一个巨大的，布满血迹的骷髅头，那丑陋的骷髅头上，双眼闪起两团红色的血光，“哈哈哈”发出一声声狰狞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