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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紫山镇格外的漂亮,或者说漂亮的不只是紫山镇,而是在远处的那座山,那座曾经让这整个天下都为之疯狂的紫山。
清冷的夜晚没有一丝的风声,紫山就矗立在那里,丝毫不改,伴随着周身上下的萦绕着的紫色的气韵,一切看起来格外的安详。他们已经距离那个峡谷很远了。这个地方不像是什么山谷也不像是什么小山丘。只是随随便便的找了一个地方。坐在这里,看着这皎洁的月光,看着这远处的紫山,看着这近乎原始的山脉。
在许枫的手上,是一个木质的水壶,里面的东西五胜称之为酒,他说这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每一次当自己有什么困难的时候,有什么想不懂的时候就喝点,总是能给自己一点答案和解脱。
他说,这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许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什么,但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东西的时候,他也是同样的感觉,入口的清冽让他很满足也很开心,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味道。
他们在爱这里看着远处的紫山,天上的明月,喝着酒,五胜第一次对于一个刚认识的人也是第一次对于被人开始说这么多的话,告诉被人自己心中的故事,自己心中的伤。
紫月就一直卧在许枫的身边,于它而言,许枫存在的地方便是它的归宿,便是责任和守候。
有事情做的时候,想要把握时间去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很快,一晚上的时间,从月亮第一次慢慢出现,到月亮慢慢的降落,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这样悄然之间慢慢的消逝。不管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不管他们之间承诺了什么,时间就是这样走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个峡谷之内的全部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成群的狼群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剩下了一些干涸了的血迹。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之中显得格外恐怖。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躺在地上看着这逐渐泛白将要变的通亮的天空,许枫相信这是此时的自己能问的最后的一个问题。
但接下来却是沉默,沉寂的沉默。似乎这个问题让他很难回答。
“去参军!”他的声音格外的坚定,或许这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做出的决定,也是最后的抉择。
“参军?为什么?”许枫对于国家的概念知识来自于父亲无名,他的认知之中,国家似乎不是那么的重要和让人向往,这片土地上,谁当政似乎不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当局者是不是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下来,是不是可以让天下安定。那就足够。
“过去的一百年的时间之中,天下分崩离析,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为了生存甚至是易子而食,常年的战乱之后才有了现在这样的一统的局面,既然我已经忘却了全部,那么就真真切切的为这天下百姓做点事情吧!”许枫注意到,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双眼之中没有那种和语气该匹配这的自豪和荣幸,而是一种安静。
父亲说,这就叫抉择,不是单纯的考虑你是不是想要什么,而是你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还有,什么事必须要去做的。
“你呢?”这突兀的话打断了他对于父亲话的联想。但是这个问题却是让他发怵,虽然曾经那么的坚定自己的未来,但是自己未来要去做什么,还是不曾真正的计划过。
父亲说修行就是一种责任,但是该怎么去做?去做什么。玄脉的修行只是交给他基础,上面说的第一篇就是夯实的基础,父亲说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按照着玄脉上面的去做,终有一天会明白要去的方向。
但是,那又是多远的未来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在相见的!”早晨的太阳升起来的很早,夺目的阳光看起来很美,反而不是那么的刺目。他们就在这个山巅之上郑重的握着手,郑重的选择了自己的方向。
“我相信,你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必然会是我仰望的人物!”人生最难能可贵在于找到自己的方向。五胜的状态就是这样。他对于未来很明显,去做什么,也很明确。
“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出来之前,听说大荣帝国要着手管理靖国故地这一处地方,必定要有军队经过的地方的,正好我可以去!”
“好。”
“那我走了!”收拾了自己的行囊,背上自己的长枪,他的身影看起来格外的健壮。看着这个背影的许枫自然不会知道,不久之后的他留给紫山留给他生活了十几年的紫山地带的也是这样的一个模样。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了些许的温度,还不太热,照在人的身上有点暖和,许枫很开心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飞奔而去,有着不一样的经历自然能让他感觉很开心。
但是今天,却是格外的有点安静,往常的时候,父亲总是会准时的在这个点外出,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安静的盘膝而坐。他的腿上会放着那把很恬静很湛蓝的逍遥剑。看起来宛如仙人。
而许枫就在远处默默的注视着他,在他小小的心灵之中,一直以来这就是他的目标,这就是他的方向,达到那样的高度。
但是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大老远的他就没有看到父亲那健硕的身姿和阳光下仙光流溢的逍遥剑的碧蓝色的色彩。村子还是和往常一样的作息,大叔大婶们还是安详的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的例外。奇怪的是日复一日的父亲却一概当初的习惯。
印象之中,父亲很少不去,即使是雨天的时候,无名也是很准时的出现在那里,那个时候他的周身乎很神奇的出现一层防护膜,保护着他滴水不漏,那个时候他就会很羡慕,以为那很神奇很神奇。
“张大婶,又见到我父亲出去么?”在距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停下来想要问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直觉告诉他,这次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应该是有点问题了。
“没有啊,怎么啦?”
“没有,我回去看看!”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无名一家在这个小地方已经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了,许枫是很重要了,每个人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般的看待。
“嗯,小心点啊。下午我给你递过去点家里的熟玉米!”张大婶在后面很热情的呼喊,生怕这不大的风声吹散了这话中的关怀。
“嗯,知道啦!”
家里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安静,柴火还是那柴火,水缸还是那水缸,在院子的最外围还是之前自己一手劈出来的那些木头。他隐隐约约觉得父亲和母亲好像就在这里面,但是却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知道一样的郑重。
第一次,他有了一种偷听他们谈话的冲动,而且逐渐变得不可收拾。
悄悄的爬上了柴堆,顺着窗户的方向望过去,他看到了让他不可置信的一幕,此时的父亲满身的血污,一脸的虚弱,曾经稍微有点发光色彩的逍遥剑静静的插在地上,原先飘逸的发梢变得杂乱不堪。
而身后是一脸着急正在给父亲疗伤的母亲,她的双眼紧闭,头上斗大的汗珠不断的滚落,看起来格外的郑重,格外的紧急。
他记得父亲曾经告诉他过,这样的疗伤时候千万不能打扰,否则会功亏一篑,处于这样的考虑他只能忍受着内心的煎熬认真的趴在这柴堆上一动也不动,生怕自己的疏忽让自己的父亲受到任何的伤害和打扰。
幸好,这样的时间并不算是太长,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在背后的母亲慢慢的放下了靠在父亲背上的手掌,而无名也是舒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那双疲惫的双眼。
但是干涸的嘴唇还是掩饰不了他极度的虚弱。
“无名,你好点么?”许墨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也很虚弱。
“我没事,”印象之中,好像父亲从来都是这简单的话,让人永远放心。但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又怎么能让每一个关心他的人放下心来呢。
“这是怎么回事!”帮助无名慢慢的吹灰衣服,她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无名遭遇到这样的险境。
“昨天晚上,我顺着苍茫山脉一路寻找枫儿,一路听闻——琴山断裂,”
“琴山断裂?”
“是,所以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出手不凡。修为其高!”无名慢慢的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和伤势,仔细告诉他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
“什么人能够把炼神中期的你瞬间击伤?”许墨的话听起来格外的认真,似乎这个问题极为的严重。
“渡劫!”他说的很郑重。虽然这是他们心中猜到的那唯一的答案,但是真正的承认的时候,还有有点难以置信。
“天机门传宗多少年师傅从来不曾说起过,但是天机门自你之前总共二十二位弟子,只有五位弟子是渡劫时期,大师兄百里清溪是在天机门的。二师兄姜云飞闲于山水,不问世事,难道是其他宗门的人?又为什么要对你出手?”许墨的话让他开始认真思考这其中的厉害。
“在那个人的面前,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随便的一个掌罡,就彻底将我击废,那时候,出现了另外一个人,也是一身白衣,我模糊的看到了他长衫上的飞云图样,应该就是二师兄了!”
“二师兄数十年前已经是渡劫中期,现在应该不止,能够和他相争高下的人,肯定不是凡俗,可是为什么对你出手?”
“因为,逍遥剑!”无名睁开的谎言闭上,似乎格外的痛苦,同样的凝重的氛围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要找的是我们?”
“不是,应该是枫儿身上的东西!”
“你说,玄脉?”
“嗯。”
一种死寂充斥在这个不大的院子之中,许枫的双眼开始变得模糊,他咬牙切齿的恨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就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东西,自己的父亲才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谁?”一声怒喝,转瞬自己就被带到了房间之中,眼前眉心位置是之前看了无数遍的逍遥剑。这一瞬间,在无名的眼中许枫看到了欣喜,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开怀和放心。尽管此时的他极度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