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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个人夙愿重建最强骑士团、带领德鲁亚人入侵卡拉迪亚的男人倒下了,自由之都的英雄--凯布雷克取得了宿命对决的胜利,他重组冲击矛发动脉冲摧毁了四神的结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漫天烟尘之中走了出来,进入了观战者的视野。
“阿凯!他真的做到了……鹰与隼的对决,是自由之隼赢了!!”
“教官!你居然真的打赢了!看来我们拖延时间所做的的牺牲没有白费!你带给了我们希望!”
最先注意到这一现象的阿拉西斯和菲为凯的获胜欢呼起来,撞开挡路的暗黑士兵,上前迎接凯的再次凯旋。
听到欢呼声之后,肖伊和她的自由之翼队友们也冲破封锁,来到当事人面前,替凯的胜利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远远的将目光投向烟幕之中,替史昂的命运感到惋惜,毕竟以一个围观者的视角,史昂的确是个可悲的人物,也是个值得尊敬的战士,由于背负神力死去,他的尸体依然站立在原来的位置,但其血肉已经化为了沙土,再无复原之日。
“宿命之战已经结束了,我们在此地的意义也不复存在,撤!”
四神一方,在雷斯特发号施令后,便纷纷离开了此地,但芬利尔却留下了,不顾周围鄙夷的目光,挤过熙攘的围观人群,来到了凯的面前。
“终于正式见面了,老师。”他低下了头,如此称呼眼前的凯。
“老师!?我还以为只有我和肖伊是教官的学生……”菲震惊之余,还是强迫自己停止了刨根问底。
“菲,这只是一些往事而已……好了,芬利尔,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但是我同样想问,你现在究竟站在哪一边?”
“我会尽力保持中立,由义父引起的入侵已经随着他的死而落幕,但梅迪乌斯已经重生,他一定会派新的指挥官接管暗黑骑士团,极有可能就是大祭司迦尼夫,如今禅达已经失守,务必赶在失去机会之前离开这里,我言尽于此,失陪!”
话语刚落,芬利尔便凭借出色的轻功越过人群,快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尽头,正如他所言,史昂已死,但教团军的士兵依然占据着禅达,就连指挥官死亡也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黑色的盔甲下隐藏的不再是信仰,而是等待命令的军人天职.
与此同时,远在西海的格罗尼亚与海盗公会联军处……
作为旗舰的鹰之风号行驶在船队最前方,其后跟随着格罗尼亚皇家海军的全数舰只,再由隶属公会来自各个海域的海盗头领驾船护航,击退数拨来自米内拉的德鲁亚海军,全速驶向卡拉迪亚的登陆点。
身为援军指挥官的亚特罗斯确认了哈克船长的立场后,完全抛去顾虑登上了鹰之风号,并在甲板上与老船长商议抵抗入侵的战术,而在可视性极低的夜间,一位不被邀请的老对手也出现在了船上。
“……亚特罗斯,好久不见了……”声音的主人顶着暗夜的斗篷,突然自一团黑气中现身。
“黑巫妖……巫王是吧,你居然能来到这里,究竟有何目的?”凭声音分辨出旧敌后,亚特罗斯拔出了剑,又透过哈克船长命令甲板上的水手将巫王团团围住。
巫王的黑袍下不断涌出黑气,突然瞬移到了包围圈外,继续用装出来的沙哑嗓音说道:“……尽管我预见了史昂·弗里曼的失败,记得我们交易时谈到的利刃吗?你的朋友恐怕已经死了,而且十分讽刺的,他死在最意想不到的人手里……”
“你撒谎,如果不是史昂,参与这次战争的人还有谁能够和他相提并论……莫非有人叛变?”他一时猜不出有谁能够袭击凯布雷克,只想到了最危险的情况。
“……你猜错了,看来没有必要跟你提及此事……我来此只为向你们送上战书,帮助卡拉迪亚,就意味着与德鲁亚为敌……有能耐的话,冲破这支封锁舰队,否则就沉入大海吧……”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如果你想了解格罗尼亚人的战力,那就放马过来,我们会正面突破封锁抵达卡拉迪亚!”
剑影突现,巫王的黑袍瞬间被切成两截,其中依然是那款出现过多次的黑檀人偶,虽然摆平了不速之客,可黑夜中传来的阵阵杀机也被经验丰富的水手们所察觉,就在鹰之风号前方不到一里格的位置,出现了近二十艘德鲁亚战舰,米内拉岛的军势已经倾巢而出。
“亚特罗斯将军,看起来我们需要优先歼灭这支舰队才能继续前进了。”
“没错,为了卡拉迪亚,为了那些抵抗入侵而丧生的人们,打垮他们的封锁线。”
第二天黎明,回到薄雾朦胧的禅达镇,昨夜激战的迹象已经平息,废墟中燃烧的火苗尽数熄灭,上百具尸体堆在了支离破碎的镇广场上,其中绝大多数属于暗黑教团,在献身的守卫士兵尸体之中,不乏一些重要的人物,如身穿黑皮长衣遭乱箭射杀的自由之盟剑士--莫蒂斯,死于长矛阵的禅达副官--哈瑞克,诺德军阀--海达雅尔,维吉亚将领--加斯提亚也在前一场战斗中丧命,虽然从外边看来平静了不少,但在伯爵府深处的开阔空间,激战依然在持续着。
赫尔暂时接管了教团军指挥权,数以百计的黑骑士攻破城镇大厅杀入伯爵府中,禅达最后的守卫们对上这些精英末日骑士,轻易便被杀的丢盔弃甲,大理石回廊两侧的厅室全数失守,阿拉西斯和凯这两名领导者只得带领不到二十人的幸存者逃到了花园中,又命人在草坪四周埋下了一些藏匿物,便退到了地下暗道的入口位置。
菲和自由之翼团员努力为残余的少数人争取了撤退时间,联盟和自由之盟的伤者得以撤入地下,在庭院入口处付出数十人伤亡之后,赫尔派艾萨克担任清道夫,手持魔枪的黑骑士接连败下了麽麽茶和席格,又开始了与菲的激战。
“顶不住了,我们该离开这儿!”
被艾萨克刺伤后,麽麽茶感到此战无胜算,便示意菲和其他人撤退,恰好阿拉西斯等人也将大部分伤员转进了地下,已经准备好撤离此地了。
见状,阿拉西斯立即发出了撤退命令,凯虽然在之前的对决中受了重伤,仍然勉强上阵,捡起地下的黑铁长钺杀入敌阵,砍退一堆敌人救出了菲,师徒俩再度携手左右开攻,很快便将艾萨克的手下打了回去。
“想不到这种情况下还得教官勉强自己来替我解围,用这个吧!”由于长钺在走廊里施展不开,菲迅速将可伸缩的惩戒冲击矛交给了凯,自己拔剑继续作战。
又一批敌人相继倒下,艾萨克也在被围攻时挤到了后排,师徒俩趁机脱离了战斗,但当二人重新逃回花园之时,才发现赫尔的精英哨兵已经包围了此地,一旦他们轻举妄动,就会被死神之眼和教团狙击手的远程火力瞬间射杀。
“妈的……来不及了吗?若我随身带着弓箭的话……至少要带上一两个垫背的!”
身处险境,麽麽茶气愤不过,不断交互着拿刀的双手,当下的几人都只有近战的兵器,面对狙击手既不能还击也不能妄动,但这些射手也没有要射杀几人的意思,而是缓缓向他们逼近。
确保最后的敌人被控制之后,赫尔和她的亲卫透过传送阵抵达了现场,肆无忌惮的靠上前羞辱了他们一番。
“婊子,你不该这么大意的!”被赫尔嘲讽了一番后,麽麽茶大喝一声举刀劈下,赫尔的亲卫掏出短刀替她挡下了劈斩,更一脚踢在麽麽茶腰间的伤口上,由于疼痛,他便就此倒地不起。
席格也险些被挑逗,亏得肖伊拦住了他,才没有像麽麽茶那般白吃亏,只是被扇了一耳光便被押到了一旁。促成当下局面的自由之隼就没那么幸运了,赫尔曾说过要杀死仇人,刚一照面,就被长长的月轮刀刺穿了胸膛。
惨剧发生的一刹,奥格斯特兄妹俩顿时爆发了,抢上前就想要了赫尔的命,但却不敌突然插手的艾萨克,被一招‘魔枪之舞--破之势’打倒在地身受重伤,又被几名末日骑士看押起来。
挚友蒙难,阿拉西斯却十分冷静,似乎早已做好了觉悟而没有挥动手中的鹫之剑,赫尔也没有闲心去注意这次反扑,继续恶狠狠的对凯说。
“义父的死是你造成的,他花了十年时间将我养大,还传授我武艺和军学。不论我们是否有血缘关系,你都必须给他陪葬!”
由于月轮独特的刀刃,凯并没有感到多少痛苦,但赫尔的直白却让他心如刀绞,一个猜测在脑海中出现,手中握着的冲击矛随之滑落。
“赫尔…………你……你是海拉?”
“海拉·布拉沃已经死了,她太虚弱……凯布雷克,我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义父将一切都告诉了我,这十年来我都在努力忘掉你和母亲,现在你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算是我最后留给你的一丝怜悯……”
这番对话让冷静的阿拉西斯也大吃一惊,受伤的奥格斯特兄妹俩同样难以接受被抛弃的女儿企图杀死父亲这一事实,但艾萨克在附近装模作样的替旧时的师傅哀悼了一番,这使他们有理由相信赫尔的立场完全属于德鲁亚,亦或是毁在凯手中的布拉沃家族。
月轮被猛地抽了回来,极锐的刀锋毁坏了凯的心脏,但他没有立即因流血而死去,实际上月轮造成的细微伤口根本不会向外渗血,凯就这么脱力跪倒在她面前闭目沉思起来,赫尔也不屑再出手取走他的性命,带着自己的近卫退到了十几步以外。
“这么说……今日我们的选择是错误的吗?”阿拉西斯压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回想起禅达攻城战前史昂的那番话,不禁质疑坚守自由之都的正确性。
“你没有做错,一切皆是天意,被我抛下的女儿杀死是我应得的。而为了禅达母亲坚守到最后一刻,这也是我等身为禅达之子理所应当的结局……我已经准备好燃烧最后的生命为之奋斗了,老朋友,你呢?”对于挚友的疑虑,凯表示理解,同时暗暗做出了决定。
“你是对的……我不该质疑自己的选择,让我们再最后风光一次!你先开始吧,凯!”
随着惩戒冲击矛再一次被握住,草叶四处飞散,扩散的环形能量波将靠得最近的艾萨克弹飞出去,阿拉西斯趁机冲上前砍翻了看守席格的黑骑士,与其联手解决了看守肖伊和菲的敌人,搀扶起麽麽茶逃向密道所在。
第二波脉冲攻击化作能量壁,掀起漫天落叶挡下了狙击手们的齐射,艾萨克迅速站了起来,挥起魔枪组织攻击,阿拉西斯在打开密道后匆匆交代道:“没有时间了,你们必须离开。”
“可我们也是禅达的孩子……至少我还能留下来和你们并肩作战!”肖伊十分固执,不愿意就此逃离,挣脱了哥哥的手跑向凯的位置。
“够了!今天的牺牲已经够多了……你们必须活下去!肖伊,去萨哥斯领导你的人民,即便自由之都从此在卡拉迪亚消失。至于菲,相信你师父的眼光,你有能力带领自由之盟来重建自由骑士团。还有自由之翼的队员们,保护好自己,你们的传说不会就这么结束的……该走了!”
唠叨了几句后,阿拉西斯强行将乱跑的肖伊拽了回来,将她和席格、麽麽茶这三号人直接从密道口推了下去,便立即转身用大剑挡下艾萨克的枪挑,配合菲的剑术将眼前的数个敌人逼退。
当艾萨克不屑于继续缠斗,转而使出杀招--风之祸的瞬间,一道强力脉冲光束从侧面袭来,直接将其起手式崩毁并将艾萨克轰飞至十几米外,凯最后施展了这次脉冲,气力消耗殆尽的他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加上渐渐停止的心脏,他决定将冲击矛收缩掷回菲手中。
菲接住了飞来的惩戒矛,注视着身受重伤的师傅,凯冲他点了点头,菲便狠下心转过身去,赶在阿拉西斯关闭通道之前进入了地下……
在关闭密道的同时阿拉西斯挥剑捣毁了机关,准备再杀向敌人取几个首级,不料赫尔射来的夺命一箭穿透了他的胸膛,由于冲击力而使穿轻装备的自由之鹫飞了出去,倒地的阿拉西斯依然不忘关心凯的情况,但自由之隼的生命已经在此时走到尽头,半蹲着不再有生的迹象。
“咳咳……哈哈哈哈哈……看来我们到此为止了,可你们这些德鲁亚人不要得意的太早……赫尔……就算你是阿凯的女儿,但你毕竟夺走了他的生命,我只好拉着你一并陪葬了……”
“你什么意思……陪葬?”
赫尔来到阿拉西斯跟前,对他的话感到万分不解,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敌人还留了一手,但此时方知为时已晚,阿拉西斯握着剑站了起来,剑锋朝下将剑举到了头前。
“知道吗……阿凯最得意的武功就是燃烧斗气,我这只鹫当然不会比隼差多少,今天就让我赌一把,赐予我力量吧,老朋友……晴空烈焰!”
那一瞬间,阿拉西斯仿佛换了个人一般,鹫之剑的阔刃全数燃烧起来,使出了凯的得意技--晴空烈焰刺进地下,因为他早已有了与禅达共存亡的打算,才会在不久之前在庭院埋下大量易爆物和燃油。
曾是禅达最美丽的地方的伯爵府庭院发生了连环大爆炸,顷刻间夷平了这座开阔的私人花园,顺带着波及了整座伯爵府从而摧毁了一切,待到万物尘埃落定,一片狼藉之中仍然幸存的人屈指可数。
“咳咳……混蛋……我的腿……”这是赫尔的声音,她挣扎着从尸体堆中爬了出来,由于衣着暴露,爆炸产生的高温使她的下身严重烧伤,手臂和后背也有不同程度的灼伤,完全失去了先前的美貌和高贵。
赫尔的忠仆也活了下来,相比衣着暴露的女主人,死神之眼标配的哨兵遮蔽甲反倒使她避过了大量火焰,只被爆炸气劲影响而受了点轻伤,注意到主人的声音后,她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赶到主人身旁搀扶着受伤的赫尔。
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赫尔依然能够操使咒术,暗骂了几句便画出了传送阵,准备暂时摆脱这个烂摊子,但还未等她跨入传送阵,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传入了她的脑海,后背遭到妖枪--Devil'svein刺穿。
“你这小妮子虽然流着布拉沃家族的血,但骨子里却和这些卡拉迪亚人一样懦弱,你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艾萨克!你……”
“我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被你所吸引而迷上了你,但你却是我姑姑和凯布雷克的女儿,如今牺牲了你这个美人,我就是这支教团军的指挥官了……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里逃生的艾萨克被个人情欲冲昏了头,背后偷袭解决了赫尔这枚眼中钉,又将火气发在两个苟延残喘的死神之眼哨兵身上,用双脚狠狠的践踏她们在爆炸中破碎的肉体。但他出于大意没有检查赫尔的伤势,从而使赫尔侥幸留得性命,她的亲卫趁着艾萨克沉溺于虐杀而疏忽之际,护送着女主人进入传送阵逃离了此地。
“布拉沃爵士,您没事吧?赫尔女士还好吗?”不一会儿,有几个地位较高的末日骑士领队翻过废墟抵达了现场,询问此地发生的情况,艾萨克迟疑了一会儿,编出了禅达守军使用爆炸物作最后手段,指挥官赫尔殉难,并导致大量兵士伤亡的谎言,成功换得了末日骑士的效忠,以及禅达的支配权,被削减的黑暗阴云又再度笼罩了禅达上空,意味着自由之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当日上午,怀着悲痛的心情,菲和自由之翼连同约希姆为首的联盟残军从尤河东岸的密道出口返回了地面,眺望着禅达破碎的城墙后升起的阵阵黑烟,他们此刻已经知道,曾经拼命守护的自由之都沦陷了。
“我会带领残军返回萨哥斯,国王的命运还不明朗……肖伊,禅达的人民可以暂时留在萨哥斯避难,一旦暗黑教团有新的动向,你必须带领他们逃离战争,我先告辞了。”
“今天我要留下来替死在禅达的人们哀悼,我们在萨哥斯见,约希姆哥……”
交代过后,约希姆也带领着几名诺德领主和他们的伤兵渡河离去,由席格负责护送,麽麽茶则护送维吉亚人的残军沿河北上,从乌迪尼拉德附近的主道路返回维吉亚国境,芮尔典的骑士们在经历了禅达保卫战后纷纷投入自由之盟麾下,按照命令前往萨哥斯重整军势,很快这条象征性的河流边就只剩下了奥格斯特兄妹远远地凝视着自由之都的废墟。
“哥……凯大叔和阿拉西斯伯爵都不在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都答应了我的,为什么要食言,难道随口一提的约定就不是约定了吗!……”
肖伊哭着扑进菲的怀中,他也只得为妹妹分担一些痛苦,抚摸着她的金发,安慰道:“至少,我们相认了,教官和伯爵就像是我们的父亲一样,我心中同样充满了悲伤,但我们不能在此消沉,我必须领导自由之盟,你也肩负着领导禅达人民的重担,告诉自己,他们永远活在你的心中。”
“嗯……傻哥哥,我们可不能让奥格斯特之名和身上的头衔蒙羞!禅达的沦陷仅仅是这场战争的开端,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