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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至少信上是这个单词。”
“那太好了,”女仆长走到人群中央,环视了一圈,换了一种严肃的口吻道
“诸位,为了这一刻,我们已经等待了三年了。”
所有人保持着沉默,这三年里他们经历了什么,实在是难以言喻。
“我本来觉得这一天还要等更久,或许等到我们头发苍白也遥遥无期,但是,就是现在,我们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作为公主,不对,是女王陛下最忠实的拥护者,我们已经沉寂了太久太久,而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也因我们的无能而浪迹天涯,现在屈居于卑微的商人之手,这是我们的耻辱!”
“但是今天,纠正这个错误的机会来了,现在正是女王陛下最需要我们的时候,而我们,也将回应她的召唤,在她的继位大典上,一定会有我们的身影!”
“喔!”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而卡洛德和小洛桑也激动地鼓着掌。
“现在,”索玛蕾雅一挥手,“让我们准备出发!”
帕拉汶的城堡内,自从国王的舰队覆灭以后,气氛就一直很凝重。在国王不在的日子里,全国的大小事就托付在唯一留守的国王之手,特瑞典伯爵身上。不过,后来另一位国王之手,克莱斯伯爵回来以后,也给他分担了不少工作。但是,貌似特瑞典伯爵并不这么认为。
特瑞典有些理解为什么当时为什么国王陛下会对这家伙破口大骂了,这货实在太蠢了,蠢到素有“老好人”之称的特瑞典都差点忍不住发飙,和他共事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他会一本正经的把手头的所有事情搞砸,最后再把锅都扔到你身上,问题在于你还不好因此指责他,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于赤胆忠心。特瑞典觉得自己理解了哈伦哥斯对于克莱斯的那句评价,“这位伯爵除了忠诚与武艺之外,一无所有。”
就在他继续为克莱斯捅下的篓子头痛的时候,他的侍从打了声招呼,然后匆匆推门进来,将一封信件放在了他的桌上,然后又匆匆退下。
他看见信封是红色的,说明这是紧急事务。他拿起拆信刀,取出信件,刚看完头几个字,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该死的斯努登,早就给他留了三百五十多人,叮嘱过他要小心诺德人了,结果还被那群蛮子得手,简直奇耻大辱!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奈何现在又是多事之秋。。。
他立马出门,走进克莱斯的办公室。他虽然看不起这个把肌肉都练到脑子里的同僚,但他毕竟和自己同为伯爵,也同为国王之手,特瑞典也没有资格命令克莱斯去见他。
“哟,这不是特瑞典伯爵吗?”看到同僚进来,正对着文件愁眉苦脸的克莱斯高兴地站了起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特瑞典脸色古怪,反问道“你不知道?”
克莱斯同样一脸懵逼,“我该知道些啥?”
“我的领地,瑞泊莱特堡被诺德蛮子占领了,我现在必须赶紧去把他们赶走,免得他们深入内陆劫掠。”
“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啊。”
特瑞典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好在多年共事的经验告诉他克莱斯是真想安慰自己,换别人,他早就拔剑砍人了。
特瑞典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帕拉汶还有多少士兵?”
“一个军团呢,不过都是刚刚编组训练完毕的征召兵。”
一个军团大概一千人左右,而这些征召兵毫无疑问是准备给哈劳斯充当预备队的,只是自从派出去的几支补给船队被诺德海盗抢劫地渣都不剩之后,驻守帕拉汶的特瑞典也就下令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消耗行为。
“我要带走500人,”特瑞典道,“我手下的骑兵并不多,所以必须在人数上形成绝对优势,更何况,还可能要打攻城战。”
“可是,国王陛下那边怎么办?”
“虽然很不甘心,但亚伦的战局只能依靠哈伦哥斯了,我们无能为力。”特瑞典一咬牙,继续说“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替国王陛下守好脚下这片土地,杜绝更大的混乱。”
克莱斯有些茫然地点点头,不过突然灵光一闪,“要不我们趁现在把乌克斯豪尔夺回来如何?乌克斯豪尔的城防可相当了不得,那些反贼打下城池没多久,现在肯定相当虚弱。”
“别想了,反贼策反了守城的佣兵,逼死了城里的守备官,几乎兵不血刃地夺取了城市。该死,这绝对是那个混蛋商人的手笔,我认识的艾索娜绝对没有此等心机。”
说着,他叹了口气,“我说克莱斯,你该强化一下你的情报能力了,像这样两眼一抹黑可不行。”
“什么?情报不是你管的吗?”
特瑞典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疲惫地抹了抹脸,才从怀里贴身的地方取出自己的印章,拍在克莱斯桌上“现在归你管了。”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不,特瑞典伯爵刚刚带兵出城,他就收到一张小纸条,从上面的鸽屎味儿来看,应该是刚刚送到的秘密情报。
他打开一看,大笑三声“这群叛逆我早就看不顺眼了,现在居然还敢从苏诺出来?哼哼,看我弄死你们。”在北边局势风起云涌之时,南方的战局也波澜壮阔。哈劳斯依然在困坐愁城,在补给极端缺乏的情况下还能坚持这么久,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两把刷子。东边的维鲁加,哈伦哥斯伯爵和格鲁恩沃德伯爵因为乌克斯豪尔的陷落,补给同样遭到了限制,要不是他的国王还在亚伦等着他,哈伦哥斯早就下令撤退了。不过,补给的事情难不倒哈伦哥斯,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特长,把周围的村子烧了个遍,生生为自己的军队凑齐了补给,在他斩杀了两个挑头宣扬撤退论的贵族以后,算是稳定了军心,一鼓作气攻破了维鲁加的外墙,并在外城大肆掠夺,又收获了不少物资。
暂时不用担心补给的哈伦哥斯伯爵,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国王的处境危在旦夕,自己不能在维鲁加拖延太久。考虑到罗多克北方军的主力已经被击溃,仍然在内城城堡里挣扎的那点罗多克人根本不足为虑,破城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大胆地分兵,一部分留在维鲁加继续围城,另一部分则向西进攻,希望早日打通前往亚伦的通道。
但是,他明显低估了罗多克人抵抗的决心。一般情况下,一支部队被击溃,基本就可以判断被消灭了,毕竟将逃兵重新收拢整编是一件困难无比的事,尤其是这些士兵还来自于不同的领主麾下时。然而他没料到的是,北方军的主干几乎都是维鲁加人。罗多克兵是怂,但看到自己的家乡被劫掠,谁又能无动于衷?
于是,这些溃兵不仅没有四散奔逃,反而在维鲁加城内重新集结成五人战斗班,依靠自己对地形的熟悉,不断袭击着斯瓦迪亚占领军。最开始哈伦哥斯伯爵还不以为意,觉得这些散兵游勇根本不足为惧,等内城被攻破,他们自然就会投降。可是,内城还没打下来呢,纵火,摸营,袭击,投毒等恶性事件频繁发生,损失不小不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军心又浮动起来。无奈之下,哈伦哥斯只好从围城部队中抽调一些来维持治安。
可惜祸不单行,他派出去打通西进道路的主力部队在山林中遭到了伏击,资重损失殆尽,兵员伤亡惨重,残兵不得不逃回维鲁加以图后事。就这样,斯瓦迪亚的主力部队依然被拖在维鲁加动弹不得,局势貌似没有一点改变。
沐翻阅着战报,对前线战况很是满意,既然在维鲁加动弹不得,那就别动吧,他也不想这趟好好的巡游出什么意外。
他将这份战报放一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在马背上阅读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这些紧急情报必须赶紧处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错误的情报差点饿死街头的沐自然会对这方面极其重视,所以哪怕忍着眼睛的疼痛,依然拿起了下一份文件。
“嚯,有意思。”他快速阅览了一遍,将所有文件归拢在一起,策马向前几步,赶上了艾索娜公主的战马。
“公主殿下,”沐挥了挥手中的纸“最新的情报。”
“唔,给我吧。”她接过文件,不过仅仅一眼,就被上面的小字晃花了眼睛,“唔,”她将文件塞回沐手上,“简单跟我讲讲好了。”
“遵命。”沐清了清嗓子,“罗多克方面,哈伦哥斯又吃了点小亏,但大体之上没有变化,不过在北边就热闹了。”他把文件翻了翻,确认了几个地名之后继续说,“库吉特人的大军围攻了凯尔瑞丹堡,洗劫了柴德和比格伦。不过在攻城战最关键的档口,有一支维吉亚部队莫名其妙地怼了库吉特正在赶往前线的援军,导致攻城战失败。据说塞加可汗很是愤怒,放弃了凯尔瑞丹堡,转而进攻维吉亚,瑞伊斯伯爵算是虎口逃生了。”
“维吉亚人袭击了库吉特人的后备部队,这又是为什么?”艾索娜有些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沐毫不掩饰,“不过罗登-罗斯在维吉亚和库吉特的人都发动起来了,这件事要是发展起来一定特别有意思。”“你呀。。。”艾索娜对商人奇怪的趣味有些无语,“还有什么吗?”
“这个消息更带劲儿,”沐卖了个关子,“您还记得诺德的恩葛瑞德女士吧,就是和你打了几年,被称为百合公主的那位。”
“记得,”艾索娜有些怀念,“跟她一起喝过酒呢,挺豪爽的女人。”
“没错,就是这个‘挺豪爽的女人’突袭了瑞泊莱特堡,并且占领了它。”
“这不可能!”艾索娜失声道。正如没有哪个诺德人比恩葛瑞德更了解斯瓦迪亚一样,也没有哪个芮尔典人比艾索娜更了解诺德。她当然知道现在肆虐在诺德境内的暴风雪,也知道现在诺德内乱,根本不可能冒险派出足以攻城掠地的大军,更知道瑞泊莱特的城防有多么坚固,城内的军队有如何的实力。毕竟鼓动贵族子弟去那儿镀金就是她的主意,她一点也不在乎那些连鸡都没杀过的大少爷们,但他们爹妈给他们配备的卫兵却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到底是怎么回事,特瑞典好歹也是哈劳斯手底下的能臣,怎么可能就这样丢掉瑞泊莱特堡?”
“特瑞典当时没在他的领地,守城的是他的亲信,斯努登男爵。”沐回答,“他好像一不小心放了一支诺德部队入城,结果被中心开花了。”
“放一支诺德部队入城?”艾索娜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这怎么可能?”
沐耸耸肩“具体战况我也不清楚,我的人没敢和逃回来的士兵接触太多,怕暴露身份。”
艾索娜揉揉太阳穴,莫名觉得心累“就算那什么男爵是个草包,那其他贵族呢,我记得现在正是捞资历的好时候啊。”
没错,秋末诺德人最凶猛的一波攻势已经结束,再往后又是北地的暴风雪,诺德大军根本无法出动,而那些实在过不下去下山打秋风的散兵游勇就是白捡的战功啊。
“据说诺德人发动了夜袭,”沐翻了翻文件,回答道“他们放出了俘虏,然后把那些贵族们堵在营房里杀了个爽。”
“啥?”艾索娜本身就参与过城堡内部的改建,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怎么回事,“营房的护卫呢,我记得有章程规定住在那座营房的士兵要轮流看守地牢啊!”她猛然抬头,看见的却是沐一头雾水的脸,这才想起来这位商人对瑞泊莱特堡并不熟悉,于是,讪讪地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领地里死了那么多贵族后裔,那个男爵死定了。”
沐闻言道“那不一定。”
“为什么,这不是和乌克斯豪尔的那什么骑士一样的么?”
“不一样,”他摇摇头,“守卫瑞泊莱特堡的指挥官是个男爵,有封地,有势力,也能拉出来一支像样的军队,作为他所效忠的领主,就算为了自己的势力也得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
“而骑士只是骑士,一介武夫而已,没什么势力,没什么领地,也没什么钱,虽然是贵族,但哪怕是个男爵都不会把他们当回事儿,尤其是德雷这种凭军功晋升的骑士,没有家族作为后盾,在贵族的圈子里几乎寸步难行,所以才会担心被其他贵族报复。”
“有你说的这么糟糕吗?”艾索娜用戴了铁手套的手拢了拢被山风吹散的鬓发,“我带兵那会儿感觉骑士们生活还可以啊。”
“你那是在职的骑士嘛,而且是公主的直属封臣,谁敢放肆啊。”沐撇撇嘴“再说了要是骑士的生活都那么好,当年血锋成立的时候怎么可能一下子拉到那么多人?”
“也是啊。”艾索娜点点头。
“等下,”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来,格鲁恩沃德不会打的是这个主意吧?”
“什么主意?”这回轮到公主一头雾水了。
“你想啊,瑞泊莱特堡不比乌克斯豪尔重要吧。”
“嗯。”
“那么既然特瑞典都知道派个男爵驻守城堡,那为什么守乌克斯豪尔的只是个骑士呢?”
“当时罗多克方面战事陷入僵局,急需大量兵力打开局面吧。”公主回答“再就是没想到我们会攻击乌克斯豪尔了。”
“没错,所以在城防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他还只派一名骑士指挥守城,你不觉得奇怪吗?”
“人手不足嘛,主力都开到罗多克去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是一点,”沐点点头“你换个角度想想,这段时间里,乌克斯豪尔没出事儿,战后的功劳肯定有格鲁恩沃德一份,就算出了问题,也有那倒霉的骑士当替罪羊,我在想他是不是在打这个主意。”
“奸诈。”艾索娜愤然道。
沐耸耸肩,不奸诈的贵族早去见梅兰朵了。
“划说马上就到诺玛了,今晚将在那里过夜。”沐眺望了一下望不到头的山路道,“今天早晨法提斯就已来信通知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嗯,虽你们安排吧。”